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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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王!
書接上回(故事開始精彩了)
車速飛快,一道紅色的旋風在路上。好在早上的車不多,我也管不得紅綠燈,一路直飆,車速120碼,直奔人民醫院而去。
醫院門口車都停滿了。
車還沒停穩,我已經跳下了車。“蘭蘭,我先上去了。”我幾步跳上台階,一路直衝到醫院裏。幾十個小弟早已經等候在哪裏。“刀哥,刀哥來了。”一幫人叫道,仿佛都在等我來處理情況。
“出什麽事了?泰哥他到底怎麽樣了。”我麵色沉重地問。
小弟們都低下了頭,退到了一邊。“到底怎麽啦,你們說話啊。“我吼道。
芹菜跳了出來,黑皮跟在他身後。
“刀哥,泰哥他昨天晚上在家被人暗算了。”芹菜慢慢說道,口齒遠沒有平日的利索。
“事情到底怎麽樣,怎麽發生的,你說清楚啊。“我看著芹菜,焦急地問。
“早上四點的時候,我還在睡覺呢,電話突然響了,我迷迷糊糊中接的電話。是泰哥打來的,聲音很弱,而且過了一會就掛斷了。我一聽情況不對,馬上叫上黑皮馬不停蹄的趕過去。到那裏一看,泰哥的保鏢全部倒下了,門大開著。我們馬上感到有事發生。等到了泰哥的房間,裏麵好濃的血腥味,地上滿是血,泰哥躺在血泊中。梅姐也倒在地上,仰麵朝天。”芹菜嘴巴都講幹了,還一邊比劃著。停了一下,黑皮接過話來。
“於是我們就把泰哥和梅姐台上了車,送到醫院來了。醫生說梅姐隻是被人從後麵打暈了,沒有大礙。可是泰哥就……”黑皮說不下去了。
“泰哥怎麽樣,嚴重嗎?”蘭蘭突然插話。她也上來了,臉上紅紅的。
“泰哥還在高危病房裏麵搶救,從進去就沒有消息。已經三四個小時了。”黑皮沮喪地說,黑色的臉顯得更黑了。
我看著那邊的病房,門口亮著紅色的燈。心裏一陣陣起伏,久久。
這泰哥要是一下醒不來,這麽大的生意,地盤,由誰來打理。我心想。
“梅姐醒了沒有?”我回頭看了看芹菜。
芹菜咬了下嘴唇,“梅姐在那邊的病房,她傷的較輕,應該沒什麽大礙。”芹菜歎了口氣,“唉,泰哥他……”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的,泰哥經過那麽多大風大浪都沒事,這次也應該能挺過去的。”
芹菜還是耷拉著腦袋。看來他對泰哥的感情還滿深的。是啊,能跟著泰哥這麽多年,泰哥對小弟們都很好,幫中上下哪一個不是對泰哥敬重不已。
“我去看看梅姐,你們在這裏看著,有什麽情況立刻報告我。”我說,現在我基本上就是他們的頭。
“是。”芹菜答應道。
由於這幫小弟們都是又是混混打扮,穿的奇形怪狀,醫院的人都嚇得不敢靠近。
我手一揮,“你們先回去吧,有什麽事我會叫你們。”
小弟們得令,“是,刀哥。”
可是他們並不走。沒辦法,泰哥太得人心了,他們不想離開,個個都十分關心候在那裏。一有醫生或是護士出來就立馬圍上去問東問西的。
我拉著蘭蘭,推門進了梅姐的病房。
梅姐躺在床上,麵色蒼白,頭發淩亂,兩眼呆呆地看著白的的天花板,全然沒有平日的美麗優雅。
“梅姐。”我叫了一聲。
梅姐還是那樣躺著,隻是瞟了我一眼。
“梅姐,你怎麽啦。昨晚上到底怎麽了?”我站在床邊問。
梅姐還是沒反應。
“泰哥還沒醒,玉兒…”我說道玉兒的時候,梅姐猛地一下坐起來,發瘋似的撲到我身上,使勁抓著我的衣服拉扯著,“玉兒,玉兒,你們要把玉兒抓到哪裏去……”
我一下驚呆了,“把玉兒還給我,你們……你們這幫壞蛋。”梅姐抓狂的叫道,一邊拿手抓著我的臉。
蘭蘭嚇得後退了幾步,我使勁全身力氣才從她的手裏脫身。幾個護士小姐及時地進來了,幫忙把梅姐扶到了床上。我衣服都快被梅姐抓破了。
“她怎麽樣啊,小姐。”我問一個護士小姐。
“沒什麽大礙,估計是受了刺激。醒來的時候就一直叫著玉兒,阿泰的。”小姐向我解釋道。
我心裏稍稍安定了些。玉兒泰哥是她最親近的人,她的潛意識裏麵,還留著幾個小時前的情景。
梅姐手還是緊緊抓著床單,嘴裏還在念叨“玉兒,玉兒……”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至恢複平靜。
我和蘭蘭小心關上了門,慢慢走了出去。
泰哥受傷,生死未明。玉兒被人抓走,梅姐又這樣子。唉,我深深歎了一口氣。心裏完全沒有頭緒。
蘭蘭看著我的臉,拉起我的手安慰我說“小刀,沒事的。泰哥會沒事,玉兒會回來,梅姐也會好的。不要太擔心啦。”
這個時候,蘭蘭能這樣說話,我很感動。想到還是泰哥的支持下,我和蘭蘭才會隻一起。雖然目的有些不光彩,但我找到的確實一個真心愛我的人。我不禁在心裏默默感慨,希望泰哥能吉人天相。
“小刀,我們去找爸爸來幫忙吧,讓他幫忙查查是誰做的。爸爸人緣廣,黑白兩道都能說得上話,應該能幫得上忙。”蘭蘭忽然說道。
對啊,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陸星可是城西的老大,這黑道上有什麽風吹草動的,他應該也知道。想到這裏,我才稍稍感覺有了一點底。我拍著手,親了蘭蘭一下,“你怎麽現在才說啊。”
起碼要知道,暗算泰哥和抓走魚兒的人是誰。
要收泰哥現在醒過來最好,最少他能給我指一個方向。以前做每件事,都是泰哥在後麵指揮,現在卻要靠我來做主了。
芹菜他們坐在椅子上,有的幹脆就蹲在地上。
“芹菜,你們照看一會,有情況通知我。我出去一下。”朝芹菜他們揮揮手,我
又掏出一遝錢,“各位兄弟們也辛苦了,去買些吃的來吧。”
“謝謝刀哥”,小弟們一起說。
老虎不在山,現在我臨時就當老大了。
開上車,直奔城西而去。
開著開著,我發現後麵似乎有一輛車跟著我們。銀色的麵包車,看不清裏麵的人。
他們跟的不緊不慢,更是大大方方的,沒有一絲遮掩。我拐彎,他們也拐彎,我停,他們也停。
媽的,難道是抓走玉兒的那幫人,來打探情況的,我心想。
蘭蘭也注意到了,她回頭看了看。對我使了個眼色。我會意,加快馬力。在一個空曠的拐角處停了下來,開進了一家工廠的地下室。
我讓蘭蘭開車到另外一個出口那邊等我,一見情況不對馬上開車去找他爸爸來處理。我下車的時候,蘭蘭不舍地看著我,眼神裏滿是擔心。我朝她笑了笑,捏了她臉蛋一下,“沒事的,蘭蘭。我等我一會,不要走了喔。”我故作輕鬆道。其實我對這幫人一點底都沒有。
“嗯。”蘭蘭吐了吐舌頭說。
我看著蘭蘭的車出了地下室。那輛大麵包車車在外麵轉了幾圈,沒發現我們,又順著開到了地下室來。
我赤手空拳站在那裏,地下室裏麵很暗,隻有一個燈在閃著光,大白天卻和夜晚差不了多少,一陣一陣冷風吹過來。好在我以前練飛刀的時候,就是在夜晚,對著十米意外的點燃的香看,眼睛一眨不眨地。飛刀練成,我眼睛也能在夜晚視物如白晝一般了。
我盯著那輛車開進來,燈光照在我臉上。拿手一擋,車門從中間打開來,我靠,裏麵居然下來十幾個人,都拿著西瓜刀,凶神惡煞,惡氣騰騰地跳下來。
我不知道他們是哪一幫的人,因為太黑。隻是他們是衝我來的毋庸置疑,心裏稍稍緊張了下。
一個為首的人下來了,戴著黑色的墨鏡,西裝筆直,搞得真整齊。我一看,倒笑了,先前的緊張也不見了。這不就是上次在夜總會裏麵被我放倒的那個所謂的“明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