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天下精銳的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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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之季漢風流!
    羽箭帶出的呼嘯聲嚇了那個人一跳,不顧臉上的血汙,快速向敵樓看了看,他打馬跑出了羽箭攻擊範圍。[燃文書庫][][774][buy][]叔哈哈
    “此人就是曹仁,要是你剛才能‘射’死他,今天咱們這仗就勝了一半!”高順走上前,指著那名金甲將軍,大聲喊道。
    劉銘用一記苦笑來回答高順,在極短的時間內開了三次強弓,到現在他手臂還在發軟。否則,最後這一箭也不至於走偏。
    “要是剛才你還能跟前兩次一樣,咱們合作放箭,他怎麽也死定了。”
    第一批雲梯搭上了城頭,曹軍冒著滾木擂石快速向上攀爬。數名勇敢的守軍從城垛口探出身體來,試圖用撓鉤拉翻雲梯,卻被曹軍弓箭手一一‘射’死。
    “能不能派人用火箭破壞盾牆!”高順顧不得感慨剛才沒能‘射’死曹仁的惋惜,指著城下敵軍保護弓箭手的樹枝盾牆,衝著劉銘大喊。
    “你說什麽,火箭,讓我想想!”劉銘用手遮住耳朵,回應。片刻之後,他開始命人收集布條,將軍的披風,士兵的衣袖,‘褲’腳,周圍所有能扯下來應急的葛布都被他收集了起來。然後,他取來一桶菜油,將布條沾濕,命人將油布條裹在羽箭上,一支支散發給弓箭手們。
    各個垛口處開始發‘射’火箭,陸續釘在城下敵軍的盾牆上,引起一股股輕煙。樹枝編就的盾牌不防火,敵軍的盾牌手驚惶失措,從盾後探出兵器,拚命拍打。輕煙卻逐漸轉濃,隨著‘射’到盾牌上的火箭數量增加,烈焰終於騰了起來。
    光著膀子的盾牌手陸續丟下“火把”,楞在了原地。他們赤‘裸’的上身立刻引起了城頭上守軍的注意,無數支羽箭飛來,圍著他們的‘胸’口呼嘯。“我的娘咧!”光膀子大漢們慘叫一聲,轉身逃走,把弓箭手的隊伍給衝了個七零八落。
    “繞行,繞行到二百步外集中,本陣馬上會送盾來!”曹仁幾曾見過這樣的‘精’銳像是羊群一樣被趕下來,在幾名‘侍’衛的保護下,策馬去攔截臨陣脫逃者。
    高順這次抓住了機會,抬起弓,瞄準著曹仁的脖頸,可沒等羽箭脫手,一名‘侍’衛已經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將箭尖下指,瞄向曹仁的‘胸’口,目標很快又變成了‘侍’衛的盾牌。
    劉銘卻徑直開弓拉箭,將弓臂稍稍調整了個角度,穿甲箭流星般掠過戰場,直直地紮進了戰馬的脖頸。
    曹仁的身影一下子從戰場上消失,數十名‘侍’衛同時圍了上去。“曹仁中箭了,曹仁中箭了!”高遠在敵樓中大聲喊。緊接著,牛鐵柱帶著高順的‘侍’衛同聲喊了起來。將這個消息傳到了戰場上每個人的耳朵中。
    曹軍的攻擊又是一滯,幾乎所有人都向曹仁落馬的位置看去。趁著這個機會,城頭上的守軍舉起撓鉤,將剛剛架起來的雲梯向旁邊盡力一拉,雲梯不情願地,發出一陣咯咯吱吱地抗議,然後轟然而倒。
    “放火,放火!”劉銘大聲命令。
    事先擺放在各個城牆段的菜油都被潑了下去。守軍從城頭上丟下引火之物,將城下的屍體、雲梯還有來不及逃開的傷兵一並點燃,滾滾升起的濃煙中,慘叫聲不絕於耳。
    “曹將軍沒有死,曹將軍沒有死,大夥別上當,別上當!”曹仁的‘侍’衛齊聲呼喊,試圖穩定軍心。敵人太卑鄙了,從雙方開始‘交’手到現在,他們沒有一招能見得人。可偏偏這些見不得人的招術十分有效,居然讓荀攸奈何不得。
    “本將軍尚在!”曹仁從‘侍’衛的包圍中走出來,舉刀高呼。話音剛落,一支羽箭“嗖!”地飛過來,在他的腳下濺起一溜塵土。隨後一箭徑直‘射’入了要轉身離開的曹仁‘臀’部。‘侍’衛們趕緊上前,將盾牌曹仁包圍,簌擁著他,緩緩向後退去。
    高順惋惜地放下了弓,那第二箭是他‘射’的,卻有人搶先嚇了曹仁一跳。他扭過頭,剛好看見牛鐵柱舉著步弓,將另一支穿甲箭放到了弓臂上。“別‘浪’費,‘射’近處的目標用普通箭!”高順趕緊提醒。
    “噢!”沉寂在興奮中的牛鐵柱聞言轉身,抱歉地放下破甲箭,躲到了敵樓和城牆的‘交’界處。
    劉銘無力的放下弓,方才就是因為他有些乏力,慢了一下才被別人出箭嚇到了曹仁,苦笑道“這三石弓果然不是人玩的,聽說溫侯能開五石弓,改天一定要見識一下。”
    “鐺,鐺,鐺鐺鐺!”敵軍本陣響起了清脆的鑼聲,荀攸把所有士卒都撤了回去。士氣大沮,城牆下火太大,第一‘波’攻擊繼續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讓預備隊上來,替換今早守城的將士下去吃飯!”高順放下弓,伸手抹去額頭上的油汗。
    西城牆各個地段陸續響起了‘抽’泣聲,很多被強行編入的降卒都是同鄉,彼此從小玩到大,上次大夥僥幸一起死裏逃生,好日子沒過幾天,卻又被拉回到死亡麵前。
    “把死者抬下去,放到空院子裏。等敵軍退走後,好生安葬!”劉銘歎了口氣,低聲命令。
    這個命令讓很多士兵哭得更加傷心,幾乎變成了嚎啕。“號什麽,號什麽,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低級軍官大聲嗬斥著,將哭聲壓了下去。大夥‘抽’泣著站起來,抬著自己的鄉親、同伴,穿過各城段之間的小‘門’,順著馬道走到城下。負責夥食的弟兄抬來熱氣騰騰的白米飯,燉馬‘肉’,士兵們端起碗,用筷子夾起平生沒吃過幾次的美味,卻無法將食物放到嘴中。
    “吃吧,這仗啊,且打呢!”一個剛當了夥長的陷陣營“老兵”拍拍自己麵前的新卒,安慰。
    “還打?”新卒瞪大淚眼,發出無聲的抗議。“不打成麽?”他低下頭,小聲嘀咕,“沒冤沒仇地!”
    “你以為我想打啊!要不是他們突然打進來,老子在徐州吃嘛嘛香!”老兵放下飯碗,恨恨罵。
    新卒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總之再堅持一天半,活著領到米,就是勝利!”老兵刨光碗裏的飯和‘肉’,放下筷子,‘交’代了一句大實話。
    “活著領米!”新兵抹了把淚,將‘肉’塊囫圇吞進了肚子。
    “高順,你信不信,打完了這一仗,你的陷陣營將成為真正天下的‘精’銳!甚至不需要靠曹‘操’那樣的裝備!”劉銘放下筷子,指著正陸續走回城牆的老兵新卒,低聲說道。
    高順點了點頭,他的部下本就是呂布軍中軍紀最好的,令行禁止衝鋒陷陣絕無二話。眼下,這些人身上的生機雖還是不多,卻帶上了一股濃濃的殺氣。
    “如果真的守不住城池,這幾千人我相信也足以衝的出去,天下無人能攔。”劉銘又感慨著,高順卻不再說話。
    城‘門’都被堵死,如何出去?
    還來不及探討這個問題,城‘門’外又已經傳來了曹軍的攻城號令。
    在‘激’烈的戰鼓聲中,曹軍再次迫近費縣西牆。荀攸顯然總結了第一‘波’攻擊失敗的原因,這輪攻擊,他指揮得很慎重。所有兵馬幾乎是齊頭並進,不給守軍任何單獨擊破的機會。走在隊伍最前方的,當然還是擔任掩護任務的盾牌手。他們依舊光著膀子,隻有樹枝編就的巨盾做武器。但是,每一麵巨盾上都塗滿了濕泥。
    費縣城夾在泗水和黃河支流間,地下水源豐富。隨便找一個地方挖下七尺,都可以挖出井水來。這一點,曾經擔心敵軍切斷城內水源的高順和劉銘很清楚,組織進攻的荀攸也很清楚。
    荀攸不光把濕泥用在了盾牌上,很快,陷陣營的弟兄們就意識到了敵將的高明之處。但對他們來說,這絕對不是什麽好消息。“他娘的,荀攸這個王八蛋,這種髒招,虧他想得出來。”曹‘性’指著城下的敵軍,氣哼哼的罵道。
    在他手指方向,數以萬計的民壯,光著膀子,用草袋抬著濕泥,越過本隊兵馬,無視頭頂上落下來的羽箭,快速衝向費縣城牆,衝上魚梁大道。
    守軍毫不客氣地將數百名民壯‘射’死在半途中,黑‘色’的濕泥落在地上,與紅‘色’的血‘混’在一起,一堆堆甚為醒目。沒被羽箭‘射’中人卻絲毫不肯停步,抬著草袋,嘴裏發出絕望的呐喊,繼續衝向目的地。
    “噗!”第一‘波’衝到費縣城下的民壯丟下泥巴,轉頭,繞過本方攻擊陣列。第二‘波’繼續衝上來,在前人的屍體和血跡上,蓋住一層厚厚的泥巴。
    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前仆後繼。弓箭手‘射’得胳膊都軟了,卻不能阻止泥漿在城牆下和魚梁大道上延伸。城牆下到處是跑動的民壯,時間在無窮無盡、反反複複的搭箭、拉弓、鬆手的過程中流失。攻擊著的梯隊越來越迫近城牆,通過民壯與守軍之間的“消耗戰”,他們獲得了充足的準備時間。
    油易燃,不能以水圖之。覆之以泥,立滅。
    居家過日子的人都有這樣的常識,荀攸很聰明,他先用濕泥將費縣城根兒變成了無法點燃的沼澤地。‘混’雜著血‘肉’的沼澤基本成型後,民壯們抬起更多的泥巴,在距離城牆七十步外堆起數座泥山。如果守軍在‘交’戰時再次放火,這些民壯將利用如山的泥巴破解他們的詭計。
    突然,鼓聲停了,戰場上一片寂靜。運送泥巴的民壯在付出了兩千多條‘性’命為代價後完成了任務,排起隊,緩緩地退向遠方。盾檣、雲梯、弓箭手、鐵甲軍都在距費縣城三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仰頭看向被血染紅又被煙熏黑的城牆。然後,天崩地裂般的鼓聲再次湧起,曹軍們爆發出一聲呐喊,爭先恐後向費縣衝來。
    羽箭先於士卒的腳步到達費縣城頭,嘈嘈切切,奏響死亡的音符。這一次的箭雨比上一次的‘射’得還密集,守軍被壓在城垛後麵,幾乎抬不起頭來。
    曹仁如一個突然爆發的乞丐般,恨不得一次將口袋裏的積蓄全部揮霍掉。“‘射’擊,繼續‘射’,不要停下來。”他站在二百步外的安全之所,搖旗呐喊。“雲梯,雲梯也不要停。鐵甲軍,鐵甲軍衝上大道!”
    靠近城牆的曹軍士卒中有人被自家的羽箭‘射’傷了。他們之中大多數人身上隻有布甲,根本擋不住失去準頭從半空中落下的流矢。前方督戰的校尉、旅率們卻沒有讓隊伍停下來的意思,用刀刃威‘逼’著自己的弟兄,冒著敵我雙方的箭雨,將雲梯貼上青黑‘色’的牆麵。
    城頭上立刻有撓鉤探出來,拉住雲梯的邊緣。沒等撓鉤的主人用力,密集的羽箭落下去,將他‘射’死在垛口處。很多羽箭偏離了方向,將扶著雲梯的自己人一並送上了黃泉路。城上城下,無數雙不冥的眼睛對視著,一齊接受這悲愴的命運。
    “弓箭手轉換目標,集中力量‘射’殺大道上的守軍!”見到自己一方被誤傷嚴重,荀攸終於仁慈了一回,命令弓箭手暫時停止對雲梯上空的壓製。
    箭,風暴一般扭向魚梁道,更密,更急。城牆垛口一瞬間如刺蝟般長出了厚厚的白‘毛’,藏身於垛口後方的守軍弓箭手低著頭,縮卷著身體,瑟瑟發抖。曹軍的攻擊太‘激’烈了,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反擊。
    行走在魚梁道上的鐵甲步卒高舉盾牌,大搖大擺向前,偶爾有來自雙方的流矢‘射’在他們的鐵甲上,“鐺!”地濺起一串火‘花’,起不到任何其他作用。
    各個雲梯下的曹軍開始爬城了,速度非常快。失去先機的守軍用石塊和滾木拚命阻攔,卻無法挽回自己一方的頹勢。泥巴盾牆後,有弓箭手在自己一方盾牌手的掩護下,直接衝到距離城牆隻有十步遠的地方,抬頭仰‘射’。中了箭的守軍士兵軟軟地趴在城牆上,血順著城牆溪水般下滑,在已經變黑的血跡上重塗一層厚厚的紅。
    “嗚-嗚-咕嚕嚕嚕嚕!”鼓角之聲,聲聲催人老。
    魚梁大道上踏著泥漿前進的鐵甲步卒距離城牆已經不到六十尺了,正對著魚梁道的守軍還是被壓得抬不起頭來。高順在敵樓中組織士兵,幾次試圖對敵軍弓箭手進行反製。但敵樓中能容納的人太少,陷陣營士兵的‘射’藝又沒經過嚴格訓練,根本無法給對方構成有效威脅。
    “多點強攻,擇重點突破!”荀攸的策略顯然已大見成效,把攻擊重點放在魚梁道附近,其他各處以羽箭掩護雲梯強攻,分散守軍的兵力和注意力。一旦某處雲梯攻擊得手,則非重點處轉為重點,讓守軍促不及防。
    蒼天若有神靈,已躲在秋雲之上,偷偷嘲笑烘爐內的“銅塊”。他們快被融化了,爐‘門’已經關閉,最後一塊炭已經加入,所欠的,不過是一點點風。
    風,突然從東方吹過來,吹得戰旗呼啦啦作響。高順從腰間慢慢拔出黑刀,用城磚抹淨刀刃上的紅‘色’。
    “我想把魚梁道上的弟兄們撤回來,緩解其他方位的壓力!”劉銘衝到高順身邊,低聲建議。
    “傳令魚梁道上的弟兄們撤入敵樓。命令李督尉,堵死魚梁道段城牆和左側城牆之間的小‘門’!”高順毫不猶豫地接受了這個建議。迄今為止,劉銘還沒給他出過餿主意,高順對自己的監軍,堂堂徐州公子更是信任。
    傳令兵弓著身體跑了出去,數息後,正對魚梁道的弟兄們用盾牌彼此掩護著,退進了敵樓。敵軍鐵甲步卒敏銳地捕捉到了戰機,突然加速,衝完最後幾步,手臂一撐,翻上了費縣城頭。
    “傳令弟兄們,強攻攻城大道!”荀攸看見鐵甲軍的身影出現在城牆上,高高地舉起的羽扇。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化身成為了古代智者,談笑間,敵軍灰飛煙滅。
    在二十幾名鐵甲步卒爬上城牆的刹那,為了避免誤傷,弓箭手立刻將攻擊重心挪到他處。隨著淒厲的角聲,更多的步卒瘋了般衝上魚梁大道,沿著鐵甲步卒用屍體趟出來的路線,快速前湧。
    然而,他們的前衝速度卻慢了下來,魚梁道太窄了,大夥隻能依次前行。而率先登城的鐵甲步卒們卻無法擴大立足點,從興奮中冷靜下來的他們赫然發現,除了正對著魚梁道的那一小段城牆,自己哪也去不了!
    前方沒有路,身穿數十斤的重甲從兩丈多高的城頭跳下去,神仙也得摔死。右邊壘著一人多高的沙包,通往其他城段的通道已經被堵死,沙包另一側,無數根長矛寒光閃爍。而左側敵樓,是鐵甲步卒們最不願相信的情景。五、六排,數量多達百餘名的敵軍‘精’銳正在那裏衝出來,幾乎每個人手中都平端著根粗大的長矛。
    “殺!”劉銘帶著親衛親自上前,用撿來的長槍將滿臉茫然的一名鐵甲步卒刺了個對穿。前臂上提,後臂下壓,他猛地一用力,將敵人的屍體高高地挑了起來,遠遠地摔向了魚梁道。
    “殺!”八陡山的好手齊聲怒喝,長矛急刺,將距離自己最近的敵軍刺翻。他們的身手遠遠好於普通士兵,轉眼間,二十幾個率先登城的鐵甲步卒已經倒下一半。剩下一半被陷陣營老兵用長矛驅趕著,不斷後退。
    兩名靠近城牆的鐵甲步卒攀上城垛,揮刀撲向劉銘側翼。高順帶著親兵迎了上去,黑刀疾揮,砍開對方最防護薄弱的頸甲,把兩具無頭的屍體推下城牆。靠近城頭的鐵甲軍驟然一驚,互相推搡著向後猛退。後邊的湧上來的士卒卻不明就裏,奮力前推。呐喊著,又把鐵甲軍們推向城牆。
    “去你娘的!”牛鐵柱看到便宜,手中長矛貼著城垛刺下。一名曹軍鐵甲正被後邊的人擠在城牆上,‘胸’口與城垛齊平,見牛鐵柱的長矛刺來,趕緊閃避。奈何他身後的人擠得太緊,根本沒給他留出足夠的躲閃空間。牛鐵柱手中的長矛從兩根甲葉之間的縫隙刺了進去,在敵軍的後背探出。他用力將長矛向外一拔,血柱立刻高高地噴了出來,濺了周圍幾個鐵甲步卒滿身。
    “一個!”牛鐵柱大喝,伸矛刺向下一名敵軍。機會不多,從敵樓衝出來之前,校尉曹‘性’告訴他,想給小六子報仇,必須搶在城頭鐵甲步卒被殺光前行動。一旦劉銘和高順兩位大人配合著將登上城頭的鐵甲步卒殺盡,敵軍的羽箭肯定會再度覆蓋過來。
    兩個新招募來的士兵舉起長矛,學著牛鐵柱的樣子刺向正在攀城的敵軍。隻聽“咯嚓”一聲,矛杆被敵軍用環首刀削斷,二人收勢不及,直接用斷矛頂在了敵人的‘胸’口上。被刺中的鐵甲步卒痛得悶哼一聲,大步向後退去。後邊衝上來的士卒奮力前推,又把他們的身體死死地推向城牆。
    “啊!”‘胸’口頂著半截矛杆的曹軍士卒疼得大聲慘叫。環首刀用力急揮,將已經斷過一次得矛杆再度砍斷。兩名新卒轉身‘欲’逃,猛然間後心一冷,整個身體都失去了直覺。回過頭,他們看見不知道何時登城的另兩名敵軍擰笑著向自己衝來,寬闊的刀刃在自己後背上‘抽’出,然後又是一刀。
    倒下之前,他們看見高順帶著親兵回援,砍傷他們的敵人被高順帶親衛‘逼’到了城牆另一側邊緣。然後,兩名新兵感覺到自己的視線漸漸模糊,在永遠墜入黑暗前,他們欣慰地看見敵軍被高將軍一腳踢下了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