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刀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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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王!
幸虧阿姨出來幫我解了圍,“琪琪啊,他就是我們家的客人。他叫小刀。下午就是他幫我要回了被扒手頭去的錢包,我就叫他上我們家來吃個飯。”
琪琪十分驚訝。
“媽,他……”,琪琪還是用手指著我。
“他也是你們學校的啊。你們認識啊?”阿姨看著琪琪。
我看著這母女兩個,真是好笑,我沒有說話,說什麽也沒用。
“媽,他是個流氓,中午就是他……”
“琪琪,不得無禮,人家是客人。還是個好學生呢。”阿姨一把把琪琪按在椅子上。
“媽…他真的不是,他是……哎呀,我說不清楚了。”琪琪跺著腳。
“說不清楚就不要說啦。來,吃飯。”阿姨好像很袒護我,打斷了琪琪的話。
我心裏暗笑。這對母女真是絕了。
琪琪坐在那裏,氣鼓鼓的樣子,臉紅紅的,把臉轉到一邊。
“來,小刀,我來跟你介紹這是琪琪,在陽光大學讀法律的,大二了。”阿姨熱情地向我介紹。“不看她這樣,被我們寵壞了,很任性…”
“媽,不要說了。”琪琪賭氣地拿起筷子,在每個碗裏亂翻一氣,卻什麽都沒有夾。
“你看,她就是在這樣子。其實我們家不缺錢,她卻非要說鍛煉鍛煉,非要去酒店當服務員,她爸都拿她沒辦法。”阿姨指著琪琪,向我說。
我還是微笑,沒有說話。
“琪琪,你看看人家小刀,多懂事。”阿姨說。
“對了,小刀,你讀大幾啊。學什麽的。”阿姨給我夾了一塊魚,問道。
“哦,我讀大三了,學建築的。”反正是假話,我就亂掰算了,快點吃完拉倒。
“喔,那還有一年就畢業啦。到時候找不到工作的話,就叫她爸爸幫你想想辦法,她爸爸是規劃局長。”
我看到阿姨的眼睛裏滿是慈愛,就像是一個怒請看著自己兒子一樣。
可惜,我不是,我也不配。我心裏想著,低頭扒飯。
“你不是本地人吧,老家是哪裏啊。”阿姨問道。
“我是本地人,就住在莆田那一塊。”這句話倒是真的。
“家裏還有什麽人嗎?“看來阿姨是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都不在了,現在就我一個人。”我毫不在乎地說道。
“啊?這樣啊……”阿姨頓了一下。“那你一個人在外麵漂泊啊,可憐的孩子。”
我心裏一動,感覺某個地方被觸動了。好久沒有人對我說這樣的話了。心裏忽然有一種感動。
“好吧,小刀,吃飯,吃飯,多吃點,多吃點。”阿姨端起一盤菜,都趕到我的碗裏。碗上麵對的像個小山一般。
“謝謝阿姨。”這句話我說的自然極了。
琪琪見她媽對我這樣,比對她這個女兒還好,歎了口氣。
這頓飯,是我吃的時間最長的一頓飯。我講了好多趣事,當然都是別人身上的,阿姨笑得很開心。我盡量表現得像個正直青年,琪琪雖然知道我不是,但也沒有再拆穿我。
天已經黑了。
“阿姨,我要走了。”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阿姨還在收拾桌子,琪琪不想看到我,回到房間去了。
“還坐會啊,時間還早呢。”阿姨看著我。
“不了,已經打擾太久了。我還有事呢。就不坐了。”
“你送送小刀吧,琪琪。我要收拾一下。”阿姨說道。
“啊?”琪琪懷疑自己聽錯了,在房間裏麵喊道。
‘我說叫你送送小刀,我還要收拾收拾,聽到沒?”阿姨喊道。
“哦。”瞎子也聽得出來琪琪的聲音透著多麽的不情願。奶奶的,我還不樂意呢。真是的。
琪琪開了門,我跟在後麵。
“小刀,等會。”阿姨忽然說道。
“這是些水果,我們家吃不了這麽多,你拿去吃吧,別客氣。”阿姨遞給我一個袋子,裏麵裝著梨子香蕉之類的。滿滿一袋。
“不用啦,真的不用了。”我不想接。
“拿去嘛,客氣什麽。反正我們吃不完,琪琪也不愛吃。”阿姨一把塞到我手裏。
唉,這阿姨還真是,我不知道說什麽了。
“有空來玩吧。小刀。歡迎。”阿姨笑著。
那笑容真的好像母親。
我點點頭。“我會的。”我真的會,下輩子會。
“好啦,人家該走啦。媽。”琪琪在門外叫道。
我提著水果,琪琪在前麵走,也不理我。我當然也不理她。
“我說,今天你夠可以的啊。中午在那邊打架,吃飯不給錢。下午又到我家來吃飯,臨走還拿這麽多東西。業務很忙啊。”琪琪這時才說話不客氣起來,話裏麵真多刺。
我沒有說話,隻往前走。
終於,出了那狗眼看人低的保安的門。我這才說話,“這些東西你拿去,我不配要,對,我是個流氓。我吃飯不給錢,又不是我要去你家的,是你媽非要拉我去的。你拿回去吧。”我把袋子一把塞給她。
“這是三十塊錢,幫我交給你媽,就當是我的飯錢。”我掏出僅有的三十塊,媽的,要是有多的,我一定全給她。
說完我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喂。喂……”琪琪在那邊喊著,我才懶得理她呢。td,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不稀罕。
媽的,身上又沒錢了。手機這時響起來,一看,是芹菜。
“喂,芹菜,什麽事?你小子中午又放我鴿子,看我回來這麽收拾你。”
“刀哥啊,快點回來,金暉夜總會這邊,有麻煩了。”我還沒聽明白,那邊匆忙掛了。
媽的,總這麽多事,不得消停。我暗罵。
攔下一輛出租車,“姑娘,又是你啊。”
靠,這司機怎麽陰魂不散。得了,就讓他說去吧。懶得理會。
“金暉夜總會。”
金暉夜總會是本市最大的夜總會,老大開的。檔次高,裏麵的消費自然不低,一般平民老百姓也不會去哪裏。辛苦一年,可能還不夠這裏一晚上揮霍。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不是人人都能體會的到。
門口停滿了車,還有不少政府官員的車,裏麵還有人,顯然是司機。憑著老大黑白兩道的關係,這裏輕易不會有人敢鬧事,今天是怎麽了。
我開了車門就走,沒有給錢。任那司機在後麵喊。
“刀哥來了,刀哥來了。”門口一幫人在叫道。
“出什麽事了,慌成這樣?”我看著他們。
芹菜這小子,個子不高,可比猴還精,打起架來最是心狠手辣。
“刀哥,二樓四號房裏麵來了幾個家夥,有個小子說是市長的兒子,在裏麵耍橫,說今天要是喝不好,就不走了。”芹菜幾句話講明了。
“那陪酒的小姐呢?”
“都讓他喝吐了,還有的小姐就不敢進去了。”芹菜解釋。
“那你們為什麽不去進去。”
“這不是不想貿然進去嘛,等刀哥回來。”旁邊黒皮說話了。黑皮又黑又壯,據說以前還當過兵。
“媽的,給錢的買賣都不做。我去看看。”我徑直上了二樓。芹菜一幫人跟在我身後。
打開門做生意,就怕搗亂的人,但,既然找上門來了,就不能不理了。老大教育我們。
“小刀啊,你來的正好。裏麵已經瘋了。桌子全掀翻了,快進去看看。”門口站著個媽媽桑,其實這也是學香港那邊的叫法。
我推開門,裏麵還真亂。幾個小姐躺在沙發上,幾個年輕人趁勢在哪裏亂摸。一個穿著考究的年輕人坐在正中間,看樣子還蠻清醒,“這時什麽破夜總會,連個會喝酒的人都沒有,我去別家。走。”說走,這小子屁股卻還黏在沙發上。
芹菜在後麵聽得火起,拳頭拽的緊緊的,想上去動手。我按住他。
“你們都出去,我來會會這個家夥。”我下令。
“刀哥…”芹菜還想說什麽。
“出去。”我大喊一聲。
芹菜一幫人出去了,黑皮拍拍我的肩膀,“刀哥小心點。”
我點點頭。“沒事。對了,把她們抬出去。”我指著沙發上的幾個小姐。
整個房間就我們五個人了。
“幾位喝好了吧。“我語氣很冷。
“你是誰?”中間那年輕人說話了。
“不用管我是誰,幾位要是喝好了,就去結賬,走人,要是沒喝好,我來陪幾位喝。”
“你算什麽東西,敢這麽跟我說話。“那小子很囂張地說。
“你又是什麽東西,你媽生你出來時要你罵人的嗎。真是沒家教。”我嘴上可是絲毫不饒。
“你td活膩啦。”旁邊一人起身,還真高,比我還髙個頭,估計有他媽兩米高。昏暗的燈光下,也看得出這小子很壯實。
我看那人似乎要動手,當下也是準備好,拳頭已經捏緊,腿不自覺的就繃緊了。
那人慢慢走到我身邊,輕蔑的俯視著我。
他繞到我身後,忽然一把抱住我,好大力氣,夾住我的胳膊。越夾越緊。我一點力氣使不出來。還好我也不是泛泛之輩,一仰頭,想去撞他的臉,誰知他一躲,我連忙變招,腿往地上一蹬,想把他擠到後麵去,趁機會脫身,誰知他還是紋絲不動。那邊幾人看著我,笑得很奸詐。
我一不做二不休,一腳狠狠地踩在他腳上,他還不放手,我又連踩幾腳,他吃痛不過,一把把我向牆上推去。我哪裏會中招,一跳,在牆上一借力,轉身一擺腿,使勁全力踢在那家夥臉上。
由於那家夥低估了我,所以就吃虧了。那家夥晃了幾下,差點摔倒。捂著臉向我撲來。我一晃身子,一勾拳打在他臉上,又是一腳踢出,正中胸口,那家夥倒地。我哪裏肯饒,上去幾拳,不用說,這小子鼻梁又斷了。在地上著。
我站起身,麵前幾人麵色都變了。
沙發上兩人起身,一人從懷裏摸出一把短刀,寒光閃閃。看來這幾位還是有備而來,兩人步伐穩健,底盤很穩當,都是一身腱子肉,看樣子也是練過的。情況似乎不妙,兩人越逼越近。
本來隻要我喊一聲,外麵隨時可以衝進來上十個人,把這幾個放倒一旦問題沒有。但,今天我有點手癢,想會會這兩位。
我暗中運氣,甩了甩胳膊,鬆了鬆肩膀。
“我看你他媽活膩了,看刀。”一人嘴裏不幹淨地向我衝來。刀風很猛,我低頭躲過,一拳擊過去,那人一閃,沒打到。我順勢變招,一下抓住那人另一隻手腕,使出擒拿手的招式,抓著他的胳膊一勾,一帶,再飛起一腳踢在他肋骨上,放手。隻聽到有骨頭斷裂的聲音,那人大叫著倒地不起。
旁邊還拿著短刀的一人見狀,一刀向我甩出,隻奔我麵門而來。我一個後空翻,刀沒打中我,釘在後麵的柱子上。那家夥反應也快,趁我後空翻之際,一腳踢在我背山。媽的,還正踢中了。哇呀,生疼。我一下子被踢到牆上,重重落下。
今天真栽了,想不到那人也是個好手。
我掙紮著站起來,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一個旋風腿,那人一退,用拳頭一擋。我立馬變招,整個身子向他撲去,使出“鎖身術“。整個人從上到下將他鎖住,他動彈不得,就像我剛才被那大個子鎖住一般。不過,他就沒有那麽輕易破解了。
我越鎖越緊,猛地一彈,將那人壓在地上。沒等反應過來,幾拳下去,全部打在臉上,血當時就下來了。我踩在他的胸口上,看著剩下的兩人,“還打嗎?“我冷冷說道。
又有一人站起來,不是那個衣著考究的人。而是一個長相猥瑣的中年人,滿臉橫肉,臉很黑,在燈光下看著就更黑。比張飛有過之而無不及。
眼神陰婺。
“沒請教這位是?”我問。
“我是飛刀劉五。這是我老大明哥。”
“很好,既然你是玩飛刀的,那我們就是同行了。”我說。“亮兵器吧。”
那黑麵人拿出幾把飛刀,遠遠看去,也是打磨地很精細的那種小刀。刀身窄而長,果然是個中行家。
隻可惜,我不怕。我也亮出了我的兵器,飛刀。飛是小李飛刀的飛,刀是小李飛刀的刀。沒有李尋歡那麽神乎其神,隻是,我很少失手。
這年頭,能夠用飛刀的人少之又少,玩飛鏢的人倒多。飛刀講究手腕和手指的完美配合,力道和角度的相輔相成,缺一不可。所以練起來也就分外困難。每個幾年功夫,難得有所成。因此,混混們都是用砍刀,西瓜刀,鐵棍,木棒,鋼管,折凳之類的尋常武器,很好上手,人人都可用。
閑言少絮。我和他就這樣站著,誰也沒有先動手。那個叫明哥的沒有看我們,隻一個人在那邊自斟自飲,好像一切與他無關似的。
這明哥看來不簡單,但就憑這份坦然,我不禁有些佩服他
忽然,那黑臉人出手了,一道寒光向我刺來,速度飛快。由於我們隔得太近,根本沒有時間來反應,電光火石之間,我做了一個舉動。我兩隻手指奔那寒光而去。隻能賭一賭了。
以前師父就教過我,要是別人也用飛刀,來不及躲閃的話,幹脆就夾住他的飛刀試試。師父隻告訴過我訣竅,但我一直沒有嚐試過。拚一拚吧,要是夾不住,我這隻手就隻有廢掉了。
萬幸,他發的快,我接的巧,飛刀被我穩穩夾在手指間。我沒有多想,順手就發了出去,用上十成力道。
著,那人叫了一聲,捂著手腕,血向下淌著。
明哥看我一下子將他們全放倒了,這下子坐不住了。
“走。”他叫道。
沒人理他,人都在地上躺著呢。除了那個被我飛刀所傷的黑臉人。
“慢著,還沒完呢。”我冷冷說道。
那人站住了。“你還想怎麽樣?”
“芹菜,進來。”我朝門外喊道。
芹菜黑皮一般人魚貫而入,“什麽事,刀哥。”芹菜看著我。
“去,拿十瓶洋酒來。”我下令。
“什麽牌子的。”
“不管了,什麽軒尼詩,馬爹利,人頭馬麵,xo都給我拿來,我要好好招呼這位明哥。”反正不是我付錢,這小子今天是到了血黴了。
“好。”芹菜出去了。
不要問我酒量有多大,我隻知道我從來沒有喝醉過。
“你。”明哥看著我。
“少廢話,喝。”旁邊芹菜他們喊道。
於是,明哥就這樣被我輕鬆地放倒了。沒有懸念的。
芹菜他們把幾人抬出了夜總會,當然,是這小子付賬以後。我想,這幾位以後是輕易不敢到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