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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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王!
這裏隻是二樓,剛才野狼應該就是從這裏進來的。難怪芹菜他們沒有發覺。
我不能換姿勢,隻能趴著睡到了天亮。痛苦。可是,這一刀居然是野狼師兄砍的。隻能說老天爺作弄我了。
進展?
天亮的很早,芹菜他們回去睡覺了,留下一個小弟強仔在這裏換班。
這樣躺著不動的日子,應該是第一次吧。感覺很不舒服,老這樣趴著,真不是人過的日子。我忽然懷念起一個人大搖大擺地走的日子。那時能跑能跳,多好。我不禁對蘭蘭恨起來。不是她,不知道現在多快活。
這正想曹操,曹操就到了。外麵走廊上又是一陣高跟鞋走路的聲音,頻率很齊。進來的,正是哪個我恨得牙癢癢的那個蘭蘭。
手裏提著個保溫桶。假惺惺,我想。
恨一個人的時候,她做什麽都是錯的。
今天這丫頭穿得更加暴露,一件低胸的米黃色上衣,半截酥胸露在外麵,很有趨勢。下身還是超短,比昨天還短。邁著輕快的步子。胸脯更是一顫一顫的,甚是誘人犯罪。強仔眼睛都直了。
不過,我叫他出去了。他有點不情願的起身。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怎麽樣,今天好點沒有。”蘭蘭放下了保溫桶。
要換個漂亮的妹妹對我說這句話,我肯定開心死了。可是,麵前卻是這個蘭蘭。
可能她習慣了我的表情,也不生氣。
“來,這個是雞湯,是我專門在那家有名的和記雞湯店買的,趁熱喝吧。”蘭蘭現在倒沒有那麽咄咄逼人了,聲音也溫柔起來。隻見她小心翼翼地打開蓋子,取出一個小碗來。一陣雞湯的香味飄過來。
我‘唔’了一聲,雖然肚子在叫喚,可是我硬撐著。怎麽能受這丫頭的恩惠呢。我可是有骨氣的人。
“哎呀,你還沒洗臉呢。真是的。你等下,我去打水來。”蘭蘭看到我頭發也亂糟糟,眼皮上麵也還有東西,叫道。
我連忙用手擦了擦眼睛周圍,媽的,又丟人了。
“不必了。”我說。可是她已經出去了,不一會,端來一盆涼水。
她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條毛巾,雪白的。在盆裏泡了泡,擰幹了,直奔我麵門而來。
“做什麽啊。”我明知故問。
她沒有說話,隻拿起我的胳膊,擦了擦我的手。又把毛巾潤濕了,給我擦了擦臉。動作很慢,手法很輕。
“你小子真有福氣我平時除了給自己洗臉,就隻跟我家的小白洗過。”她笑道,露出雪白的牙齒,臉上還有少女獨有的紅暈,我忽然發現,原來她笑起來也蠻好看的。起碼比她罵人的時候好看。
“小白?小白是誰?”我不解的問。難道是她弟弟?她有弟弟嗎?
“哈哈。”她忽然捂著嘴笑起來,“小白是我養的一條狗,白白的,很可愛,所以我就叫它小白。我平時就這樣給它洗臉呢。”她兀自笑個不停,聲音如銀鈴般清脆。
我一聽,大怒。“什麽,你居然把我比作狗啊,一邊去。”本來就火大。她還這樣一說。這不是火上澆油麽。
“哎呀,你這人怎麽開不起玩笑啊。真是小心眼。”她不小了,忽閃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
“你走吧,謝謝你的好意了,我困了,想睡。”我臉朝著外麵的太陽。
“你要我走我就走啊,你把我當什麽了。我還真就不走了,除非你把這雞湯喝完。”蘭蘭在後麵說。
哎呀,真比他媽冤鬼纏身還恐怖。甩都甩不走,這丫頭怎麽了,難道?
難道她喜歡我了?我想到這裏,心裏一驚。
不會啊,我還沒有追她呢,泰哥的任務還沒開始啊。但,我又開始煩了。這女人心,真就比海深。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孔老夫子這麽教育我。
“好吧好吧,我喝。說好,喝完你就走啊。”我轉過臉來,看著她。
“嗯。真的。”她又笑了。
我試著把枕頭壓在身下,可是一動背上就牽動了傷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怎麽啦,你不要動,我來幫你。”蘭蘭放下手裏的碗。幫我拿起了枕頭,墊在我身下。這下子好多了。
蘭蘭坐在床邊,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調羹。她舀出一調羹,放在嘴邊吹了幾下。慢慢伸到我嘴邊來。“來,慢點,別滴到床上了。”聲音很溫柔。
我竟然有點感動了。從小到大,生病的時候,除了媽媽會這樣喂我喝湯以外,竟然會是這個丫頭對我這樣。
我乖乖地喝了一口,真香。還有點溫熱。
她笑了,把調羹放到碗裏,拿手撥了撥修長的頭發,盡管那上麵許多顏色。我看得癡了。清秀的臉蛋,真嫵媚。
“看什麽,你這流氓,沒見過美女啊。”她嬌嗔道。
她繼續喂我,很細心的,偶爾還幫我擦了擦嘴邊湯汁。
就這樣,我喝下了整碗湯,感覺渾身舒服了許多。
她把碗放下,站了起來。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
我竟然會有一絲舍不得,在她正要出門的一刹那。我說了一句話,“那,你明天還來嗎?”
蘭蘭轉身,給了我一個微笑。“你猜。”
說完就出了門,走了。
強仔進來,笑著說“刀哥,你真厲害,我長這麽大,還沒有美女喂我喝過湯也。還是這麽一口一口的,羨慕死我啦。”
這幫小弟,我平時也不怎麽擺架子,所以他們跟我說話也比較隨便。
我斥了一句,“你個小子,居然敢偷看,看我好了不扁你一頓。”
強仔色變,連忙擺手說;“刀哥,刀哥,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敢了。”
我笑了,“出去吧。恕你無罪。”
我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雖然有點疼。可是感覺還是側著躺比較舒服。
看著窗外,陽光很好。風把窗簾吹起來,一搖一擺的。吹到臉上癢癢的。
仔細想想,我竟然對這個蘭蘭來了興趣。除了因為她我被野狼砍的那一刀。除此之外,她的刁蠻,她的咄咄逼人,多變的性格,時而任性時而溫柔,居然給我一種從沒有過的新鮮感。
難道我,喜歡上她了嗎?我暗想。
不會吧,要是這樣。我以後可有得受了。先不說泰哥的任務,光說以後我可能的危險,萬一以後哪天不小心惹到她了,她又找人來修理我。可就不好看了。暴死街頭可不好玩。
迷迷糊糊中我又睡了,這也是難得清閑的日子。
一覺醒來,一睜眼,泰哥坐在那邊。
“泰哥。您怎麽來了?”
泰哥微微一笑,“我來看看我的得意手下小刀唄,怎麽樣,你和蘭蘭?”看來泰哥很關心我和蘭蘭的進展。
“好像沒什麽突破,這丫頭我琢磨不透。時好時壞的。”我說的是實話。“剛才她來過了。”
“哦。這不挺好。她主動你過來就比你去找她好多了。看來她有點喜歡你的。至少。”泰哥說,“你知道嗎,陸星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可是從小到大,人家一聽說他爸是黑社會的,就離她遠遠的。所以,現在她肯定是對你是有意思了。”
看來泰哥的情報工作做得很到位,其實這也簡單,隨便一問就清楚了。
“泰哥,你看我現在有動不了,一個星期怕是拿不下來吧。”我晃了晃身子,背上那纏著的繃帶好長。
“沒事,我問過醫生了,再過兩天你就可以出院了,一定皮肉之上算什麽。你看。”泰哥忽然掀起了襯衣,肚子上好長一條刀疤,像一條血紅的蜈蚣胖仔那裏,很嚇人。
泰哥指著那條刀疤說“這時當年和人家搶地盤,火拚的時候被人家砍的,當時血流不止,我一手捂著肚子,一刀就把那小子劈翻在地,又向對方衝過去。打到最後,我失血過多休克,我還以為我要死了。最後,命大活了過來。就留下了這個刀疤。”
泰哥好像還在回憶當日的凶險。良久,放下了衣角。
“那我加油吧,一定把蘭蘭追到。不讓泰哥失望。”我信心滿滿地說。
“這才像句話嘛,最近我和陸星接觸也蠻多的,看得出他對你也很滿意。你小子有戲。”泰哥指著我,笑道。
泰哥走了。病房裏又隻剩下我一人。
趴在床上,睡了醒,醒了睡。野狼沒有再來。倒是芹菜幾人,老在周圍晃悠。
在醫院的幾天,蘭蘭來了幾次,泰哥後來就沒來了。隻是給我打了幾個電話。
小刀出馬
終於等到抽線了,聽著背上線被一根根剪斷,從我身體裏麵抽出。我感慨道我小刀終於活了,又快要跟以前一樣生龍活虎了。芹菜幾個人在那裏看著我,也很開心。
我胡漢三回來啦。出了醫院我喊道。驚起了草地上的一群鴿子,鴿子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
陽光很好,空氣清新。
“刀哥,我們去喝一杯吧。”芹菜高興地叫道。黑皮拍手響應。一大幫人圍著我,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嗨。”那邊有人向我招手。
我一看,一個美女坐在一輛紅色敞篷跑車上。短短的裙子下麵修長的美腿。芹菜幾個小子都要流口水了。
這人不是蘭蘭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