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教父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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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之王!
    “你們的行程有哪些人知道?”我問。
    我和吉田交談著,美沙幫我們翻譯。
    “我們的行程和不固定,一般知道的人很少。”
    “那這次為什麽會有人來這裏追殺你們。”
    |“不知道。”
    “那相片上有什麽?”
    “隻有父親死的時候的場景。”
    “你父親怎麽死的。”
    “是槍殺,身上中了三槍,頭部一槍。”
    “你父親生前和什麽人有仇?”
    “過節,黑道上的人得罪的人自然不少,誰知道是誰所殺?我一直在國外,姐姐也不是時常回家。幫會的事,我們知道的很少。”
    “那………那你找殺手想要殺誰,有什麽人你懷疑嗎?”
    吉田遲疑了一下,讓手下都退了出去。
    吉田在門口看了看,死死地關上了門。房間裏隻剩下我們五人。我的目光剛好和美沙的眼神相遇,我微微一笑,美沙臉紅了一下,臉上的紅暈很美。
    “我要殺的是剛才來的那個人,渡邊。”
    “那怎麽沒有成功,渡邊有沒有察覺是你派去的人?”
    “沒有成功,齊偉派來的殺手,兩個人都是職業殺手,但隻行動了一次,沒有成功,然後就死在酒店裏。渡邊還曾經故意拍下了照片給我看,像是在向我示威。”
    “那他為什麽明知是你派人去殺他,卻沒有還擊?”
    吉田臉有沉了下來,“這就是我懷疑的地方,爸爸曾經跟我講,渡邊是個極可怕的人,這人陰險歹毒,而且有仇必報,是絕對的厲害角色。算起來,我還應該叫他一聲叔叔。”
    “哦?”
    “我懷疑爸爸還有什麽秘密沒有說出來,渡邊也就一直沒有下手,他似乎在等著什麽。不然,我們肯定早就死了。”
    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我低頭沉思。吉田也不語。
    “大哥,你問問還有什麽線索沒有,我懷疑他爸爸背後肯定有著什麽渡邊需要的。”長毛頭腦轉的很快,他忽然對我說。
    美沙會意,出去拿了一個袋子進來。吉田說“這是父親的遺物,裏麵有一把鑰匙和幾張紙片,但都是殘缺不全,還有一張相片。”
    “這些東西是哪裏來的。”我打開了那個紙袋。
    “父親被槍殺後,屋裏也被翻得亂七八糟,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與那幫人進行了槍戰,那幫人被打跑了,有個人被打死了,這個袋子就是在那是人身上找到的。後來警察封了那間屋子。”
    鑰匙很小巧,上麵刻著櫻花的花紋和一些細小的日文字母,看不懂。紙片上也隻有寫零星的日語符號,相片上也隻有吉田一郎,另外一部分被生生撕掉了,看來另外一邊還有一個人,因為有一隻手搭在吉田一郎的肩膀上,是右手,中指上帶著一隻碧綠色的戒指,很名貴的那種,應該是寶石戒指。我仔細看了看,那人的無名指似乎少了一節。
    “你們見過這個人麽?戴戒指的人。“我指著照片上的人問。
    美沙和吉田搖搖頭。
    “明天就是父親的骨灰下葬的日子,希望能有所發現。”吉田說。“今晚就住在這裏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濟川寺。”
    吉田的表情很誠懇,看來他已經把我們當成朋友了。
    來的第一天就遇到這麽多事,看來短時間內,我們是回不了星海了。吉田一郎的鑰匙是做什麽用的,那幾張紙片上究竟記著什麽秘密,那相片上戴戒指的人又是誰,渡邊和吉田一郎的死究竟有這麽樣的關係,美沙的繼母杏子又被何人節奏,這一連串的問題,我毫無頭緒。
    還好,我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隨遇而安,我相信不知道的事總會出現眉目的,隻是一個時間的問題。因此,不一會,我就進入了夢鄉。
    夢裏,我居然看到了美沙,她笑得很甜,站在一棵櫻花樹下,向我微微招手。
    教父的葬禮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外麵的喧鬧吵醒了。叫醒了阿澤和長毛,我們隨便洗漱了一下,出門。
    美沙給我們拿來了三套西裝,“這個是葬禮上必須的,你們穿上吧。”
    車已經全部停在門口,浩浩蕩蕩,全是黑色的豐田車,陣勢很足。吉田和美沙上了一輛奔馳。美沙今天一身黑色長裙,顯得很端莊。吉田則西裝革履,打扮的十分正式。
    看來日本人對葬禮十分重視,連小弟們也是黑色的西裝筆挺,個個墨鏡一戴,派頭很足。
    吉田和美沙看到了我們,美沙笑著向我們揮揮手。
    上了車,前麵的一輛車開路,上麵擺著花環和吉田一郎的相片,儀仗隊在前麵。
    浩浩蕩蕩的車隊行駛在路上甚為壯觀,車隊卷起老大的灰塵。
    濟川寺,肅穆。上去是很長的石階。
    一間屋內靈台周圍,有和尚圍著念經,花環堆滿。吉田純下了車,我們跟在後麵,我和長毛,阿澤都戴上了墨鏡,不想太多人注意。
    來賓們紛紛給幾天一郎鞠躬,並為他上香,日本的香和中國的也不同,一點就沒了,連上三根才完。
    吉田純的小弟們不住地給來的人鞠躬,吉田純和美沙也對上香的人鞠躬,上香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有一個主持報著上香人的名字。
    忽然,一個黑色西裝的人進來了,六十多歲,像個大學教授,眼鏡度數很深,走路有些蹣跚,我看到了他的手,右手的無名指缺一節但是中指上沒有寶石戒指,隻是比其他部位白一些。
    那人表情嚴肅地上完香,看了看吉田純和美沙,拿出一張名片來,吉田和他交談了幾句,那人走了。
    渡邊也進來了,氣勢也帶著不屑,表情很欠揍,他瞟了吉田一眼,慢慢點了三支香,帶著一幫小弟坐在下麵看著。
    美沙說黑龍會個分會的頭目都來了。下麵的席位上坐滿了人,分成一塊塊的,渡邊那邊的人數最多。也難怪他會這麽囂張。可以不把吉田純放在眼裏。
    忽然,外麵開始熙熙攘攘,有人開始推拉起來。有人大聲喊叫,場麵似乎要開始混亂。吉田奔了出去。
    門外是一大票人馬,我們也跟了出去,黑龍會的人大多出來觀望,濟川寺霎時間被圍得水泄不通。
    “他們是山口組的人。”美沙說。“帶頭的人正是山口組的老大,山本武。”
    “山口組?”莫非就是日本勢力最大人數最多的山口組,這個組織隻在電影上看過,沒想到今天就出現在眼前了。他們來做什麽。
    山本武五十多歲,步伐穩健,身上有那種黑道大哥的氣勢,黑龍會的小弟們都不敢攔他,隻不住往後退,幾百人中間,他的周圍是一個空擋,從上麵看的很明顯。
    有些人天生就是引人注目的,就像山本武,你無法不去看他,他就是有這種魄力和氣度,你阻擋不了。
    什麽時候,我也要做這樣的人。
    山本武一步一步往上麵走,他的小弟們緊隨在後,黑龍會的小弟是步步後退,吉田純振臂高喊一聲,黑龍會的人都紛紛往兩邊閃,讓出一條道來,山本武坦然進了寺廟。靈台前,山本武給吉田一郎深深鞠了一躬,又給吉田一郎上了香,嘴裏不知說著什麽。這才離開,沒有和吉天他們說一句話,來的快,去得也快。幹淨利落。
    “山口組和黑龍會是世仇,兩個幫會爭鬥了幾十年,不知死傷多少兄弟,這幾年因為地盤和利益的問題,爭鬥更是激烈。”美沙說。
    “那你父親的死會不會和他有關?如果是因為幫會之間的鬥爭,他也是極有可能殺你父親的。”我說。
    美沙搖搖頭,“山本武雖然野心大,但他做事光明磊落,絕不會做這種暗殺之類的事。父親對他也是極為敬重。”
    “是麽,你能肯定麽,黑幫鬥爭,江湖險惡,這其中的黑暗你是想不到的。為了利益什麽事都做的出來。“我說。
    美沙有些驚訝,但她還是堅持自己的觀念。
    “不會的。”她說。
    我也沒有去反駁她,畢竟她看問題還是太膚淺了。她根本不知道人心的險惡,這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單純的人,是否比我們活的就坦然些。
    葬禮完畢,已經是下午了。吉田一郎去了,卻留下一個殘局讓吉田純來收拾。
    新宿,黑龍會,吉田的酒店。
    黑龍會的下屬分會的堂主都在,大約一二十人,各個都是表情沉重。我在門口看著,吉田純招手讓我進來。
    渡邊看著我,臉帶怒色地對吉田說著什麽。吉田和他爭了起來。旁邊的人也各是一件不同,情緒都很激動。我看了一下,站在渡邊這一邊的人居多數。
    “渡邊說你是外人,不想你進來。”美沙說。“吉田覺得你已經是自己人,想你也來說句話。
    我笑了笑,“這個簡單,我不進去就是了。”
    我衝吉田招招手,出了門。美沙也跟著出來了。吉田有些失落,渡邊的氣勢完全壓倒了他。他現在在黑龍會裏,地位也被渡邊壓倒。他悻悻地坐了下來。渡邊表情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