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龍在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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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之王!
    “事情就是這樣的,我們派去的兩人都死得莫名其妙。我們組織上大為惱火,就差派我去了。”齊偉臉色沉重地說。“這件事以來,我們組織的聲譽掃地,本來準備派野狼過去的,可惜野狼現在還在美國。他向我說起過你,說你身手不錯,頭腦也靈活。”
    齊偉又泡了一壺茶,手法輕巧而嫻熟。水也沏的剛剛好,看來是精於此道。
    “怎麽樣,你們敢不敢去。要是去了,我就給你們兩百萬美金。不論生死。”齊偉眼前是一陣霧氣,說話也像隔了一層紗。“不去,我也不怪你們。”
    “這個……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要和他們商量一下。”我說。
    既然去那邊的兩個職業殺手都死於非命,說明那邊確實凶險無比。如果我們去了,說不定也是九死一生,我不禁有些遲疑。
    “怎麽樣,你們說。”我看著長毛和阿澤。
    “我們聽你的,大哥。”他們現在是完全信任我。
    齊偉還在那邊說“野狼向我推薦的人,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小刀……”
    齊偉現在拿野狼來壓我了,真是老道。這樣我也不好拒絕。算了,死就死吧。
    “好,我們去。”我堅決地說。
    齊偉笑了,“很好,是條漢子。”
    “可是,我們到那邊誰來接洽呢?何況我們不會說日語。”我補充道。
    齊偉雙手伸開,放在沙發背上,雙腿交叉著,“這個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到時候我會通知他們。”
    “那護照什麽的。”我說。
    “小問題,隻要你們去,一切都會安排妥當。”齊偉說。
    “那好。”我點了點頭。
    “好啦,時間不早了。你們就在這裏休息吧,反正地方寬敞。”齊偉站起身說。
    齊偉的豪宅真是豪宅,裏麵什麽東西都是高級貨,洗澡的地方居然可以看電視。來了這種地方,我才知道什麽叫享受生活。
    長毛看到青青在二樓陽台上一襲睡衣,長發散開著臉看著天空。想上去說兩句話,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我知道,他喜歡青青,但不想被人家一次次拒絕。少年人的心事,總是袒露得很明顯的。
    我拍了拍長毛的肩膀,長毛看了看我,“大哥……”
    阿澤也不禁有些同情長毛來,“你喜歡她就告訴她去啊。”
    “算了吧,人家怎麽可能看上我。我現在一無所有,要什麽沒什麽。”長毛眼神很暗淡。
    “長毛,現在呢,你是一無所有,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什麽都有的,相信我。”我認真地說。
    “阿澤,你也一樣。以後我有什麽,你們也會有什麽。我說到做到。”
    “大哥。”兩人有些感動。
    我伸出手去,三隻手緊緊握在一起。
    青青從樓上看了我們一眼,進了屋。
    餘下的兩天,齊偉帶我們遊覽了一下美麗的大上海。這就是傳說中的“十裏洋場。”還留著一些過去的老建築,訴說著這個城市的曆史。
    有曆史的地方就是不一樣。租界,黃浦江,浦東開發區和老上海隔著黃浦江而望。代表著上海的過去和現在。
    青青也陪著我們一起,齊偉說青青是他妹妹,脾氣很倔,所以一直沒交男朋友,人家都怕她。
    長毛很傷心
    晚上,我們在路上走著夜晚的上海很熱鬧,比白天還熱鬧,人也多。
    走著走著,青青在一家賣小飾品的電子停了一下,她隔著玻璃窗看著一個水晶球,像是很喜歡。但是我們一群人走著,她也不好意思停下來買。
    “大哥,給點錢我。”長毛忽然小聲對我說。
    我看了看他,沒有猶豫,給了他一千塊。
    “謝謝大哥。”長毛笑著說。
    “你小子想幹什麽啊。”阿澤在後麵小聲說。長毛不語,臉上帶著神秘的笑。
    回到齊偉的住所,我們洗了澡就準備睡覺。長毛卻說要出去一會,連阿澤說要陪他也不要。一個人出去了。
    半個小時後,長毛回來了,帶著個禮品盒子,笑得很開心。“阿澤,跟我來。”長毛說。
    我也跟了出去。長毛敲開了青青的門,齊偉正在練拳,沒有注意文明。
    青青頭發濕漉漉的,臉上還有水滴,顯得性感動人,“幹什麽?”
    長毛笑著遞上禮品盒,“打開看看。”
    青青奇怪地接過來,是哪個水晶球,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但一閃而過,她看了看長毛,哼了一聲,把東西又還給了長毛。“我不要。”
    長毛愣愣地站在那裏,手也沒有抬起,水晶球掉在地上,摔碎了好清脆的聲音。長毛死死地盯著青青的臉,眼睛裏似乎有淚花。
    但他強忍著,強忍著。慢慢撿起了地上的碎片,我看了心裏都不忍。
    阿澤低下身子去幫忙,被長毛一把推開。青青看著長毛的樣子,似乎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但她還是關上了房門。
    齊偉跑上來,看著長毛和阿澤,又看了看我,“怎麽回事?”
    “青青,你開門?”齊偉上身光著,渾實的肌肉現在才看的出來。
    我笑著說“沒事,小事情而已。”
    “青青,快開門。”齊偉大聲吼道,一邊拍著門。
    “我睡啦,有事明天再說。”青青在屋裏喊道。
    齊偉也有些為難地看著我,“我這妹妹,就是這樣子。對不住啊。”
    我搖搖頭,“沒事。”
    長毛撿起了地上的碎片,默默地下了樓。
    晚上,他也沒有再說話,一個人看著窗外的黑夜,靜靜的。
    一份情愫的產生和消亡,也許往往就在一瞬間。我不知道長毛現在是什麽心情,但我知道他一定很難過。
    三天過後,齊偉把簽證和護照交給了我們。其實一般簽證也要幾個月,他的關係真是神通廣大。
    “這是一千萬日元,另外還有些美元,到了那邊會有人皆因你們,我已經和吉田純聯係好了,到時候他會派人來接你,事成之後,打這個電話聯係我。”齊偉把一個紙袋子放在桌上。
    “一千萬?怎麽這麽多?”阿澤驚訝地問。
    我微微一笑,“這日元又不是人民幣,一千萬日元才隻相當於七十萬人民幣,明白嗎?”
    阿澤點了點頭,“原來日元這麽不值錢。”
    青青坐在對麵,長毛現在看也不看她一眼,故意回避。好幾次,青青想開口說話,長毛都臉一轉,獨自走開了。
    離開的那一天前夜,齊偉在浦江飯店為我們擺了一桌酒,我們舉杯共飲。
    “來,祝你們馬到成功。”齊偉舉杯。
    第二天,我們早早起床,齊偉和青青也起的很早,兩人送我們三人去浦東國際機場。
    青青回頭看了看長毛,長毛眼睛閉上,沒有看她。
    頭等艙,齊偉出手很大方。
    長毛和阿澤沒有坐過飛機,上去特別開心,看著飛機下麵的風景,興奮不已。
    上海浦東到東京成田機場,飛行距離是1900公裏,時間大概是3個小時。小睡一會,空中小姐送來了午餐,各個都是亭亭玉立,長的還蠻清秀的,看起來賞心悅目。
    成田國際機場,原來日本還有我能認識的字,就是有點繁體字的感覺。
    “大哥,到了。”長毛說。
    飛機緩緩降落在跑道上,感覺有一些振動,耳朵發麻。
    下了飛機,出口處有人舉著牌子“小刀。”居然是中國字。
    我上前招了招手,那人一身黑衣,臉上戴著副墨鏡,臉上滿是滄桑但帶著堅毅。個子不高,其實看到的日本人個子好像都不高,偶爾能看到個子比我高的,卻是些老外。他身上還跟著五六個手下。一看就知道是黑社會的。
    天下烏鴉一般黑,我知道。
    他嘴裏說著什麽,我一句不懂,隻是衝他笑笑。我拿手指了指牌子上的字,又指了指我的臉,“我地,小刀地…你地,喲西大大地,明白地幹活?”
    我把以前在電視上學的鬼子兵說話都用上了,長毛和阿澤哈哈大笑。
    那人嘴裏還在說著,還一邊比劃。我們都急了。最後那人像想起什麽來似的,從懷裏掏出一張相片來,對著我,仔細看了看。笑了,彎下腰伸出手來,我和他握了握手。
    他比了個請的動作,我們跟在他後麵走。
    出了機場,車往鬧市開去。要說上海已經夠繁華了,可是來了東京我才發現,什麽是真正的大城市,街上的繁華喧囂,摩天高樓,車水馬龍也非上海之能比。
    車經過公園的時候,裏麵開滿了櫻花,一片粉紅,聽人說櫻花是日本的精神。
    (鑒於本人對日本不甚了解,杜撰不出日本的街道景物,所以隻是以日本作為故事的背景,不會有太多景物出現。)
    新宿,東京有名的紅燈區,車停在一家酒店門口。下了車,有人已經在門口等候。見我們下車,有人立馬上來接見。
    我們跟著他們上了樓,這酒店是完全的日本風格,榻榻米,木質地板的牆壁,窗戶也是紙糊的。顯得簡單而不簡陋。裏麵很安靜,隻有一陣陣絲竹之樂。隔音效果很好,完全聽不見外麵的喧囂。與其說是酒店,還不如說是私人會所。看來,這位吉田純也不簡單,我倒像見識見識。
    三樓,走廊上站滿了人,分列在兩旁,黑衣,都低著頭。我們走進來似乎在閱兵。
    那人為我們推開了門,示意我們進去。
    我在前,長毛和阿澤在後,進到了裏麵。裏麵很寬敞。擺著幾張小桌子,幾人席地而坐,正在品茶。
    日本的茶道,劍道,花道,書道和柔道,是日本文化的五大元素。當中坐著的一個年輕人,正在沏茶,很認真的沏茶,像齊偉一樣。而兩旁零散地坐著幾個人。我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很漂亮,一身和服,低著頭坐著,帶著一種鄰家女孩的氣質,一看就惹人憐愛。我見過很多漂亮女孩,但,唯獨這個女子,讓我有一種想保護的衝動。
    年輕人見我們進來,手裏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說了句話,我聽不懂。但他在笑,這句話應該是在問候吧。
    但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他問你是不是齊偉派來的。”女孩抬頭說。原來她會說漢語。
    我點點頭,“是齊偉派我們來的。我是小刀。”
    女孩子對我笑了笑,那笑容真的好純,眼睛水汪汪的,臉上的紅暈,那笑窩也教我傾倒。我心跳不覺加快了。
    那女孩轉頭對那年輕人說了幾句話,日本人說話嘰裏咕嚕的。她又指了指我,應該是在介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