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到現在，你都沒吃東西。”
    “這樣對身體不好。”
    “我隻是站在同事的角度，用同事的身份來送飯。”
    “沒別的意思。”
    “除了你的這一份，別人也有。”
    “我都送了。”
    “而且沒搞特殊，都是一樣的包子跟紫菜蛋湯。”
    鄭朝陽的態度很卑微。
    他就是怕白玲不接受。
    所以才會想出來這樣的辦法。
    希望能彌補些什麽。
    白玲也看出鄭朝陽的意思。
    她有些矛盾。
    “我如果接了這份早飯，就怕鄭朝陽以後還用同樣方式來找我。”
    “我不接受的話，會顯得跟別人不一樣。”
    “鄭朝陽之前那麽善解人意。”
    “現在也學會難為人了。”
    白玲盯著桌子上的飯盒。
    肚子剛好在這時候“咕嚕”叫了聲。
    鄭朝陽挑眉。
    “你快吃吧。”
    “390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
    “吃飽了才有力氣查案子。”
    “凶手一天找不到，就一天不能放鬆。”
    鄭朝陽最後這兩句話，說到了白玲心坎上。
    白玲不再糾結。
    她拉過飯盒，打開之後。
    香噴噴的包子還冒著熱氣。
    “謝謝。”
    白玲語氣疏離的說了句。
    鄭朝陽卻開心的不得了。
    “客氣什麽,都是好同事!”
    他離開辦公室。
    白玲邊吃東西邊思考案子的突破點。
    隻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
    根本就進入不了狀態。
    她隻要一思考，腦海裏就是陳曉的樣子。
    “我一定是魔怔了。”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忘不了。”
    她用最快的時間吃飽飯。
    然後叫來郝平川跟鄭朝陽討論案情。
    “凶手根本不是我們普通人。”
    “想要抓住，很不容易。”
    “如果凶手還是個身懷絕技的。”
    “比如會一些我們沒接觸過的秘術。”
    “那就更難找出來。”
    鄭朝陽跟郝平川你一言我一語。
    他們說的這些，白玲也考慮到了。
    所以她去找陳曉求助。
    希望陳曉能夠幫到他們。
    但結果卻……
    “你們有什麽建議?”白玲問。
    那兩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尷尬。
    他們同時想起了一個人。
    不過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不然顯得他們都很無能。
    “你們是想求助陳曉?”
    白玲直接點破。
    她的心也跟著一揪。
    看吧，大家都習慣了找陳曉求助。
    之前陳曉也經常過來幫忙吧。
    那時候的他，隨和主動，經常做出犧牲自己時間跟精力的事。
    而那些所作所為，都是看她的麵子。
    白玲忽然有些恍惚。
    “陳曉，我們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是我把你弄丟了麽?”
    鄭朝陽輕咳一聲。
    “陳曉確實是這方麵的專家，能力也突出。”
    郝平川也立即說“而且之前關於這些非常人的案子，都是他協助。”
    “白局，說句不中聽的。”
    “沒有陳曉幫忙。”
    “我們就算鎖定了嫌疑人。”
    “也不一定能抓住。”
    “何況現在我們對嫌疑人一點了解都沒有。”
    “我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一種功夫。”
    “可以直接用手擊穿胸膛，挖出人心。”
    “這太不可思議。”
    “簡直無法想象!”
    鄭朝陽杵了杵郝平川，兩人又一起看向白玲。
    等白玲發表意見
    白玲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她感覺心很累。
    她的聲音也夾雜著疲憊。
    “我去找過他。”
    “可是他沒同意。”
    “以後還是靠我們自己吧。”
    “有求於非專業的人，很丟我們自己的臉。”。
    鄭朝陽跟郝平川對視一眼。
    顯然都沒想到陳曉會拒絕。
    他們覺得，陳曉是個很有正義感的人。
    聽說了這種事，應該會爽快答應才對。
    郝平川不是很信。
    “白局，你說清楚了沒?”
    “是不是陳曉不知道，死者都是無辜的年輕女孩子?”
    “他很善良，不會放任不管。”
    “不然承諾一下，事成之後多給一些好處。”
    “他要養活他師父師姐什麽的，需要多賺錢吧。”
    郝平川知道自己說這個太俗氣。
    但是，人活著，吃飽飯是基本。
    白玲看了郝平川一眼。
    知道郝平川一定沒有去過四合院。
    不然他見過陳曉的住所，肯定不會說出陳曉缺錢的話。
    人家家裏一扇門，應該都能抵得過郝平川幾個月甚至幾年工資了。
    “我再想想辦法吧。”
    白玲最後說了句。
    三個人沒討論出什麽結果，決定再去事發地看看。
    或許在現場能找點兒蛛絲馬跡。
    誰料，當天下午又爆出，有人在城西的一處山洞發現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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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前兩宗案子一樣。
    都是年輕女孩子。
    都是精神不是很好的人。
    也都是失蹤多日，有家沒回的。
    白玲更著急了。
    上麵得知消息，也給了不小壓力。
    “限時三天，務必抓捕凶手歸案!”
    白玲接到這個文件通知的時候，心跳都漏了一拍。
    “怎麽辦?”
    “一點頭緒都沒有。”
    她感覺快要崩潰了。
    在出了警局之後，迎麵不小心撞到一個中年婦女。
    “白局長，你這是怎麽了?”
    “哎呦，撞壞了沒有啊?”
    三大媽的聲音響起。
    人也趕緊攙扶住臉色煞白的白玲。
    三大媽的聲音把白玲的思緒拉回來。
    “我沒事，三大媽，是你啊。”
    白玲對三大媽的印象說不上多好。
    但對方是四合院的鄰居。
    又是她跟陳曉婚姻事件的見證者。
    所以現在看見三大媽。
    白玲甚至還覺得有那麽一點親切。
    “白局長，你臉色也太差勁了。”
    “之前跟陳曉一起的時候，可從來沒這樣。”
    “哎呦，這要是陳曉看見了，還不得心疼死了?”
    “到時候又得把所有工資都拿出來給你買好吃好喝的。”
    “不是我說，那時候啊，我這個老婆子都羨慕你。”
    “可惜呀，好日子說沒就沒了。”
    “白局長，不是我說你，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哎，也不隻是你。”
    “於海棠那傻子也是個缺心眼的。”
    “陳曉這樣的不要，偏偏找那什麽周亮。”
    “現在跟個瘋子一樣，什麽也不是。”
    三大媽的嘴一開，話就止不住。
    她根本就沒發現。
    她每說一句，白玲的眉頭皺的就緊一分。
    白玲的臉色很喪。
    誰都不知道，她的心疼的仿佛在滴血。
    “我真的好蠢啊。”
    “竟然把這樣的男人弄丟了。”
    “他如今對我那麽排斥，肯定是被我傷透了心。”
    “既然這樣，我更應該拿出耐心來。”
    “希望將來陳曉能原諒我。”
    “到時候或許我們還能回到從前。”
    想到這裏，白玲拉住三大媽。
    “三大媽你這是要去哪裏?”
    “要回四合院嗎?”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過去?”
    “剛好我有點事。”
    三大媽愣了愣。
    她這樣的小人物，跟人家當局長的能說上話，就感覺了不得了。
    白玲竟然這麽客氣跟她說話。
    而且還主動抓她胳膊。
    這種感覺讓她有些暈乎乎的。
    “回，我就是要回家"。”
    說著，三大媽又想起個事。
    “白局長，你午飯還沒吃吧?”
    沒吃午飯，去了會不會蹭飯?
    他們老閆家可沒那麽多吃的好招待的。
    就算白玲是領導，她也不希望白給別人吃東西。
    她家老頭子可是說了。
    一分錢最少要分八瓣花。
    一個饅頭要換成五斤白薯，全家一起吃。
    白玲跟他們非親非故，還不配吃他們家饅頭。
    白玲一眼看出三大媽的想法。
    她也不惱。
    “我在局裏吃過。”
    “去四合院也是有正事。”
    白玲這麽一說，三大媽也就不害怕了。
    她樂嗬的帶著白玲回去。
    路上，白玲想了好幾個說服陳曉的方案。
    其中一個，她覺得可以試試，勝算應該能大一些。
    那就是開全院大會，讓鄰居們幫忙，大家一起勸說。
    白玲雖然沒有了跟陳曉之間的記憶。
    但她還記得，四合院那邊有開大會的規矩。
    四合院裏的一大爺易中海、二大爺劉海中、三大爺閆埠貴，就是主持會議的管事人 員。
    大院裏的人遇到困難，大多數時候都是先找大爺們調節。
    大爺們解決不了的，再上報街道。
    街道上管不了的，會再往上找。
    她現在要做的是第一步。
    找管事大爺幫忙。
    白玲的行動力很強。
    剛到四合院，她就跟三大爺說了這事兒。
    閆埠貴嚇一跳，也很受寵若驚。
    “白局長，您這真是太抬舉我了。”
    “我就是這院子裏的管事的，您可是局長。”
    “您不用這麽客氣的說話。”
    “這件事關係到四九城百姓的安全。”
    “我們都應該盡一份責任。”
    “不過，白局長啊，您也知道陳曉那脾氣。”
    “我不敢保證能勸說成功。”
    “我能保證的是，用最快時間把大家召集到前院來。”
    閆埠貴的態度相當不錯。
    白玲很滿意，也感激。
    她問了一下閆埠貴，自己需要做什麽。
    閆埠貴說，開大會之前，三個大爺要坐一起通通氣。
    不然到時候開會內容都還不知道，不好主持。
    白玲讓他去把一大爺還有二大爺叫來。
    他們幾個人算是提前開了個小會議。
    易中海跟劉海中都很震驚。
    “咱們四九城竟然出了殺人狂魔。”
    “一點線索都沒有嗎?凶手多大年紀也沒分析出來?”
    “知道年齡或者身高什麽的，大家見了還能規避規避。”
    兩個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都擔憂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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