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鮑魚好大好肥美,還軟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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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的十三年,朱元璋東征西討,不但推翻了異族的殘暴統治,恢複了漢家江山,且勵精圖治,誓要還漢家子民一個繁榮穩定、安居樂業之所。
    皇帝體恤天下百姓,官吏和勳貴卻遭了殃。
    零零七的工作製累點就算了,可怖之處是早上穿著官服去上朝,中午穿著囚服鋃鐺入獄,晚上家人抬著屍首上山。
    應天城菜市場被砍掉頭顱的官員,比宰掉的豬都還要多!
    朱元璋惜才,生怕殺錯了能臣,這才力排眾議,堅決沒讓暴戾的都尉司來查(錦衣衛前身)。
    不然,經過那些屠夫們的手,哪怕是是清官,出來後人也得殘廢,不能再為百姓做事。
    隻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微服私巡的朱元璋臉色鐵青,氣得渾身戰栗,淩厲地看著高高掛起的木牌,冷色道“好你個狗日的狗官!咱早就下令,要地方官員勤於政事,不得推諉懈怠,但就在京畿之地,你不僅貪,還懶!”
    “虧咱愛惜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標兒,去叫人來,把那狗官拖到菜市場,咱今天親自動手砍了那狗官的頭!”
    朱標見父親殺意外露,嚇了一跳,連忙勸道“父親切莫生氣,或許是有別的緣故呢?我們一路走來,江寧縣的繁榮你也是見到的,若是貪官,懶官,百姓哪能有現在的安居樂業。”
    “有狗屁的緣故,有什麽事能跟百姓民生相提並論!我還不知道他們這些當官的麽,口口聲聲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可實際呢?這些狗當官的,倒是先天下之樂而樂,憂?哼,都是留給百姓的。”
    “老子當皇帝的都沒有那些狗當官會享受!”
    老頭子雖然還是氣咻咻的,但聽到兒子的勸誡,冷靜了不少,沒有再提要殺人。
    畢竟,江寧縣的繁榮是實打實的,馬匹拉出的屎沒有引起哄搶,證明百姓生活還是挺不錯的。
    說罷,他看向掛在衙門口上的木牌,越看越氣,抬腳就踹開了大門。
    一個看門的衙役見狀,立馬衝過去將他攔住,嗬斥道“哪來的刁民不怕死,竟敢衝撞衙門,還不跪下……”
    啪!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不知道從哪閃出來的大漢一巴掌扇暈了,然後捂住嘴被扛走了。
    朱元璋眼睛也不眨,抬腿就朝衙門裏走進去。
    ……
    衙門院子。
    “少爺,肉和蔬菜都串好了,快出來烤吧!”
    這時候,傳來了一道銀鈴般的少女喊聲。
    院子裏的侍女,敲了敲房門,聽到朱瞳的應答後,便又回到了炭盆邊,坐在小板凳上給肉串刷醬料。
    屋內。
    朱瞳點完數目後,發現還差一兩銀子才到一萬兩,又把銀子放回木箱並合上,然後推回床底。
    這不是係統不能結算,而是朱瞳有小小的強迫症,非要等到一萬兩以上才跟係統結算一次。
    出了院子,朱瞳接過侍女刷好醬料的烤串,一邊蹲在炭火盆邊,一邊哼著音調怪異的小曲,“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院子落葉跟我的思念厚厚一疊……”
    對於少爺奇怪的曲調,侍女早就習以為然,聽多了還覺得蠻好聽的,“少爺,這鮑魚好大好肥美,還軟彈呢,你看都出汁水了,我喂你吃吧。”
    “少爺,你怎麽啦?放心吧,鮑魚很幹淨很新鮮的,我都洗了好幾遍,絕對沒有問題。”
    正把鮑魚遞過去時,侍女聽到門外動靜。
    “少爺,衙門外麵好像有人鬧事,要不我出去瞧瞧?”侍女妙兒聽到了外麵衙役的嗬斥聲。
    “嗯,你去看看,到底是誰那麽大的膽子,居然跑到小爺的地盤上撒野!吵吵鬧鬧的,擾了小爺吃串串的興致……”
    哐當!
    朱瞳還沒有把話說完,後院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抬頭朝院門的方向望去。
    隻見一個高大的老頭子,怒目而視,雄赳赳氣昂昂地闖了進來。
    而他的身後,一個長相儒雅但有些虛胖的年輕人喘著大氣局促地跟著。
    朱瞳看到這兩個人不由恍了神,一股莫名的熟悉、親切之感油然而生。
    奇了個怪!
    在朱瞳的印象中,壓根就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不隻是朱瞳,背著手走進後院的朱元璋,還有他身後的朱標,此刻也感到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朱元璋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麵前這個少年雖然長得眉清目秀,倒是有自己年輕時七分的帥氣,居然給自己一種沒來由的親切感?
    哼!
    老子怎麽會對一個不知體恤百姓、懶政、貪汙腐敗的狗官生出親切感來?
    荒謬!肯定是錯覺!
    “嘖!嘖!嘖!”
    “知縣大人,好大的官威,好舒坦的生活啊,這日子過得,老朽羨慕得很哇!”
    朱元璋掃了一眼炭盆上的肉串,案桌上的美酒,臉上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神色。
    這時候,朱瞳身邊的妙兒終於反應過來,擋在朱瞳前方,叉著腰對老頭子嬌喝道“老頭,你好大的膽子,擅闖官府還敢對知縣大人放肆!還不跪下給知縣大人……嗯……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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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兒在說話間不小心碰觸到了老頭的目光。
    老頭冰冷的眼神令她感到如墮冰窖,心髒砰砰狂跳,說話不自覺地哆嗦起來。
    朱元璋又斜睨了朱瞳一眼,冷哼道“朱瞳是吧!”
    朱瞳收起親切感帶來的驚詫,也回以一個輕蔑的眼神,拿起肉串嚐了一口,捎帶著漫不經心地答道“是又如何?”
    “哼!狗官!”朱元璋見到小桌子上的精美瓷器,還有對方比他還要高傲的態度,心裏的怒火平添幾分,“天下還有大量的百姓食不果腹,從牙縫裏擠出糧食供你俸祿,你這狗官竟然不理政事,在此大吃大喝,你現在吃的就是百姓的肉,喝的是百姓的血!難道你就不感到羞愧嗎?你的羞恥心呢?”
    ???
    艸!
    哪來的老憤青?
    老子吃一口烤肉就成了吃人肉喝人血的狗官?!
    誰把這莫名其妙的老頭放出來的?
    隨即猛烈地噴了回去,“艸!天下百姓吃不飽關我屁事啊!又不是我讓他們吃不飽的!你想天下百姓吃飽,就該讓皇帝老兒去管,這又不是我的責任。”
    “我隻是江寧縣的知縣,現在又不是我轄區的百姓吃不飽飯!你出去走兩步瞧瞧,誰家不是安居樂業,你罵我幹嘛?要罵你就罵皇帝老兒去啊!”
    “更何況,錢是我賺的,老子愛怎麽吃就怎麽吃,愛怎樣花就怎樣花,一沒吃你家大米,二沒帶頭犯法,關你x事咩!別特麽在這裏滿口噴糞!”
    一通輸出。
    朱瞳整個人都感到心曠神怡,舒服多了!
    咦?
    老頭的臉色不太好,不會發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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