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來不及解釋了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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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回公寓後的穆清一個星期沒有出門,也沒有說話,許秉文一邊忙公司的事,一邊擔心家裏的她。
每天晚上抱著穆清入睡,但是他的心裏還是惶惶不安。
早上,穆清的手在描繪著許秉文的臉,許秉文醒來一驚喜,以為她恢複了視力,沒想到穆清說道:“我想去盲人學校。”
許秉文怔住,不過穆清願意開口他還是挺樂見其成的:“怎麽突然想去盲人學校了?”
“我的眼睛一時半會兒也恢複不了,我也不想在家閑著。”穆清解釋道。
她說的也不無道理,許秉文默了一下說:“我考慮一下好嗎?”
穆清沒說話,默認。
周末許清如帶慕慕過來公寓這邊,穆清很興奮,雖然看不見但是她一直抱著慕慕不撒手:“怎麽感覺又重了一點呢?”
許清如也高興:“那可不,現在小孩子都一天一個樣,長的可快了。”
說完,她又意識道不對,穆清似乎了解她心裏的想法說:“沒關係,你都說點,我喜歡聽。”
許清如看她也確實不介意,就說道:“那好吧,慕慕簡直和大哥小時候一模一樣,嫂子你見過大哥小時候的照片吧?”
她笑著點點頭,許清如看看她又看看慕慕,然後又說道:“不過,我覺得慕慕眼睛更像你,越看越像了。”
兩姑嫂越說越開心,許秉文下班回來剛進門就聽見鬧哄哄的:“家裏來客人了嗎?”
李阿姨接過他手裏的外套和公文包,笑眯眯的說:“說清如小姐帶著慕慕少爺過來了,穆老師這一個周都沒今天笑的多,可高興了。”
許秉文一聽,連忙進門,許清如一瞧見他便說:“大哥你回來了?”
穆清一聽許秉文回來了,臉上有稍縱即逝的不自然,被許清如盡收眼底。
許秉文跟著穆清搬回公寓,也有一兩個周沒見慕慕,他也忍不住走過去,靠在穆清的肩膀上逗慕慕:“什麽時候過來的?”
“吃過中午飯,司機送我過來的。”許清如答道。
“以後多來陪陪你大嫂,待會兒吃過晚飯我送你們回去。”許秉文說著。
穆清臉上的笑意頓時減半。
吃過晚飯,許清如抱著慕慕說:“來慕慕親親媽媽。”
往穆清臉上印了一個濕濡濡的吻,穆清心裏頓時被融化:“慕慕乖乖聽話。”
臉上滿是不舍,但是也沒有辦法。
送慕慕回去的路上,許清如說道:“大哥,你跟大嫂吵架了嗎?”
“為什麽突然這麽問?”許秉文說道。
許清如解釋:“剛才我帶慕慕跟大嫂玩的可好了,一聽你回來了,大嫂都不笑了。”
許秉文否認:“沒那回事,你有空多帶慕慕過來玩,你大嫂看見慕慕高興。”
說道這裏許清如立刻吐槽:“本來我今天說要帶慕慕出來大伯母還不同意呢,後來我說是你讓我帶慕慕過去公寓的,大伯母才鬆口。
不過大哥,大伯母和大嫂吵架的事我都聽張媽說過了,是,是,這次真的是大伯母太過分了,大伯母好歹也是書香世家出來的,怎麽就容不下大嫂一個人呢?”
許秉文聽著許清如的話,心裏有兩想法:“小夥子,議論大人不對。”
“對了,你大嫂想去盲人學校,你覺得怎麽樣?”他正好讓她幫他出出意見。
沒想到許清如拍手叫好:“那當然是很好啊,我實話告訴你,我覺得大嫂有抑鬱傾向,你再讓他怎麽在家裏悶著,遲早會悶出病來的,還不如讓她去盲人學校學習,散散心,還能交兩個朋友。”
回來的路上,許秉文就一直在思考許清如的話,她說的也有道理。
他審視了一下他和穆清的關係,現在基本上可以說是貌合神離,穆清一個星期還說不了一句話,他的主動,對她來說毫無作用,想到這裏,他竟然有些煩躁。
回家打開門,再也沒有開著燈窩在沙發上看劇等他的人,許秉文把外套往沙發上一扔,坐在沙發上滿身的疲憊。
忍不住抽了一支煙,突然客廳的燈被打開。
“你抽煙了?”穆清的聲音從後麵響起。
他碾滅手上的煙,回頭,穆清正慢慢朝他走過來,站在沙發背後,手摸到他的頭幫他按摩著。
許秉文享受的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說:“你要想去就去吧!”
穆清手上的動作一頓,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麽,語氣中透露著一絲興奮:“真的嗎?”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說:“嗯,不過,要有司機跟著。”
他要是擔心她的安全問題,畢竟她現在眼睛不方便,穆清點點頭,又怕他沒看見就說:“好。”
第二天一早,穆清就起床收拾,可是自己眼睛看不見她就湊到許秉文耳邊輕輕說道:“老公,老公。”
許秉文耳朵癢癢的,握住她的下巴親了她一口說:“嗯,再睡會兒。”
穆清撅著嘴,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
她又湊上去耍賴:“老公~起床,起床,快起床。”
許秉文翻身睜開眼睛就看見,穆清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他,恍惚間他就要以為她恢複了視力。
失望間他說道:“怎麽了?”
“你幫我挑衣服,我要穿。”見他醒過來,穆清連忙說道。
他被她纏著起床給她挑衣服,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為他們又回到了以前。
許秉文跟她挑的長袖長裙,包的嚴嚴實實的,,幸好袖子是雪紡的,不然她又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要中暑了。
盲人學校許秉文早已吩咐羅秘書打點好了:“有什麽不適應的就回家,有人欺負就回來告訴我,我幫你欺負回去,還有注意安全,放學早點回家。”
許秉文說著感覺自己養了個女兒。
他扶著穆清上車,穆清說:“行了,我又不是慕慕。”
說道這裏,兩人皆是一愣,隨後穆清稍許不自然的說道:“我走了。”
司機扶著接送穆清來返學校,穆清第一天到學校,一切都很新奇,興奮的不得了。
盲人學校每天隻上午上課,所以她回來吃過中午飯以後就沒事做了,因為太久沒有出去過的原因,今天出去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讓她回來後就坐不住了。
吃過中午飯,她摸索著起身往門口走,李阿姨見了立馬叫住她:“穆老師,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她笑著說:“我去小區裏轉轉。”
李阿姨一聽緊張的說:“穆老師,先生交代過,不能讓您出門。”
穆清臉上沒了笑臉:“那你跟著我一起去也不行嗎?”
李阿姨一臉為難道:“先生說了。”
“行了,我去了。”穆清打斷她的話,往房間走。
李阿姨也是左右為難,不過許秉文的話她也不敢隨便忤逆。
一整個下午,穆清就在房間裏呆著。
幫晚的時候,李阿姨叫道:“穆老師,有你朋友。”
“誰啊?”她問道。
“一個姓趙的小姐和一個姓周的先生。”李阿姨報著。
穆清一聽,姓趙的小姐和姓周的先生,臉上立馬有了生氣,出門去。
趙談談還是第一次來穆清家裏,裏裏外外轉了好幾圈:“小穆穆,你這是發達了啊,你們家也太豪華了吧!”
穆清苦笑著說:“不過是個籠子而已,對了你們兩個怎麽都來了。”
周銘澤解釋說:“哦,電梯裏遇上的,走道你家門口才知道是你朋友。”
穆清微微一笑,趙談談突然恭敬的說道:“是啊,真是太巧了,對了我跟你帶了禮物。”
說著她拿出一個東西遞到穆清手上說:“這個是最新型的導盲棍,怎麽樣?你肯定還沒有對吧。”
穆清拿著導盲棍說:“嗯,確實沒有,不過,我也不能出門……”
趙談談緩解尷尬連忙說道:“沒事沒事,萬一你什麽時候想出去玩就用的上了嘛,小區裏轉轉也是好的啊。”
她的話正好戳中穆清,隻是她現在,臉小區都不能出去。
這時周銘澤拿出一隻老款按鍵手機遞給穆清說:“這個送給你。”
趙談談睜大了眼睛:“啊,我怎麽沒想到這個!”
穆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啊?”
周銘澤握著她的手,引導她往手機上摸過去,手機接電話的按鈕上鑲著一顆水鑽:“這個是接電話的按鍵,我在上邊鑲了一顆水鑽,手機響起來,你隻要摸著這個按鈕,就可以接電話了。
然後順著這個按鈕下來一個按鍵,按兩下就可以接通我的電話了。”
趙談談驚訝:“你也太細心了吧!”
穆清很感動:“周銘澤,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謝謝你!”
周銘澤笑道:“不用謝,不過是個基本的老人機而已,不值錢,你要真想謝我,就多請我吃幾頓飯吧,以後要有什麽吩咐盡管call我。”
手機雖然不值錢,但是這份心意確實無價的,饒是趙談談再木訥,也看出來了他的心意,又更何況是其他旁人,也就隻有穆清這個傻瓜了。
周銘澤還有其他事情,就先離開了,他前腳剛走,趙談談就正襟危坐:“說,你們什麽情況?”
穆清疑惑:“什麽什麽情況?”
“人家都給你送手機了還裝,快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趙談談審問道。
穆清怕被李阿姨聽見,到時候引起什麽誤會,便小聲說道:“我們隻是好朋友而已,你別亂說了,到時候給人聽見。”
她這麽一說,趙談談立刻會意,拿過她的手機說:“我存一個你的電話號碼,有時間就打給你。”
晚上許秉文回來的很晚,到家問李阿姨:“太太今天怎麽樣?”
李阿姨匯報著今天穆清的情況:“穆老師今天從學校回來以後心情不錯,胃口也很好,不過她說想去小區裏轉轉,我說您交代過不能讓她一個人出門,她好像有點不高興,一整個下午都在房間沒出來。”
許秉文聽道這裏,皺了皺眉頭,李阿姨又接著說:“不過下午的時候,來了兩個穆老師的朋友,一個趙小姐和周先生,好像住我們樓下,他們給穆老師送了什麽東西,我看她蠻高興的。”
樓下周先生,許秉文注意了一下:“行,你去休息吧!”
許秉文今天有一個飯局,就回來晚了,他怕被穆清聞見,就去客房洗過澡才回臥室。
見穆清還沒睡,他便隨口問道:“今天去學校怎麽樣?”
穆清說:“我不想去了。”
他把她抱進懷裏:“怎麽了?我聽李阿姨說你不是想出去轉轉嗎?學校不好嗎?”
穆清背對著他:“不過是從一個籠子跳進另一個籠子而已,又有什麽意思。”
許秉文一時無言,他注意到床頭櫃上的手機,拿起來問道:“手機今天買的嗎?”
“這才是你的重點不是嗎?李阿姨不是都給你說過了嗎?”穆清聲音清冷的說著。
許秉文油然而生出一種挫敗感,他捏著手機鬆開穆清:“我們非要這麽說話嗎?”
穆清也針鋒相對:“不是你先懷疑我的嗎?我不是你圈,養的金絲雀,高興了逗逗,牽出去溜溜,不高興就關著,給點吃食給點水。”
可能是酒精在作怪,許秉文順手就把手裏的手機摔了出去,穆清立刻把住他手:“你幹什麽?你做了什麽?你是不是把我手機摔了!許秉文!你憑什麽摔我手!憑什麽!”
許秉文捏住她的下巴,他眼前這張楚楚可憐的臉,讓他又愛又恨:“就憑我是你丈夫!就算是金絲雀也該有點金絲雀的自覺,別忘了,哄主人高興,是你的本職工作。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讓你別跟姓周的來往,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許秉文突然爆發的惡劣態度,讓穆清害怕,她似乎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我跟誰來往是我的自由,你要看不慣可以離婚啊!”
許秉文的手收緊:“你說什麽?”
穆清吃痛:“你放開我!”
他冷冽的問道:“你再說一遍。”
他清冷危險的聲線落進穆清的耳朵裏:“我說我要離婚!”
許秉文眼底一片涼意,冷笑道:“離婚,你休想!既然不想去學校,那從今天開始,就不用出門了。”
她掙紮著打他:“許秉文,你這個瘋子!瘋子!”
他走到臥室門口:“我就是個瘋子,你早該有這個自覺。”
說完他摔門出去,穆清躺在床上,無聲的哭著。
許秉文在書房呆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眼底一片青黑。
吃早飯的時候他問道:“太太呢?”
昨天晚上兩人吵架,李阿姨也聽見了,早上叫穆清吃飯的時候,穆清就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
李阿姨說:“太太說不餓。”
許秉文想說什麽又頓住,剛吃了兩口稀飯就起身,李阿姨忙問:“先生您不吃了?”
“嗯。”許秉文出門前又叮囑一句:“要是再有太太的朋友上門來,先給我打電話,照顧好太太。”
李阿姨答應著:“是。”
許秉文走後,李阿姨把飯端到臥室:“穆老師,您起來吃點吧。”
見穆清沒說話,她又說:“那我把菜放桌上了。”
李阿姨退出去以後,穆清依然沒動。
中午李阿姨去看的時候,菜還原封不動的放在桌上,李阿姨端著出來,趕緊給許秉文打電話。
許秉文正在開會,見是私人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家裏的,立刻接了起來:“喂,什麽事?”
“先生,太太一天沒吃飯了。”李阿姨在電話裏焦急的說著。
許秉文疲倦的捏了捏鼻梁,看了羅秘書一眼,羅秘書組織大家散會,他接著電話回辦公室:“太太起床了嗎?”
李阿姨在電話裏答著:“還沒有。”
“行了,我知道了。”許秉文掛掉電話。
羅秘書正敲門進來:“老板,中東那邊數量往上提了兩個點。”
“什麽!”許秉文皺眉。
“他們要求數量增加兩倍。”羅秘書說道。
許秉文不悅道:“和工廠那邊溝通了嗎?”
羅秘書:“還沒有。”
“把數量往下壓一倍,單價提高1個點,先和工廠溝通。”許秉文盡量快的說道。
羅秘書還想再說點什麽,但最後還是把話收了回去,恭敬的答道:“是。”
他一直忙到下午,心裏隱隱不安,最後匆匆把工作收尾回家。
周銘澤早早地就等著公寓樓下,看著許秉文的車進來,他下車等在車旁。
很紮眼,許秉文看見他把車停下,搖下車窗,周銘澤直接問道:“為什麽不讓穆清見我。”
本來想約穆清散步,可是電話打不通,上樓去阿姨也不開門。
許秉文壓著火氣炫耀般的說道:“你找我太太有什麽事嗎?”
如果說許秉文是為了讓他發怒,那他成功了,周銘澤怒氣衝衝的低吼:“你這樣做是犯法的,聽是個不是你養的寵物,你沒有權利限製她的自由,更沒有權利阻止她交朋友。”
許秉文突然笑了:“朋友?你是想跟她交朋友嗎?”
他突然聲色嚴厲起來:“你得想法很危險,離我太太遠點,不然我不介意教教你,什麽才是真正的法。”
說完他一腳油門,把車開進車庫。加我≈quot;buding765≈quot;微x公號,看更多好看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