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4月份，所有的畢業生進入到了答辯的環節了，柴明揚的碩士生們也如臨大敵的開始準備最終的答辯。之前盲審的論文結果都返回來了。所幸都通過了，提了一些修改意見倒也無傷大雅。
    “明揚啊，外院的那邊你不用管了，他們解決就行了，重點還是咱們這邊牛亮。答辯委員會怎麽處理？”
    “問我幹嘛？您是學院學術委員會主任啊。”
    “廢話，你是導師，我不得征求你這個導師的意見啊。”
    “那這玩意關鍵我越插手，最後越不好收場啊。還是您來定吧。我不管。”
    “那我就說一下我們擬定的結果？”
    “您有結果您跟我這逗什麽咳嗽……脫……”
    “嗯？！”
    “沒啥，您說，我聽著。”
    別看現在校長助理，對麵人再怎麽的，那是自己老師，該有的尊重那必須得有。說白了，從院長這邊。出了這個屋，我叫你一聲柴助，你叫我一聲老馬，我不挑你理，但是進了這個院門，你要還老馬，那就得說道說道了。
    “我們討論了一下啊，按照博士答辯的標準，7人製答辯委員會，導師不得在場。外校正高級別擔任答辯主席，外校人數不少於三分之二。”
    “那就按您說的辦就行了。”
    “關鍵是這個答辯委員會主席。誰來幹。正高，外校的。我就怕來一個刁難的，那就難搞了。”
    “要不把津海師大的那個姓查的叫過來？”
    “就你前年懟他那個？合適麽？”
    “那有啥不合適的，該咋咋著，那時候懟他誰讓他懟我學生，但是現在來看，也隻有他能幹這個事兒了。上次沒刁難他，估計他多少得念著我點好吧。我要真想搞他，他在華北地區的思政圈子裏麵沒有立足之地了。”
    “嗯……那行，你去聯係還是我去聯係？”
    “學院聯係吧。導師不是不許出席答辯麽，那我去聯係不就違規了麽？”
    “行，那我去聯係。”
    兩個人正在說著話，柴明揚電話響了，是一個東北的座機。
    “喂您好，哪位？”
    “柴主任麽？我是陳老的秘書。陳老讓我問下您。南津的論文答辯是不是要開始了？”
    “哎哎哎您好您好。我是柴明揚。對對對，我們最近正在準備這個事情了。”
    宰相門前七品官，尤其是陳老這種在國內思政圈執牛耳的人物，他老人家的秘書那不是白看的。
    “陳老委托我轉告您一聲。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出席一下牛亮同學的論文答辯。答辯委員就好，主席還是你們來選。”
    “啊？這這這……陳老在麽……這事兒……”
    “喂？我在了，怎麽的，老頭子不夠格去做個答辯委員？”
    “不是陳陳陳陳陳老……您肯定夠，不是，我的意思是您來做答辯委員那不是打我們臉了麽？您看，就一個碩士生，雖然是說提前畢業的需要重點考察。但是您這種活化石級別的人物來，這孩子您說我們還怎麽答嘛。”
    “看你這意思，是不想讓我老頭子去了？你們答辯主席討論出來了麽？”
    “我們準備找您的徒孫，查教授來當答辯主席。”
    “不就是之前你給人家說了一頓小查麽？怎麽的，顯你大度啊。”
    “學術爭論嘛陳老，怎麽就跟我有關係了呢？”
    “那你要這麽說，那我還不如來當答辯主席呢。提前畢業的學生你導師不能在場吧。總得有個人在裏麵吧。就這樣定了啊。不管是答辯委員還是答辯主席，我等著你們的邀請函。”
    “老師……您這這麽大歲數了，跑這麽遠來，怕您身體不好啊。”馬院長接過話說道。
    “小馬，我之前是不是讓明揚告訴你讓你得空來一趟。啊？幾個月你也不來請個安。那行，你們忙，老頭子自己去找你們行不。就這樣。不討論了。”
    陳老很快的掛了電話。柴明揚和馬院長兩個人臉上多少有點掛不住。你說這事兒鬧得。自己的師父，師爺要過來給自己的曾徒孫答辯，這可是師祖……
    “那查教授那邊？”
    “讓他來當答辯委員唄。這樣這樣。你別管了，牛亮這個答辯組，就全部做成陳老的徒子徒孫吧。我覺得這樣挺好。唉，畢竟是自己的小師弟。多少得給點麵子吧。”
    “合適麽？不違規？”
    “不違規，你別管了，我去湊人，你就這幾天幫著牛亮去趕緊弄論文吧。”
    “行。我知道了，那我把這個事兒跟他說下。”
    現在柴明揚基本上也不會讓學生到自己的行政樓的辦公室去了，畢竟現在在三層，都是學校的領導辦公室，你讓他們去那邊，多少不太合適，正好馬克思學院這邊有空餘辦公室，撥給他一間博導辦公室，他就在那邊給學生開組會啊討論啊什麽的。
    “牛亮啊，叫你過來是跟你說幾個事兒。第一個呢。你的答辯委員會基本確定了。主席的話，是你的師祖，陳老。”
    “師祖？陳老怎麽就……”
    “你看，咱們馬院長是陳老的學生，我是馬院的學生，你是我的學生，那你不就是陳老的曾徒孫麽。師祖沒毛病。
    然後院長說了你的答辯委員會呢，按照博士標準來做，7個人，我不在場。外校占三分之二以上。陳老剛才主動打電話過來要做你的答辯委員，這玩意那不可能，後來就說要做你的答辯主席。
    然後呢，院長的意思就是，答辯委員會的成員幹脆全邀請陳老的徒子徒孫來吧。反正你也算小師弟了。多少能給點麵子了。”
    “啊？導兒……您這麽說我還真的挺有壓力的啊。”
    “嗨，有個屁的壓力。你就當下麵的都是蘿卜就完了。”
    “啊？不合適吧……下麵7個。怎麽的不都得是正高啊。您還不在場……”
    “沒事，放心啊。你這個論文，咱們有一說一陳老都給改過，而且說白了陳老那麽喜歡你，就算我不在，陳老也能帶著你嘎嘎亂殺啊。把心放大胯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