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賢拍了拍手，門外忽然進來了四個人，三個站著一個跪著。
    而跪著的那個人，正是程歡。
    “這是”呂寒姿不確定看向方賢。
    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這個場麵，但心中一直不希望見到的那個猜想還是成真了。
    方賢和程歡對立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之間存在感情，至於是戰友情還是什麽的，我沒有興趣，隻不過這個人最近老是跟蹤我，還找我麻煩，你是他曾經的上司，怎麽處決他？”
    “應，應該是有什麽誤會吧？”
    呂寒姿想不通，程歡有什麽理由跟蹤方賢。
    還有就是，她從內心深處不想處決程歡。
    “你知道我最近在傲龍集團上班吧？這些人是傲龍集團的保安，他是在那裏鬼鬼祟祟的被抓到了。”
    “對了，他還有幾個同夥來著。”方賢好像剛剛想起來一樣，“如果以竊取商業機密的罪名起訴他，在牢裏待得可就不隻三年了。”
    正當呂寒姿猶豫之際，隻聽見“啪嗒”一聲，程歡已經掙脫了束縛。
    原本還想看看這些人會帶我過來見誰，沒想到竟然是老熟人。
    “老大怎麽可能站在你那邊，蠢貨。”
    程歡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三個保鏢麵露驚訝之色。
    “什麽？他竟然徒手震斷了綁死的繩子。”
    “這個男人的力量好強大，看來碰到硬茬子了！”
    而方賢卻沒有表露出絲毫慌張。
    “愣著幹什麽？一起上啊。”
    程歡伸了個懶腰。
    “嗬嗬，這點人可不夠我打的啊”
    打狗拳，踢豬腳，滅鼠掌！
    “我這禽獸三式，對付你們這些禽獸正合適。”
    “部長”三個人看向方賢。
    “難為你們了，先出去吧，我和他聊一聊。”方賢揮手示意。
    “是！”
    桌上仍然是那美味佳肴，身為主廚的方賢開口道
    “客人還沒有到就這麽開始吧。”
    方賢攤開雙手，分別對準兩個方向。
    呂寒姿率先開口“說吧，為什麽這麽做？”
    程歡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什麽？我做了什麽啊？”
    “跟蹤方賢，還跑到人家公司裏去，你不是做回普通人了嗎？跟蹤他是幹什麽？”
    程歡就像是曾經那樣“沒有啊，我跟蹤一個大男人幹什麽？他要是一個美女的話”
    “喂！方賢，你誣陷人也要講究證據啊。”他囂張地看向方賢。
    自己老大在這裏，還能怕了你了？
    “我當然有證據，並且隻要我一個電話，就能傳到警方那裏，不過那樣你不能在這裏悠哉的坐著了。”
    然後，方賢切了一塊肉給呂寒姿。
    “程歡，我勸你收起你那吊兒郎當的樣子，那樣並不會顯得你很幽默。”
    方賢一邊說著，一邊和程歡對視。
    方賢能從程歡的眼中看到囂張，有恃無恐，還有戰意。
    若不是呂寒姿在這裏，他絕對會上來和自己打一架。
    而程歡，卻沒有從方賢的眼中看到什麽。
    或者說他壓根沒有把方賢放在眼裏。
    因為在他眼中，所有人都不屑一顧。
    就算方賢能處理係統，他也有足夠的自信能把方賢打趴下。
    “好吧，既然有證據，我也不說什麽了，但是老大你得相信我，我絕對不隻是跟蹤這個家夥這麽簡單。”
    “不是我不相信你，你得給我一個能解釋的通的理由。”呂寒姿揉了揉眉心。
    理由？程歡怎麽可能將自己處理不了係統的事情講出來？
    這樣多傷麵子啊？
    “其實，我出獄那天，我說想要做普通人，是騙你的。”
    他這句話出現之後，方賢有一瞬間是沒有預料到的。
    難道他打算放下麵子，承認了？
    但下一秒，方賢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我之所以離開你，是因為接到了一個更加重要的任務，至於任務是什麽，我還不能和你說。”
    程歡還是將麵子看得比什麽都重要。
    他所謂的任務，是指被陳侯逼迫處理係統這件事。
    “一旦這個任務結束之後，我會重新回到你手下，成為你最鋒利的刀。”
    呂寒姿了解程歡，他說的雖然會和事實略微有些出入，但基本上應該是真的。
    “這個任務暫且放下吧，不要再從事和方賢相關的事情了。”她勸解道。
    “no，no，no，我接下來的任務，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失敗過的呢。”
    “還有啊”
    程歡拿起桌子上切肉的刀，“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呂寒姿見狀，連忙大叫道“不好！小心！”
    下一刻，程歡手中的刀就精準的插中了方賢的手心。
    他將另外一隻手上的叉子露出來“別動！我見過很多像你這種人，做什麽事情都雲淡風輕，但他們的下場都很慘”
    方賢看著手上的刀，鮮血順著刀刃流進他麵前的餐盤。
    原本五分熟的肉排，上麵還有殘留的肉筋，因為方賢的血液變得更加鮮活。
    而方賢，眉頭不皺一下，將嵌入他手心的刀給拔了出來。
    “你說台詞的樣子真的很瀟灑。”
    “方賢”呂寒姿想要上前做什麽，但是方賢做了個禁止的手勢。
    “第三位客人終於到了呢。”
    叮——咚——
    方賢拿紙巾擦了擦手，走過去將門打開。
    來者，是一個呂寒姿想破腦袋都無法猜到的人。
    程歡也終於收起了他玩世不恭的表情。
    “歡迎蒞臨寒舍，陳大員。”
    陳大員不愧是在官場混跡多年的老手，屋內的兩個人雖然讓他略微有些吃驚，但還是沒有表現出什麽。
    很快，他注意到方賢手上剛剛留下，還在冒著熱血的傷痕，以及沾滿了鮮血被染紅的紙巾。
    “方老弟，你這是怎麽了？！”
    “是他幹的。”方賢指向程歡。
    見到陳侯的瞬間，程歡整個人都麻了。
    現在才反應過來，原來是上了方賢的當了。
    “我沒有！老大！”
    程歡轉頭看向呂寒姿。
    “呂局長！到底是怎麽回事？！”
    “方賢是處理係統的重要人才，就算你不重用，但也不要讓你的手下傷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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