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認祖歸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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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之王!
    寒冰還要往前,“寒冰。”邪神大吼一聲,寒冰不解地停了下來。漫天飛舞的桃花也漸漸恢複平靜,慢慢落到泥土上。
    擊落我的飛刀的,是一片樹葉,是邪神的樹葉。
    “老邪。”寒冰喊了聲,邪神沒有理他。
    “小刀,你師父是誰?”邪神嚴肅地看著我。小丸子無辜地看著邪神,估計她從來沒見過邪神這麽嚴肅。子彈擔心地站到我身邊來。
    “我師父?行一老人。”我淡淡地說。
    寒冰和天殘一驚,邪神卻是仰天一歎,“老三啊老三,想不到過了這麽多年,我終於又看到了你的浪子回頭。”一時間,他居然老淚縱橫。
    “三哥?你說你是三哥的徒弟?”寒冰叫了起來,“我說你的手法和三哥的怎麽這麽像。這普天之下,會這招浪子回頭的,就隻有三哥一個人啊,我怎麽沒有想到。”
    “弟子小刀,參見各位師父。”我雙膝跪地,對著幾位老人就是一拜。
    “你師父人呢,現在在哪?我們幾個都很掛念他。”天殘連忙扶我起身。
    我眼眶一紅,“師父他老人家,已經離世多年。”
    “什麽?你說三哥已經去世了?”寒冰一下抓住了我的胳膊。生疼。
    我努力地點點頭,“師父離世時,交給了我這個東西。”我取下了掛在我脖子上的半塊玉,“我一直不知道師父為什麽要把它交給我,師父也什麽都沒說,就這麽去了。”
    邪神抓著那半塊玉,手不住地發抖,“老三啊老三,想不到你還是怪我,這麽多年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邪神眼淚又下來了。小丸子看著爺爺,不敢說話,隻望著邪神老淚縱橫的臉。
    “小刀,你們都進來。寒冰,你去把大家都叫來。”說話間,邪神的身子已經到了屋內。
    我和子彈,寒冰,天殘走到屋內,屋內香案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燃了三炷香,嶄新的排位上赫然寫著“行一老人。”
    “來,小刀,你們都來給老四上柱香。”邪神站在香案前麵說。
    邪神帶頭給師父上了香,接著是天殘,“老三啊老三,當年我最欣賞的就是你,可是,你為什麽一走就不回來了,這麽多年,你過得可好。”天殘拜了拜說。
    “老三,當年賭輸了,每次都是你去把我贖回來,每次挨罵,都是你幫我扛。你知道你走了以後,我有多想念你嗎?這是你最喜歡的竹葉青,來,兄弟陪你喝一杯。”賭鬼拿了瓶酒出來,喝了一口,其餘的全部倒在地上。
    “三哥,你還記得我們當年大刀打小刀嗎?這麽多年,我一直都懷念和你一起的日子,當年,還是你的飛刀,把我從鬼門關上救了回來,沒想到,現在你先去了。”快刀擦了把眼淚。
    “三哥。”說話的應該是火麒麟,站在他身邊似乎都能感覺到灼熱。“這麽多年不見你,誰知你卻先我們一步而去,我們當年可是發誓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你忘了嗎?”
    幾位老人都低下了頭,“我也來陪你喝一杯。”火麒麟取出一壇酒來,提起來就往嘴裏倒,不知喝了幾口,“三哥,你喝啊,你當年的酒量可是我們之中最好的。”
    “三哥,當年我最服你的,就是你的浪子回頭,沒想到,今天我又看到了。我代表老七和老大,也敬你一碗。”寒冰接過火麒麟的酒壇子,獨自喝了幾大口,擦了擦嘴說,“現在該你了。”寒冰把酒灑在地上。
    醫仙上前也上了三炷香,雙手合十,“三哥,當年你也是那麽照顧我,我還沒好好謝過你,今天見到了你的徒弟,我們一定把我們最好的東西都教給他。”頓了一下,他接著說“我們多年的願望,就是你能回來,我們幾兄弟能好好聚聚,如今老七老八都去了,沒想到你也……好,今天我也陪你喝一碗。”醫仙接過酒壇子也喝了幾大口,把剩下的酒全部灑在地上。
    “小刀,該你了。”邪神看著我,遞給我三炷香。
    “師父,這麽多年來,我最感激的就是您,如果不是您,就沒有今天的小刀,我今天也要陪您喝,一壇。”
    我抱起桌上另外一壇酒,對著嘴就喝了起來,一直刀壇子空了,我喝下了最後一滴。
    “對不起,師父,這是給您的,也是一壇。”我抱起一壇酒就放在師父的靈位前,“您慢用。”
    幾位老人全部驚了,“小刀……你小子酒量怎麽這麽好。”邪神驚得合不攏嘴了。婉兒眼睛滴溜溜盯著我,不知在想些什麽。
    子彈也給師傅上了三炷香,拜了幾下。
    小荷才露尖尖角,蜻蜓在上麵歇歇腳,偶爾有風崔萊,帶來一陣清香。
    “那麽,你是因為這個才來的?”邪神端起杯子說。
    我看著麵前的茶杯,綠色的茶葉上下旋轉著,沒有方向。邪神仔細看了看子彈,“子彈。”
    “前輩。”子彈畢恭畢敬地站了起來。
    “不必拘禮,坐。”邪神捋了捋胡子。
    “你能用如此精妙的手法破掉火麒麟一手教出來的白龍,想必你師父也是位厲害人物。”
    “我師父是快槍。所以我是子彈。”
    “快槍?”邪神把臉轉向了天殘,“不知道能否快得過老七。”
    “您是說槍神前輩,當然比不上。當今棋城拿槍的人,哪一個不把槍神視為偶像。”
    “可惜啊,老七已經去了幾年了,老八也走了,老三也走了……”邪神一臉淒涼,“我們也都老了,再過幾年,我們也都要走了。”他臉色暗淡下來。
    “不會的,看各位師父們都這麽硬朗,不活個百把歲哪算夠本啊。”我笑著說。
    “對了,醫仙師父,你有沒有治療火焰刀傷的藥。”我忽然想起來,子彈的胸口還有一大條傷。
    “這個,有倒是有,不過,你要它何用。”醫仙看著我。
    我一把扯開了子彈的衣服,赫然一道傷痕,眾人皆是一驚。“這……”醫仙沒有多問,立刻奔了出去。
    “小子,你中了白龍的火焰刀能撐到現在,是條漢子。”賭鬼跳了起來,在子彈的胸前點了幾下,手掌在他背後推拿了幾下。
    “普通人要是中了這種掌,馬上就起不來了,所以我一再叮囑白龍,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出手,想不到……”火麒麟抓起了子彈的手,按在脈搏處,臉色十分詫異,“小子,你是不是會內功?”
    子彈搖搖頭,“前輩,我不會。”
    “那我隻能恭喜你,你是個奇才了。你的脈象一點也不紊亂,雄健有餘。白龍的掌法已然得到我五六分的真傳,這樣你都沒事,你也不簡單啊,小子。”火麒麟笑著說。
    “前輩過獎了。”子彈微微施了個禮。
    醫仙給子彈敷上了一些淡綠色的藥膏,有一種奇異的香味,海棠花香。
    “我這種藥啊,可不是輕易給別人用的。你小子運氣啊。”醫仙笑著說,手法嫻熟地在傷口周圍繼續上藥。我看到傷口處的顏色也開始變淡,果然是靈藥。
    “邪神師父,能不能說說關於師父和你們的事,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麽會住在這裏,還有,師父的離開又是因為什麽。”
    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說來就話長了。”邪神眼睛望著遠處的湖麵,眼神變得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