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難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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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之王!
    見我轉過頭來,她居然笑眯眯地看著我。
    “你沒死呢。看。”蘭蘭笑咯咯的,像在炫耀自己的小聰明。
    “托您的洪福,暫時還死不了。不過,以後就難說了。”我沒好氣地說。
    蘭蘭走到我的床邊,我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不知怎的,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
    “哎呀,你身材不錯嘛。小刀。這麽結實的肌肉,怎麽練的啊。”她說著說著,竟然在我身上摸了起來。“咦,手感不錯嘛。”她笑嘻嘻地還在摸。
    怎麽女人也好色啊,受不了。
    我大喊一聲,“別摸啦,男女授受不親你沒聽過啊。”
    她沒有住手,隻是還在笑。“哎呀,流氓還會不好意思啊,奇怪也。”
    我肺都快氣炸了。我恨啦,為什麽要受這種鳥氣卻無還手之力。還好我的手能動,我一把就抓起她的手,一扭,她“哎呀”一聲,身子撲到了我背上。豐滿的胸部正好壓在我傷口上。我吃痛不過,放開了她。尷尬極了,她臉一紅,站了起來。
    我看到窗外的芹菜他們,正偷偷地往裏麵看,臉上是壞壞的笑。我拿眼睛一蹬,兩人捂著嘴巴笑著下去了。
    蘭蘭見狀,又開口了。
    “喏,這是為了感謝你昨天護駕有功,特地買來犒賞你的。”
    我沒有理,隻說道“感謝你的好意了,你還是走吧,我想靜一靜。”
    最難受的是,我還不能把話說的太重,泰哥軍令如山。唉。老天爺,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
    這時,門外芹菜和黑皮喊道“泰哥,星哥。”
    什麽,他們也來了,我靠,看來我麵子不小了。居然能勞駕兩個幫派的老大。真的是腳盆洗臉—好大的麵子。
    芹菜給泰哥開了門,泰哥和陸星一前一後進來了。
    “爸,泰哥。”蘭蘭喊道。
    我也不敢怠慢,想坐起來。
    泰哥製止了我說“小刀,你有傷,就不必起來了。”
    陸星看了看我,居然笑了。“小刀,就是你昨天救了蘭蘭是吧。真是好本事。我早就說過,你小子不錯的。”聲音很大,笑聲更是震得熱門耳朵發麻。
    我苦笑道“星哥看的起,要是身手好就不會掛彩了,您看,我這的慘象。”
    趴著說話真痛苦,關鍵是背上全是繃帶,又穿不得衣服,上身著。
    “英雄也有失手的時候嘛,不要緊的。小刀,你好好養傷,我會叫蘭蘭天天來看你的。”陸星笑著說。
    啊?天天來,不是吧,這個小魔女我可才接觸了一天就這樣了,天天來還要不要人活啊。
    我心裏想著,臉上還要笑著。“那怎麽好意思,您叫我看好她,我這是應該的。”
    泰哥衝我笑著,背著陸星向我比出大拇哥。看來泰哥對我的表現很滿意。
    “對了,小刀,到底是誰有這個本事,能把你砍成這樣。”泰哥指著我背上的傷問。
    我不想把野狼說出來。隻打了個哈哈。“泰哥,這一個不小心嘛,被一個小毛賊砍到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泰哥看著我,我更是一臉認真。
    “好了,小刀。你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蘭蘭,你留在這裏照看一下。”陸星笑著說。他好像已經越來越相信我了。這對我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泰哥和陸星出去了,怎麽現在兩人感覺越來越親密了。難道是泰哥裝的,為了那五千萬?
    房間裏麵又隻剩下我和蘭蘭了。
    蘭蘭這次沒坐到另一個床上,而是直接坐到我的床上了。不知怎的,我心裏又生出一股涼意。
    “吃蘋果嗎?”
    “不吃。”
    “那梨子嗎?”
    “不吃。”
    “那橘子呢。”
    “太酸了。不吃。”
    “那香蕉呢?”
    “不喜歡。”
    “那你要吃什麽?”
    “我什麽也不想吃。”
    我現在才感覺自己像個大爺了。說話聲音也大了些。
    “夠了啊,你也太把自己當爺了,要不是昨天你救了我,我才懶得來,真不識抬舉。”蘭蘭似乎生氣了,把臉一沉。大小姐脾氣上來了。
    我才不管那麽多呢,我把臉轉到另外一邊,閉上了眼睛。
    “那我走了,看來你也不歡迎我。”她語氣很失落。
    我沒有說話。
    “不過,我發現你和我性格蠻像的。因此…”蘭蘭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因此什麽?”我睜開眼看她。
    “因此,我明天還會再來看你的。”蘭蘭又笑了。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
    啊?這也行?
    這丫頭,真是難以捉摸,天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什麽。
    她站了起來,推開門走了。我聽到高跟鞋離去的聲音。
    已經是下午了,我感到腹中空空,好餓。叫芹菜買了房過來,吃飽就睡。
    醒來的時候是半夜,可是床前忽然占了一個人,幽暗的燈光下,我心裏一驚。莫非有鬼?
    芹菜他們就在外麵候著,可是怎麽這人就無聲無息地進來了。
    “你是誰?”我沒叫芹菜他們。
    黑暗中的人看不清楚樣子,隻是感覺他的身材不高。難道是野狼?
    他沒有回答。
    “你是不是野狼?”我繼續追問。“是不是?”
    他沒有正麵回答我,隻是說“你和行一老人是什麽關係?”
    行一老人正是我們的師父,他一說我就明白了,他,就是野狼。
    “你是說師父嗎?”我歪著頭看著他。房間裏麵隻有外麵透過來的一點光。
    “你是說,行醫老人是你師父?”野狼愣了一下。
    “嗯,是師父教我飛刀和那招‘鎖身術’的。你是野狼師兄吧。”
    野狼歎了口氣,點燃了一根煙。火星閃著。
    “我以為師父不會再收徒弟了,沒想到後來還是收了你。那你叫什麽名字。”
    這麽說的話,他真的就是野狼了。
    “我叫小刀。野狼師兄。”我答道。
    “師父他老人家現在怎麽樣了。”黑暗中煙霧繚繞。
    “師父去世了,去年。”
    “是嗎?”野狼好像沒有感覺地說,
    野狼走到房間的另外一邊,拉開了窗簾,白色的月光灑進來。
    “昨天要不是你那招‘鎖身術’,你現在可能就不是躺在這裏了。”野狼低聲說道,話講得很慢。
    這句話絕對不誇張,我相信。
    “昨天你打我那幾個手下,我出來才發現。我看到你用的是飛刀,心裏一驚。因為師父當年最鍾愛的就是飛刀。我還在懷疑,就上去試試你的身手。你也別怪我從背後偷襲。”野狼在講昨天晚上的情景。
    “這個,我不怪師兄。是我太大意了。”我看著他說道。
    “打著打著,我就覺得你的身手像是師父教出來的,可是我仍在懷疑。直到最後你使出那招‘鎖身術’,我才發現你肯定和師父有關係。你居然還叫的出我的名字。所以,我最後才放了你一馬。”野狼淡淡地講到,我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師父,感謝您保佑,又救了我一命。我心想。
    “小刀,你知道我的手下為什麽要去抓那個蘭蘭嗎?”我一愣,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他居然能叫得出蘭蘭的名字。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師兄。”我問。
    “這是那個蘭蘭安排的一場戲。我也是後來發現的。”野狼麵對著我。“昨晚,我幾個手下正在路邊閑著,有個跑了的女孩子過來說‘幾位要錢花麽’?我幾個手下一下子來了勁,原來她說想教訓一個人,拿出一萬塊錢來。我一看這點小事,就讓他們去了。誰知她使的是苦肉計。這不,我就砍了你一刀麽。”野狼有點歉意地說道。
    媽的,我這才明白整件事,這個蘭蘭心計真夠深的,要不是野狼今晚來,我還被蒙在鼓裏。
    不過,話我可不能當著師兄的麵說。我微微一笑,“師兄,其實她也不全錯,要不是她,我怎麽知道你就在這星海市呢。這就是‘禍兮,福之所倚’啊。”
    野狼也笑著說“我們師兄弟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啊。”
    我們兩隻手握在一起。
    “我該走了。”野狼忽然說道。
    我沒有挽留。“那,以後我怎麽聯係你,師兄。”
    野狼遞給我一張紙條,“這個是我的電話號碼。不過我經常換,要是打不通,你就到陽哥的酒吧來找我。”
    野狼跳上窗台。“後會有期了,小刀。”說完就跳了下去,姿勢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