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刀疤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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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王!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頭昏腦脹的,黑皮已經醒了,坐在石椅上,愣愣地看著芹菜。
“我們把芹菜送去火化吧。”黑皮對我說。
我點點頭。
這時,手機響了,是蘭蘭的號碼。可是卻不是蘭蘭的聲音。
我一聽就感到,蘭蘭出事了。
那邊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笑得很刺耳,“小刀,是你吧。沈泰的得意手下小刀。”
我急的大聲說“你是誰,你們把蘭蘭怎麽樣了。”
那邊一陣哈哈大笑,“小刀,你是說陸星的女兒陸蘭蘭嗎?她很好,好得不得了。”
我越發怒道“你們不要太得意了,要是她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們也不會好過。你們要想想後果。”
那人還是十分得意地說“人在我手裏,我想怎麽樣就這麽樣。你又能把我怎麽樣。”
那邊似乎傳來蘭蘭的聲音,很淒慘的叫聲,有人在罵著什麽,應該是蘭蘭。
“你們是什麽人,到底想怎麽樣?”我大聲說道,我已經恨不得摔掉手機,立馬跑過去狠揍那幫人一頓。
“我們是什麽人不重要,要想陸蘭蘭沒事,你馬上通知陸星,十二點之前帶八千萬過來,記住,讓他親自來。你也要來。”那邊聲音裏透著得意,“記住,你也要來,別耍什麽花樣。”
“那你要我們去哪裏。”我連忙問。
“海灣碼頭十五號貨倉。再提醒你們一句,別耍花樣,不然……”那邊掛了電話。
我氣得一把想摔了手機,媽的,蘭蘭也被這幫人抓走了。我心裏火一下子全上來了,手往地下使勁的捶打,牙都快咬碎了。
“刀哥,怎麽了?”黑皮詫異地看著我。
“蘭蘭被抓走了。”我咬著牙說。
“什麽?”黑皮一驚。
“你叫輛車來送芹菜去火化,我現在就去救蘭蘭。”我嘴皮都咬破了,說道。“另外,給我叫上幾十個兄弟,馬上趕到海灣碼頭去。帶上家夥。”
黑皮點點頭。
我最後看了芹菜一眼,開動了車。
我要去救蘭蘭,我不能失去蘭蘭。
我要去找陸星。
我撥通了陸星的電話。簡單地跟他說了一下具體情況。
陸星在那邊也是著急不已,蘭蘭是他的寶貝女兒,他能不急嗎。
“那你馬上那個來我這邊一下,我們商量一下。”陸星說。
陸星的家裏,阿文站在一旁,不斷地安慰著陸星。
陸星的夫人去世多年,蘭蘭就是他的命根子一般。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陸星。
“怎麽辦,小刀你說。我們真的給了他們八千萬,他們就會放了蘭蘭嗎?”陸星等著我的回答,看的出他的心裏是多麽的著急。
“給了錢,他們不一定會放了蘭蘭,可是不給,他們是一定不會放了蘭蘭的。”我說。陸星點了點頭。
“也隻能先給他們錢了。”陸星無奈地說。“蘭蘭要緊,錢沒了可以再賺,蘭蘭沒了。我怎麽麵對她失去的母親。”
“可是老大,我們手上沒有這麽多現金。”阿文忽然插話道。
“我們的賭場現在又多少現金?”陸星問。
“差不多五千萬。”
“那我們別的場子呢?”
“差不多可以湊到兩三千萬。”阿文說。
“那就把這些錢全拿出來。”陸星說。、
“可是老大,賭場裏麵要營業,沒錢可不行。”阿文提醒道。
“哎呀,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說這些。快去,把錢全部提來,賭場現在就不開了。”陸星一拍桌子說。
阿文被嚇得一驚,“是,老大。我現在就去。”
陸星站起來,在屋裏踱著步子,可是時不時就看看手表。
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
錢全部碼在桌子上,堆的老高,全是一摞摞,整齊的擺在桌子上。
八千萬,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錢,也許也不會再見到。
“裝好,我們馬上動身。阿文你留在這裏,有什麽事也好有個照應。”陸星說。
阿文點點頭,一邊把錢裝進一個箱子。嘴角卻露出一個奇怪的笑,非常奇怪的笑容。一閃而過。
我開車,裝滿八千萬的箱子就在後備箱裏麵躺著。
這輛車現在估計是世界上最值錢的車了,我心想。
陸星眉頭緊鎖,看著前麵的路。
我想到了野狼,現在是最需要野狼的時候,我拿出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也趕到海灣碼頭十五號貨倉去。
野狼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車出了市區,直奔海灣碼頭而去。現在是十一點。
可是陸星的電話卻響了,陸星一接,正是那夥人打來的。
“現在臨時改換地點,你們現在去羅陽山,我們在山頂等你們。”
陸星掛了電話,看了看我。
我明白,這夥人真是詭計多端。
海灣碼頭和羅陽山,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北,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
“他媽的,這幫人完全是消遣老子。”陸星罵道。
我連忙調轉車頭,奔羅陽山而去。
路上,給黑皮打了個電話,讓他通知小弟們現在趕去羅陽山。
剛說著,手機沒電了。剛剛想通知野狼,看來是不可能了,因為我不記得他的手機號碼。
前途未卜,我開車也是一片茫然。
可是,當我們回到城中心的時候,那幫人又打來電話,說地點又變了,還是海灣碼頭十五號。
陸星氣得大罵“你們他媽的到底想怎麽樣?老子帶錢來了,媽的。”
那邊一陣奸笑,“陸老大,您別生氣,我們各有所需,您就講究著點啊。”
掛了手機。
沒辦法,我又調轉車頭,奔海灣碼頭而去。
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半。
那幫人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我們到的時候,剛好中午十二點。
海灣碼頭,已經廢棄了多年。可是大部分的陳設都在,海麵上停著幾艘破舊的輪船,海鷗的海麵上飛來飛去。
我慢慢停下車,有五六個黑衣人過來,搜了搜我們身上。收走了陸星的手機,收走了我的飛刀和手機。
一個黑衣人提出了後備箱裏麵的錢箱,沉甸甸的。
“進去。”一人拿槍指著我們說。後麵幾個人都提著衝鋒槍跟在我們身後,警惕地看著我們。
貨倉很大,裏麵都是集裝箱。
燈光很亮,我看到蘭蘭被綁在一個椅子上,嘴上封著膠帶。
見我們進來了,蘭蘭眼裏麵放出了光,嘴裏嗚嗚叫著,可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裏麵還有十幾個人,都提著衝鋒槍,陣勢很嚇人,像拍電影一樣。可是我知道,這一切都真實的在我眼前。
一個人從後麵出來了,四十多歲,精瘦精瘦的,左臉上好長一條刀疤。我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那個黃毛說的,帶著帽子,左臉上有刀疤的人。莫非就是他。
陸星忽然叫了起來。“刀疤孫三。原來就是你綁走了蘭蘭,你他媽的。”
陸星嗓門本來就大,在空曠的貨倉裏麵,回聲夾在一起,更是洪亮,我耳朵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