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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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執法堂。
    青柏坐在最上首,兩側坐著的是在宗門其餘三位金丹真人。
    下方隻有兩人,分別是連倬與宋笑白,正匯報著今日所見之事。
    “弟子在褚家搜到許多被囚禁之人,其中不乏凡人百姓。”
    “不僅如此,與宗門中一些峰的築基長老勾結,編造任務誘騙宗門弟子。”
    ……
    越說上方之人越是心驚。
    一年的時間,盡管宗門弟子已經將周圍嚴加巡邏,卻還是能被對方找到如此多的機會。
    青柏卻拂袖道:“行了,你們二人回去吧。”
    等人走後,對上其餘人的目光。
    從袖中取出幾道傳訊符,傳給眾人觀看。
    他看到其餘人的神色,正色道:“此事不是連倬等能阻止的,那褚向榮怕是也沒想到給別人做了嫁衣。”
    尤其靠近那道光柱,便能感受到生機的流逝。
    妙鬆看完,揉了揉額頭,將另外幾道光柱的地點在腦海中點亮。
    幾乎一眼便知曉那些方位的特殊。
    隻是以整座修仙界做陣,其作用是什麽。
    她突然想起了什麽,臉上有些不好,等其餘人商討結束後才道:“這是一座陣法。”
    六個字便掀起驚天巨浪。
    不等其餘人有所反應,她繼續開口道:“三百多年前的大劫,也許並未隨著先輩們的犧牲結束。”
    這話一出,殿中沉默下來。
    那般慘烈的情景又要再次上演了嗎?
    過了良久,俞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先將宗門其餘金丹真人召回,無任務的弟子也盡量召回。”
    說完便拿出一道金色玉佩,將信息刻入其中。
    隻一瞬,原本周身的靈氣一空。
    他有些虛弱地靠在椅背上,開口道:“也不止是我們被偷家了,那劍閣不也是如此,不要多想,定是三百年多前的幕後。”
    “現在先是要搞清楚這座陣法的用處,還有如何破陣才是。”
    說完這句話,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抹苦笑。
    那等大能的陣法,又哪會如此輕易破開。
    妙鬆卻在想另一件事,當時光柱一出現,他們站在高空中。
    尤其是察覺到生機流逝之時,她第一時間便遠離,於是察覺到了有些不同。
    她轉頭看向青柏問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們與劍閣兩處的光柱,同其餘地方的光柱有所不同。”
    尤其是劍閣,看起來光柱更加弱一些。
    若是沒有人幹擾怎會如此,可是如何幹擾的。
    青柏也想到此,然在開始那二人匯報中並無異樣。
    見他的反應,妙鬆有些若有所思,隨即又提到另一件事:“你們開始光柱之後,可感覺心中悵然一空?”
    陸瑞華連連點頭,他以為哪位血緣之人隕落。
    俞青也點點頭,他還以為宗門出事了,結果。
    青柏則皺了皺眉,這般引動金丹真人感受的隻有一個原因,於是有些遲疑道:“是通往上界那處出了什麽問題?”
    若是前往上界的通道損壞,虛空之路啊!哪怕是盡念雲界所有修士也修繕不好。
    等著上界的人發現,那要等到何年。
    尤其是當界內的修士知曉,不能前往上界之後,那便是從最初就斷了道心。
    久而久之,念雲界……
    他不敢多想,起身道:“我去吧,歸來也剛好其餘真人也歸來。”
    這一場商談就此結束,外麵剛好微微亮。
    昨夜發生了太多事,執法堂那些人根本沒顧上陳最。
    見沒人管,想著後麵總會有人記起,她便回到小劍峰的竹院。
    一踏入竹院,強撐的眼皮便有些上下打架,腦袋昏昏欲睡。
    她也顧不得什麽,直接朝著房間走去,一碰上床榻便睡過去。
    等再次醒來時,映入眼中的還是黑夜,她一算,才發現睡了一天一夜之久。
    這才發現那日回來的可疑之處。
    才出關不久,她的精神很是充足,而在後山之中也並未有什麽很激烈的戰鬥,損耗神識這件事又從何說起。
    想到這裏,腦海中閃過一個傾斜著的符號。
    尤其是回宗的那段路程,她一直在回憶著那道符號,後來還未到小劍峰便有了睡意。
    她起身甩了甩頭,壓抑住想要回想的念頭,想太多會昏睡,才醒可不能再睡。
    尤其是這第一次是昏睡,那後麵呢?會不會一睡不起。
    走了兩步後,猛的低頭看向身上的身份玉佩。
    她神識一探,發現是昨日清晨發來的信息,吩咐在宗門的弟子最近不要離宗。
    宗門有令,玉佩會散發著一絲絲燙意,借此提醒。
    她昨夜就算睡的再熟,也不至於連這點動靜都忽略過去。
    不行,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
    她走出房間,卻未在院中看見小葵的身影,不僅如此,整個山峰都有些空蕩蕩。
    這立馬讓她察覺到異樣,朝著小劍峰上方走去,直到站在高處看向下方。
    可入眼所見,宗門中卻連一個人影都未存在。
    可她的記憶中,能清晰記住入睡之前的記憶,那表明絕不是主動闖入,也不是做任務的途中。
    隻是那宗門傳訊,卻也讓她有些懷疑,到底是在入睡前出現被拉入此,還是醒來後才被拉入此。
    她抽出手中的劍,朝著手臂一劃,刺痛感襲來,一道血珠滾落而下。
    這也並不是夢境,證實了是醒來之後出現在此處。
    而她醒來之後,唯一的異常便是在腦海中閃過那道符號。
    這個念頭瞬間劃過過,她卻克製著自己不讓那道符號具體模樣出現在腦海。
    隨即抬頭看向上空掛著的太陽,伸出手接住陽光的照射。
    就算是幻境,既然身體都有痛覺,那麽明明是大好的晴天,為什麽她卻絲毫感受不到暖意。
    幾乎是在察覺到的同時,整片天空都有些暗淡下來,隻剩下那顆太陽,不對,準確來說是紅月周邊還有些白色殘留。
    遠遠看去就像一隻巨大的眼睛掛在天空。
    正當她這樣以為之時,卻看到那顆紅月朝著四周轉了一圈。
    若說開始還是死物,這一刻卻突然活了過來,隨即朝著她所在之處看來。
    她避無可避,與其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