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漂亮女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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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之王!
    泰哥眼睛緊閉,頭上身上都綁著白色的繃帶。呼吸很均勻。
    泰哥沒事就夠了,一切都會過去的。我相信芹菜不會白死的。
    警笛的聲音停了,一大群警察進來了,很快上了樓。
    黑皮還在那裏,芹菜的身子已經涼了。隻見一個女警察過來了,長的很漂亮。與蘭蘭相比是另外一種美,穿上警服更顯得英姿颯爽。
    可是,現在的我,卻沒有心情去看她。
    她後麵還有一位警察,我見過,是泰哥的朋友。
    一個黑道上的老大,總會有些不一樣的朋友,比如說警察。
    一幫警察上來了,荷槍實彈的,全副武裝。女警察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我和黑皮。
    “這些人,是你們殺的麽?”她的問題問得好傻。
    我冷冷說道“你說呢?”
    她看了看我,又進了急救室,“來人啊,這裏還有屍體。馬上叫法醫來。”
    幾個白色衣服的法醫進去了。
    “小刀,怎麽是你啊。”那個警察忽然笑著說。
    泰哥帶我見過這警察幾次,他是刑警大隊的隊長,趙虎。
    我點點頭,“趙隊長,是泰哥他,今天淩晨被人暗算了,剛才那幫人又來了,想殺死泰哥。所以…”後麵的話,我沒有說完,他也應該明白。
    “那泰哥現在怎麽樣了。”趙隊長說,“這個不是泰哥的手下芹菜麽。他怎麽樣了。”
    “死了,被那幫人殺的。”我說道,麵色沉重。
    “節哀吧,人總是要死的。”趙隊長拍了拍我的肩膀。
    “趙隊長,裏麵有四個黑衣人,全死了。”那女警跑出來說,臉紅紅的。
    “怎麽死的?”趙隊長嚴肅地問。
    “經法醫檢驗,是被刀砍的,都是一刀斃命。”女警攏了攏頭發說,動作很嫵媚,臉上的皮膚白裏透紅,像水蜜桃一般。
    趙虎進去了一會,又出來了。
    “是你做的麽?”他輕聲問我。
    我點點頭,我不能把野狼說出來。“是我做的,這幾個人想殺泰哥。”我說。
    趙虎眉頭忽然皺了起來,“那刀呢。”
    “在這裏。”我拿出一把帶血的刀。在警察來之前我就準備好了,血也是從那幾個家夥傷口上現弄上的。我不能讓警察懷疑到野狼。
    趙虎接過刀來,仔細看了看。遞給了一個小警察,“收好,這個是重要物證。”
    小警察拿過一個袋子,小心翼翼地裝了進去。
    女警察奇怪地看著我,眼裏滿是疑問。
    “趙隊長,泰哥就拜托你們保護了,明天我再來看他。”憑趙虎和泰哥的關係,我相信他們不會拒絕。
    趙虎點點頭。
    我一把抱起了芹菜,正準備往外走。黑皮也起身。
    忽然,一個身影擋在了我麵前,伸開了雙手,攔住我。是那個漂亮的女警。
    “不能帶他走,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能離開。”女警察開了口,眼睛盯著我。
    “那你想怎麽樣?”我冷冷地說。
    “你要跟我們回去錄口供。”女警認真地說,眼神很犀利,不讓人有任何違抗的意思。
    “那我要是一定要走,還要帶他走呢。”我聲音更冷了。
    女警和忽然拔出手槍來指著我的頭,“那你就問我這把槍同不同意了。”女警一本正經道。
    我還是不管,繼續往前走。
    “不要走了,否則我開槍了。”女警叫道。
    “那你開槍試試,別再我麵前玩槍了,小姐,你保險都還沒開呢。”我說。
    “你……我真不客氣啦。”女警手指按在扳機上,雪白的手臂微微發抖。
    空氣也快凝固了,荷槍實彈的警察們都看著我。黑皮拿手拍拍我,“小刀,就放下芹菜吧。”
    可是我還是往前走,我要帶芹菜回去。我要和他喝酒,最後一次的酒。
    女警察急了,槍還隻在我頭上。
    趙虎見狀,說道“敏敏,讓他們走吧,這事與他們無關。”原來這漂亮的女警叫敏敏。
    女警一驚,“隊長,他們…”
    “沒聽到嗎,我說讓他們走。”趙虎嚴肅地說。
    我回頭感激地看了趙虎一樣,趙虎向我點點頭。如果沒有泰哥的交情,我可能就要去警察局去了。
    那個叫敏敏的女警察臉紅紅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趙虎,無奈的歎了口氣,收起槍。
    走廊兩邊都是警察,我抱著芹菜已經變得冰涼的身體,從他們中間穿過,慢慢走了出去。他們都看著我,都沒有動。
    出了醫院,我把青菜小心地放在後座上,黑皮也上了車。
    我慢慢開著車,心裏沒有再想任何事情,我把音樂開到最大聲,任由那金屬打擊的聲音充滿耳膜。
    眼淚流出,我卻沒有去擦幹。我隻想著這些年和芹菜一起走過的情景。
    要是我不去夜總會那邊,也許芹菜就不會死。我不禁恨我自己起來。為什麽我會想不到,想不到這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我使勁拍打著自己的頭,黑皮連忙拉住我。
    “刀哥,你別這樣。”黑皮說。
    我把車開到了我們以前經常一起喝酒的小山坡,那裏有幾個石頭椅子,以前我們三個就常在那裏喝酒,吹牛。
    我停下車,買了幾打啤酒來。
    黑皮把芹菜抱下了車。我們把芹菜扶到椅子上,可是,芹菜已經坐不好了。隻是靠在椅背上,頭低垂著。
    “來,芹菜,我們喝酒,我們喝酒……”我哽咽著說,眼淚已經在眼裏打轉。
    我給他打開了一罐啤酒,“芹菜,我先喝,你再喝,不要急,我買了很多很多……”我已經說不下去了。隻喝了一大口啤酒,白色的啤酒泡沫在嘴裏翻滾著。
    “芹菜,我不會再和你搶著做老二了,你現在就是二哥,而且永遠是二哥。”黑皮也喝了一大口。
    我們的眼裏都是淚水,芹菜再不會和我們搶了,以前喝酒,他總是耍些花招,自己搶著多喝。
    我把剩下的酒倒在地上,“芹菜,你一定要喝,不然連兄弟都沒得做。”
    “芹菜,你在下麵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讓人欺負……有誰欺負你,就告訴我們。我們會幫你教訓他的。”黑皮話也說不下去了,放聲痛哭起來。
    這一夜,我們和芹菜喝完了三打啤酒,我終於醉了一回。黑皮也醉了。
    我們唱起了以前一起唱過的歌,歌聲飄很遠,很遠。
    我記得那一夜,好漫長,漫長得像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