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偷王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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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之王!
    喝酒的人酒都醒了,長毛和阿澤一驚。
    “刀哥,你…說真的嗎?”長毛問著,身子有些打晃。
    “真的。”我點點頭。
    展白和野狼還是一言不發,這個我們已經商量過了。要和沈泰鬥,我們絕對要有相當的實力,而棋城和星海臨近,地理位置得天獨厚,發展也是相當迅猛。如果我們能拿下棋城的黑幫勢力,絕對就能與沈泰抗衡一番。
    “棋城?就憑我們二十幾個人?”王德一口酒噎在喉嚨裏,咽了半天才下去。
    “你怕麽?”我語氣加重說。
    長毛和阿澤,阿風,喜仔,王德,酒鬼,星仔……一二十號人一下子全站了起來,“刀哥,我們不怕。”一夥人大聲吼道。
    美沙捂起了耳朵。
    我笑著點了點頭。
    “明天我們就啟程,去棋城,兄弟們晚上收拾一下,我們明天一早就走。”展白起身說。
    “好。”大夥紛紛響應。
    晚上,美沙幫我收拾著行李。我躺在床上,眼睛微閉。美沙動作很輕,唯恐吵到我。終於,她也躺在了我身邊,將頭埋在我胸前,似乎在聽我的呼吸聲。
    “小刀,你睡了嗎?”美沙輕聲問著。
    我睜開了眼睛,“有什麽事嗎,美沙?”
    “你是不是以前有過別的女人?”美沙幽幽地說,不知覺地歎了口氣。
    “這個……”我不忍心欺騙她,但我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我……”
    美沙忽然捂住了我的嘴,“別說好嗎?我知道一定有的,你這麽優秀的男人,哪個女人會不喜歡你呢?”美沙忽然哭了。
    “可是,你忘得了她嗎?你會不會把我當成她的影子。”美沙小聲抽泣著說。
    “你怎麽想到問這種問題啊,傻瓜。”我笑著說。
    “今天舒姐說那句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以前一定有過別的女孩子。而且,你很愛她。”美沙小聲說著。幽暗的燈光照在美沙潔白的臉上,映出了美沙清晰的淚痕。
    都說女人是敏感的動物,我今天明白了。
    “你要聽聽我的故事嗎?”我撫摸著美沙光潔的臉說。
    “是你和她的故事嗎?”美沙抬起頭來看著我,又輕輕靠在我胸膛上,“我想聽聽。”
    我慢慢跟她講起了我和蘭蘭的事,我們的相遇,我們的相愛,我們的分別,一切就像電影一樣在我眼前放過,仿佛發生在昨天一樣清晰。我又看到了蘭蘭的笑,蘭蘭的眼淚,蘭蘭嘟起小嘴向我撒嬌和她不顧一切抱緊我的樣子,蘭蘭,你現在還好嗎?你會回來嗎?
    “小刀,你哭了。”美沙感覺到我的眼角有了淚水,輕輕幫我擦著。“你們愛的很深很深,可是,蘭蘭現在在哪裏?”
    “哪裏?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那……她還會回來嗎?”美沙咬著嘴唇問。
    我沒有再說話,隻是把嘴唇印在了美沙的唇上,美沙輕輕迎著我的親吻,一邊抱緊了我,身子也似乎開始柔軟地纏緊我,我脫掉了她的衣服,美沙的身體好美,柔嫩光滑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輕盈的光,我忽然很想要美沙。於是,我一挺身貼在她的身體上。
    “你溫柔點好嗎,小刀。這是我的第一次…”我的粗硬讓美沙有些害怕。美沙欲拒還迎地抱緊我。
    美沙輕輕地著,迎接著我的撞擊,手緊緊抓著我的後背。
    第二天一早,天就下起了小雨,雨滴打在樹葉上沙沙作響。沙調皮地捏著我的鼻子,“喂,該醒啦,懶豬。”美沙輕聲說著,頭發散在我臉上癢癢的。
    我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美沙清秀的臉龐,一下又將美沙壓在身下,嘴唇吻到了她柔軟的唇上。
    良久,我放開了她。
    “你昨天壞死了了,小刀。”美沙嬌羞地笑著。
    我笑著一下她的小鼻子。
    雨還在下著,我們已經準備好出門。長毛和阿澤很輕鬆,因為他們沒有什麽行李。我看了看美沙手裏的大箱子,又看了看長毛。
    長毛笑了,會意地過來幫美沙提箱子。
    王德和許五幾人也沒什麽好帶的,江湖人出門是很輕鬆的。可以什麽都不帶。
    野狼和萬舒也出來了,野狼的箱子不大,我基本上能猜到他箱子裏麵裝些什麽。
    “準備好了嗎?”我拿出一把傘來。
    “好了。”
    “出發。”
    我們攔下了幾輛出租車,直奔車站而去。
    棋城,我們來了。
    偷王其人
    火車上,王德就坐在我對麵。野狼和萬舒坐在另一個車廂裏,長毛和阿澤坐在後麵一排。
    美沙靠在我肩膀上,已經睡著了,呼吸很均勻。
    “刀哥,確實我不是怕去棋城,而是因為…”王德似乎憋了很久才說這句話。
    “因為什麽?”我輕輕拍著美沙的背。
    “因為我師父,偷王張聖其實就在棋城。所以,我才……”王德麵帶難色。
    “那當年你師父為什麽將你逐出師門。”我記得展白說過王德是因為做錯了一件什麽事才被趕了出來。
    火車在顛簸,美沙似乎要醒了,但她隻是輕輕的哼了兩聲。長長的睫毛微微晃動著。
    “事情是這樣的。”王德手托著下巴,臉向著窗外。“師父偷王張勝偷技自成一絕,可以在三十秒內打開他想打開的任何鎖,不掛是多高明的鎖,在他麵前就像是小兒科一樣簡單。而且師父練過輕功,飛屋上牆,來去如風。師父年輕時走遍大江南南北,所到之處,必然會發生大案。古玩字畫,金銀珠寶,不管看管得多嚴密,不管你派多少人看守,隻要師父瞧得上眼。隻要他想要,他就能偷到。二十年前的江湖上就流傳著一個故事。”
    “什麽故事,難道就是以前的那個‘飛天貓’和偷王打賭的故事?”我說。
    “二十年前,道上就有兩位偷王,並稱‘南張北梁’。南偷王就是我師父張勝,北偷王就是‘飛天貓’梁上君。兩人一直隻是聽說過對方的故事,而從來沒有見過對方。可是有一次,星海來了一個山東巨富王百萬,他帶來了一幅傳世名畫—《清明上河圖》。於是就引發了一段南北偷王爭鬥的故事。”
    “《清明上河圖》,莫非就是那幅上麵畫著許多市井百姓的名畫,不是說早就失傳了麽?怎麽會在王百萬手裏。而且他為什麽又要把畫帶到星海來呢?”我問。
    “《清明上河圖》聞名於世,如果是真品就是價值連城,王百萬如何得來不得而知,但那卻是是真品,他找過十幾個古字畫專家鑒定過,一致認為是真品,其中還有星海第一的拍賣行家李與飛,那就是真品無疑。王百萬帶來這邊是因為他急需一大筆錢周轉,於是想將這畫拍賣。”
    “那這個消息一出來,各方豪傑不是都蠢蠢而動,誰能拿到這畫就絕對可以陡然而富了。”我說。
    “刀哥,此話不假。可是王百萬敢把這畫帶來星海,就表示他有把握能守好這幅畫到完成拍賣。他請了當年獨步星海的三大殺手來守這幅畫,誰如果走近這幅畫一米以內就格殺勿論,因此就算群豪們就這個想法也沒這個膽,可是就在拍賣要進行的前三天,王百萬忽然收到了一封信,信的大致內容就是一個賭,三個人的賭。南偷王張勝,北偷王飛天貓,和王百萬,兩位偷王都想拿到這幅畫,居然光明正大地告訴給王百萬,這場龍爭虎鬥一時間在星海引起轟動,各路人馬都等著看好戲,各大賭場居然以此做莊,賭哪路人馬會贏,王百萬是一賠一,因為他占據的是守位,守好就算贏,南偷王和北偷王的賠率是一賠五,一時間星海是滿城風雨。大家都在等,看誰能贏。”
    “王百萬接到這封信,肺都要氣炸了吧。”我笑著說。“這擺明就是小看他的。”
    王德點點頭,“王百萬肯定是氣瘋了,但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為他早就聽說過南北偷王的名聲,知道這次絕不是玩笑。因此他又接連請了五六位好手,各個都能獨當一麵的高手,八人就守在一個籠子一樣的小屋子裏麵,手裏拿著武器,眼睛都不眨地看著畫,外麵是當時最先進的監控係統,隻要有人走近這屋子十米以內都會發出警報。屋子外麵還有幾十個荷槍實彈的手下,可謂是連蒼蠅都難以飛進來。”
    “後來呢?”
    “在這三天裏麵,沒有任何動靜。王百萬有些坐不住了,每天都是來回踱著步子,胖胖的身子都瘦了一圈,精神也變得恍惚,可向而知他心裏有多大的壓力。他知道,知道是偷王想偷的東西就一定偷得走,偷王們現身還好,可是偷王們就是按兵不動,這下他就更加緊張,每過半個小時就要去查看一遍,唯恐發生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