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牛刀小試
字數:5214 加入書籤
江湖之王!
年輕人年紀不大,應該說還沒有成年,一臉的稚氣,輪廓分明。但那眼神卻如成年人一般深邃。
“他是我弟弟,吉田純。他說你們請坐。”女孩笑著說。
年輕人一邊說著,女孩一邊幫我們翻譯。
“他說真的有本事能完成任務嗎?他想見識一下。”女孩子說。
“他想怎麽樣見識?”我說。
女孩子對那年輕人說了幾句,兩人飛快地交談著。我和長毛阿澤麵麵相覷。這語言真的是大問題。
“他說外麵有演武場,想叫幾人和你們切磋一下。”女孩微笑著說,她讓我感覺總是那麽溫柔。
我點點頭,這個吉田純明白,他也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你叫什麽名字?”我問那女孩。
女孩的劉海齊眉,頭發很長,帶著嫵媚和羞澀說“我是吉田美沙,你就叫我美沙吧。”
演武場,白色的牆壁,地上鋪著墊子。看來前兩次齊偉派來的人的失利,讓吉田純對齊偉已經失去信心了。他想來探探我們的實力。既然如此,我們就讓他知道知道。
四周已經站了十幾個人,都是一身道服,雙手交叉而立。表情冷漠地看著我們三個。
“他說一對一,輸的人自動退場。不限人次。”美沙對我說。
吉田純個子在日本人裏麵算高的了,但估計也隻有一百七十多一點,美沙才剛好到我下巴。身上是淡淡的香味,見我在看她,臉上一紅,低下了頭。
“好,這樣,長毛你先上,不過,手下留情一點。”我說。
這句美沙沒有翻譯,因為動手的動作,誰都會。長毛把包交到了阿澤手上,脫下了上衣,白色的背心下麵,渾實的肌肉,長腿分立。指著其中一個身材追最魁梧的人。
“你的,過來單挑地幹活。”長毛笑著說。
這句話美沙翻譯不出來了,紅潤的小嘴張著,沒有出聲。
那人也明白長毛是向他挑戰,遂站了出來。禮貌地向長毛鞠躬,然後,作了一個格鬥準備動作。
長毛也學著他鞠躬,站著沒有先動手。
那人人高馬大,足足高了長毛半個頭,是個美國鬼子。肌肉發達,胸前的肌肉比一般女人的都大。我不禁為長毛捏了一把汗。
長毛麵色不改,那人向長毛撲過來,抓著長毛的胳膊就往地下壓,整個身子也全靠過來,想借自身的威猛來打敗長毛。誰知長毛身子一轉,就勢放手拉著那人的胳膊,分筋錯骨手,腳在地上輕輕一點,一躍而起,將那人撲到在地,手一放開,腿猛地踢到那人胸口。這隻是一瞬間的事,長毛身手的靈巧確實誰都看出來了。
那人在地上一滾,避開了長毛的腿,一個翻身站起來,臉上已經沒有剛才的氣勢,隻握著拳頭守。長毛這時也不再客氣,高高躍起,旋風腿踢出,踢向那人麵門,胸口下腹等各個方位,那人手忙腳亂,已經抵擋不住,臉上,身上各中幾招,險些摔倒。長毛一鼓作氣,沒等那人站穩便一個後空翻過去,在空中抓著那人一兩百公斤的身子,猛地一提一轉,將那人狠狠摔在牆上,破牆而出。隻怪那木牆沒有磚牆好,那人摔出去還能坐起來。長毛就要上去再打,那人在那裏接連擺手,在地上討饒。
吉田純微微點頭,說了句話,美沙說“換下一位上場,這位獲勝的可以下場了。”
長毛衝我比個勝利的手勢,笑得很得意。
阿澤上了場,沒有脫上衣。因為他沒啥身材可顯擺的。他指著三四個人說“你們地,過來。”
美沙在一旁翻譯著日語。
幾人見剛才長毛如此勇猛,對這位阿澤也感覺有些深不可測,有些怯生生的上來。吉田吼了一句日語,幾人才爭著上了場。
看來這位吉田小小年紀,沒想到這麽震得住場麵,不禁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你的朋友不錯哦,小刀。”美沙笑著說,聲音很甜。
美沙是吉田的姐姐,年紀也差不多二十歲,但看起來卻沒有吉田成熟。
三人站在阿澤麵前,拳頭已經亮了出來,阿澤冷眼相對,兩道寒光一閃,幾人竟然有些害怕,不敢和他對視。這下,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阿澤贏定了。
三人圍著阿澤打著轉,沒有先動手,阿澤站著沒有動。他是在等時機,就像獅子在捕殺獵物的時候找尋最合適的時機一樣。
三人在在打著轉,阿澤猛地一拳揮出將一人打翻在地,又接連幾拳如閃電般擊出,幾人猝不及防,被阿澤輕鬆撂倒。
“你們一起上吧,我還沒打過癮呢。“阿澤指著場上圍觀的人,冷冷說道。
“他說你們一起上。“美沙用日語說。
剩下的七八個人見阿澤如此囂張,一下子圍了上來。都恨恨地盯著阿澤看。
阿澤絲毫不怕,拳頭又捏緊了。
又是一場混戰,阿澤邊打邊退,上躍下跳,借力打力,在人群裏穿梭著,拳頭就是打不到他身上。可是,他一有機會,就能打倒一兩個,拳風又剛又猛,身法靈巧無比。
轉眼間,地上都躺著人,最後一個看了看阿澤,跪在地上求饒,不敢打了。
吉田怒了,掏出手槍來對著那人的腦袋就是一槍,加了消聲器,那人死得無聲無息。
我和長毛一驚,吉田嘴裏不知說著什麽,美沙翻譯說“他說男人寧可死,不可做懦夫。”
這個吉田,年紀不大,卻真是有做大哥的潛質,心狠手辣,夠狠。
阿澤下了場,對我笑笑,和長毛擊了一下手掌。
吉田指了指我,說了句話。
“他說要和你打。”美沙說。
我看了看幾天,吉田點點頭,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微微一笑,美沙在身後說“你小心點,我弟弟可是散打高手,拿過全日本的金牌。”
奇怪,這美沙怎麽會擔心起我來。我擺擺手,比了個“ok”的手勢。
吉田脫下了上衣,光著身子,身上滿是紋身,是一條龍。龍頭在胸口。
我鬆了鬆手和胳膊,腿也前後踢了踢,做了下準備。
吉田兩手做了個請的動作,我點了點頭。沒等我反應過來,他腿就踢了出來,直擊我的麵門,我向後一閃,拿手擋住他的腿,誰知這隻是虛招,他的拳頭打到了我的胸口,我氣運全身,身上肌肉緊繃,他的拳頭打過來,我沒感覺到疼,倒是他卻捂著拳頭,臉上很痛苦的表情,很驚訝地看我。
他的身法也確實很快的,看來我低估他了。吉田調整了一下身子,圍著我轉著圈,偶爾出手,也不敢使太大的力道。我不動則已,一動就快如閃電,一拳打在他胸口,一腳側踢在他肋骨上,還好我沒下重手,力道也隻用了三層,但他已經跪在地上了,捂著胸口擺擺手,嘴裏說著什麽。
“他說你贏了,你真厲害。”美沙說。
阿澤沒見過我出手,今天算是見識了,“刀哥,沒想到你這麽厲害。我怎麽一直沒看出來。”阿澤說。
“你知道什麽,老大的功夫練到化境了,豈是你看的出來的。”長毛笑著說。
阿澤給了長毛一拳,“你小子就會拍馬屁。”
長毛哈哈大笑。
我伸出手去,吉田看了看我,抓著我的手站了起來。“阿裏嘎多。”他說。
“他說謝謝你。”
原來這家酒店就是吉田一郎的產業,現在沒有啟用,就作為吉田純的根據地。酒店現在全麵停業,吉田純就在這裏計劃著一切。
明天就是吉田一郎的頭七,日本的習俗和中國不同,骨灰盒要在家裏擺放五周,周圍晝夜不停地燃燒熏香,五周後,骨灰盒要被安葬在一個佛教目的裏。
這些都是美沙告訴我的。吉田純在言語間已經對我有幾分信任。
“明天就是安葬的日子,我們現在要回家去。”美沙說。現在她已經換上了便裝,沒有再穿和服,穿上便裝的她更是顯得清純可人,臉上的皮膚看起來也是吹彈可破,沒有化妝的他更是嫵媚。
隻是,她現在一見我就喜歡臉紅,一臉紅就喜歡玩她的頭發。
天下的女人都一樣,不管是哪個國家的。我發現。
“你在哪裏學的中文啊,說的幾乎比我們還好啊。”酒宴上,我笑著問。
“我在早稻田大學學的就是中文,要不是爸爸……”她的臉色忽然黯淡了。
席間,長毛和阿澤也沒有多說話,因為不知道說什麽。
車往鄉間開去,不知開了多久,在一片鄉間別墅區停了下來,已經是下午五六點了,夕陽下的櫻花卻依舊是那麽燦爛,映著落日的餘暉,更有一番神韻。樹下全是凋零的花瓣。美沙說櫻花的花期很短,開得燦爛,凋落地也快,那燦爛也仿佛隻是一瞬間的事。她有些憂鬱地看著櫻花。
愛情,有時候是否也像櫻花一樣,雖然美好而短暫。美沙忽然幽幽地說。
下車了,別墅門口站滿了小弟,都是黑衣被襯衫,這黑社會的架勢還真足。美沙說在日本,黑社會是合法的。我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