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穀渾帶著他的部落走到今天，你要是說和大明一點關係都沒有那純屬扯淡，但是你要說有多大的關係，其實也沒多少，攻打大明是吐穀渾自己決定的，沒打過被大明滅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大明也不是個喜歡委屈自己的性子，總不能隻挨打不還手吧！
    既然還手了，還動用了那麽多的戰兵，那是不是就得得到最夠的好處才行？
    那怎麽利益最大化呢？
    得到足夠多的土地，得到足夠多的人口，得到路朝歌心心念念的黑土地。
    路朝歌惦記和土地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初要不是為了休屠部能和大明接壤，路朝歌才不會同意土地互換這件事呢！
    現在好了，黑土地到手了，路朝歌心裏那個美啊！
    “吐穀渾，你走到今天，你知道你最該感謝誰嗎？”路朝歌將李存寧擠到了一旁，讓他去一旁冷靜一下，這小子說著說著有點上頭了，他擔心這小子一個不爽，直接操刀砍了吐穀渾的腦袋。
    “還不都是拜你所賜？”吐穀渾說道：“從你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裏，所有的事都不是好事。”
    “錯。”路朝歌說道：“要怨就怨你們自己的，你們總是把自己放在主宰者的位置上，從岔蘇台開始就是這樣，你們以為自己能夠掌控一切，前楚讓你們太狂妄了，如今的大明要教教你們規矩了。”
    “狂？”吐穀渾說道：“我們狂的過你嗎？你路朝歌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狂的人，沒有之一。”
    “我狂嗎？”路朝歌指了指自己。
    “你還不夠狂嗎？”吐穀渾說道：“在你眼裏，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你的對手，你可以隨意的將任何人踩在腳下，你才應該是這個天下的主宰。”
    “那你想多了。”路朝歌說道：“在大明，能對付我的人多了去了。”
    “還有啊！糾正你一點。”路朝歌繼續說道：“有實力的狂，叫做能力範圍之內的合理傲嬌，沒實力的狂，那叫做能力範圍之外的作死，你們草原人就是在不斷的作死，等有一天真的把自己作死了，你們就明白了。”
    “在和你說個不算好消息的消息。”路朝歌靠近囚車，靠在了上麵：“你這次到了長安之後，可能會見到很多老熟人，比如霍爾那瑟什麽的，他們都向大明遞交了國書，要來大明參加這次全軍大比武的觀禮呢！到時候你想沒想過你被當成戰俘送到我大哥麵前，他們就坐在高台上看著你，那場麵是不是特別特別的殺人誅心啊？”
    “路朝歌，你殺了我，殺了我。”吐穀渾吼道：“你不能這麽侮辱一位草原單於。”
    “這算是什麽侮辱啊！”路朝歌說道：“不過就是一場獻俘儀式而已，你們又不是第一個，當然肯定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我要是想侮辱你，想來我會拿出你們草原的最高利益，比如說‘牽羊禮’，你想試試嗎？”
    “路朝歌，你殺了我，現在就殺了我。”吐穀渾吼道：“我身為草原的單於，豈能受此奇恥大辱？”
    “那你自殺啊？”路朝歌笑著說道：“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的兒子、女兒、夫人全都拽出來，扒光了送到我大哥的麵前的，反正丟人的也不是我，是你吐穀渾。”
    “路朝歌，你不得好死。”吐穀渾罵道。
    “死也是你先死。”路朝歌說道：“我才二十三歲，我未來還有很長時間可以活，但是你都五十多了，可未必能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勸你一句，好好活著，你敢在抵達長安城之前死，我剛才說的話就會兌現。”
    “路朝歌，你怎麽敢說自己是個人。”吐穀渾吼道。
    “我不是人難道是鬼啊！”路朝歌說道：“好好在囚車裏待著吧！要按時吃飯，到長安城之前可別餓瘦了，我可不想落個虐待俘虜的罵名。”
    “還有你們那些什麽王子啊之類的，都給我老老實實的，但凡誰要是給我找不痛快，我就讓你們全家不痛快。”路朝歌高聲道：“能活著就不容易，別給自己找不痛快，我這人對你們好的時候，你們最好能夠好好享受，別等我跟你們翻臉的時候，你們再說什麽我不是人。”
    “走了。”路朝歌對李存寧和李存孝說道：“中午請夏侯將軍吃頓飯，明天咱們一起回長安城。”
    “路朝歌，你站住。”吐穀渾喊道：“在我和北疆邊軍交戰的時候，休屠渤尼的人進了我的地盤，抓走了很多很多孩子，你知道他要幹什麽嗎？”
    “幹什麽？”路朝歌當然知道休屠渤尼要幹什麽了，這是他下達的命令，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隻不過現在他不能承認自己知道就是了。
    “你應該知道草原狼騎吧！”吐穀渾看著路朝歌說道：“他要訓練草原狼騎，草原狼騎想要訓練必須從孩子就開始訓練，你以為休屠渤尼內附大明安了什麽好心思嗎？等他壯大了自己，他會第一時間你反了大明。”
    “哦！”路朝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路朝歌，他要反你們大明。”吐穀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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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路朝歌說道：“我又沒有證據，他不過就是抓了一些你們部落的孩子而已，萬一是為了充實人口呢？我無緣無故的就去冤枉我大明的重臣，不合適啊！”
    “路朝歌，你若是就這麽放任休屠渤尼不管，你一定會後悔的。”吐穀渾說道：“草原狼騎的戰鬥力你沒見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很恐怖。”
    “嗯！我知道了，謝謝提醒。”路朝歌笑了笑：“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大明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說完，路朝歌帶著兩個小家夥就離開了。
    “二叔，他說的草原狼騎是什麽啊？”李存寧問道。
    “你不知道啊？”路朝歌看向李存寧：“就是草原騎兵的一種稱呼罷了，就是從孩童時期開始訓練，他們的眼裏隻有忠誠和殺戮，和厲害。”
    “那休屠渤尼……”李存孝看向了路朝歌：“二叔，你交代他們幹的吧！”
    “對啊！”路朝歌點了點頭：“你們知道就行了，這件事現在隻有那麽幾個人知道，訓練起來挺殘忍的，我呢就命令休屠渤尼和卓力格圖秘密訓練了一批，若是被人發現了，自然有人出來頂缸。”
    “哦！”李存寧點了點頭，對於自己二叔的決定，李存寧從來不會質疑，他覺得自己二叔做什麽事都有自己的道理，而且他也不會坑害自己，索性就不要問那麽多。
    “這件事你們就別管了。”路朝歌說道：“草原的王庭有一支草原狼騎，那我們也得有一支才是，就算是將來一換一，也好過用我們大明的騎軍去一換一啊！反正不是大明百姓，我也不心疼。”
    “是不是讓錦衣衛盯著點？”李存寧問道。
    “沒必要。”路朝歌擺了擺手：“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讓錦衣衛知道了，早晚讓其他人知道，朝堂上的那些大人們，對於軍隊沒什麽看法，但是要知道我在訓練草原狼騎，估計能把我這輩子的俸祿都扣幹淨，你們二叔我現在已經窮的叮當響了，不能在被扣俸祿了。”
    叔侄三人溜溜達達的回了冀州城，這幫戰俘被押送到了城外的軍營，由路朝歌的親軍親自看管，不過絕對不能離開囚車就是了。
    在冀州城休息了一晚上之後，軍隊緩緩開拔，冀州方麵的事自然會有人來處理，這次回去之後，李存寧和李存孝會在長安城待上一段時間，等科舉和全軍大比結束之後再回冀州，而牧驍霆他們就暫時留在了這邊，他們繼續剿匪。
    “二叔，這次回去，要多久才能回來啊？”李存寧騎在戰馬上問道。
    “怎麽也得一個月吧！”路朝歌想了想：“其實，你過完年再回來也挺好的，不在家過年怎麽都說不過去。”
    “那你不在家過年的時候，你怎麽不提呢！”李存孝問道。
    “我那是有天大的事要忙。”路朝歌說道：“你們兩個小屁孩能和我比嗎？”
    “那我現在幹的不是正事嗎？”李存寧懵了，這人怎麽可以這麽雙標，他在冀州城也不是在玩鬧啊！
    “相對於我幹的那些事來講，你那些事算不得正事。”路朝歌穩定發揮他那死不要臉的性格。
    “行，您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吧！”李存寧也是無奈了。
    “對了，這次回去之後，各國使節差不多就到齊了。”路朝歌說道：“你們接待的時候要小心應對，這些人都不是善茬，挑撥離間之類的套路我都跟你們說過了，該怎麽應對就怎麽應對。”
    “您放心就是了。”李存寧說道：“我們又不是傻子，他們心裏想的是什麽我一清二楚，最大的目的就是離間你和我爹的關係，然後離間我和你的關係，他們做夢去吧！”
    “你們知道就行。”路朝歌說道：“你看看你們二叔我，為了你們都做到這份上了，你們是不是要表表孝心啊！”
    “我庫房裏倒是有幾柄不錯的戰刀。”李存孝看向路朝歌：“回去我就給竟擇送過去。”
    “我那好像也有。”李存寧笑著說道：“反正我留著也沒什麽用，就給竟擇吧！”
    “你們兩個小王八蛋，就這麽孝順你二叔我的啊？”路朝歌說道：“你們不應該把壓箱底的銀子都拿出來，然後送到我的麵前，然後和我說，二叔，這些都是我們孝敬您的，您趕緊收下吧！”
    “存孝，你去前麵看看，我記得前麵有個小鎮。”李存寧看向李存孝：“眼看著中午了，紮營吃飯吧！”
    “我靠！”路朝歌笑罵道：“怎麽一提錢你們就變了個人一樣，這樣是不對的。”
    “隨了您了。”李存寧笑著說道。
    路朝歌眼看著在這兩個小家夥這裏討不到好處了，就想到昨天喝醉的夏侯仲德，老爺子可能是在南疆憋的太久沒喝酒了，昨天從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路朝歌倒是沒什麽，這貨千杯不醉的主，可老爺子受不了了，直接醉倒了，到現在還沒醒呢！為了不耽誤時間，路朝歌直接把老爺子給扔馬車上了，什麽時候醒什麽時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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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將軍，吐穀渾要見你。”於吉昌打馬走了過來：“他說想和你聊聊。”
    “和我聊聊？”路朝歌想了想：“他和我還有什麽可聊的？該說的昨天我都說了啊！”
    “那誰知道了。”於吉昌說道：“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路朝歌打馬來到吐穀渾的囚車旁：“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想問問你，怎麽才能保證我的家族能夠延續下去。”吐穀渾問道。
    “早幹什麽去了？”路朝歌說道：“若是你當初和休屠一起內附大明，你的家族肯定會延續下去的，現在說這些你不覺得晚了嗎？”
    “我們作一筆交易吧！”吐穀渾說道：“隻要你能保證我的家族延續，我可以讓整個吐穀渾部，沒有任何人反對大明的統治，你覺得這個交易怎麽樣？”
    “不怎麽樣。”路朝歌說道：“現在已經沒有什麽 吐穀渾部了，而是大明的一個州道，至於叫什麽，想來應該是順州道吧！至於你提出來的這筆交易，也不成立啊！”
    “在大明的境內，不服大明的統治，那就是犯上作亂。”路朝歌繼續說道：“而犯上作亂的結果就是，剿殺。你真以為變成了大明的土地，百姓就是大明的人了嗎？聽話的我會當他是人，不聽話的他們就連人都算不上，殺了也就殺了，大明什麽都缺，但是唯獨不缺人口，這些年我不管怎麽打仗，都會盡可能的保住人口，所以現在的大明根本就不缺人，你以為你部落的那些人都死幹淨了，會對大明有什麽損失嗎？我們大明不會有任何損失，而且我還要感謝他們，給我騰出了更多的土地，我可以讓更多的大明百姓遷移到那裏生活，那裏有著這個世上最豐美的田地，可以養活很多很多人，其實我現在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給你的子民們下達一個命令，拿起武器盡情的反抗，殺人嘛……我還是很擅長的。”
    “你當真不怕嗎？”吐穀渾問道。
    “我為什麽要怕？”路朝歌反問道：“就因為那些人的反抗嗎？若隻是這樣，我不僅不會怕，我還可能會興奮也說不定，我大明的軍隊不是吃素的，殺幹淨就是了，百十萬人而已，殺的過來。”
    “路朝歌，你當真要如此惡毒？”吐穀渾說道。
    “是你先不要臉的。”路朝歌說道：“你想用安定來威脅我，那我就用我的方式換來安定，這你就覺得我惡毒了？”
    “吐穀渾，我告訴你，你沒機會了。”路朝歌繼續說道：“休屠能內附，那是因為我大哥要做給某些人看，代表有一個就足夠了，我們不需要你了，明白了嗎？”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配合我們走個流程。”路朝歌說道：“你表現的好了，你和你夫人能活著，你要是表現不好，你和你夫人一起死，我扶你大兒子上位，這個單於誰當都一樣，我們不在乎，隻要獻俘的時候是單於就好了，我相信你兒子應該會非常高興的，你要不要試一試啊？”
    對付吐穀渾這樣的人，路朝歌有數不清的辦法，隻要你怕死，隻要你怕斷子絕孫，他路朝歌就能想到辦法對付你，而且路朝歌也不是那種死板的人，有些事是可以靈活變通的，就比如獻俘的時候是不是吐穀渾有什麽關係呢？
    隻要是吐穀渾部的單於就可以了，吐穀渾的兒子可不少，隨便推出來一個當單於，其實也沒那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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