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棕熊的蜜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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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頭,沒亂撞,說了我找人打聽嘛。你猜猜是誰答應幫忙的,你絕對猜不著。你猜到的話我給你換個新手機。”,薑成聽出了李冰話中的那一絲心疼,於是嬉皮笑臉的道。
“你本溪認識的那幾個社會大哥我也就是見過,話都沒說過幾句,你讓我上哪猜去呀。”,其實本溪那幾個所謂的社會大哥,在薑成帶著李冰和他們吃飯前就都認識李冰,隻是李冰並不認識他們,他們都知道周軍有這麽個妹妹。
“就是趙明那個大哥,劉國偉。我把事兒一說,他第一個站起來說一定幫忙,還一口幹了一杯二兩半白酒,起誓發願的說讓我有事就找他,他一定盡全力辦好。”,薑成獻寶一樣的講。
“劉國偉我之前在軍哥那見過很多次,頭幾年還一起喝過酒的,應該是看軍哥的麵子吧,他挺敬著軍哥的。”,李冰淡淡的道。
薑成點了點頭道“對,昨天酒桌上他說了,還說那天趙明的事兒算他對不住你,等你再回本溪他把小海龍包下來請你吃飯,讓趙明那小子給你跪下道歉。你猜怎麽著,他跟你路哥關係不錯,本溪他現在放球盤,是咱下家。對,還說呢,你要是一時半會兒不回本溪,他就來沈陽找你,給你帶禮物,讓趙明跪到會所門口給你道歉。”。
“得了,我可不想再見到趙明那貨,你快回來吧。”,現在提起趙明,李冰好像也沒什麽生氣不生氣的了,隻是聽到這個名字覺得惡心。
“回去?現在?”,薑成有些狐疑道。
“怎麽?你還在本溪過了不回來了啊?”,李冰又有些急了。
“不是,不是,就是我剛從趙大爺老兩口那了解了點,但還一點兒頭緒沒有呢,正好這幾天也沒事,我想在本溪多住幾天看看能不能摸出什麽頭緒。”,薑成懇切的說。
誰知道這時李冰卻火氣上湧不由分說的急了“我就問你回來不回來?”
從李冰的聲音中,薑成聽得出李冰此時已經急了,他自認為自己算是了解李冰的,可這為啥她就急了呢?薑成有些理解不了了,於是嘴上磕磕絆絆的道“小冰,你別急,你聽我說,我……”。
不等薑成把話說完,李冰厲聲喝止道“你別說,我不想聽,我就想知道你回來不回來?現在、立刻、馬上!何卓奎一個刑警,這麽多年都破不了的案子,你去幾天就能破了?你怎麽想的?”
“我……”,薑成有些無言以對,隻說出了一個“我”。
“我什麽我?”,頓了頓,李冰又提高了聲調道“我什麽我?”,李冰再次頓住,片刻後用更高的聲音厲喝道“你說,我什麽我?你要是實在不想回來就別回來了。你就住“華南樓”吧,我打電話讓何卓奎把鑰匙給你送過去,或者你就直接把門踹開自己換把新鎖。你就住那別回來了。”,說完李冰就掛斷了電話,隨手把電話丟到了旁邊的沙發上,然後自己蹲下雙臂環抱住膝蓋深深的埋下頭哭了起來。
李冰確實是急了,也確實是生氣了。他急的是薑成一個人跑到本溪去,沒頭蒼蠅一樣的在本溪到處亂撞;她氣的是薑成這次竟如此執拗,換做以前象“你快回來吧。”這樣的話她隻要說一次,薑成不會多說一個字,他會立刻飛到自己讓他“回來”的地方。
其實李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氣、惱成這樣,更多的是她對薑成的擔心。這麽多年,自己家的鑰匙一直在何卓奎手裏、自己想給父母買一塊墓地也被何卓奎勸阻、以及何卓奎多年來對她那樣的小心翼翼、以及何卓奎對本溪市局那場火災起因的判斷,這一切在李冰心裏已經深深的埋下了一顆種子——殺害父母的凶手還沒有抓到,現在任何的一點不慎都會帶來危險。此時,薑成就這樣大大咧咧、不由分說的一腳踩了進去,還那麽高調的在本溪召集人幫他,她覺得這會讓薑成身處險境,甚至讓薑成的生命都受到威脅。她深知“失去”的痛苦,她不想再失去哪怕任何一點東西,更何況是多年一直照顧她、幫助她、關心她、嗬護她、疼愛著她的人。此時她預見了失去,於是她放聲痛哭。她此時是在用聲嘶力竭的哭聲掩蓋自己的膽怯,是在用眼淚衝洗自己還滲著血的傷口。
馮路的手機在沙發上第三次響起的時候,馮路小心翼翼的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他輕輕的反手關好辦公室的門,輕手輕腳的走到沙發前躬下身子拿起沙發上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的是薑成,便立刻接通了電話,然後低聲道“咋了?老四……是,蹲地上哭呢……要不我把電話給她?……哦,這……行吧,那我試試。……嗯,等你,你別急,慢點兒開。……好,放心吧。……嗯,掛了。”。
接完薑成的電話,馮路輕手輕腳的繞過茶幾走到李冰身邊,他蹲下來反複輕拍這李冰的背,溫柔的低聲對李冰道“小冰啊!這是咋了呀?是大成子欺負你,惹你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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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繼續哭著,隻是聲音稍微小了些,她沒有任何理會馮路的意思,隻是繼續哭。
“冰冰,要是大成子欺負你、氣你,他一會兒回來路哥幫你收拾他,咱不哭了,可別哭壞了。”,這樣的柔聲細語在馮路這兒可是萬年難得一見的。
李冰的哭聲不見了,但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抽泣、喘息。
“行了丫頭,你看路哥麵子,不哭了,路哥在你心裏這點麵子總有吧?你不哭,老四現在就開車往回走呢,等他回來,哥削他一頓給你報仇、出氣。”,馮路不再拍打李冰的背,而是從上往下的用手掌輕輕的滑過,以此幫李冰從一次次的喘息中順氣。
“哥跟你保證,等老四回來,一定好好捶他一頓,讓他以後都不敢再氣你,好不好?”,馮路像哄自己還沒上幼兒園的女兒一樣的哄著李冰。
一個小時後奔馳e240“噶”的一聲停在了玉山泉洗浴休閑會所門前,車沒熄火薑成便拉開車門下了車,幾步跑進會所朝著正看向他的門童道“去把車停好。”,說話時他都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在兩個門童還在愣神的時候,薑成已經進了電梯按下了標注著“4”的按鍵。
在薑成推開辦公室房門的那一刻,李冰正側身蜷縮在沙發上,她雙臂環抱膝蓋,下巴埋在兩個膝蓋中間,頭斜靠著沙發背,對於薑成的到來,她沒有做出任何一點反應。
馮路從另一個沙發上抬起頭看向辦公室門的方向,看到薑成走進來,他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向著薑成的方向,反複切割著麵前的空氣。
見狀,薑成放慢了腳步,輕手輕腳的向著李冰正蜷縮在上麵的沙發走去,同時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馮路。馮路放下右手向薑成輕輕點了點頭,之後慢慢的起身走出向辦公室房門。就在馮路伸出的手即將要碰到辦公室房門球鎖把手的時候,這時李冰突然開口了“路哥,你出去幹什麽?你剛才說的事呢?不給妹妹辦了?”
聽到李冰那熟悉而清冷的聲音,馮路的心中猛然一跳,像是被什麽東西突然揪住了一般。他下意識地縮回了正欲推開辦公室房門的手,身體也隨之微微一僵。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和表情,他緩緩地轉過身來,麵對著李冰,臉上擠出了一抹略顯尷尬的嬉笑。
“小冰啊,”他開口,語氣有些不自然,“我就是……就是去個衛生間而已。下午我茶水喝多了點兒……”他邊說邊偷偷觀察著李冰的反應,見她未動聲色,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然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話音一頓,臉上露出了幾分討好的神色,“小冰……你……你別生氣啊,我很快就回來。你等我,我回來就揍他一頓,給你出氣。”,說完,似乎生怕李冰會說什麽,不敢多作停留,他反手一拉辦公室的門把手,身子一閃便奪門而出。隨著“砰”的一聲輕響,辦公室房門在他身後緊緊關閉,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般流暢,仿佛演練過無數次一般。
見馮路這般,薑成“嘿嘿”傻笑了兩聲。
聽見薑成的傻笑,李冰這才動了身子,皺著眉頭扭頭瞪著薑成,對薑成冷冷的道“你還有臉笑?聽見了嗎?回來就揍你!”
李冰話音才落,薑成便瞬間收起臉上的傻笑,嘴角卻還殘留著一絲微微上揚的弧度,隨後兩步走到李冰身邊,蹲下身子看著李冰哭紅的眼睛道“是,該揍,該揍。”,說著便在自己胸口捶了兩下,一邊捶打一邊繼續道“惹小姑奶奶生氣,捶死都不多。”
李冰看著薑成這樣的舉動,心中的氣惱似乎更加平複了一些。她知道,薑成是真心實意地在向她道歉,也是在真心實意地想要彌補這件事。但顯然薑成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他隻是去本溪著手調查李冰父母遇害一事的,他不理解為什麽這會讓李冰如此大動幹戈。
李冰正了正身子看向薑成道“還不知道自己錯哪了吧?”。
“在下愚鈍,還請小姑奶奶明示。”,薑成抱拳拱手道。
正確的抱拳動作是左手四指並攏伸直成掌,拇指屈攏在內;右手成拳,左掌心掩貼右拳麵。而此時薑成的這個抱拳卻是右手成掌,掌心貼在左手握成的拳的拳峰上,右手的大拇指更是高高的豎起的。
看著薑成的抱拳,李冰被氣笑了,隨手打開薑成的抱拳道“你以後可別這麽抱拳了,這抱拳規矩忒多,真遇見個講老禮兒的人,你這一抱拳就得打起來。我教你一個掰筋禮吧,動作好記,又沒那麽多規矩,也符合你氣質。”
“我……氣質……是嗎?”,薑成也笑了,因為李冰說他“氣質”。
“跟著我做,雙手豎大拇指,然後右手腕搭在左手腕上,對,手心這麵朝上,平放,對,就這樣。簡單吧?這叫掰筋禮,江湖老禮兒。”,見薑成將擺成掰筋禮的雙手舉到自己眼前,李冰笑了笑繼續道“要是有人對你行這個掰筋禮,對方你又不認識,如果在你的地方,你可以說“西北玄天一片雲,何方神仙來登門”,這個是你這邊好幾個人的情況這麽說,如果你這邊就你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你就說“西北玄天一朵雲”,然後就說“甩個蔓吧”,就是問讓對方報個姓;如果在對方的地方,你就得說“西北玄天一片雲,烏鴉落進了鳳凰群,還請局主甩個蔓。”,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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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掰筋禮倒是好記。誒,我那抱拳哪多了?”,薑成疑惑道。
“左手抱右拳,掌心貼拳麵,拇指不能豎起來。拇指豎起來意思就變了,左右手的拇指的意思還不一樣,你這抱反了,就成了要打架了。”,李冰一邊說薑成一邊比劃著抱拳的動作,她伸手打開薑成在她麵前比劃來比劃去的雙手,繼續道“你姓薑,報蔓就是“老辣蔓”知道嗎?”。
“不知道!”,薑成爽快的回應李冰。
李冰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先記住自己是老辣蔓吧,這個報蔓太多了,還得是慢慢給你講。”
“誒,冰冰,那你姓李是什麽蔓呀?”,薑成好奇的問。
“姓李叫規矩蔓,也可以叫一腳門蔓;路哥姓馮叫補丁蔓;軍哥姓周叫鍋爛蔓,或者逆水行蔓;姓何就是九江八蔓;財務王姐就是虎頭蔓。慢慢教你,你明白裏邊的道道了就能自己捋出來了,很多就不用教就自然明白了。”,李冰挑了挑眉毛,對薑成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
見薑成笑了,李冰卻又板起臉道“笑什麽笑,還沒說你的事兒呢,知道錯哪了嗎?你就笑。”
“哥錯了,哥錯了,都是哥的錯,惹小姑奶奶生氣了。”,薑成笑的更盛了。
“你可沒錯,你成老大哪能錯呀。”,李冰噘嘴向一邊扭過頭。
“小姑奶奶說我錯,我就是錯了,惹小姑奶奶生氣就是錯,都是我的錯,”,說著,薑成又捶了自己胸口兩下。
其實一直就是這樣,自從薑成認識了李冰,任何時候、任何事情,隻要是惹李冰生氣了,那錯的一定是薑成,包括李冰偶爾的小小無理取鬧。這就是薑成對李冰的寵溺,薑成覺得這才是自己對李冰的愛,這份愛甚至可以毫無原則和底線。
李冰慢慢轉回頭,一臉嚴肅的對薑成道“殺害我爸媽的凶手還沒有抓到,甚至都沒有什麽線索,你這樣冒冒失失的跑到本溪,還那麽高調的找人幫忙,這很危險你知道嗎?那凶手李正看到了,他說那凶手一拳就把爸爸打死了,就一拳。就你這體格,恐怕最多也就是兩拳。”
此時聽李冰這樣說,薑成才明白,原來李冰隻是在擔心他,加上他那麽長時間沒接電話,李冰得擔心成什麽樣,他現在甚至都不敢想象李冰那時的情緒。
薑成拉過李冰的一隻手,緊緊的握在自己雙手的手心裏,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嗯,哥懂了,知道自己錯哪了,一定改,以後絕對不會自己一個人去辦這事兒了。”。
李冰猛的甩開薑成的手道“什麽叫不會自己一個人啊?你是還打算辦這事兒唄?”
薑成頓時一臉錯愕,雙眼直直的看著李冰,愣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道“那……這事兒……這事兒必須得辦啊!……這……這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這仇必須得報啊!那天我就說了,這事兒哥必須辦,在那個涼亭那,那天我跟老兩口都保證過了。”
聽了薑成的這番話,李冰陷入了沉默。她雙眼含淚,深深地注視著薑成,仿佛在試圖從他的眼神中讀出更多的信息。而薑成則倔強且堅定地與李冰對視,他的目光中沒有一絲退讓和怯懦,仿佛在用自己的眼神告訴李冰,他究竟有多麽認真。
或許,李冰雙眼中所含的淚水,更多的是因為薑成的這份倔強與堅定。在麵對危險的時候,薑成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畏懼和退縮,他勇敢地站到了李冰的身前,為她遮風擋雨,為她撐起了一片天。他的這份勇氣和決心,讓李冰感到無比的感動和震撼。
薑成說,他向李冰的父母保證過,不管李冰父母的在天之靈是否看到了他的保證,他都會堅守自己的信念和承諾。這其實隻是薑成為自己的倔強所找的說辭,但李冰知道,這並不僅僅是一個說辭,更是薑成內心深處的信念和堅持。此時,李冰深深地明白,對於此事,薑成已是義無反顧。
薑成為了她,如此的倔強和堅定,讓李冰感到無比的安心和踏實,她知道,薑成在她的身邊,給了她何等堅實的依靠。
其實很多時候薑成隻是不會表達,更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在李冰麵前他就更是如此。麵對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的時候,薑成遊刃有餘,可麵對李冰的時候,他木訥的像極了一個還沒走出校門的高中男孩兒。有時候薑成想起在李冰麵前的自己時,他時常會不自覺的笑出來,那個自己他似乎不認識,更說不上熟悉,是那個大男孩傻乎乎笨嘴拙舌的樣子逗笑了他,可那笑卻像極了一隻大大的棕熊,在抱著蜂蜜罐子舔舐時的憨笑。這或許就是愛情的甜蜜吧?甜蜜的味道應該和蜂蜜的味道大致差不多,反正都是蜜還能差出多遠去?薑成這樣想著又露出了那大棕熊的憨笑。
薑成和李冰一前一後的走出了辦公室,薑成在趙關山家的晚飯並沒吃多少,隻顧著和趙關山、陳鳳英老兩口打聽李冰父母的事兒了,這會兒他感覺餓了,於是說讓李冰陪他出去吃點東西,剛才那麽一哭,把李冰哭累了,這會兒也覺得有點餓,最後他們決定叫上馮路一起出去擼串喝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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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成、李冰二人是在會所二樓的休息大廳中找到馮路的,此時,馮路正在和一個經常賭球的賭客侃侃而談“就這賠率,還用研究什麽球隊實力和戰術啊?莊家都打明牌了。”,說到這裏,他看到正走過來的薑成、李冰二人,便站起身對賭客留了一句“你好好琢磨琢磨是不是我說的這個道理,琢磨明白了你以後就是球盤賭神。我那邊有事先不跟你說了,你自己琢磨吧。”,說完便朝薑成、李冰二人走來的方向迎了過去。
李冰拉過馮路的胳膊走出休息大廳,來到二樓消防門旁邊,甩下馮路的胳膊故作生氣的樣子道“路哥,你說以後我還怎麽相信你的話呀?”。
馮路連忙解釋道“我跟那人就是在廁所遇見的,剛好他也去上廁所,完了就非拉著我聊球,都是老客人,我也不好駁了人家麵子不是。”。
“我也不在這跟你說了,走,咱出去說。”,說完李冰就拉開消防門往樓下走去。
馮路求助的看向了薑成,薑成嬉笑著道“去擼串喝啤酒。走、走、走。”
“去擼串喝啤酒?”,馮路疑惑萬分,撓了撓頭繼續道“老四,跟小冰你們倆這是什麽套路?”
“什麽套路?沒套路,就是餓了出去吃點兒、喝點,喊你一起去。”,薑成拉著馮路下樓,一邊下樓一邊頭也不回的道。
“我是餓還是不餓呀?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呀?”,馮路征詢薑成的意見。
“你不去誰買單,我這會兒兜比臉都幹淨,我本想開車回來路上看見銀行就at取點兒錢呢,結果一著急忘了。我總不能讓小冰買單吧?”,薑成壞笑著說。
“就這點兒事兒?你倆這麽快和好了?沒事兒了?”,馮路還是疑惑的問道。
“就這點兒事兒!什麽和好了,本來也沒事兒呀,什麽和好不和好的。”,薑成斬釘截鐵的回答。
“我操,這水太深了,你倆這水實在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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