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白老大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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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孝寬不明所以,正在疑惑,諸葛亮一把拉起他,“今日家宴,隻論兄弟姐妹,不分君臣,孝寬你違規了,一會兒要自罰三杯。”
韋孝寬哈哈一笑,對劉備點了點頭,“老大,是我錯了。”
說完他又依次給白起,關羽等人見禮,見人就叫哥,最後來到霍去病身旁,霍去病原本拎著茶壺不停的給各位兄長斟茶,見了韋孝寬,他笑得最開心。
韋孝寬對他微微鞠躬,“小哥,孝寬給您見禮。”
霍去病哈哈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終於等到你了,從今往後,我再不是老幺了。”
韋孝寬笑著接過茶壺,“小哥請坐,我給您斟茶。”
“斟茶幹啥?”關羽伸手搶走了茶壺,“大家就等你了,上酒,開喝!”
兩個時辰之後,酒桌上的各位武將,除了白起和韋孝寬,再沒有清醒之人了。
“我還就不信了,今天死活要讓白老大醉一次。”關羽搖搖晃晃的起身,來到韋孝寬身旁,用力的拍著他的肩膀,“你現在是老幺了,哥哥們給你個重任,灌倒白老大!”
韋孝寬笑著看向白起,忽然搖了搖頭,“我還如同做夢一般。武安君,冠軍侯,諸葛先生,呂布、關二爺,張三爺,趙子龍……能與眾位成兄弟,我這一世真沒白活。”
說著他起身拎起一壇酒,“白老大,我先幹為敬。”
說著咕咚咕咚把整壇酒都喝光了,他把酒壇扔到地上的時候,關羽為首的眾將齊聲叫好,然後就不停的對白起叫囂。
白起笑著搖了搖頭,“我平生最大的憾事就是飲酒不醉,你們不懂這種痛苦,何苦害了孝寬呢。”
“今天就讓你醉一次。”關羽拎起一壇酒放到白起麵前。
白起舉起酒壇一通狂飲,他本來就已經被眾人輪番敬了幾輪酒,現在又直接灌了整壇酒,卻依然神色自若,輕輕的把空壇子放到了地上,對韋孝寬微微一笑。
眾人叫囂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上都露出了崇敬之情。
還不甘心的關羽和張飛一直攛掇韋孝寬繼續和白起拚酒,韋孝寬搖搖晃晃的起身,忽然兩眼一翻栽倒在張飛懷裏。
張飛笑罵著把他抱起來,來到錦榻旁,放到了早就爛醉如泥的呂布,法正,龐統等人旁邊。
這時候,白起忽然仰天長嘯起來。
關羽頓時兩眼放光,用肩膀撞了撞趙雲,“白老大快不行了,子龍你上。”
趙雲苦笑著拎起酒壇,對白起說“白老大,我敬你。”
話音剛落,白起忽然縱身而起,在空中拔出寶劍,縱情揮舞。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就紛紛叫好,劉備大笑著讓眾人閃開,白起身形飄擺,一邊舞劍一邊高歌起來“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他歌聲豪邁蒼涼,一瞬間仿佛就把眾人帶到了夜色下的沙場,淩冽的寒風中,老兵圍火而坐,擊戈而歌。
白起越舞越急,“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王於興師……”
他身形忽然一滯,停在了那裏。
諸葛亮噗嗤一笑對劉備說“白老大真醉了,他忘詞了。”
說完他剛要高聲合唱,門口處忽然傳來婉轉的歌聲“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白起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白衣女子踏月而來,她全身縞素,赤足披發,如同從月光中走出來的仙子般一塵不染。
白起怔怔的看著她,忽然大叫了一聲“阿曲!”
眾人都愣住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白起已經衝上去抱住了一臉錯愕的冼冰月,“阿曲,我終於見到你了,阿曲,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冼冰月剛要掙紮,白起忽然放聲大哭起來,“阿曲,當年我離開你之時,你一滴淚都沒流,我知道你的心碎了,你知道嗎,我的心也碎了,
我是身不由己啊,阿曲,你終於來找我了,
重生之後,我每晚都向上蒼禱告,求他把你還給我,上蒼有眼,你終於來了!”
冼冰月看著這個摟著自己嚎哭的男人,臉上的神情從憤怒厭惡,漸漸變得有些錯愕。
白起摟著她,開始發瘋了一般訴說著他和阿曲的往事。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頑皮張揚,她溫婉善良,他為了娶她十四歲就從軍,用性命博軍功,短短兩年成為了秦軍中最年輕的百將。
她乖乖的在家等他來迎娶,就在兩人即將舉行婚禮之時,秦武王意外去世,他奉命去燕國迎接嬴稷回國繼位。
這根本就是十死無生的送死任務。
臨行之時,她拚命阻攔,他狠心推開了她,笑著說等他回來,就娶她為妻。
七個月後,當他死裏逃生終於回到鹹陽的時候,她已經病逝一個多月了。
從此他的人生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聽著白起的講述,眾人都傻眼了。
冼冰月臉上的錯愕神情此時已經變成了感動,她看著麵前這個哭得像孩子一般委屈的男人,自己也流下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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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焦急的看向劉備,“這也太失禮了,我把白老大拽回來吧。”
“住嘴!”
劉備還沒說話,眼淚汪汪的黃月英就喝罵了一聲,在她旁邊,眾位女將全都聽得如癡如醉,淚流滿麵。
不遠處,張飛碰了碰關羽的肩膀,“這算不算醉了?”
關羽笑著搖了搖頭,“沒吐怎麽能算醉呢?咱再給白老大加把勁,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喝趴下。”
說著,他大步走向白起,強行分開了摟抱中的白起和冼冰月,摟著白起的肩膀說“白老大,你認錯人了,走,咱接著喝酒去。”
白起搖搖晃晃的跟著他走了兩步,忽然甩開關羽的胳膊,衝回到冼冰月麵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說“這一世,我絕不會再推開你了,阿曲,阿曲。”
冼冰月臉上露出了微笑,任憑白起拉著她來到了酒桌前,白起把她按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看著月光下美麗的冼冰月,臉上露出了笑容。
那笑容令冼冰月心裏一痛,竟然有一種想把這男人摟進懷裏,抹去他滿臉憂傷的衝動。
“對不起,我叫冼冰月。”冼冰月柔聲對白起說道“我真不是你的阿曲。”
白起癡癡的看著她,目光溫柔,似乎片刻也不願離開她。
這時候,關羽拎著酒過來,“白老大,你認錯人了,來喝酒吧。”
冼冰月忽然起身,把白起扶坐在椅子上,然後瞪著關羽說“你沒看到他已經醉了,還要灌他酒,我替他喝。”
說著從關羽手上奪過酒壇,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關羽愣住了,旁邊的張飛問道“二哥,咱灌她?”
關羽推了張飛一把,“胡鬧,咱們三個上將,灌一個女孩子酒?”
這時候,白起忽然抱住了冼冰月的腰,嘴裏喃喃叫著阿曲,阿曲別離開我。
冼冰月喝了半壇酒再也喝不下去了,她拋下酒壇,伸手摩挲著白起的頭,白起抬頭看向她,兩人目光相觸,冼冰月笑著說“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到底是誰?”
“我是阿起啊,你,你真的認不出我了?”白起有些焦急的起身握緊了她的手,“你怎麽會不認得我?”
說著他忽然扯開了自己的胸襟,指著左胸口激動的說“你還記得這個嗎?”
白起身上傷痕累累,但是在縱橫的傷疤之下,左胸口處赫然刻著一個曲字,那曲字刻得比所有傷疤都要深,顯然已經深入了肌肉裏。
冼冰月伸手掩住了嘴,白起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你身上也有一個起字,對不對?”
冼冰月驚恐的抽出自己的手,後退了幾步,白起上前還要抓她,冼冰月倉皇轉身,撒腿就跑,轉眼就消失了。
“阿曲!”白起嘶吼了一聲,頹然摔倒在地上,關羽等人趕忙把他扶起來。
這時候,劉備忽然起身,來到白起身旁,摟住了他的肩膀,“咱去天人坊接著喝,如何?”
眾人全都歡呼起來,連本已酩酊大醉的法正和華佗也全都掙紮著起身,叫嚷著同去。
諸葛亮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
“你也去吧。”
黃月英笑著說了一句,諸葛亮駭然回頭看向她,“夫人,我怎麽會去那種地方,你不必考驗我,我……”
“你什麽?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黃月英鄙夷一笑,“算你聰明,把外宅的事告訴我了,否則,你現在早就變成一堆枯骨了。”
說完她看了法正一眼,法正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勉強笑著說“這都是主公的主意,阿嫂別遷怒於我,我也是奉命行事。”
黃月英冷哼了一聲,然後看向被關羽張飛架起來往外走的白起,“你也同去,寬慰寬慰白老大,他,挺可憐的。”
將軍府外,馬車上
冼冰月看著窗外朦朧的月色發呆,車來到館驛門前時,冼冰月跳下馬車,匆匆跑到內室,“堂姐,我今天……”
她剛說到這裏,就發現內室中蒯越正在和她堂姐喝茶,見她回來,蒯越笑著問道“你今天怎麽了?”
冼冰月一愣,勉強笑著對蒯越行禮,“侯爺怎麽來了?”
蒯越向她招了招手,冼冰月來到他麵前,蒯越伸手拉起她的手摩挲著,“月兒,你應該知道自己此次到商洛來的使命吧?”
“民女知道。”冼冰月臉色一變垂下了頭,蒯越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聲音輕柔但斬釘截鐵的說
“你別忘了,你爹和你全家的性命全在我手上,我寫一封信給士燮,就能讓你全家死無葬身之地。”
冼冰月惶恐抬頭,“是,侯爺。”
蒯越笑了,放開了她的手,“我費了這麽大的心思,損失了幾十號人,才把你送到上雒來,你需盡快勾引劉備,實施我的計劃,時間不多了,別讓我等太久。”
說完,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今天去見劉備,他對你可有何表示?”
“他,他曾色迷迷的打量我。”冼冰月咬著牙說道“我按侯爺的意思,故意表現得潑辣粗鄙,他好像很喜歡。”
蒯越哈哈大笑起來,“劉備身邊美女眾多,唯有你這樣特立獨行的行徑,才能吸引他的注意。盡快勾引他,
然後趁他魂飛天外的時候,勸他吸食軟香膏,等他上癮之後,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冼冰月點了點頭,咬著嘴唇說“我全按侯爺吩咐做了,您是不是就能放過我的家人?”
蒯越斜睨了了她一眼,“你來上雒之後,膽子似乎變大了許多,竟然敢跟我談條件了?”
冼冰月惶恐跪倒,“民女不敢,萬萬不敢。”
蒯越笑著把她拽起來,伸手掏出一個玉瓶放到她手裏,“隻要你乖乖聽話,我決不食言。
這些日子沒吸食香膏很辛苦吧?這是最上等的軟香膏。”
冼冰月緊緊握住玉瓶,迫不及待的打開瓶塞,深深的嗅了一下瓶中黝黑的藥膏,臉上頓時露出了迷醉神情。
她顧不得蒯越滿是玩味的目光,匆忙躺倒榻上,拿起煙槍開始吞雲吐霧。
蒯越眯起了眼睛,“享受吧,三天之內,你務必讓劉備和你和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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