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7章 你為什麽不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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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路朝歌再不遺餘力的解放女性的價值,別說的那麽高大上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是個女兒奴,他不想自己的女兒以後也成為某個人的附庸,為什麽他手裏那麽多產業,全都一股腦的扔給了自己媳婦打理,他是真的沒時間啊?並不是的,他其實時間很充裕,隻是他不喜歡這些東西但是又不想缺銀子用,另一方麵就是讓周靜姝體現出最大的價值,讓她不要成為路朝歌的附屬、附庸。
而還有一個比較惡心人的原因,路朝歌一直沒對其他人說起過,那就是真正的解放生產力,要知道大明接下來的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時間會進入一個生產、建設大爆發期,僅憑男性的生產力肯定還是有勞動力缺口的,那麽女性就變成了生產力提升的關鍵所在,別小瞧了女人,這幫人要是狠起來,男人也未必趕得上他們。
而這解放生產力,路朝歌也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這件事著急也沒有那麽急,解放一個民族需要時間,解放女性同樣需要時間,路朝歌對於女性的尊重是發自內心的,主要是因為他更尊重女性,他來自那個對女性尊重的時代,也知道女性能創造的價值,為官做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至於為什麽不可能,這個就不用多說了,懂的都懂,但是做出一些成績還是相對來說不難的。
“好了,你不是有問題要問我嗎?”李朝宗看向祖新業說道:“我想你過來不是說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的吧!”
“對,我確實有個問題要問你。”祖新業沒有看李朝宗,而是看向了路朝歌:“你為什麽不殺了他?你不知道他是大明最不穩定的因素嗎?一個擁兵百萬的大將軍,你就不怕他哪天起兵幹掉你嗎?”
“噗呲……”還不等李朝宗和路朝歌說話,站在一旁的曲燦伊先笑了出來。
“陛下恕罪,我實在是忍不住。”曲燦伊趕緊躬身行禮,他跟在李朝宗身邊將近一年時間了,他算得上是比較了解李朝宗的為人了,但凡問點別的曲燦伊都不會笑,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可笑了。
“這個問題有那麽好笑嗎?”祖新業不懂,往往立國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處理那些擁兵自重的功臣,這已經成為各個王朝的慣例了。
李朝宗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站起身來到路朝歌麵前,路朝歌警惕的將懷裏的糕點盤子抱的緊了緊,李朝宗搶他吃的是有先例的。
“我告訴你啊!你要吃讓老曲去給你拿。”路朝歌說道:“我早上就沒吃飽,你要是敢搶我跟你玩命。”
李朝宗也不說話,直接將路朝歌拎了起來,然後推著路朝歌來到他剛剛坐著的地方。
“坐這吃。”將路朝歌按坐在椅子上:“這地方寬敞,吃飽了還能眯一會。”
“哎呦!李朝宗,你轉性了。”路朝歌笑著說道:“行,看在你這麽識趣的份上,一會我走的時候就不順東西了。”
李朝宗也沒說什麽,坐到了剛剛路朝歌坐著的地方:“明白了嗎?”
“你不在乎?”祖新業明白了,人家李朝宗壓根不在乎這狗屁的皇位,但凡路朝歌說一句想當皇帝,李朝宗就能立刻將皇位讓給路朝歌。
“我在乎這玩意?”李朝宗拍了拍椅子的扶手:“一把冰冷的椅子而已,我這人在任何時候都不喜歡自稱‘孤’或者‘寡人’,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祖新業問道。
“我不是孤家寡人。”李朝宗指了指路朝歌:“雖然,我的家人在那年都不在了,所以我對家人格外珍惜,權利這東西很好,但是也沒有那麽好,至少在權利和家人之間,我選擇家人,因為我失去過所有我更懂得珍惜。”
“路朝歌,你就不想坐在那個位置上嗎?”祖新業不信路朝歌也是如此想的。
“我這不是已經坐上了嗎?”路朝歌看了一眼祖新業:“還要咋坐?我還能躺著呢!”
“我說的是權利。”祖新業說道:“你不喜歡那種俯視天下眾生的感覺嗎?那種讓誰死誰就死,讓誰生就讓誰生,這種感覺你不想要嗎?”
“我現在就有啊!”路朝歌跟看二傻子似的看著祖新業:“我想殺誰,你覺得我大哥會攔著我嗎?”
“大哥,我想弄死他。”路朝歌指了指祖新業。
“你動手吧!”李朝宗聳了聳肩。
“他還有用。”路朝歌說道。
“沒事,將來我們能抓住更多,不差他一個。”李朝宗是真的無所謂:“實在不行,你就辛苦辛苦,直接殺穿整個南疆,把曼蘇裏給一鍋燴了。”
“那算了。”路朝歌說道:“我暫時沒有離家出走的準備,好不容易能享受一下了,我還不準備領兵去打仗。”
“祖新業,看到了嗎?”路朝歌笑著看向祖新業:“不是每個王朝的開始,都要以清理功臣開始的,像這樣難道不好嗎?一個國家好不容易安定了,何必要在掀起腥風血雨呢!大家好好的過日子不好嗎?”
“可這是必然存在的矛盾。”祖新業說道:“權利之間的矛盾,兵權與皇權的矛盾,尤其是你這樣能隨時調動各地戰兵的人,怎麽看都是皇帝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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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也能震懾住那些有歪心思的人不是嗎?”李朝宗笑著說道:“外麵的事壓根不需要我擔心,我也省了很多力氣,難道這就不好嗎?”
“可……可……可……”祖新業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這不是他理解的官場,這也不是他理解的君臣相處模式,一切的一切都不應該是這樣的。
“沒什麽可是的。”李朝宗笑著說道:“這就是大明獨有的模式,你們學不來的,因為你們沒有路朝歌,明白了嗎?但凡你們有個這麽讓人省心的弟弟,你們也可以。”
“不不不。”路朝歌搖了搖頭:“不是因為你有路朝歌,而是你對我足夠信任,但凡那些開國皇帝能足夠相信一個人,也不至於開國就拿功臣開刀不是嗎?”
“皇帝,能隨隨便便相信一個人嗎?”祖新業說道:“別說是皇帝了,就算是一個家族的族長,也不能隨隨便便的相信一個人,你敢相信他?”
“為什麽不敢?”李朝宗說道:“別人不敢幹的事,不代表我李朝宗不敢幹,別人不敢信的人,我李朝宗敢信,所以我是李朝宗。”
“啪啪啪……”路朝歌一頓鼓掌:“說得好,說的威武霸氣,鼓掌……”
“祖新業,你還有什麽想要問的嗎?”李朝宗笑著說道:“要是沒有什麽問題,那就回去把該交代的交代了吧!我滿足了你的好奇心,你也要滿足我的要求。”
“祖家的孩子……”祖新業說到底還是在擔心那些祖家沒成年的孩子們。
“我說到做到。”路朝歌說道:“保證他們能活著,但是你們祖家想翻身是不可能了,放心就是了。”
“好,我也會把我知道的都好好交代。”祖新業說道:“我也希望你們能說到做到。”
“會的。”路朝歌淡淡的說道:“但是,你交代的問題但凡有一句假話,我就會殺一個,我算了一下,你們祖家還未成年的孩子還有四十二個,也就是說你有四十三次說假話的機會,好好掂量一下。”
“我現在沒有那麽多想法了。”祖新業說道:“我隻希望那些孩子能好好活著。”
“帶走。”李朝宗擺了擺手:“曲燦伊,去錦衣衛傳話,將祖新業轉到刑部大牢關押,好吃好喝給他。”
從錦衣衛詔獄轉到刑部大牢,這算是給祖新業的待遇了,畢竟刑部大牢的環境可是好很多的。
“是。”曲燦伊應道。
“那些人真留著嗎?”一直沒開口的李存寧開口問道。
“我不殺他們,你爹殺唄!”路朝歌將吃幹淨的糕點盤子扔在案幾上:“你真以為我會讓這樣的人活著?別開玩笑了,這樣的人隻有死了才是最好的。”
“果然。”李存寧笑了起來:“斬草還是要除根的好。”
“當然了。”路朝歌說道:“他們隻要有一個人活著,我睡覺都睡不踏實。”
“劉家人呢?”李存寧看向李朝宗。
“他們不一樣。”李朝宗沒說話,而是路朝歌回答了他的問題:“老皇帝對你爹有恩,你祖父和你外祖父他們,雖然是死在老皇帝手裏的,但是歸根究底他們是為了鏟除‘天地院’,這件事歸根結底要算在‘天地院’身上,而且當年你爹能從長安城逃離,而且是逃離之後好幾天才開始被通緝,這裏麵也有老皇帝的功勞,這份恩情,就給劉家這些人吧!”
“那若是劉子騰還活著呢?”李存寧問道。
“他必須死。”路朝歌說道:“當年他幹的那些事,我要是能讓他活著,我就不是路朝歌了,死了那麽多百姓,那都是百姓,若是戰場上他殺了我幾萬戰兵,我都不會那麽恨他,戰場之上你死我活,死多少人都能接受,但是百姓死一個我都接受不了。”
“果然。”李存寧說道:“你們兩位的善意並不是那麽容易得到的。”
“陛下。”就在這個時候,秋玉書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怎麽了這是?”李朝宗看著著急忙慌的秋玉書,這位可是禮部尚書,平時可不會這樣。
“正好,王爺您也在。”秋玉書看到了坐在李朝宗位置上的路朝歌:“省的我去找您了。”
一聽秋玉書這話,他們就明白是什麽事了,八成是路朝歌沒去禮部那邊報備考題,這科舉馬上就開考了。
“秋大人,考題的事?”李朝宗讓秋玉書先坐下:“有什麽事慢慢說。”
“王爺,馬上就要考試了,您那題目什麽時候出啊!”秋玉書喝了一口茶:“你不是準備在考試開考當天在出題吧!那就來不及了。”
聽了秋玉書的話,李朝宗一個眼神甩在了路朝歌的身上,路朝歌也是尷尬的笑了笑。
“我說的話你是真的給忘了是吧!”李朝宗瞪了一眼路朝歌說道。
“你昨天才提醒我的啊!”路朝歌說道:“那我今天早上就到你這來了,我準備中午去的。”
“你說的這話我半個字都不信。”李朝宗說道:“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出題,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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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就出唄!”路朝歌撇了撇嘴:“喊啥喊啊!”
路朝歌隨手拿起案幾上的毛筆,就開始出題,他寫的字確實是不好看,但是他寫的每一個字你都能看得懂。
“要不我來寫?”李朝宗看著路朝歌寫出的那兩個字,那眉頭皺的都沒眼看了。
“啊!”路朝歌將毛筆遞給了李朝宗:“這破玩意我咋就寫不好呢!”
“你說你說。”李朝宗真沒心情和路朝歌討論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就是在怎麽討論,也不會討論出個結果來,路朝歌那兩筆字破的人盡皆知。
接下來,就是路朝歌的出題時間,果然這次考試就如皇甫明哲分析的那樣,路朝歌側重了大量的工程問題,其他科目路朝歌並沒有過多糾結,但是在工程題這一塊,路朝歌多加了數道題目,而且將考試延長了一天,這種臨時更改確實不好,但是李朝宗也明白路朝歌的意思,多加一天也沒什麽。
李存寧在旁邊笑著不說話,他之前就已經知道路朝歌的側重了,第一個分析出這個問題的就是他,隻不過他什麽都沒說,科舉這件事的保密性一定要做好。
足足一個多時辰,路朝歌終於是出好了這次科舉的題目。
“多大點事啊!”路朝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不就好了嗎?著什麽急啊!”
“拿走吧!”李朝宗將寫好的題目遞給了秋玉書:“拿回去之後做好保密封存。”
“是。”秋玉書接過考題:“我回去之後立即叫人謄寫。”
“秋大人,一個字也不能改。”路朝歌說道:“這上麵的改一個字意思就不一樣了。”
“明白。”秋玉書應道。
科舉不是小事,別看路朝歌出題跟玩一樣,但是這題一旦出了,就一個字都不能改,但凡路朝歌後期複查的時候出現一個字的差距,那死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科舉就是國之大事,別看全軍大比也受重視,但是相對於對科舉,其實重視程度還是比不上科舉的,畢竟科舉是為國選士,而戰兵選將軍可是在戰場上。
秋玉書拿著路朝歌的考題離開了禦書房,這本來就是今天他的主要目的,而李朝宗在秋玉書離開之後,也是氣的給了路朝歌兩腳,這貨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
路朝歌也無所謂,李朝宗也不能真踹他,也不過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兩人有說了點事,路朝歌也離開了皇宮,接下來他就要準備全軍大比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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