幾包煙錢？
    你這煙可夠貴的啊！
    不過，趙景一聽，卻是眼睛一亮。
    難道他那些歌便宜賣給了鄧雲？
    未必不可能。
    畢竟這家夥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新人，對行情壓根兒不了解。
    若是如此的話......
    “你那些歌，飛舞娛樂可以高價買下。”趙景一笑，說道，“絕對比鄧雲給你的價格高。”
    “當真！”
    張牧一笑，連忙問道。
    他那模樣很是驚喜。
    “騙你幹嘛？”趙景笑著說道，“鄧雲給你什麽價格，版權還在不在你手上，你們簽合同了麽？”
    “版權自然還在我手上，隻是給了他演唱權。”張牧說道，“合同自然簽了。不過，你確定比鄧雲給的價格高？”
    “飛舞娛樂會缺錢麽？”趙景說道，“鄧雲顯然恐怕沒什麽錢了吧？”
    鄧雲的確沒錢了，不然也不至於要賣房子。
    不過，他從張牧這兒拿到了歌，自然也就不虛賣房了。
    張牧也不用搬家。
    鄧雲依舊是他的房東。
    飛舞娛樂有錢，可他們舍得花錢麽？
    “可他給的分成啊！”張牧說道，“飛舞娛樂會給我們這種新人分成？還比鄧雲給的高？”
    趙景臉上的笑容瞬間一僵。
    分成？
    怎麽可能！
    別說張牧隻是一個新人，哪怕是圈內資深的詞曲人，恐怕都很難。
    鄧雲之前不是沒有開出這樣的條件，可圈內音樂人不也都視而不見麽？
    “開玩笑呢？”趙景冷聲說道，“他給你多少？”
    他感覺張牧之前的那些話就是在耍他。
    張牧會不清楚飛舞娛樂不可能給他歌曲分成。
    可他還那般說了。
    那不是耍自己是什麽？
    張牧未語，卻用手比了一下。
    “他瘋了！”
    趙景一見，反應卻不小。
    “可能是吧！”張牧說道，“從某個角度來說，我還得感謝貴公司。”
    鄧雲瘋了，那也是被你們飛舞娛樂給逼瘋的。
    鄧雲給張牧的分成比圈內那些頂尖詞曲人拿的都高。
    這不過是被逼無奈。
    不過，張牧覺得他那些歌值那個價。
    “分成拿得高，錢未必就掙得多。”趙景說道，“一首歌火不火，不僅僅取決於歌曲本身，宣傳、運營、渠道......”
    張牧看著那趙景在那兒侃侃而談。
    其實，他說的張牧也知曉。
    可即便如此，他不認為跟飛舞娛樂合作會比跟鄧雲合作掙得多。
    鄧雲不缺渠道。
    宣傳運營或許不可能像飛舞娛樂砸那麽多錢。
    可有些歌曲宣傳力度再大，那也無濟於事。
    可有些歌曲，無需宣傳，依舊火遍大江南北。
    “你不如直接說，我一首歌，飛舞娛樂能出多少？”
    張牧聽不下去了。
    他雖然是個外行，可你也不用這般使勁忽悠啊！
    還是來點實際的吧。
    趙景直接伸出一個巴掌！
    “五百萬？”
    “五十萬？！”
    “五萬！？”
    張牧臉色不斷變化，嘴角的笑意卻越發濃了。
    他其實沒打算跟飛舞娛樂合作。
    當然，若是對方出了一個他難以拒絕的高價，那他也不介意合作一下。
    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他跟鄧雲合作，無非也是為了錢。
    說什麽友誼，那純屬鬼扯。
    哪怕他對鄧雲印象不錯。
    可兩人才認識多久，能有什麽友誼？
    他那麽多歌，賣給誰不是賣。
    隻是讓張牧沒想到的是飛舞娛樂給出的價格竟然......
    一首歌五萬塊！
    估計版權還得給對方。
    看那趙景的樣子，似乎還真是給了一個“高價”。
    離譜麽？
    似乎也沒那麽離譜。
    圈內新人未必能拿到這個價。
    可張牧卻覺得離譜。
    那個價格，完全就是在侮辱他那些歌曲。
    他搬過來的，那就是他的歌曲。
    那些一點水花都沒激起的撲街歌曲，張牧也沒興趣寫出來。
    浪費時間，敗壞口碑。
    他寫的歌，不說首首經典，首首好歌，但至少得紅。
    張牧出品，不是經典，就是好歌，最次也會紅。
    這口碑一旦成，還不嘩嘩來錢。
    工具人估計成群結隊的送上門來。
    工具人不能隻有一個。
    他那麽多歌曲，鄧雲也唱不過來啊！
    “我若不拿分成，伱覺得鄧雲會給什麽價？”張牧笑著說道。
    那笑容中的嘲諷意味簡直毫不掩飾。
    高價？
    高於鄧雲的價格？
    你這是自己打自己臉啊！
    “人總得往前，不能被眼前的利益所蒙蔽。”趙景說道，“你跟鄧雲攪在一起，沒前途的。你還年輕，有著光明的未來......”
    趙景的話不少，其實就是在威脅。
    他顯然低估了鄧雲的“大方”。
    “你這是在威脅我麽？”
    張牧好似不確定的問道。
    他語氣淡然，完全沒有半點被威脅的憤怒。
    “隻是善意的提醒。鄧雲難以翻紅，何必和他攪在一起。”趙景總結道，“沒前途的。一首歌讓當紅歌手唱跟讓一糊咖唱，那是不一樣的。”
    “他不僅會翻紅，還會成為天王巨星。”張牧一笑，眼神逐漸銳利，道，“耶穌也阻止不了，我說的。”
    趙景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
    他剛才感覺一股氣勢撲麵而來，像是麵對圈內大佬一般。
    霸氣外露。
    “嗬！”
    不過，趙景隨後卻是一笑。
    竟然被這家夥給唬住了。
    “你以為你是誰？”趙景淡淡的說道，“大話誰都會說。你現在什麽情況？別人罵你，你連還嘴的地兒都沒有。”
    “微博封號，網站封書？”張牧淡淡地說道，“飛舞娛樂能量的確不小。”
    “你若來飛舞娛樂，公司會幫你把那些搞定。”趙景一笑，說道，“你要相信公司的實力。”
    沒有承認，卻也沒否認。
    那就是默認了。
    張牧未語，隻是看著趙景，眼神有些冷。
    “你此時或許有些逆反心理，可又何必呢？”趙景說道，“掙錢嘛，不寒磣。”
    “是啊，掙錢嘛，不寒磣。”張牧笑著說道，“不過，能站著把錢掙了，誰又願意跪著呢？”
    “若是站著掙不了錢呢？”趙景道。
    他已經感受到張牧的態度了。
    不過，能搞定自然最好。
    這樣能省許多麻煩。
    誰能想到鄧雲在音樂圈被封殺的情況之下，會在張牧這兒突破了。
    一個圈外人，竟然寫出《消愁》那樣的歌曲。
    “那是他本事不濟！”張牧淡淡的道。
    “你的意思是有那樣的本事了？”
    趙景笑了笑，有幾分譏諷。
    圈內才華橫溢而無處施展之人海了去了。
    你以為借助鄧雲就有機會了？
    有麽？
    張牧還真有。
    不然，趙景也不至於找上門來。
    鄧雲在圈內也是很有人脈的。
    至少在渠道上，飛舞娛樂真封不了鄧雲。
    “拭目以待吧！”
    張牧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