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氣她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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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顧容珩!
這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顧容珩是心疼壞了,那臉上的指印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蹲下身靠近她的耳邊,吐氣問道“怎麽了?”
四月愣了愣,又抹抹淚,搖了搖頭。
她也不想說出來將這事鬧大,到時候讓顧容珩為難了,大夫人知道了,自己也定然沒有好下場。
倒不如現在先忍了,總歸也隻有今夜這一天了。
顧容珩靜靜看了四月一眼,明明委屈的這樣厲害,卻還在忍著。
他心底歎息一聲,卻湊到她耳邊冷淡道“四月不願找我,那往後的委屈就隻能自己受了。”
“你要知道,往後我便是你的靠山,你若是再一味的這麽軟弱隱忍著,便是好捏的柿子。”
今日這一出,他心底明白,不過是徐若芷做給他看的。
往日在四月還是丫頭時,顧容珩還能夠明目張膽的偏袒她。
如今她的身份不再是奴婢,他反而不能再多偏愛。
他在府裏的時候少,四月那性子太軟弱,也是想著這次讓她吃些苦頭,好讓她明白平日裏機
靈些,他不在她也能護著自己。
偏偏還是這樣木訥,不爭不搶要到什麽時候。
顧容珩說完也不等四月反應過來,又深深看她一眼,起身就推開門往屋子裏去。
這次讓她明白也好,她軟弱下去主母也不會善待她,往後就能長記了。
四月這性子根本不容易在大宅裏生存,這樣的懦弱,他也教過她幾回了,卻還是記不住,隻能讓她先長長記性了,不然往後怕是哭的更多。
他希望她有身為他女人的自覺,也能為自己爭一爭。
四月看著顧容珩離開的背影愣愣出神,眼眶又紅了起來。
其實她想要向顧容珩訴苦的,可她又怕顧容珩不會護她,畢竟她這樣的身份,有正妻在屋子裏,他怎麽可能會為了她討公道。
屋內還留著燈火,徐若芷一聽到推門聲音就連忙起身走到了顧容珩的身邊。
她一邊替顧容珩寬衣,一邊看著顧容珩的臉色,剛才她故意讓魏氏一個人跪在外麵,就想看看魏氏能用什麽手段。
這會兒她看顧容珩的臉色淡然,想不管那個魏氏剛才用了什麽手段,她的夫君也沒有將她放在心上。
她的心裏不由升起一股欣喜,眼中的愛慕跟著流露了出來。
顧容珩低頭看著一臉柔順的替他更衣的徐若芷,神色淡淡的好似在看一件物品。
替顧容珩脫完衣裳的徐若芷又跟著去伺候顧容珩梳洗,銅盆裏的熱水是早備好了的,屋子內的炭火很旺,這會兒水也是正溫著。
顧容珩看了徐若芷一眼,叫了丫頭進來伺候。
徐若芷也習慣了,待顧容珩梳洗完了才跟著他坐在了床沿上。
徐若芷貪戀的抱在顧容珩的腰上,臉頰貼在了顧容珩的胸膛上,眼眸裏滿是戀慕“夫君,今晚可以抱抱若芷嗎?”
顧容珩冷淡的垂眸看著懷裏的徐若芷,一隻手摸向她的發絲,唇邊勾起一抹淡笑“今夜魏氏怎麽惹你生氣了?”
徐若芷一愣,見顧容珩主動提起這事,抬頭看了一眼顧容珩的臉色,見他嘴角還有笑意,不由放心了大半,又貼在顧容珩的胸膛上委屈道“那個魏氏今夜給我梳頭的時候扯了我好些頭發下來。”
“本來頭一次我還忍了,哪想那魏氏也不知怎麽伺候的人,扯到了我頭皮疼得不行,我旁邊的嬤嬤看不下去,就替我教訓了那魏氏。”
說著徐若芷抱在顧容珩腰上的手緊了緊,小聲委屈道“若芷的頭皮現在還疼著,夫君可心疼?”
顧容珩放下手,無人處的眼眸冰涼似雪,卻慢悠悠的說道“自然心疼的。”
他話說完,手上卻忽然一用力,拽著徐若芷的頭發讓他的臉看向自己,那雙寒眸裏的冷氣不禁讓徐若芷顫了顫,整個人恐懼起來。
她又聽見顧容珩冰冷的聲音“我希望我的後宅寧靜,沒有女人那些勾心鬥角的爭鬥,你是我的妻,你能夠做到麽。”
徐若芷覺得自己墜入了寒窟,全身冰涼,乃至於身上都僵硬。
大腦裏沒有任何思考,她呆了呆,點頭“若芷能做到的。”
顧容珩這才鬆了徐若芷的頭發,笑了下,摸著她的臉道“你是我明媒正娶來的妻子,魏氏永遠比不上你,別花心思在那上麵,有失主母體統。”
那臉上溫熱的手指與剛才的冷若冰霜判若兩人,可顧容珩說她是他的妻,徐若芷便溺在他溫和的笑意裏。
年少裏冷清薄幸的少年郎,如今正撫著他的臉頰,說她是他的妻。
她竟有些眼眶發熱,夫君心裏有她的。
徐若芷心裏歡喜起來,看來那個魏氏在夫君心裏也不是那麽重要,那她過段時間找個錯處將她除了出去,夫君就隻會疼愛她一個人了。
仰著頭看向顧容珩那張俊臉,徐若芷紅著臉道“那夫君今夜可以疼疼若芷麽。”
顧容珩挑眉,眉頭就突然皺了起來,臉色變換不過是一瞬間“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你也一樣。”
徐若芷一愣,隨即眼裏有了淚花,這樣的夫君讓她覺得有些害怕,手不自覺的就鬆開了。
她的夫君說該給她孩子的時候就會給她孩子,她現在的確沒有聽他的話。
可那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呢,並且夫妻之間的親近不該是順其自然麽,難道不要孩子,他就永遠不親近她了麽。
突然感到有些難受,可徐若芷還是忍著,聽話的點頭“我聽夫君的。”
徐若芷如往常一樣靠在顧容珩的身邊,可今日的她卻覺得靠近顧容珩有些害怕,她甚至不明白這樣的害怕和擔憂從何而來。
四月在外麵跪著,雙腿麻木的不知跪了多久,也不知現在是什麽時辰。
她隻聽見身旁的房門打開,顧容珩就從屋內走了出來。
隻見他神色淡淡的看向四月,抿著唇不說話,就過來躬身將她抱在了懷裏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