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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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顧容珩!
    四月臉上的神情難捱,顧容珩卻低頭湊近她,繼續誘惑道“四月,告訴我,我是誰?”
    “隻要四月告訴我,我就給四月。”
    四月聽著這一聲聲誘惑的低語,額上密出的汗水更多了些,聲音裏幾乎帶了哭腔,她在想杏子怎麽會說話呢。
    手指無力的勾著,她微微仰起了臉,紅唇裏難受的低喃“你是甜杏……”
    甜杏?
    顧容珩一頓,眉骨一挑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重新俯身在四月的麵前又問了一遍,直到四月的唇裏又吐出那兩個字,顧容珩才臉色沉沉的看著那張春水臉頰。
    很好,他的小四月將他當作甜杏咬了。
    看來在她心裏,換成另外任何一個男人她也可以咬下去。
    他現在很想知道她有沒有將王意之也當成甜杏咬了。
    夢裏的四月眼見著杏子跑的越來越遠,正難受時,枝頭上的杏子就簌簌落了下來。
    顧容珩用力吻著懷裏的四月,眸色越來越深,小四月喜歡咬杏子也隻能讓她吃夠了,不然就要去咬別的杏子了。
    馬車一路走到了顧府,顧容珩將外裳蓋在四月身上,抱著她一下馬車就往後院走去。
    璟瑄居的徐若芷看著手裏的信,臉色驚疑不定,對著身邊的丫頭道“快去玉清院看看那個魏氏回了沒有,若是回了,馬上回來告訴我!”
    那丫頭看徐若芷的臉色著急,也不知出了什麽事,連忙退了下去。
    這邊玉清院的丫頭看到大公子抱著四月回來,她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連忙拉住跟在顧容珩身後一臉焦急的春桃問道“姐姐,姨娘出什麽事?”
    春桃頓住步子摸著淚道“姨娘在外麵走路摔了,你們也別打聽,現在快去打兩盆熱水進來。”
    兩個丫頭聽了連忙點點頭,也不敢再耽擱就去打水去了。
    隻是路上時正好又遇到了璟瑄居的丫頭,那丫頭看她們兩人拿著銅盆,就問道“兩位妹妹可是去打熱水?”
    “聽說今日大公子帶魏姨娘回娘家,這麽快就回了?”
    秋霜不欲多說,點點頭拉著身邊的秋雨就走,剛才她瞧見姨娘是被大公子抱回來的,或許摔得不清,哪能再耽擱時間。
    那問話的丫頭見兩人走的匆忙,眼裏若有所思,這才折返回去。
    這邊四月被顧容珩放在床榻上,依舊是半夢半醒的模樣,那露在外麵的手掌和額頭上還有擦傷,所幸暫且瞧著傷口都隻是擦傷,也並不深。
    顧容珩牽著四月的手,看著床上無意識難受翻滾的人,心裏越發的沉了下來。
    這次的事情已經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了,顧家的馬車也敢動,還針對了四月,稍微一想就能想出不對。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裏麵盡是危險的冷意。
    讓春桃去倒了杯茶水過來,顧容珩抱起四月,輕輕的往那張幹涸的唇畔裏倒入茶水,沒一會兒一杯茶水便被她喝完了。
    她呢喃著還是喊渴,顧容珩卻沒再依著她了,讓春桃去找身衣裳過來替她換上,自己則站去了門外。
    站在外麵的顧容珩嗬出口白氣,臉色嚴峻冷酷,在冷風中好似絲毫都不覺得冷一般,負手而立。
    沒過一會兒長林就帶著先生趕到了,顧容珩做了請的手勢,讓長林將人帶進去。
    屋內的四月被春桃換了身裏衣,她看到外麵有人進來就連忙將床簾放了下來。
    顧容珩微微一個頷首讓其他人都出去,春桃跟在長林的身後,猶豫一下也走了出去。
    待屋子內隻剩下兩人,顧容珩才低聲道“她中了春藥,怎麽解?”
    那先生一愣,隨即皺著眉思索一下問道“中藥多久了?”
    顧容珩抿著唇“大概一兩個時辰。”
    那先生心想這既是顧大人的妾室,兩人親熱一番不就好了?況且過了這麽久,藥性也該散了些,用藥或許更麻煩,光是煎藥便要一些時候了。
    但那先生雖是這麽想,還是說道“方子也是有的,喝了藥應該就能疏解了。”
    顧容珩這才點點頭,又讓先生去診脈,確定沒有別的問題後才跟著一起出去。
    看了眼長林,顧容珩道“先帶先生去拿藥,再吩咐梨花軒的丫頭將擦傷藥拿來。”
    “還有今日的事情,你在院子裏打點好了,一個字也不能傳出去。”
    長林知道該怎麽做,點頭後才帶著先生下去,
    回到房間內,顧容珩看著仍舊昏睡在床上的四月,眼神寂寂。
    春桃端著熱水進來要替四月擦身子,四月雖然換了裏衣,但是露在外麵的皮膚上還是沾了一些泥汙,還有一些觸目驚心的血色。
    顧容珩坐在一旁眼神低垂,握著四月滾燙的手指無聲的摩擦著。
    他不是沒想過他幫她疏解難受,隻是她從石階上滾下來,身上本就那麽多擦傷,身子定然是受不住的,隻能委屈她再忍忍。
    沒多久,外麵的丫頭送藥進來,春桃也擦的差不多了,顧容珩手上才沾著玉肌膏替她上藥。
    額頭上剛才是瞧著心驚,以為開了口子,這會兒用帕子擦幹淨了看著也隻是擦傷,顧容珩不由鬆了口氣。
    隻是顧容珩的手再輕,觸摸到傷口也是疼的,但床上的四月卻好似絲毫也感受不到疼一般,扭動著身子蹭在枕頭上,身子不自覺蜷縮起來。
    那張臉早已紅透,唇邊是不時發出呻吟,眼睫上的春露輕顫,無一不邀請著人去品嚐。
    春桃摸了摸四月的臉頰,發覺發燙的厲害,以為四月風寒了,連忙對著顧容珩道“顧大人,姨娘身上燙的厲害,好似風寒了。”
    顧容珩看了她一眼“你先去出去。”
    春桃一愣,也不敢多說話,看看床上神情難受的姑娘,還是咬著唇退了出去。
    擦傷的地方都上了藥,顧容珩將藥瓶放到一邊的小幾上,暗色的眸子這才看向床榻上翻滾難受的小人。
    他歎息一聲替四月將額前潮濕的碎發撫到小巧的耳邊,一低頭又吻了上去,一隻手還不忘扣著她亂動的小手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