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麽做？”呂寒姿問道。
    其實她想問的是另外一個問題，這怎麽可能做得到呢？
    世界上八十億人，係統寄生在誰的身上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更別說消滅了。
    “轉變以下思路，你覺得係統為什麽需要管理？”
    方賢來到呂寒姿身後，腦袋放在她腦袋旁邊，倆人通過鏡子對視。
    “係統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不平衡吧。”
    “沒錯，係統需要管理的原因就是因為它是不平衡的。”
    不平衡代表著不可控，人類經常搞出來一些自己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是這個原因。
    那些擁有係統的人，輕而易舉的獲得了別人努力一輩子獲得不了的東西。
    這就讓其他人的付出變得更加廉價。
    在大原的時候，就應用了類似的理論。
    他獎賞那些有軍功的士兵爵位，讓他們更加努力，以此來達成良性循環。
    上層建築和經濟基礎相互平衡才能讓國家長治久安，世界也是這樣。
    若是放著係統不管的話，那有係統的人和無係統的人差距越來越大，有係統的人以一人之心奪萬民之心，長久以往，世界就亂了。
    “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麽異常事務管理局是藏匿於陰影中的？”
    這個問題比較好回答，那就是引發社會動蕩。
    人與人的信任本來就比較薄弱，若是讓所有人都知道異常的存在，那世界將會變成狼人殺一樣。
    “你的意思是”
    “讓所有人都變成宿主。”
    “不行！絕對不行！”
    呂寒姿轉過頭，“這樣這個世界會亂了的！”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方賢的食指堵住了嘴唇。
    “在我的建設中，世界隻會改變，還沒有到了亂掉的程度。”
    方賢的方法，聽上去十分瘋狂。
    讓所有人都成為宿主，宿主和宿主之間的競爭，那就不會存在以一人之心奪萬民之心的情況。
    如果每個人都是宿主，那就不會存在不平衡的情況。
    如果每個人都是宿主，那管理局就可以搬上台麵！
    若是有人用係統搞事情，管理局就可以直接緝拿。
    從原來少部富人變成全都是富人，拉近貧富差距的方法，可不是全都變窮一種啊。
    可呂寒姿反駁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作為國家公職人員，她不能冒這個險。將國家乃至全世界都導向不確定。
    “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好嗎？”
    她不確定拉著方賢的手，因為她從方賢眼中看到了陰霾。
    這麽多年過去，她更加看不懂方賢了。
    “算了，我也沒打算隻靠三兩句話就說服你。”
    方賢抓起她身後的衣服，“沒興致了，你慢慢考慮吧。”
    穿好衣服之後，方賢走到門口，沒有回頭看身姿曼妙的呂寒姿一眼。
    “我希望你好好想一下，難道世界改變了，人類就不會笑了嗎？”
    “還有，將來係統的宿主會越來越多，每個人都成為宿主已經是必然趨勢，即便你想攔都攔不住。”
    啪嗒！門被關上了。
    門後的呂寒姿半跪坐在地上，手捂著胸口。
    “心跳得好快！”
    另外一邊，出門的方賢正前往一個地方。
    按照輕重緩急，方賢的回歸之旅應該去見下一個人了。
    不對，應該是一群人。
    時過境遷，唯有這個地方沒有任何變化。
    方賢來到道盟中的桃花林。
    從外麵看上去，桃林不過寸畝，隻有進去才發現，裏麵的空間大到不像話。
    這裏的“人”沒有外麵的人那麽傷感。
    要問原因，桃仙活了七百年，方嫿和方瑤活了兩千年。
    當然，還有一個小狐狸，不過她和方賢又沒有多少感情。
    不過方賢來這裏也不是為了看她們。
    順著桃仙給自己開的路，方賢逐漸聽清了裏麵的打鬥聲。
    是拿著九節鞭的唐心，還有手持仙具的寧雪妍。
    擁有方賢血脈的唐心變化倒是不大，寧雪妍倒是讓方賢又感受到了時間的變遷。
    她已經不再年輕，她的眼角布滿了皺紋，曾經的美貌已經不再，可是她仍然健步如飛。
    和唐心打的有來有回。
    “雪妍，我都快要九十的人了，你就不能讓著我點嗎？”
    唐心累到躺在地上，寧雪妍仍然負劍而立。
    “你看上去最多三十，我比你更像九十才是吧？”
    “你不能去找你師父打架嗎？或者你師娘也行啊！”
    “我也想啊，可是師父打不過我，也不讓我和師娘打。”
    寧雪妍是千年不遇的奇才，這四十八年她已經完全超越了自己的師父。
    若不是蘇嫿是僵屍，估計也不是她的對手。
    小狐狸和桃仙又不擅近戰，所以她整日逮著唐心往死煉。
    唐心一開始還能仗著武脈的功夫把她打敗，可是後來兩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小，超越也不過兩三年的事情。
    “唉，整個道門也不知道誰還是我的對手。”
    “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長進？”
    一道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氛圍。
    看見來人之時，二女皆是一愣。
    “都變成老婆婆了，還這麽不知天高地厚啊。”
    方賢手中凝結出一柄劍。
    “夫君？”剛說出口，又發現似乎此等稱呼不對，但已經收不回來了。
    方賢拉起唐心，“我說過，我們之間的差距隻會越來越近吧？”
    現在，方賢快七十，唐心將近九十。
    兩人的年齡之比是79，方賢兌現了當年的承諾。
    “嗯。”唐心點點頭，她表現出來屬於成年人的穩重，是因為她的身體曾經衰老過。
    “我已經不是四十多年前的我了，你確定要和我打？”看著和唐心親密的方賢，寧雪妍有些疏遠道。
    “當然，不然怎麽做你的夫君呢？來吧，我讓你三招。”
    寧雪妍臉上顯露出興奮“那就來吧！”
    一分鍾後。
    “我錯了。”寧雪妍半趴在地上。
    “夫君呢？”
    “夫君，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起來吧，以後別粘著你唐姐姐練劍。”
    方賢伸手拉了一下寧雪妍，這下才是終於看清楚她的臉。
    “頭發白了？也沒有以前好看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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