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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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王!
晚上,我在一家規模不大的小酒店請大家喝了一頓,萬舒戴了個帽子,臉上還戴著墨鏡。可是,一進門,還是有人注意到她了。
有幾個人圍坐在小店當中的一張桌邊,桌上擺著幾碗小菜,一碟花生米,有幾個人在那裏喝著,鬧著劃拳,有一個人眼睛在萬舒的臉上掃了一下,便低著頭喝酒。
他長得濃眉大眼,輪廓分明,鼻子很挺,眼睛不大不小而帶著深沉冷峻。我一見他,便覺得我們應該認識,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命裏注定一樣,我就是覺得應該認識他。他看到了我,眼睛也沒有再挪開,我們中間仿佛有一種磁場,相互吸引著。打斷一句,我不是同性戀。
我不知道,日後他居然還救了我一命,仿佛今天的相遇便決定了一切。
我竟然沒有管長毛他們,徑直走到那桌邊對那人說,“你,怎麽在這裏?”
這句話好像沒有經過大腦,但我就是這麽說了。
他也沒有感覺意外,“我就在這裏。”我們仿佛存在一種默契。
周圍長毛他們看著我們,麵麵相覷,不知道我們再說什麽。
“那你叫什麽名字?”為這句話的時候,我腦海裏竟然閃過一個名字,展白。
他居然就真的說了“展白。”
“我叫小刀。”我伸出手去說。
“我知道。”他的話讓周圍的人一驚。
世界上奇怪的事很多,但我覺得今天遇到展白一點也不奇怪。
我們握了握手。我手上暗自用上了密宗內力,使出奇大的力道,誰知他卻一點事都沒有,手腕也沒有施力但我的那股力道就蕩然無存。原來他也是練家子。
我鬆開了手。
“過去喝一杯吧,展白。”
展白也沒有推辭,他桌上的幾人詫異地看著他離開,不知道怎麽回事。
長毛拉了拉我,小聲說“刀哥,這……”看來他也被搞懵了。
我笑笑不語。
大家分坐在一個包廂內,萬舒坐在我身邊。展白挨著我坐下。
隨便點了一桌子菜,大家開始動筷子,長毛最積極,挨個往別人杯子裏倒酒。展白卡按著長毛點了點頭。
“你現在在做什麽?展白。”我問展白。
“我昨天才來這個星海,想闖一番天下,可是現在天下是沈泰的,雷打不動。所以我們幾個無處可去於是就到這裏喝酒了。”展白說話不快,但很有順序。
“那你怎麽知道我叫小刀。”我問。
“直覺,我感覺你就像一把飛刀,殺人的飛刀。”展白說。
“你直覺還蠻準的。”萬舒在一旁笑著說。
“我知道你叫萬舒。”展白一句話震驚四座。
“啊?為什麽?”萬舒驚訝地問,手裏的筷子幾乎掉了下來。
“不為什麽,你們每個人我都能叫出名字,我還能清楚地知道你們每個人的愛好,來曆……”展白滿不在乎地說。
王德不以為然地看著展白,嘴裏哼了一聲,端起酒杯來。
“你叫王德,四川來的。你師父是偷王,你因為一次過錯而被逐出師門,因為什麽不要我說了吧……”展白指著王德說,眼神很犀利。
“你叫長毛,你是星海人,父母在你十歲那年雙雙去世,留下你一個,你因為機緣巧合,遇到一位北派腿法行家教你……”
“你叫許五,和王德從小一起長大,喜歡賭錢但身手很差,你和長毛還打過架,大概十幾天前……”
“你叫星仔,你叫……”他指著每個人,分毫不差地叫出每個人的名字和來曆,身子他們以前做過的事,都講得出來……
氣氛一下子冷到冰點,大家都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眼裏都是驚訝,心裏都是後怕。
王德冷汗都下來了。
“你……你怎麽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人……”王德牙齒都有些打顫地說。
展白低頭端起酒杯,沒有再說話,但大家都呆坐在那裏,沒有人說話。包間裏安靜地可怕。麵前這位貌不驚人的展白,居然能有這麽大的本事。比萬裏雲的無孔不入更勝一籌。
“那你為什麽要跟我進來?為什麽又知道這麽多?你關於我知道多少?你到底是誰?……“我一下子問了好幾個問題,嘴巴都有些打結了。
“好,我來告訴你。我為什麽能知道你們的過去呢,因為,我也不知道,一看到你們,你們的過去就像電影一樣在我腦海裏放過,而我為什麽有這個本領,我也不知道。至於我為什麽跟你進來,因為你……”展白說著,仰頭喝了一大杯酒,臉色微微發紅。
我連忙給他又斟滿了酒。
“那你知道我多少?”我說。
“你……”展白頓了一下,“不多,我隻知道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但我不知道你身上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怨氣。看到你的一刹那,仿佛有電流經過我的腦海,可是,你的磁場本身好強大,強的我看不到你的過去。我隻是感覺,你不是一個普通人。所以……”
“所以你就跟著我進來了,而且你也知道我叫小刀對嗎?”我笑著說。
“對。”展白點點頭。
“好了,大家喝酒。看你把他們嚇得……”我笑著舉起杯子來說,氣氛再度熱烈起來。
“把他們幾個也叫進來吧,人多熱鬧點。”我對展白說。
展白會意地點點頭。
“長毛,快去把他們幾個兄弟也叫進來。”我對長毛說。
長毛出去了,我們繼續喝酒。過了一會,幾人進來了。
展白一一介紹,一個瘦瘦高高的青年叫阿風,展白說他的身手特別好,也喜歡玩槍。一個中等身材,鼻子特別大的人叫酒鬼,展白說他特別喜歡喝酒,會開各種各樣複雜的鎖,一輛賓士的車門不要一分鍾就捅開了。王德不禁多看了他幾眼。
還有一個身材勻稱的年輕人,長得很有喜感,就叫喜仔,他見人也是笑嘻嘻的,展白說他口才特好,人也很有頭腦,伶牙俐齒的,專長是和人打交道。最後一個進來的年輕人,嘴上是細軟的毛,長的還眉清目秀的,年紀應該和長毛差不多。臉色沉著,也不多說話,如果不是城府很深就是不喜歡和人打交道的那種人。展白說他叫阿澤,阿澤的拳法特好,從小在深山裏麵練就的矯健身手,後來跟山裏一個老人練得南派拳法,最喜歡打碎別人的鼻梁骨。就憑一雙拳頭和人打架從未落過下風。
打碎別人的鼻梁骨,這不是我以前的風格嗎?
我不禁對這個阿澤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