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要求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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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你既然同意了,那我現在就去同二爺說了?”我起身佯作往外走。
“去吧。”楚龍吟冷聲丟過來一句。
心下暗笑,倒退著走出裏間門,而後又躡手躡腳地回到門邊往裏看,見那家夥始終一動不動地背著身躺在那裏,果真是生氣了。於是仍悄悄地踮著腳尖走到床邊,俯下身去從背後抱住了他,輕笑道“別生氣了,我沒有答應二爺……”
誰知未待我說完,楚龍吟居然蹭地轉過身來,一把薅住我從他身翻過去摁在床裏,整個人壓上來,滿臉地邪笑“傻小子,自投羅網了不是?”
我怔了一怔這才反應過來——這家夥生氣神馬的全是裝的!就等我自己貼上來好逮我個正著呢!我了個去,上當了!
我掙紮著想要逃下床去,早被他牢牢壓住,呷呷怪笑著道“小子,天庭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說罷!你是自己脫呢還是老爺我勞動勞動幫你脫呢?”
我一時又怕又慌,隻好卑顏地討饒“老爺,我錯了,饒我這回罷……”
“饒你?老爺我可有好處?”楚龍吟壞笑。
“我給老爺捶腿……”我道。
“去,老爺我腿不疼。”楚龍吟道。
“我給老爺洗腳……”我道。
“去,你本來就該給我洗腳。”楚龍吟的手已經開始解我的腰帶了。
“那你說——你想要什麽——”我急道。
楚龍吟壞笑兩聲,在我耳邊低低說了三個字“鴛鴦浴。”
“不、不行!”我漲紅了臉,用手使勁兒推他。
“哼,這點兒好處都不給老爺,還指望著老爺這次輕饒了你?!”楚龍吟瞪著我,一手又作勢來解我的腰帶。
“你——我——等等!想讓我答應也行,但你須先答應我一件事!”我緊緊攥住他的兩隻手。
楚龍吟笑罵了一聲,道“你這小滑頭還真是一點虧兒都不吃——說罷!老爺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嘴兒裏還能吐出什麽牙來!”
知他拐著彎子罵我,狠狠衝他翻了個大白眼,坐起身來盯住他亮亮的眼睛,正色地慢慢道“老爺,我雖然愛漫無邊際的亂想,但也很重實際。我想跟老爺在一起,沒有任何負擔和顧慮的在一起。可眼下你我之間還沒有這樣的環境,我們的事至少二爺還不知道、你的其他家人還不知道,他們會怎樣看我?先不說我是個男人,就算我是個女人,來曆不明、身份低下,你的家人會同意你我在一起麽?”
“我沒你那麽樂觀,不到塵埃落定的那一刻我就無法踏實,我不是不信任你,我隻是不信任除你之外的其他人。我膽兒小,不敢拿感情賭什麽,我隻想踏踏實實的去做有把握的事。我可以用生命去冒險,但我不能用感情去冒險,因為生命是我自己的,感情卻是你和我兩個人的,所以我想要老爺答應我一件事。”
楚龍吟沉聲地道“什麽事?”
“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是我唯一的要求,”我望著他,“如果日後你的家人讓你娶妻或是納妾,希望你能記得這句話,不要當我是男人就不在乎與人共侍一夫,任何的感情隻有一對一才是最真摯的。如果你做不到,屆時就請痛快的放我離開。好麽?”
楚龍吟沉默了良久,輕輕籲出一口氣去,把我的身子拉下來摁在他的胸膛上,哼著道“你這臭小子,嘰嘰咕咕地說了這番狗屁糟糟的話當真該狠狠打一頓屁股才是!不過你既然想要我個直接的答案,我就回答你好。然而你也給我聽清楚了——永遠不會有那樣的一天,你小子落到我的手裏,這輩子都甭想再逃了!聽見了?”
我將臉埋進他懷裏,輕笑道“我但願你能把我囚得緊緊的,這牢房裏隻有我一個人。”
“……傻小子。”他輕輕吻著我的發絲,溫柔似水。
繾綣纏綿了許久方才相互放開,楚龍吟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扭臉衝我笑道“被你這小子一番話堵得老爺我啥也做不成了!閑得無趣,找老二下棋去,你可要來?”
“我去看看莊先生,他胳膊上的傷尚未好全,我且看他有需要幫忙之處沒有。”我翻身下床整整衣衫。在我胳膊受傷的時候莊秋水沒少照顧我——雖然是在莊夫人的授意之下,不過若非他後來給我另開的藥方我也好不了這麽快。他那個木頭先生根本不會照顧自己,如今莊夫人不在身邊,於情於理我都不能對他不聞不問。
楚龍吟胳膊一伸勾住我的脖頸,笑道“說到莊先生……小天兒你若有空給我講講你和莊夫人之間那點秘密可好?”
我歪頭衝他笑道“好,不過近期不行……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楚龍吟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臭小子,還瞞著老子!滾吧!”
從三樓下到二樓,找到莊秋水的房間,輕輕敲門,半晌門開了,露出他那張萬年不變表情的臉,側身讓我進房,而後便坐到窗邊桌前拿起本書看。
“莊先生胳膊可好些了?”我已經習慣了他這不會與人溝通的態度,因此絲毫不覺尷尬,走過去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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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日當可複原。”莊秋水看了我一眼,道。
“喔,日常起居可還方便?”我禮貌性地問。
“方便。”他道。
“嗯……如有需要幫忙的就叫我……算了,還是我直接來找你吧。”想著莊秋水這家夥永遠不可能主動來找我幫忙,說也白說,還不如我經常來看看他有沒有需要搭把手的地方呢。
“直接找我做什麽?”莊秋水木木地問。
“呃……沒什麽。”我起身,“不打擾先生看書了,我走了。”
“你冷麽?”還沒待我邁步,莊秋水突然冒出這麽一句來。
“啊?”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莊秋水沉默了半晌,道“家母讓我每日對你噓寒問暖。”
“噗——”我實在沒忍住噴了出來,連忙捂住嘴衝莊秋水搖手,“我不冷,也不熱,正好,謝謝伯母關心。”
莊秋水看著我,又半晌才道“胳膊還疼麽?”
我頓了頓,搖了搖頭,道“謝謝莊先生關心。”
莊秋水便垂下眼去,繼續看他的書,不再吱聲。
接下來的幾天,這艘巨船就這麽穩穩地航行在深秋裏的恒昌河上,途中每逢碼頭便會停下卸客卸物,而後再迎上一批新的船客。如是這般,出了清城地界後又經過了澄城、流城、漠城,這一日進入了汀城。
吃罷早飯,楚龍吟便帶著我鑽進楚鳳簫的房裏同他下棋,如今不必每日坐堂辦案,哥兒倆著實清閑了一回,每天不是賞景下棋就是看書閑侃,再或鬥嘴廝打賭氣冷戰,反正沒一刻安省的。
楚龍吟已經輸了第四盤,算上這幾日總共對弈下來的,平均每十盤裏他都要輸上七八盤,完完全全地落在楚鳳簫的下風,眼見著他在那裏抓耳撓腮的苦思回天之策,楚鳳簫悠哉遊哉地端了茶邊喝邊同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或者就窗外美景同我言論一番,一時聽楚龍吟那廂道“好了,我落子了,換你了。”
楚鳳簫這才回過頭去望向棋盤,原本胸有成竹的表情一下子不見了,眉頭微皺地看了半晌,突地向著楚龍吟一瞪眼睛“喂!你挪了我的子!”
“屁!你哪隻眼睛見我挪了你的子了!”楚龍吟根本不承認。
“我這個子明明在這裏放著的!”楚鳳簫指著棋盤。
“嘁!我還說我這個子兒在這兒放著呢!”楚龍吟拈起個黑子往棋盤上放。
“你就賴吧!多大的人了!”楚鳳簫翻個白眼兒不想跟他再亂扯。
“小天兒!你說——老爺我可賴你們鳳爺了?”楚龍吟瞪向我。
“老爺您沒賴……”我道。
“噯!”楚龍吟滿意地一點頭。
“……難道還是我賴的?”我把後半句話說完。
楚鳳簫仰脖哈哈大笑,楚龍吟跳起身竄過來,一手一個地捏住我和楚鳳簫的後脖頸“兩個臭小子!合起夥來欺負老爺我哈?!”
楚鳳簫笑著向我道“天兒,你可知咱們龍哥最喜歡什麽麽?”
“什麽?”我問。
“他呀,最喜歡人家給他撓癢了。”楚鳳簫擠著眼睛笑。
我心領神會“那我們就讓老爺好好喜歡喜歡。”
“喂——”楚龍吟撒手欲撤,早被我和楚鳳簫一人抓了一條胳膊拽住,伸手撓向他腋下,楚龍吟連躲帶閃地往後退去,笑罵道“反了反了!兩個小兔崽子……哈哈哈哈……住手!……哈哈哈哈……看老子我非得把你們……哈哈哈哈……”
百年難遇的可以收拾楚大流氓的機會,我和楚鳳簫豈能放過?!當下死纏爛打地將他揪扯住,一左一右隻管嗬他癢,楚龍吟退到床邊再無退路,腿一軟便向後倒在床上,哈哈哈地早沒了力氣,隻能努力地蜷起身子,笑得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這笑容看在眼裏,心頭不由一陣柔軟,手上稍微一個放鬆便被他逮住空子扯住胳膊,用力一拽拉到懷裏,竟拿我當了人肉盾牌以擋住楚鳳簫的攻勢,楚鳳簫連忙收手,卻也被他逮了空子,腿一纏手一扯便被絆倒在床上,三個人立時滾作一堆。
一番混戰下來全都笑得沒了力氣,我枕著楚龍吟的胳膊,楚鳳簫枕著他的肚子,三個人各自喘著緩氣兒,好半晌才聽得楚鳳簫微喘著開口,笑道“你我三人若能一直如此該是多好。”
楚龍吟笑著接口道“為什麽不能呢?”
楚鳳簫沉默了一陣才又道“天兒……小鍾,總不會在你身旁做一輩子長隨的。”
我沒有吱聲,隻聽楚龍吟笑道“不是非得做長隨才能在我身邊待一輩子,隻要小天兒願意,我就留他一直在身邊。”
我心裏不由有些緊張,知道楚龍吟這是在試探楚鳳簫,下意識地攥了攥他的袖子,他便輕輕拍了拍我的手示意不必擔心。
楚鳳簫笑了一聲,道“那我們也未免太自私了,小鍾他總要娶妻生子自立門戶的,你難道還想拘他一輩子?”
“嘖,我又沒說不許他娶妻生子,”楚龍吟故意道,“他若成了家不能再做長隨,我便讓他做個二管家,待雄伯上了年紀幹不動活了,就升他為大管家,一直管到你我老得斷了氣,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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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鳳簫噗地一聲笑出來,道“你倒是一廂情願,也不問問小鍾自己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不必問。”楚龍吟故作霸道地道,“你的意思呢?”
楚鳳簫起身立在床邊抻衣服,背著身道“我當然也希望小鍾能永遠留在楚家。”
“以什麽身份都可以麽?”楚龍吟更進一步地問道。
楚鳳簫將頭一點“以什麽身份都可以。”
楚龍吟偏頭衝我做了個鬼臉,我衝他笑了笑,心中卻沒有他那麽樂觀,因為我知道楚鳳簫的心事,我知道我與他之間有一層窗戶紙絕不能點破,一旦點破……我們三人的未來將難以預料。
哥兒倆重新歸座,各自端了茶喝,楚龍吟一指桌上杯子,笑向我道“來,咱們未來的大管家,也鬧騰得渴了,自個兒倒茶喝罷,算是獎勵你欺負老爺有功!”
楚鳳簫笑道“早知收拾你一頓有如此好處,我和小鍾便每天都來收拾收拾你,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請用牌腎寶,我心裏接口,走過去拿杯子,楚鳳簫卻搶在前頭替我倒上了茶。
正喝著,忽覺外頭有些喧鬧,緊接著便有人敲門,道“裏麵的人出來!”
楚家哥兒倆對視了一眼,我便過去開門,卻見門外站著幾名衙役打扮的人,先是將我上下打量了一陣,為首的一個便道“你們家老爺呢?”
不等我回話,身後已傳來楚龍吟的聲音,笑著道“幾位官爺找小民有何貴幹?”邊說著邊走過來向著衙役們行了個禮。
這一趟既是微服巡查,當然不便輕易暴露身份,反正楚龍吟本就是個能伸能屈的,當知府當混混都拿手得很。見他那一臉的諂媚,讓人看得直想踹他兩腳。
那衙役也上下將他一陣打量,道“你老婆死了,屍首在流城被發現,跟我們下船罷。”
噗——什麽情況?
我詫異地望向楚龍吟,他連忙衝我做了個“冤枉啊”的表情,陪笑著向那衙役道“這個……幾位官爺是不是認錯人了?小民尚未娶親呐!”
幾名衙役一愣,相互看了兩眼,又看了看其他房間的門,為首那個這才略顯尷尬地道“錯了,我們要找的是你隔壁的人,沒你事兒了。”
是個烏龍,嚇人一跳。
我和楚龍吟都沒急著關門回房,一起立在門口看熱鬧。見那幾個衙役走到隔壁去敲門,門開後吸取方才教訓,先問了一句“你是趙聚寶吧?”那人說是,衙役才又道“你老婆死了,下船跟我們到衙門走一趟去罷!”
叫趙聚寶的登時慌了,邊跟著出門邊道“不、不可能罷官爺!小民出門時賤內還在澄城啊!”一路說著一路往樓下行去。
楚龍吟走到外麵向下頭看了看,道“難怪船上會有衙役,原來船已停靠了碼頭。”說著忽地“嘿嘿”笑了兩聲,扭頭向我道“天兒,咱兩個打個賭——老爺我已經知道殺害趙聚寶老婆的凶手是誰了,信不?”
嗬,說得自己還真成了神一樣的存在了似的。我搖頭,挑眼兒看他“賭什麽?”
楚龍吟伸手衝我一點,壞笑道“老爺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幹脆!就賭……”說著湊過身來,附耳輕聲笑道,“我若說對了,天兒便主動獻香吻一枚,如何?”
臉上微微一燙這家夥永遠沒個正經!……想想反正我也不吃虧,於是點頭答應了。
楚龍吟直起身眯著眼兒笑得像個壞小子,道“天兒還記得方才這些衙役怎麽對趙聚寶說的麽?”
“‘你老婆死了,下船跟我們到衙門走一趟去吧!’”我重複道。
“於是趙聚寶是怎麽回答的?”楚龍吟引導著道。
“趙聚寶說,他出門時其妻還在澄城——啊!”我恍然,“衙役們並未說明他妻子的屍體是在何處被發現的,通常情況下一般人都會認為死屍是在家,至少也是在澄城內被發現,而趙聚寶話中之意卻仿佛早就知道其妻的屍體並未在澄城!”
“所以,”楚龍吟衝著我曖昧地笑,“這趙聚寶九成是害死他妻子的元凶。”
我假作無視他這淫蕩笑容所指含義,隻走到船欄處往船下張望,道“可看這些衙役的樣子似乎沒人發現他話中的漏洞,照這麽下去隻怕要令凶手逍遙法外了呢。”
楚龍吟一拍我後腦勺“走罷,既然遇上了就不能不管,且同老爺我一起下船去看看。”
於是跟了他下樓,見衙役正在一樓甲板上同船主說話,走近前去聽得是問這船何時開——這船每次靠港時都要停上半個時辰或一個時辰的,卸客卸物或是給船上補給水和糧食等物。
衙役的意思是先趁著船未走的時候帶著趙聚寶回衙門做一份筆錄,如果沒什麽問題再看趙聚寶自己的意思,是先辦完他的事還是立刻回澄城去——畢竟趙聚寶是個商人,誰知道在他心中是生意重要呢還是老婆重要呢?
船主說這船隻在這個碼頭停半個時辰,於是趙聚寶決定就在此處下船,衙役頭便讓他回房去收拾行李,趁著等趙聚寶的功夫,楚龍吟走過去低聲向那衙役頭亮明了身份,並且出示了能證明欽差身份的令牌,那衙役頭立刻便換上了一臉的恭敬。楚龍吟先囑咐他莫要聲張,而後才低聲問了問這件案子的相關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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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聚寶是個茶商,家中其實也並非想像中的富裕,他的買賣才剛起步,坐船來往於江南各城親自跑生意是很經常的事情,而這一次之所以能買到頭等艙的船票,也是因為他此次要談生意的對象對他頗為欣賞,聽說他要過去,便主動替他擔負了船費。
趙聚寶的妻子趙氏據說從他這一次出門的前一天就獨自前往澄城與其臨城流城交界處的一座寺裏上香去了,屍首於昨天一早被發現於寺外一條和尚們每天打水的必經之路上,經流城衙門的仵作鑒定,趙氏大致死於前天中午前後,死因是勒頸窒息,死前曾遭凶手捆綁,手腕和腳腕處都有相應勒痕。
流城衙門是根據趙氏身上一塊家玉而獲悉其身份的,所謂家玉,就是一些有錢人家用玉製作的一種起名片作用的裝飾物,在玉上刻上自家姓氏和地址,譬如“澄城江陰趙氏”,澄城是住宅所在地,江陰是族係,趙是家主姓氏,這麽一來在上流社會舉行社交活動時才能避免有人冒充身份騙財生事的情況發生。想來趙家雖未躋身上流,但也想要附庸個風雅,便造了類似的家玉,而流城衙門也是因這家玉方能很快地確認死者趙氏的身份的。
因趙氏的居住地是澄城,死亡地卻在流城,這案子當歸流城管,所以流城衙門便利用天龍朝的傳訊機構“鷹局”將消息發往澄城衙門,鷹局是專門用人工訓練的鷹傳遞信件的部門,信息傳遞起來既快又安全,因此澄城衙門在短時間內接到消息後便派人前往趙聚寶家通知他前往流城認屍應案,後被告知趙聚寶已經乘了南下的船談生意,打聽得是哪一趟船後,澄城衙門將趙家的相關資料及趙聚寶的乘船路線和時間發還給了流城衙門。
流城衙門根據行船時間推算出來趙聚寶大致所處的位置,因而又借鷹局發信給了汀城衙門,請求汀城衙門協助將船上的趙聚寶截下,然後赴流城應案聽訊。
——可以說,天龍朝這個架空的朝代在司法程序這一方麵已經相當的成熟嚴謹了。
楚龍吟聽罷大致情況,轉而向船主要來一張這艘船的行船時間表,瞄了眼表上時間,道“船是三天前停靠的澄城碼頭,趙聚寶應當是在那個時間上的船,而趙氏卻是前天中午才遭殺害的,從這一點來看趙聚寶又有完全可靠的不在場證明,唔……”說著摸起了下巴思索。
我衝他眨了眨眼,他明白了我的意思,趁人不注意時在我的臉上捏了一把,低笑道“你得意什麽?!老爺我還有一成的希望呢。”
我也低聲道“老爺你還沒說這賭你若輸了該當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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