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回 一卦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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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春和智化拜訪無目先生,智化一看人家什麽都知道,索性就開門見山請求老先生下山助陣。
老頭一聽,樂了哈哈哈哈,二位,老朽名為無目先生,那就是說我乃是個盲人,你們讓我去給你們認個人,這不是逼著啞巴說話,管姑子要孩子嗎?老朽是萬難從命啊。
這個也在智化的意料之中老先生,唉~實不相瞞,您老人家未卜先知,料事如神呐,方才您也說我們是受人之托而來,那麽所托之人是哪一位,想必您也心知肚明啊,火眼童子蔣萬裏,這是您的愛徒,前幾日他在杭州城靈隱寺遭奸人的暗算,身遭不幸,臨終之前留下遺言,讓我們找著您老人家來求幫。老前輩,我二人百嘛不是,可您的愛徒遭人的暗算,這個梁子,您能一筆揭過嗎?
哈哈哈哈~智先生能言善講,名不虛傳呐~不過二位,你們全都誤會了,蔣萬裏讓你們來找我,並非是讓我拋頭露麵啊。
嘶~智化一聽這個話,再一看這洞裏頭排擺著銅錢,龜甲,卦簽,哦~明白了老先生,您的意思是火眼童子是指點我等前來找著您,求個卦?
老頭沒說話,隻是緩緩一點頭。
智化趕忙就問那麽老先生,您的意思是您隻要問上一卦,就能知曉那鬼馬主人的真實身份嗎?
非也~天道幽微,人所難測,老朽也隻能察知一二而已。
哦~智化接茬又問那麽老人家,能否勞動金身大駕,替我二人卜上一卦?
哈哈哈哈哈~二位,實不相瞞,老朽這個卦金,可不薄啊。
智化一聽,妥了,隻要你肯收錢就行,就怕油鹽不進哦?老前輩,究竟是怎樣一個數目,不妨明言。
罷了~二位可聽好了,老朽這個卦,號稱叫一卦一命。
嘶~老前輩,一卦一命怎麽解?
問一卦,卦金一條人命。
歐陽春和智化一聽,唰啦~這心就提起來了,彼此對視一眼,智化接茬追問老前輩的意思是,我們問一卦,就得替您老殺一個人,又或者把我們的命留在此處不成?
也是,也不是~老朽雖然盲眼觀人,也知道二位皆是俠肝義膽之輩,讓你們去賣命殺人,這叫強人所難呐。所以老朽的意思是,問一卦,你們替我救一個人。
嘶~倆人一聽,這老頭隱居荒野,與世無爭,他要救什麽人,一時半會摸不透。智化就問老前輩,您要救的這個人,您能不能事先點出來。
不能~不能啊,時機未到,一切都不可說,時機一到,自然知曉。二位,這筆買賣要做,咱們就接茬往下說,可要不做,老朽言盡於此,二位哪兒來的您還回到哪兒去。不送。
聽這個言下之意,這就是要攆人了,可倆人好不容易才找來的,,而且聽這老頭方才這番話,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麽,可這個卦金是人命,這個~這個~真讓人是進退兩難呐。兩個人正在遲疑之際,老頭微微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看那意思這就要和衣就寢。
歐陽春看了一眼智化,智化看了一眼歐陽春,兩個人人同時一點頭,心裏邊都說當下這個鬼馬主人是當務之急,未來給他救個人,那是將來的事,智化還心說呢,指不定過三過五這老頭嘎嘣還就死了。那得了,這筆買賣就做了吧。
想到此處,智化重重一點頭老前輩,您要的卦金,我們答應了。
好~老頭頓時還就來了精神二位,那就請問吧。
老前輩,這個鬼馬主人,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嗯~老頭一晃腦袋,就跟個明眼人似的撿起了石台上的三枚銅錢,拿在手中晃蕩了幾回,啪嗒~往石台上一扔勞駕,給老頭子我說說吧。
智化低下頭一看老前輩,二錢為正,一錢為背。
嗯~二陽一陰,此卦名為龍潛之象,陽潛陰下,龍歸淵底,主君子韜光養晦,身在江湖,氣數未及,卦象似乎帶著九五之尊,本應身居廟堂,奈何漂泊 人間。陰陽相濟,藏龍勿用,終有一日此人必將騰躍九天之上,震懾八方。
嘶~這個,倆人一聽是大吃一驚,聽無目先生這個意思,分明是說這個鬼馬主人乃是皇家之後,但是呢飄落人間,一旦要得著勢,此人必將震懾八方。這~這個從何說起呢。
智化再問,說那 這個人,他,他究竟是好是壞,他究竟想幹什麽呢?
哈哈哈哈~黑白好壞,那是人的看法,天道悠悠,它隻看人的能耐大小,至於是好是壞,無足輕重。
倆人一聽,更迷糊了,但是智化一琢磨,說這人想要震懾八方,那靠的是什麽,隻能是仗憑武力,這可不是個好事啊。
所以智化又問那麽老人家,這個鬼馬主人,可有什麽人能克得住他?什麽人才是他的對手呢?
智先生,這可就是第二卦。
嘶~我, 罷了,老前輩,您就說說看吧。
嗯~老頭又扔了一回掌中的老錢,啪嗒銅錢落地,智化低頭一看老前輩,全是正麵,三陽全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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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智先生果然聰明絕頂,一學就會呀。嗯,此卦為純陽在天,三陽並立,天道昭彰,主有異人出自北地,此人天生的異相,白眉為記。正應了乾為天,群龍無首,豪傑起於邊塞,攜風雷之勢,改綠林格局。二位,對不起,老朽一日最多兩卦,而且一個人最多一卦,今日卦數已滿,卦金人命兩條。
說著話,這老頭取過一枚老錢,用倆手指頭一撚,啪嗒一聲,竟然憑著指力把這枚老錢捏成了兩半哈哈哈哈,二位,這兩個半錢,就是憑據,將來有一日要有人拿著這半枚老錢前來討這人命債,半錢一命,一錢兩命,還望二位能夠話付前言,時候不早,二位請吧。
可這時候啊,歐陽春看不過去了,方才一直都是智化說話,這時候歐陽春一看,這糟老頭子用一些故弄玄虛之詞,讓我們欠下了兩條人命債,這像話嗎,所以歐陽春起身之後,冷笑了一聲老前輩,歐陽春還有一問,請老人家明白示下。
嗯~老頭點了點頭漠北金刀,你是不是想問,老朽方才那番話是不是信嘴胡說,不要緊的,隻待時機一到,那時候水落石出,二位自然明白,等你們明白了,再行付賬,不就結了嗎?
歐陽春一聽,也沒詞了,這老頭還真邪乎唉。
就這麽的,兩個人拜別了無目先生,回去的路上倆人就琢磨開了,智化先說老哥哥,方才兩卦,頭一個是說這鬼馬主人是流落民間的皇家後裔,有朝一日這人還會成個氣候。那麽這第二卦是說他的對手,生於北地起於邊塞,那也就是說這一位是北方人,靠著邊境。天生異相,白眉為記。是說這人生就的一雙白眉毛。這,這天下之大,有生來的就是白眉毛的嗎,這不是笑話嗎?
歐陽春就說未必然,兄弟,那大相國寺的老當家一目了然僧,那老人家不就是一雙白眉毛麽?
我~智化一愣誒,老哥哥,不對,人家說的是天生異相,一目了然僧那不是上了年紀嗎,這個不算。
嗯~可也是。
兩個人就這麽琢磨了一陣,不由得都有些懊惱,就覺著糊了巴圖就欠下了兩條人命債。可也沒轍呀,這叫病急亂投醫。那接下來,盡快夠奔鬆江府醉江樓,找著了五鼠弟兄再做打算。
書不贅言,有道是說書的嘴唱戲的腿,直不楞登兩個人就來在了鬆江府醉江樓,沒等開口打聽呢,那白玉堂的跟班白福早就看見了兩位,白福就在這醉江樓的門口等著呢,一看歐陽春他們來了,白福趕忙搶步欺身過來見禮,而後沒等兩個人發問呢,白福就說,我們大爺二爺三爺四爺都出去找我們白五爺去了,留著我看家就為了等您二位。
智化就問這麽說,你家白五爺還沒有下落。
白福急的一拍手可不是的?
兩個人都是一皺眉,當時三個人決定兵分三路,出去找人去,晚上再回店碰頭。仨人都出去了。
那麽說白玉堂哪兒去了?
這位白五爺真就是個天生的強種啊,說韓二爺人稱叫韓軸子,可要論這個軸勁兒,白玉堂比韓彰是隻多不少。自打當日天不亮,他一個人悄沒聲出離了陷空島,他早就琢磨這個事,不揭開鬼馬主人的真麵目,是絕不罷休,再一個那劉道通膽敢率人追殺我們到鬆江府,這個人也決不能留。
可這兩件事都不好辦呐,說那鬼馬主人哪兒去了呢,白玉堂躲在一家客棧裏頭是苦思冥想,誒~您還別說,白玉堂除了脾氣強,性子軸,這人可也聰明啊。他抱著雙腿就琢磨,說這個鬼馬主人之所以蒙著麵,那就是為了隱藏他的真實身份,那個火眼童子就因為看見了他的五官相貌,這才慘遭毒手。那我要假意宣稱,說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並且九月十五我要在鬆江府外的白沙坪當眾點破此事,我要這麽辦,那鬼馬主人他能不能露麵?
就這麽來回一琢磨,白玉堂是哈哈大笑嗯,這一招叫投石問路,我料定那鬼馬主人他是非來不可呀,哈哈哈哈哈。
打定了主意,白玉堂馬上拿出銀兩,找了一些閑散人員,讓他們去四外宣揚,就說九月十五有個人要在鬆江府城東十裏的白沙坪,當眾點破鬼馬主人的真身,到時候歡迎各位綠林子弟前往捧場。
好麽,就這個事,一石激起千層浪啊,這個消息就跟長了翅膀相似,唰啦一下~在整個蘇杭二州,常州鬆江一帶傳的是沸沸揚揚。
歐陽春~智化和其餘四鼠也得著信了,這幾個人因為找不著白玉堂,正著急呢,一聽這個信兒,幾個人當時決定,看來這個白沙坪是非去不可,指不定老五聽著這個信他也得去。
可與此同時,包括金剛門的兩大高手,黑手秀才和白骨僧,以及千裏之外的蓮花門劉道通他們也得著信兒了,一時間好些個大中小門戶,各地的江湖遊俠,就紛紛開始往鬆江府進發,一場天大的熱鬧是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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