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1章 吐穀渾沒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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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穀渾這一次算是徹底覆滅了,也該著他倒黴,好死不死的聽了王嗯英的挑撥,什麽大明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絕對不會在輕易打出來,結果就是大明壓根就不慫,直接調集北疆邊軍精銳,把他給滅了個幹淨。
原本戰事剛開始的時候,吐穀渾還是占據著一些優勢的,畢竟在草原上作戰,而且北疆邊軍的後方還是剛剛內附大明的休屠部,夏侯大將軍壓根就不敢盡全力,還要提防著休屠部那些有歪心思的,結果路朝歌在冀州方向放了整整五個軍,有這五個軍給他作為底氣,夏侯仲德也就放開手腳對付吐穀渾,這一下子吐穀渾就頂不住了。
二十萬北疆邊軍原本是防禦整個草原八部的,現在隻有草原一部吐穀渾,那打起來還不是輕而易舉?
可就算是有如此大的優勢,夏侯仲德也是一步一步的往前推,而不是采用最激進的打法,夏侯仲德越是穩紮穩打,吐穀渾的騎兵優勢就發揮不出來,草原本就依靠騎兵,騎兵打不出優勢,那就等於落入了劣勢。
就這麽,夏侯仲德一步一步的推到了單於大營,吐穀渾壓根就沒想過要跑,主要是他沒地方能跑了,這個時候不管是去投奔誰,最後肯定要被吞並,他本想著依靠麾下精銳死扛夏侯,可扛了不到半個月,他就發現自己的糧草告急了。
最後的最後,大明邊軍突入吐穀渾單於營地,將整個吐穀渾家族一網打盡,有幾個負隅頑抗的,也被北疆邊軍給當場砍死了。
現在,被押解到冀州的,就是整個吐穀渾的家族,這些人能活下來的隻有很少的一部分,吐穀渾肯定是會活下來的,當初李朝宗和路朝歌這兩人就設想過,抓一大堆什麽國王之類的關起來,讓他們學跳舞,每逢重大節日,就把這些人帶出來跳個舞什麽的,好好的惡心一下他們。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說的就是這哥倆,連惡趣味都那麽相似。
“又見麵了?”路朝歌來到吐穀渾的囚車前:“上次見麵時什麽時候來著?哦……對了,是上一次你被我打的滿地找牙的那一次,這才過了多久啊!你就變成階下囚了。”
“路朝歌,這次你得意了。”吐穀渾看著囚車外路朝歌:“抓了我,你好了不起。”
“唉……打住。”路朝歌抬了抬手:“首先,你不是我抓住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長安城,這一仗和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其次,仗是夏侯大將軍指揮的,你也是他抓住的,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打你還用我出手?最後,抓住你真沒什麽值得得意的地方,你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啊?也就是這些年我沒功夫搭理你罷了,但凡我有時間,你以為草原能存在多少年啊?打你們就跟我打我兒子一樣,說什麽時候打就什麽時候打,說怎麽打就怎麽打。”
“現在知道老三那自負的臭毛病像誰了吧!”李存寧碰了碰身邊的李存孝:“你就看那表情,那說話的語氣,他們爺倆有什麽區別嗎?”
“一脈相承了屬於是。”李存孝笑著說道:“老路家那點好的壞的,都讓竟擇學了個七七八八了。”
“你說,這吐穀渾單於也是夠虎的。”李存寧說道:“被人幾句話挑撥的就和大明開戰,這腦子也不夠用啊!”
“那王嗯英本來就是拿吐穀渾當槍使。”李存孝說道:“要不然你以為劉子騰能溜走?這可能是二叔人生唯二的汙點了吧!”
“小點聲。”李存寧笑著說道:“別讓他聽見了。”
“我耳朵不聾。”路朝歌回頭看了哥倆一眼:“說的什麽老子都聽見了。”
“我娘說了,不讓你自稱老子。”李存孝擠兌道:“小心回家我就告訴我娘,讓我娘抽你。”
“老子現在就抽你。”路朝歌抬手虛晃一下,李存孝抬手就擋,結果被路朝歌一巴掌抽在了屁股上。
“消停在旁邊待著,我和吐穀渾好好嘮嘮。”路朝歌瞪了李存孝一眼。
“路朝歌,你和我好像沒什麽可聊的吧!”吐穀渾說道。
“聊著聊著不就有的聊了嗎?”路朝歌笑著說道:“我問你,當初王嗯英去找你之後,還有沒有找過別人?”
“我怎麽知道。”吐穀渾說道:“當時,我剛剛和休屠換了地盤,而且和你們打了一仗之後,我也算的上是傷筋動骨了,損失大量的軍隊和糧草,戰後什麽都沒得到不說,還和休屠交換了地盤,大量的事情等著我處理,部落的矛盾也越來越多,那麽多的萬戶都想分到水草最豐美的地方,可地盤就那麽大,總是有人分到的地方並不那麽理想。”
“這個時候王嗯英就找到了你,讓你把內部矛盾轉化為外部矛盾?”路朝歌說道:“順便借著轉移矛盾的機會,削弱你手下的各個部落,從而達到你能掌控整個部落的目的,我說的對不對?”
“你怎麽知道?”吐穀渾問道。
“資本主義的老套路了。”路朝歌嘀咕了一聲。
“你別管我是怎麽知道的。”路朝歌說道:“王嗯英許了你什麽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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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食。”吐穀渾說道:“隻要我能在北疆給你搗亂,等戰事結束之後,他會通過百濟,給我送來大量的糧食。”
“你信了?”路朝歌都蒙了,這吐穀渾這麽好騙嗎?隻要隨便承諾一下就能當真?
“我信不信重要嗎?”吐穀渾說道:“以我當時的情況,你覺得我有第二條路可以選嗎?就算是我不信他,我也得和你們大明打一仗,原因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百濟……”路朝歌嗤笑道:“新羅、高麗、百濟全都在我大明的控製之下,你覺得他有能力把糧食送過來嗎?”
“能不能送過來那是他的事。”吐穀渾說道:“和你們大明打仗,我也許還能撈到一些好處也說不定,要是能抄了你們在幽州的糧倉,我就不愁明年日子不好過。”
“大哥,我在幽州的糧倉有整整一個軍守著。”路朝歌說道:“你就算是突進到糧倉附近,你能帶走多少糧食?你就算是把那些糧食都燒了,對我們大明來說也達不到傷筋動骨的地步,你部署的整個戰略意圖就是錯的。”
“錯?我失敗了自然是錯的。”吐穀渾說道:“但我若是成功了,還會有人說我錯了嗎?”
“你們怎麽都喜歡賭這個萬一呢?”路朝歌說道:“所謂的萬一,那都是在精心算計之後最壞的結果。”
“你不也賭過嗎?”吐穀渾說道:“你在定安縣的時候,就已經賭過一次了,而那一次你把你的身家性命都賭上了,你賭贏了,你現在是大明的王爺了,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你都不賭一次,我吐穀渾為什麽不能賭?”
“我賭那我也是有根據的賭。”路朝歌說道:“當時就算是我賭輸了,也不過就是賠我路朝歌一條命而已,我有能力把我大哥大嫂還有存寧送走,你這次的賭注,是整個吐穀渾部落,你這賭注有點大啊!”
“賭注越大我得到的才能越多。”吐穀渾說道:“大家都是賭徒,隻不過我運氣不好賭輸了而已。”
“你不是運氣不好,你是腦子不好。”路朝歌說道:“你是怎麽當上吐穀渾單於的,就你這腦子,你們吐穀渾部落也沒聰明人了吧!”
“路朝歌,若是換成你,你要怎麽做?”吐穀渾問道:“你賭還是不賭?”
“不賭。”路朝歌說道:“我就算是賭,也不在大明的身上賭,草原其餘六部,不夠你折騰的嗎?”
“你什麽意思?”吐穀渾問道。
“字麵意思。”路朝歌說道:“我若是你,我就把矛頭對準你旁邊的草原部落,都是剛經過了一場大戰,都是受了不小的損失,你隻要突然發難,定然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搶奪足夠的糧草立刻撤退,從進攻態勢轉為防禦態勢,以當時的情況來看,隻要你龜縮防禦,他們也不會和你死戰到底,僵持一段時間就會撤離,畢竟糧草依舊是大問題,那時候你不就有了明年的物資儲備了嗎?”
“可是反觀大明呢!”路朝歌繼續說道:“雖然也是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可我們沒傷筋動骨,隨時能調集大量軍隊和你硬剛,這一次動手的隻是北疆邊軍你就受不了了,我要是在調集三到五個軍,你覺得你能扛得住嗎?我這就是為了更好的民族融合,要不然你吐穀渾部,現在連一隻活著的狗都不帶有的,你信嗎?”
“做事能不能長點腦子。”路朝歌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你這裏麵裝的應該是戰略戰術,而不是二兩半的涼水。”
“路朝歌,你別隻說我,你也沒比我好到哪去。”吐穀渾說道:“你為什麽不趁著草原羸弱一舉吞下整個草原?這不也是你戰略層麵上的錯誤嗎?”
“就這個問題,都不需要我來給你解答。”路朝歌歎了口氣,看向了李存寧:“你給他解答一下,我再說幾句話容易被他給氣死。”
“吐穀渾,你以為草原在我二叔眼裏真的是個難題嗎?”李存寧笑著說道:“你們,隻不過是我大明的練兵場而已,我們需要在北方留一個有點實力的對手,將來大明的將門二代們才有一個好的練兵場,將軍的成長不是一朝一夕的,他們需要太多太多的戰陣磨煉之後,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將軍,我們武院的學子,將來一定會出現在草原上,因為你們就是他們最好的磨刀石,明白了嗎?”
“你們……你們是在把草原勇士當畜生。”吐穀渾怒道。
“消消氣,能活著就不錯了。”李存寧說道:“至於是不是畜生,我在乎嗎?我不在乎啊!你們有你們的使命,做好自己的事,我們大明就能讓你們草原活,不然我大明隨時都能讓你們草原死,死的徹徹底底。”
“你們就不怕我們草原部落強大起來,一口咬死你們大明嗎?”吐穀渾吼道:“你們難道忘了,我們草原強大的時候,你們的大楚有多絕望。”
“你也說了,那是大楚。”李存寧說道:“可現在是大明,你覺得我們大明會給你們草原強大起來的機會嗎?你們就在我大明的眼皮子底下,你們想要強大起來,也要看我大明的臉色,我們大明讓你強大,你才能強大,我們不讓你強大,你們就隻能當那隻我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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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對付你們草原僅僅是在戰場之上嗎?”李存寧冷笑著繼續說道:“對付你們,戰場上隻不過是解決問題的最終辦法而已,真正決定你們生死的,是在戰場之下,經濟與文化的衝擊力,你們扛不住。”
“無恥,你們中原人總是這麽無恥。”吐穀渾吼道。
“別喊別喊。”李存寧說道:“好,我們就隻談戰場,你覺得你是我們大明的對手嗎?”
說著,李存寧將路朝歌拽到了自己身邊:“我二叔,你有本事解決了他嗎?你解決不了他,那你跟我談戰場,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當然了,凡事都把我二叔拿出來說事有點欺負你了。”李存寧繼續說道:“我大明將軍數以百計,哪個收拾你不是輕而易舉的?你們草原人在我們大明將軍的眼裏,就是行走的軍功,向上最好的通道。”
“別以為你們草原部落有什麽了不起的。”李存寧繼續說道:“在絕對實力麵前,你們那引以為傲的東西,根本就不值一提,我們想毀滅你們,隻不過是費些功夫罷了。”
“你們中原人欺人太甚。”吐穀渾如同一頭發了瘋的獅子:“若是我們這次沒遭受白災,你們不會有機會的。”
“欺人太甚。”李存寧冷哼道:“你們侵入幽州劫掠百姓的時候,你們怎麽不覺的欺人太甚? 你們把中原百姓當成兩腳羊的時候,怎麽不覺的事欺人太甚?你們在享受入侵中原帶來的好處的時候,你們怎麽沒想到欺人太甚?這都是你們應有的報應,別著急,我們慢慢來,我會讓你看著草原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滅亡的,會很精彩的。”
對草原的策略,其實李朝宗和路朝歌哥倆已經商量了很多次了,不過兩人也是舉棋不定的,想著直接覆滅了草原,又想著給孩子們留下一片練兵場,商量了好幾次也沒個結果,最後就把這個問題拋給了李存寧。
李存寧綜合考慮之後,給出了留作練兵場的建議,不過就算是留作練兵場,也不是一味的給草原人壯大的機會,要在經濟和文化上,對草原各部落進行衝擊,在利用的同時進行削弱,在削弱的同時進行同化,總結起來就是,讓你活著但是活的也是鬧心的活著,還不讓你被徹底打死,總之著草原算是成了李存寧的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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