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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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之王!
    吉田的骨灰就放在別墅的大廳裏,周圍都是花環和花圈,這一點和中國很像。花圈上是個“奠”字。吉田一郎的照片就掛在正中間,戴眼鏡,一副黑道教父的派頭。眼神很深邃,雖然笑著卻感覺滿臉殺氣。
    這才是真正的黑道老大,可惜有善始無善終,我忽然想到了我的以後,是不是也會像這樣。
    吉田很傷心地看著父親的遺像,眼眶有些發紅。他雖然堅強,但真正要他承擔的是在太多了。
    這時,從樓上下來一位氣質妖媚的女人,三十多歲,水蛇腰,桃花眼,一看就讓人覺得是個。
    “這時我的繼母,爸爸死的時候,她就在現場。但她說當時昏過去了,什麽都沒看到。”美沙在身後說。
    我對這女人忽然來了興趣。黑道教父,這個女人,似乎有著某種奇怪的聯係。
    女人見我們是生人,奇怪地問了幾句,美沙嘰裏咕嚕地回答著。女人點了點頭,上樓去了。
    “母親死後,是她走進了爸爸的生活,我和弟弟都不喜歡她。”美沙說。
    她現在似乎對我很信任,什麽都要跟我說說。
    晚上七點。
    頂樓天台上。
    我們看著遠處的夜景,很美。海浪一波波襲來,帶著海水的腥味。
    “這個是爸爸死後,有人照下來的照片。”美沙遞給我一打相片。
    吉田在往外麵打著電話,聲音很大,語氣也很尖銳。
    “我們要你做的是找出凶手,然後殺了他。”美沙說。
    “那你們有什麽線索嗎,或是有什麽懷疑的人?”我說。
    長毛和阿澤站在天台山看著遠處的景色,在聊著什麽。
    美沙端著杯子,又放了下來,“弟弟懷疑是渡邊做的,因為現在就是他提出說要弟弟讓位,讓他來做大哥。”
    “那你呢?”我說。
    “我很笨,我猜不到。但我覺得那個女人肯定和爸爸的死有關。”美沙說。
    “那你有什麽證據嗎?”
    “沒有,爸爸死的時候,我還在學校,弟弟也在國外。我們是趕回來的。我們之前一直沒有回家,就是怕有人知道了過來殺我們。可是明天是爸爸的骨灰下葬的日子,我們必須回來。”美沙暗淡地說著,杯子裏的酒也幹了。
    可就在這時,外麵忽然傳來槍聲,尖銳的槍聲穿破了夜晚的寧靜。
    吉田叫了一句,衝下樓去了。
    “他說叫你們也下去看看。”美沙說。
    長毛和阿澤也立刻往樓下跑,我牽著美沙的手也往樓下跑去。女人趕了出來,滿臉驚恐地問美沙,美沙也不多解釋,隻說了幾句,就和我下樓去了。
    吉田把小弟都招了過來,數了數,是三十個,加上外麵的一二十個人,他們都拿著槍出去了,吉田又拿出三把手槍來,扔給我們。
    “美沙,你就在屋裏,不要出來。”我喊道。美沙緊張地點點頭。吉田也衝了出去。我拉了拉槍栓。“阿澤,長毛,你們兩個保護美沙,別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我喊著,也快步衝了出去。
    屋外的槍聲更大了,槍聲四起。根本看不清來人的數目,隻看到外麵有幾輛汽車,有人隔著汽車往裏麵射擊。
    吉田端著槍,以樹或門口的汽車做掩護點射,槍法很準,一槍一個。對方的火力先是很密集,接著在混戰中逐漸變弱,不斷有人大叫著倒地,子彈在人群中穿過,血染一地。吉田這邊的人火力稍微強一點,可守的地方很多,邊打邊閃避,對方的汽車車身已經被打成蜂窩狀。
    我忽然發現,敵人的意圖似乎不是在前麵,有一隊人隱約在向別墅後麵靠近。
    打著打著,屋後忽然又是一片槍聲,我向前麵開了幾槍,打中幾個試圖衝進來的人,一邊向吉田招手,指著屋後。
    吉田會意,在幾個手寫的子彈的掩護下,我們進了屋。阿澤和長毛不在一樓,後門處已經倒下了幾個人。吉田急忙衝上樓,長毛和阿澤在和對方交火,美沙躲在一個沙發後麵。幾人提著衝鋒槍在陽台上不斷往裏麵射擊。吉田眼疾手快,一槍打滅了燈,在著一刹那,我的槍也響了,幾人倒地。我往地上一滾,抓住桌上的水果刀往外麵扔出,正插在一人手上。吉田的手下也上樓來,我們蹲在地上,吉田手下的槍不斷往外麵射擊,兩邊都有人倒地,但那邊顯然估計不足,本想以奇兵殺入,攻吉田個措手不及,現在也隻有負隅頑抗了。不一會,槍聲停止了。
    吉田起身,我們也站了起來。
    “你沒事吧,美沙”我關心的文。
    美沙笑笑,“我沒事,剛才多虧了他們兩個呢。”
    “剛才怎麽回事?”我問長毛。
    “你們在外麵槍戰,我們在屋裏守著,誰知一路人馬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後麵殺了進來,舉槍就掃,還好阿澤眼見,一下幹掉一個,叫我們蹲下。我們邊打就往樓上跑。剛好你們進來了。”
    吉田跑進了一個房間,又麵帶憂色地出來,和美沙說了句話,美沙也急忙奔進了那房間。
    “杏子不見了?”美沙喊道。
    “杏子是誰?”我問。
    “杏子就是繼母啊。她肯定被那幫人抓走了。”美沙說。
    吉田下樓去了,一幫人也跟了下去。
    大廳裏,一個人滿臉是血,胸口也有槍眼,被幾個人押著。吉田滿臉怒氣,一拳打在那人臉上,嘴裏吼著什麽。
    那人麵無表情,嘴裏也在說話。
    “他們說什麽啊?”我問美沙。
    “我弟弟在問他是誰派來的。那人什麽都沒說,隻是在罵。”美沙說。吉田抓著那人的頭發,往地上撞去,血流的更多了,那人還在笑著,就是不說話。
    吉田看了看我,看樣子是需要我來幫忙。我走了過去,抓著那人的後頸,用內力點了一處穴道,那裏控製著人類的神經,那人霎時間狂笑不止,直笑得血都飛到了地上,眼淚冒了出來,還是大笑不止,那人住著自己的頭發使勁往下扯著,就是停不下來。周圍的人都被這陣狂笑嚇到了,紛紛散開。
    我看那人也差不多了,又點了另外一處穴道,幫他解了。
    “說,誰派你來的。”我吼道,哎呀,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他聽不懂。
    美沙在一旁幫我翻譯著,那人正要開口。門口忽然進來十幾個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進來了,頭上光光的,長的很胖,就像個彌勒佛。但是臉上滿是刀疤,橫一道豎一道的,擠在胖胖的臉上,看起來分外恐怖詭秘。走路也帶著一陣勁風,應該是個練家子。他走到我麵前,才剛好到我的下巴,很矮。
    吉田忙低下頭,嘴裏說著什麽。那人點點頭,兩人飛快的交談著,美沙也來不及翻譯。隻說道“他就是渡邊,是黑龍會的元老。”
    渡邊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問了一句,吉田也在一邊答話。他似乎多這個渡邊很是忌憚,連說話也不敢大聲。這個渡邊,有一種極強的氣勢。
    渡邊忽然掏出一把槍來,對著那人的頭就是一槍,那人的頭爆開了,血濺一地。美沙嚇得躲到我身後,不敢看眼前的血腥場麵。這屋裏也滿是血腥味,吉田一郎在照片上還是笑著,看著眼前這一切。也隻有他,能笑得這麽坦然。
    吉田大聲吼著什麽,想上去和渡邊理論,被周圍的小弟拉住了,渡邊冷笑著背過身去,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和我對視了一眼,帶著一票人馬走了。
    吉田愣在那裏,臉上的肌肉扭曲著,人隻有在極度的仇恨下才會是這種表情。吉田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屍體,又盯著他爸爸的相片,嘴唇都快咬破了,唇邊滿是血。
    美沙連忙拿出手巾來,幫吉田擦著血,很關切的表情,嘴裏不知在說著什麽。吉田捂著嘴巴,坐在沙發上。幾個小弟把屍體拖了出去。
    僵局難解
    一樓會議室。
    吉田抽出一支煙來,有人給他點了火。吉田抽起煙來,還有點男人的樣子。
    美沙想拿出剛才給我看的照片,摸了摸身上,又摸了摸身邊的小皮包,還是沒有。美沙急了,到外麵又找了半天,很失望地進來。
    “相片不見了,剛才我記得明明帶在身邊的。”美沙急的臉都紅了。
    “你最後見相片是什麽時候?”我問。
    “就是天台山,我們一起看的啊。”美沙說。
    美沙用日語跟吉田說著什麽,吉田也看出事情有變,臉色更加陰沉了。
    “那派人去天台找找看。“我說。
    美沙指著一個小弟說了幾句,那人上去了一下就下來了。
    “沒有,照片一定是被人拿走了。而且是是劫走你繼母的同一幫人做的。”我說。
    美沙對吉田轉述了我的話,吉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