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柳姑娘，不，柳姨娘，總不會這麽快就不認人了吧？”
    “是你？”
    柳雪瑤眸中警惕不減，“你來幹什麽？”
    “昨夜姑娘成就好事，該是心情愉悅，怎麽反倒像渾身長了刺一般？”薑與樂不答反問道。
    “明人不說暗話，你來是想讓我做什麽？”
    其實柳雪瑤此時在慶幸，幸好那花有用，而且沒有什麽危害。
    否則她此時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當時的她被得到東方瑾的欲望衝昏頭腦差點犯下大錯，如今卻是清醒了。
    她打量著薑與樂，似是想從薑與樂露出的雙眸看出些什麽。
    可惜，她一無所獲。
    “倒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希望姑娘將往日打探的情報分享給在下一份。”
    “什麽？不可能！”驚訝後柳雪瑤立馬一口拒絕。
    “柳姑娘，在下希望你明白，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薑與樂眼裏是笑意，笑意中卻泛著冷光。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柳雪瑤突然打了個寒顫，即使如此，她也依然不鬆口。“不，你想都不要想！”
    她的情報涉及許多辛秘，很多更是東方瑾控製大臣的底牌。
    如果被她泄露出去，那東方瑾必定受到重創。
    而且這些情報泄露，東方瑾第一個問責的人一定是她。
    東方瑾最討厭背叛，又怎麽可能會繼續將她留在身邊。
    所以她再次搖頭強調“此事你不要想，若其他我能力範圍之內，我可以考慮。”
    考慮……柳雪瑤還真是謹慎，說話都不留一絲把柄。
    雖說她幫柳雪瑤本就是為了膈應顧靈薇，可是唾手可得的東西她為什麽不要？
    況且這場遊戲她已經膩了，總歸要想辦法早點結局。
    “柳雪瑤，你以為不告訴我你就能安枕無憂？你算計東方瑾的事，若讓他知曉，你同樣難逃一死。”
    “就算這樣，我也不會背叛王爺。”
    “即使你永遠失去他，他和別人恩愛一生嗎？”薑與樂靠近柳雪瑤，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柳雪瑤眼神一震，剛想繼續拒絕，就被薑與樂把話堵進了喉嚨。
    “你猜猜，我能幫你，又能不能幫顧靈薇重獲東方瑾的寵愛？”
    “畢竟東方瑾比起你，本就有東方瑾愛的顧靈薇想必更容易複寵。”
    “你是誰？你到底想做什麽？”
    薑與樂沒有回答她，而是繼續笑盈盈道“你猜猜東方瑾和顧靈薇和好，第一個殺的人是誰？”
    薑與樂眼中泛著冷意，看得柳雪瑤後脊發涼。
    “所以現在是不是覺得和在下做這個交易很劃算？”薑與樂拿出一個瓷瓶，“這個藥吃下去可以刺激對方精神，讓對方易怒易躁。”
    柳雪瑤眼神舉棋不定，她雙眼緊緊盯著薑與樂，忍不住再次發問“你到底是誰？有何目的。”
    “柳姑娘，在下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薑與樂提醒她道“有時候與其追逐別人，不如把別人打下神壇，讓他依附自己，不是嗎？”
    “況且你最終的目的不就是得到他嗎？過程如何，又有何重要？”
    薑與樂毫不避讓地與她對視，成功看到她的眼神從猶疑慢慢變為堅定，最後變成勢在必得。
    “我可以給你想要的東西，但你得保證不會暴露我。”
    “可以。”薑與樂立馬答應。
    柳雪瑤看著她，轉身來到梳妝台拿出一個匣子。
    她將匣子裏的東西全部倒出來，然後掏出一塊木板，木板裏赫然躺著一本冊子。
    她攤開右手，薑與樂笑笑，將瓷瓶放在了她手中。
    她也沒有耍花樣，把冊子遞給了薑與樂。
    當然，薑與樂也不怕她耍花樣。畢竟她沒有武功，而她這麽配合恐怕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柳雪瑤自然懂得一個能在王府來去自如的人的威力。
    以前她總想幫助東方瑾，恨不得將他捧上的神壇。
    可剛才薑與樂的話點醒了她，或許她可以成為那個掌控他的人。
    想到此，她臉上浮現些許笑意。
    “我的這些東西可不止值這點東西吧？”她看著薑與樂，眼中閃爍著精光。
    “當然。你放心吧，比起那整日哭哭啼啼的王妃，在下更欣賞你。我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為你一切便利。”
    “謝謝。”
    柳雪瑤笑容真心實意些許，但到底真不真心，隻有她自己清楚。
    目的達成薑與樂也沒有久留，不過柳雪瑤這麽努力，她樂得再助她一臂之力。
    她將顧靈薇還沒來得及拿出來討東方瑾歡心的現代東西教給了柳雪瑤，同時還將一本古詩詞書給了她。
    “這個東西什麽時候用，就柳姑娘自己斟酌。”
    柳雪瑤狐疑地接過書，竟見上麵是許多她聞所未聞的詩詞，而且那些詩人、朝代，她一個都沒聽說過。
    最重要的是，她竟在上麵看見了顧靈薇所作的詩。
    但那些詩上麵卻赫然寫著李白、杜甫等陌生名字。
    她大駭，隨之而來的是狂喜。
    她將書緊緊抱在懷裏，欣喜道“多謝大人。”
    如此，薑與樂才真的離開。
    這輩子東方瑾和顧靈薇定然是做不出恩愛夫妻了。
    兩人本就隔閡深重，如今又來了一個攪渾水的柳雪瑤，隻怕這王府會一日比一日精彩。
    而東方瑾整日裏困於情情愛愛，自然疏於朝堂，讓太子那邊有了更多的可趁之機。
    她拿著冊子找到太子時，太子正和底下的謀士商量怎麽對付東方瑾。
    他們卻沒想到來了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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