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創造之偉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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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臨獵人世界!
“此‘大縛鎖’乃汝等願望本身之顯現。因而,‘大縛鎖’的一切均為汝等而存在。因而,‘大縛鎖’將寬容接受汝等的一切。”
遍及整個現世的禦命宣布如今正作為對所有使徒們的神諭而降臨。
“那究竟是誰的願望。至今已經沒有人記得了,然而其願望卻作為一滴染料,混入為本能而生的‘使徒’的思想中傳染開來。那是放縱,那是任性,是夢想和欲望的一滴。在欲望的牽動下,出現了。由三柱眷屬所守護,聽取眾生的祈願。吾之神名為創造,乃神之存在,奇異之偉業。”
被傳造神祭禮之蛇的神軀遮蔽的星黎殿的高高尖塔屋頂上,巫女“頂之座”黑卡蒂以端然的姿態,參謀“逆理之裁者”貝露佩歐露以悠然的姿態,將軍“千變”修德南以傲然的姿態,分別用心傾聽著他們眷屬所侍奉的創造神的聲音。
“人類是奇跡之物。盡管啃食他們是‘使徒’的如同野獸般的習性。然而若是沒有他們,最終也隻得空虛地迎來末日。問使徒需要何物,他們的回答是飽餐。願望就此被決定,其壯舉即為——‘大縛鎖’”
“在擻過朱砂的真宰社中,擺出儀仗的禮器,高舉闊斧和長矛,與吾共進之人啊,此刻時機已成,思緒已改,力量已盈。”
“——聽著吧,火霧戰士……殺死同胞的‘魔王’,還有你們的兵刃,被狩獵的人類啊——”
盡管聽到創造神的聲音再次在戰場上響起,然而這次卻沒有出現第一次的靜寂。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被呼喚的火霧戰士,以及跟他們戰鬥中的“使徒”,都正在集中精神殺死眼前的敵人,或者是向敵人猛衝而去。戰鬥的齒輪一旦轉動起來,就不是那麽輕易停住的。
“——為什麽,要抵抗?我禦命的實現,明明是會給現世帶來平穩和安寧的啊——”
在兩軍之中.即使有人把意識轉向他的聲音,也處於無法深入思考的狀況。任何人都不得不躲開砍向自己的利刃,也不得不把向自己抓來的手臂推開。要是被聲音吸引的話,在沒聽完他談什麽之前,就會死掉。最多也隻能對其投入隨便聽聽那程度的關注。
“——你們,在懼怕什麽?難道還因為那所謂的正義的妄言執迷不悟嗎——”
在戰鬥中,明確地把意識轉向他的話語,細綱品味語中含義的人,現在還不存在。然而,他話中的含義,卻會在傳進耳朵的同時滲透內心。在滲透之後,各人都在不知不覺間對其含義細細咀嚼起來,尤其是作為呼喚對象的火霧戰士們。
“——‘大縛鎖’的創造一旦完成,你們將獲得永遠的安寧。因為——”
位於大地的討伐者們,不得不聚集起來。因為就像炮擊前兆一樣,發起攻擊的“使徒”們都同時退後了。
“——為了一百人,犧牲一個人。為了一千人,犧牲十個人。為了一萬人,犧牲一百人。以犧牲少部分愚昧之人的存在作為世界文明前進的代價,這正是人類的正義所在啊——”
“將心之預感,與火共燃吧。將身之戰栗,付諸顫抖吧。吾之巫女——頂之座黑卡蒂,還有參謀——逆理之裁者·貝露佩歐露,接下來的就拜托你們了!”
純潔的少女微微欠身行禮,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無機質的臉上鑲嵌著一對清澈如水的藍色眼眸,空靈的敲擊聲從少女手中的神器上響起。
“是,盟主!”貝露佩歐露優雅的行了一禮,低胸裝的禮服露出一片雪白。
空間開始搖曳,龐大的自在法——朧天震再次出現,無形的存在之力形成一陣陣恐怖的波紋,擴散到整個世界。
三柱臣之首的大禦巫——頂之座·黑卡蒂開始搖動手裏的三角錫杖,三角形的圖騰如同漫天雪花一樣,在星黎殿擴散開來,籠罩著方圓數百裏以內的一百二十九座城邑,還有四大平原。一個巨大到不可思議的閉鎖空間,從空氣中浮現,深深震撼了第一次見到如此龐大的自在法的火霧戰士們。
黑色的火焰,那是屬於創造神·祭禮之蛇的存在之力,描繪出一個由圖騰構築的半圓形的巨大閉鎖空間。巨大的半球形璧邊上,搖曳著和黑色的存在之力相同顏色的火線光芒。
獨立的封界裏,時間和空間都停止了。不,不僅是這樣,連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因果律,也被黑色火線的圖騰所散發的力量強行扭曲了。
大縛鎖的創建正是以祭禮之蛇的意誌為核心,強行扭曲兩個不同的時空,建立一個獨立封界,然後再利用大禦巫黑卡蒂采集使徒們的原始願望,作為執行的“語言”。
而逆理之裁者的地獄鎖鏈可以將一百二十九座城邑,四個平原——以及存在於那裏的所有東西,用附近狩獵收集的供品的存在之力進行包籠封鎖,並且為避免散開而將其撚緊加固。隨著創造神的“造化”而建造成為的一個自行循環的獨立封界。隨後,祭禮之蛇用自身的“確定”權能,固定住這個獨立的封界。
“貝露佩歐露!”
以自身的力量強行構築了這麽一個獨立封界,幾乎如同創世一般的祭禮之蛇,向三柱臣的參謀下達了指令。
“是!”
貝露佩歐露點點頭,站到神殿三柱臣屬於自己的禦座,纏繞在她身上的地獄鎖鏈發出金色的圖騰火焰,與此同時,那以星黎殿為中心的巨大閉鎖空間,黑色火線構築的璧邊上,同時浮現了一些由金色的存在之力構成的巨大鎖鏈。
“禦命,啟動。”見到鎖鏈已經將所有的城邑連接,貝露佩歐露的聲音隨即透過鎖鏈傳達到每一座城邑的獻祭地點。
早就等在那裏的使徒開始屠殺周邊國家貢獻給神明的祭品,四萬一千三百名人類。霎時,時間和空間,連存在本身都因為在閉鎖空間而被強行拖出現世因果的人類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來,就被使徒們一一破壞,然後化作了純粹的存在之力。即使是被規定住的閉鎖空間,也開始劇烈的搖曳起來。
而正在祭禮之蛇打算利用這股存在之力加固收攏封界邊界的時候,忽然間,一聲清亮有力的聲音響徹戰場。
“自豪的偉業,正是現在。射出的嚆矢,就在此刻。一絲的祈求,將於儀式的最後得償所願。”那根本算不上一句話,隻是純粹的感情爆發音而已,高舉‘勝利之風’的騎士王阿爾托莉雅高聲吼道。於是,在白皙纖細的手臂揮舞之下,狂風直衝雲霄。就仿佛被看不見的巨人之手橫掃天空一般開出了一條直衝天際的龍卷,猶如勝利旌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