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寒姿認為，方賢不接電話，是在和自己置氣呢。
    以方賢的聰明，他應該不會真的因為這件事而生氣。
    所以他希望自己親自去哄他。
    但是，呂寒姿拉不下來這個臉啊。
    當然，呂寒姿不是好麵子的人，但是在喜歡的人的麵前，她還是想盡量給出自己完美的一麵。
    這種感覺，就像是情侶之間的比賽，雖然明明知道輸給對方，會讓對方更加高興，但就是想要贏過對方。
    所以，比起麵對方賢的尷尬，麵對自己曾經的部下應該更好一點。
    “想要讓程歡自己願意回來，其實也很容易。”胡子男說道。
    “他雖然嘴上說想要過普通人的生活，但是他幹的事情沒有一件是普通的，這說明他心中還是向往不普通的。隻要讓他知道係統的存在，那麽就算我們不下達命令，他也會去處理的。”
    這就是程歡鬥不過上麵的原因，他的能力雖強，腦子也算好用。
    但是，當進入官場的時候，是個人都能將他的心思給猜中。
    胡子男說的既不是陰謀，也不是陽謀。
    根本算不上任何謀略，但正如他所說的。
    一旦讓程歡知道係統的存在，再讓他知道呂寒姿的難處，他就會回來幫助呂寒姿。
    當然，胡子男本人沒有想這麽深。
    “那具體應該怎麽辦呢？”呂寒姿問道。
    “放心吧局長，我拿那方賢沒有辦法，拿他程歡我有的是辦法。”
    說著，胡子男就走了。
    既然事情有了個著落，會也散了。
    呂寒姿雙手交叉在桌子上。
    剛才的會議，讓她略微有些懷疑。
    自己和程歡共事三年，知道程歡很厲害。
    和方賢共事一年半，也知道方賢很厲害。
    正因為知道雙方的能力，所以呂寒姿認為，方賢的能力是不如程歡的。
    可是為什麽，她的手下拿方賢沒有辦法，卻拿程歡有的是辦法呢？
    她這麽糾結著，另外一邊。
    方賢正遊刃有餘的處理著手中的事務。
    “都快下班了，方部長真是厲害啊，自從來上班之後，我還沒有見他走過一次神。”
    “是啊，人事部門的那個有名的美人想要約他他都拒絕了。”
    “欸，你們說，方部長的年齡多大啊？”
    就方賢的年齡，他們開始討論起來。
    因為方賢長得年輕，所以他們猜測對方應該是剛剛畢業的學生。
    又因為是空降過來的，所以年輕一點也正常。
    但是方賢處理事務的樣子，更像是工作了十多年的老幹部。
    終於，下班的時間到了。
    “部長，您不去吃飯嗎？”一個人試圖和方賢搭話。
    “我待會要去和一個陳總吃飯，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額，我還是算了吧。”
    這麽想著，方賢拿著公文包，便跟著陳總前往一家飯店。
    “方部長真是青年才俊啊。”陳總同方賢握手道。
    “陳總客氣了，我也是跟著家裏人出來混口飯吃。”
    然後，方賢看向陳總身後的一個人。
    那人一頭耀眼的白發，臉色也是白皙的不像是人類。
    最重要的是，能隱約看見，他手腕和脖頸處的紋身。
    “啊，介紹一下，這位是白仁真白室長，你別看他年輕，能力可是很強的。”
    方賢就像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一樣，伸出右手，“白室長好，我是傲龍集團的方賢。”
    白仁真露出他充滿野心的笑容，“你好。”
    陳總笑著說道“別在這裏站著了，我們進去聊吧。”
    飯桌上，基本上都是陳總在說話，方賢還有白仁真在一旁聽著。
    基本上可以斷定了，這個陳總就是草包一個，真正辦事的還是白仁真。
    方賢在心中想道。
    白仁真還未成年，所以需要一個成年人替自己出麵，讓他幫自己賺錢。
    而且從這個陳總的隻言片語中，可以知道，像他這樣的老總還有幾個。
    正是他們一起構建的了帶成具花參觀過的那條街。
    房租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白仁真僅憑一個人，就讓好幾家公司起死回生，讓他們替自己賺錢。
    真的是好手段。
    而賺得錢，基本上都是學生的錢。
    怪不得李慕雪她們沒有發現。
    方賢身為酒爺手底下有四個人，除了柳宇玲有些特殊之外，其他三個都是做生意的。
    安市，湖市，江海市，基本上所有企業想要成長起來都要得到方賢的同意。
    其中不和方賢衝突的企業，才能做大做強。
    比如江海市的曲家，醫藥世家。
    方賢手下沒有幹這個的，所以才留存到現在。
    而白仁真顯然是發現了這個空子，賺學生的錢，不和方賢衝突，所以聯盟才活到了現在。
    現如今李慕雪那邊的路出現了問題，所以才想從薑若雪這邊發展突破的嗎？
    既然這麽巧合，那方賢當然是要好好賺一筆了。
    這場酒會，拉攏了方賢和陳總的關係。
    白仁真呢，自然是樂意和薑若雪的部下處好關係。
    因為目前還在掌握中，所以白仁真並沒有懷疑什麽。
    主要是方賢是真的去談生意的。
    喜歡去揣測他人的人，無論是方賢還是白仁真，都不可能去懷疑所有人。
    關鍵在於信息差。
    如果白仁真知道坐在他對麵的方部長，就是他一直視為聯盟最大的阻礙的酒爺，他絕對不可能這麽悠哉。
    當然，他也不會想到，那個傳說中的酒爺，竟然閑的無事來他自己手下的公司，當一個小小的部長。
    回去的路上，方賢身旁的人一直在誇他精明能幹，輕易就拿下了和陳總的合同。
    “隻是一些校服而已，沒必要誇的天花亂墜，有這個時間不如將下一個計劃的合同你草擬好。”
    方賢打開手機，上麵還有管理局熟人給他的發的消息。
    想了想，方賢還是打了電話給呂寒姿。
    如果方賢沒猜錯的話，呂寒姿應該已經到極限了。
    沒錯，管理局能這麽快得知係統的存在，背後有方賢的推動。
    呂寒姿上麵的那些不幹實事，隻知道權謀鬥爭的所謂的大人物。
    以為方賢和程歡一樣，會任由他們拿捏？
    如果方賢投入權謀鬥爭中，他們十個也鬥不過方賢一個。
    而現在，方賢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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