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8章 你以為我們怕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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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烤全羊已經烤好了,路竟擇吃了幾口羊肉之後就去先休息了,李朝宗和路朝歌哥倆坐在烤全羊前,用匕首削著烤好的羊肉慢慢的吃著,曲燦伊和德子兩人在一旁伺候。
喝著酒吃著肉,看著跪著一地的‘天地院’成員,兩人心裏也是美滋滋,雖然不能保證整個皇宮之內潛伏的‘天地院’成員都被清除幹淨了,但至少已經掃清了一大部分,就像李朝宗說的那樣,以後至少能好好睡覺了。
“你說,你這酒喝的有什麽意思?”李朝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看著喝酒如喝水一般的路朝歌:“人家喝點酒能睡個好覺,或者忘記一些不開心的事,那你喝這酒,除了弄了一身酒氣之外,還有啥好處?”
“活血化瘀。”路朝歌說道:“這玩意為啥一定要喝多?”
“這酒還能活血化瘀呢?”李朝宗笑著說道;“你不是開玩笑呢吧?”
李朝宗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在路朝歌弄出高度白酒之前,他們喝的那酒跟白水差不了多少,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這酒有活血化瘀的作用。
“少喝當然有,喝多了就是酒蒙子。”路朝歌說道:“你偶爾喝點沒問題,但是別當成好東西,喝多了腦子都喝壞了,我嚴重懷疑以前的那些皇帝一上了歲數就糊塗,很有可能就是喝酒喝出來的。”
“這你也能聯係到一起?”李朝宗笑著說道:“反正我肯定不會變成那樣。”
“你又知道了。”路朝歌說道:“未來的事誰說的準,幹好當下該幹的事就好了。”
“當下,當下咱哥倆就是喝酒吃肉。”李朝宗笑著說道:“朝歌,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初我沒撿到你,你的生活會是什麽樣的?”
“那我就死定了。”路朝歌說道:“當時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死了拉到,下輩子投個好胎,沒準出生就是和平年代呢!我當時真的是這麽想的。”
“就你這性格,怎麽也不是等死的人吧!”李朝宗說道。
“我倒是不想等死,可是當時的情況就是,我不等死也沒別的辦法。”路朝歌說道:“渾身上下一點力氣沒有,最後那點力氣都用在靠在那棵樹上了,你要是不給我口吃的,我就隻能活活餓死,最後那身衣服都可能被扒了。”
“看來,你人生最脆弱的時候就是那天了。”李朝宗笑著說道:“過了那天之後,我就感覺你每天都要作妖,而且作的一次比一次大。”
“誇我?”路朝歌笑著問道。
“算是。”李朝宗說道:“至少你搞事還在人能理解的範圍之內,你也沒禍害誰。”
“也別說沒禍害誰,林哲言那小子被我禍害的挺慘。”路朝歌說道:“要不是我,估計他又是另一種人生也說不定。”
“我想起個事來。”李朝宗說道:“你那次去救鄭洞國的家眷,最後怎麽還暈倒了?以你的本事殺出來根本就不是難事,你回來說的也是含糊不清的。”
“何必刨根究底呢!”路朝歌說道:“我活著回來就行了唄!”
“我就是好奇。”李朝宗說道:“不隻是我,你大嫂也好奇這件事,你怎麽就能被幾百人圍著殺不出來呢?”
“就一定要知道是吧!”路朝歌知道,當李朝宗抬出謝靈韻的時候,這件事那就必須要說了。
“逃離長安城的前一天晚上,我就覺得身體不對勁。”路朝歌說道:“逃離的當天,我他娘的高燒,當時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根本就不敢拖延時間,我隻能硬扛著,結果到了半路上被追上了,那時候除了鄭洞嗣和鄭洞源這哥倆,老鄭家全是小孩子,我身邊根本就沒人可用,隻能自己留下來拖延時間,鄭洞嗣和鄭洞源護著車隊繼續走,我能爭取的時間是多是少,當時全看我的身體能讓我抗多久,當時我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要不是我媳婦及時趕到,我那一次是真的死定了。”
“你他娘的感染了風寒?”李朝宗想過九百九十九種可能的情況,他是萬萬沒想到,路朝歌居然染了風寒。
“不然呢?”路朝歌說道:“到了長安城之後就開始想辦法,忙來忙去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那段時間的天氣,忽冷忽熱的,折騰來折騰去就感染了風寒。”
“噗呲……”李朝宗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笑噴了:“我大明響當當的大將軍,差點因為風寒被人砍死,你就說這話說出去,誰能信吧!”
“那咋了?”路朝歌說道:“誰知道事趕事全都趕到一起了,那感染了風寒,我能有什麽辦法。”
“那你當時怎麽想的,自己命都不要了也要保鄭家。”李朝宗說道:“你是覺得鄭家那些人比你更重要?”
“以當時的情況來看,鄭家確實比我重要。”路朝歌說道:“鄭家可是當時的將門,雖然老國公不在了,但是人家依舊是將門之中排的上號的,我當時的想法是,有鄭家在,大楚的將門會更容易倒向你。”
“大楚的將門都那德行了,還能有什麽用。”李朝宗說道:“更何況,你忘了你大哥我也是將門出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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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時候算個屁的將門之後。”路朝歌說道:“你那時候是叛逆,知道不。”
“再者說了,當時也沒想到將門已經淪落到那德行了。”路朝歌繼續說道:“不過,好在我是活著回來了。”
“這倒是實話。”李朝宗笑著說道:“你這要是出了點什麽問題,我得後悔死。”
“老曲,當年我在長安城興風作浪這事,你知道不?”路朝歌看向了在一旁吃著烤羊腿的曲燦伊問道。
“知道啊!”曲燦伊說道:“那個劉子鈺他娘,被氣的連砸了好幾天東西,孫家人一個接一個的死,她甚至把自己身邊的太監派出去找您的下落了,白天找不到您,晚上就去說劉子鈺,那時候劉子鈺的壓力也特別大。”
“你當時藏哪了?”李朝宗也好奇。
“賴家慶家裏啊!”路朝歌說道:“我壓根就沒藏,白天我就在街上溜達,看見孫家人就弄死,晚上就回賴家慶那裏睡覺,我要是真藏起來,啥也幹不了。”
“陛下……”就在這時,一名禦林軍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徐指揮使回來了。”
“看來那邊是結束了。”李朝宗笑著說道:“讓他們進來吧!順便把抓住的人也帶進來。”
“是。”禦林軍戰兵退了下去。
片刻功夫,徐永州帶著人抬著一眾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天地院’成員出現在了李朝宗和路朝歌麵前。
“抬著幹啥?”路朝歌看著被抬著的‘天地院’成員:“自己沒長退啊?他們還享受上了。”
“你自己看吧!”徐永州咽了咽口水。
路朝歌走過去看了一眼:“下手挺狠呢!”
所有被活捉的‘天地院’成員的胳膊和腿全都被硬生生的掰折了,就是字麵意義上的掰折了,有的人甚至連骨頭都露出來了,這是典型的斥候抓俘虜的招式,隻要人活著就行,至於胳膊腿折不折的,無關輕重。
“扔那吧!”路朝歌說道:“來,吃點東西。”
徐永州叫人將人直接扔在了地上,又引起了一陣哀嚎聲,不過沒有人在意他們疼不疼,這些人最後的命運八成就是死路一條,要是有本事能從錦衣衛的手底下熬過來,那也是個廢人了,錦衣衛那地方挺費人的。
“曹子良呢?”路朝歌開口問道。
“這邊忙完之後,他就帶著人直接回軍營了。”徐永州想著曹子良離開的時候那表情,也是一陣無奈。
“看不上這點小活是吧!”看著徐永州的表情,路朝歌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還是您了解他。”徐永州笑了笑說道:“不過,也是能理解的,畢竟讓戰兵幹這活,確實是有點浪費了。”
“矯情。”路朝歌撇了撇嘴:“那個跪著的就是楊吉道吧?”
“對,他就是楊吉道。”徐永州說道:“在劉家村的時候,還和劉宇森表忠心呢!嚷著要幫劉宇森複國。”
“劉宇森說什麽了?”路朝歌也知道劉宇森肯定不會說那些有的沒的,他隻不過就是好奇而已。
“他把‘天地院’的事和劉家的人說了。”徐永州說道:“劉家人反應挺大的。”
“陛下。”說完,徐永州又轉向李朝宗,躬身行禮:“劉宇森希望能讓晉王三人去一趟劉家村,他覺得他說的‘天地院’的事沒什麽說服力,但是晉王他們說出來的肯定是更有說服力的。”
“嗯。”李朝宗點了點頭:“明天我就叫人給晉王傳個話,讓他們去一趟劉家村。”
“剛剛劉宇森說了‘天地院’的事之後,他往回走的時候,我感覺他整個人發生了一些改變。”徐永州說道:“但是,具體是什麽改變我實在是說不明白,就有一種……”
“看開了,放下了?”李朝宗笑著問道。
“差不多就是那種感覺。”徐永州說道。
“朝歌,你感覺是真的還是假的?”李朝宗看向了路朝歌問道。
“你管他真假幹什麽。”路朝歌說道:“真的最好,就算是假的,你覺得他還能翻起什麽浪花來嗎?”
“倒也是。”李朝宗笑了笑:“幾十萬大軍嚴陣以待,換成誰也鬧不起什麽幺蛾子。”
“我能啊!”路朝歌舉起手:“我能調兵,我能調動所有的軍隊,我是你最大的威脅,你現在應該撤了我的兵權,然後把我發配到偏遠……”
“回來的路上,楊吉道沒說什麽嗎?”李朝宗搭理都不搭理路朝歌,就路朝歌想說什麽,他一清二楚。
眾人看著路朝歌舉著手在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的模樣,一個個想笑又不敢笑。
“李朝宗,你是不是尊重我一下。”路朝歌看著和徐永州說話的李朝宗,喊道:“我真能幹的出來。”
“對對對,你能幹的出來。”李朝宗說道:“你趕緊去吧!調兵、造反,然後你來當皇帝,我和你大嫂出去住。”
“沒勁。”路朝歌撇了撇嘴。
“我把他下巴摘了。”徐永州見路朝歌不再說話,這才敢開口回答李朝宗的問題:“我怕他回來的路上喊點什麽不該喊出來的東西,容易引起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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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上去。”李朝宗笑著說道:“我正好有點事要問他。”
徐永州叫人把楊吉道的下巴給推了回去,剛剛把楊吉道的下巴推了回去,就聽見楊吉道的聲音傳來。
“李朝宗,成王敗寇,落在你們手裏,我就沒準備活著,你也不用問我,我什麽都不會說的。”楊吉道喊道:“你不是自稱仁君嗎?那你就一刀砍了我,我也算你仁慈。”
“我從來都沒自稱什麽仁君。”李朝宗笑著說道:“這仁君的稱號都是別人給的,至於是怎麽傳出去的,我就不給你過多解釋了,這種事解釋不清。”
說完,李朝宗看了路朝歌一眼,李朝宗是仁君這件事,多是路朝歌叫人到處散播的,就像他說的那般,壞人有他路朝歌一個就足夠了,自己大哥既然是皇帝,那就應該有個好名聲,可不能把自己的名聲壞了。
“說說吧!”李朝宗說道:“你應該不是‘天地院’在雍州的最高負責人,你上麵是誰?”
“我說了,我不會說的。”楊吉道說道:“我連男人都不做了,你覺得我會怕你們那些所謂的酷刑嗎?”
“這人呢!”李朝宗歎了口氣:“好說好商量就是不行,怎麽就非得用些手段才能老實呢!”
“人都是賤皮子。”路朝歌坐在了李朝宗身邊:“給點好臉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你以為我會像之前那些被你抓住的人一樣嗎?”楊吉道大笑道:“那你就錯了,他們不過就是外圍成員罷了,我可是核心成員,想成為核心成員,若是連酷刑都經受不住,也沒資格成為核心成員。”
“還沒上手段呢!他就交代了。”路朝歌笑著說道:“看來,他的嘴也沒那麽嚴嘛!既然是核心成員,那掌握的消息肯定要比其他人多很多才對,可以好好審一審。”
“牛牯,你是楊吉道的下線對吧!”李朝宗看向牛牯:“想來,你應該很了解他才對,跟我說說吧!要是說的東西足夠重要,我能保證你在錦衣衛的詔獄過的相對舒服一些,而且能保住你一條命。”
“他都不怕死,你以為我會怕死嗎?”牛牯說道:“李朝宗,你就別白費力氣了,我們這些人能被派到宮裏,哪個不是經過了嚴格考驗的。”
“算了,不說就不說吧!”路朝歌拍了李朝宗的肩膀一下:“交給錦衣衛慢慢審,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說話間,路朝歌給李朝宗使了個眼色,李朝宗也立刻就明白了路朝歌的意思,這麽多人在一起,就算是想交代什麽也不敢交代,萬一他們交代了一些重要問題,而這些人當中有人逃出去了,那不僅他們會完蛋,他們背後的人一樣會被牽連,不管是誰,對付叛徒都是雷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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