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我的小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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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顧容珩!
    窗外是冰冷的雪夜,屋內是暖融融的昏黃燭光,兩人的影子落在地上整片的羊絨地毯上,交疊在一起好似有雋永情意。
    四月不是那樣恃寵而驕的女子,她自己曆來懂得分寸,大宅裏的丫頭十餘年,她雖不是最幸運的,但是這麽些年已會懂得明哲保身。
    知道顧容珩的認錯不過是歡喜她寵著她,四月也懂事的靠在顧容珩的懷裏不再得寸進尺。
    那寬厚的胸膛內的心跳十分有力
    顧容珩看著一下子乖乖靠在自己懷裏的四月,撫摸著她落在後背的秀發,低垂的眼眸裏都是憐惜。
    他知道四月之前受了許多苦,她那日在魏時雲懷裏的一聲聲哭訴他現在還記憶猶新。
    她說的,小長安已經死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那樣傷心,幼年的小長安不該受那些苦,那他也不會遇見她。
    顧容珩有一瞬間的心如刀割,捧著四月的臉看著她低低道“四月既是明月,亦是我的長安,往後隻我護著你,隻要四月別想著別人。”
    四月愣愣看向顧容珩的眸子裏有火光躍動,不由心間又是一跳,好似被撥了一根心弦,一絲絲的漣漪便開始泛開。
    她怔怔的細聲開口“四月已是大公子人,自然不會再想著別人。”
    顧容珩的手指重重撫過四月的婉轉眉眼,貪戀的指尖停留在她的唇畔,他自知自己早已深陷其中,再沒什麽可要求她的。
    隻因他不忍心再逼迫她,她往後若是仍舊執意要離開他,他亦是無可奈何。
    又或是他會孤注一擲,失去理智。
    歎息般冷靜的聲音響起“四月最好是說的真話。”
    四月被顧容珩格外認真冷靜的眼神嚇住,怔怔不知該如何言語。
    顧容珩看著四月發怔的模樣卻忽然柔和了眼神,俯身過去吻住她,就攬住她腰身翻身倒在了榻上。
    四月以為顧容珩又想要那樣,連忙扯著他衣袖,難捱的一聲聲求饒。
    顧容珩曆來克製,知道四月身子痛自然不會去為難她,他隻是身體想她,心裏想她,多吻吻也才能疏解今日的鬱氣。
    他微微喘著氣,抬頭看著身下一臉紅暈,眉眼迷離的四月,這副模樣也隻有他見過,心底稍微滿足了些許,他眸子柔軟,與她啞聲說著床第間的私語“小長安再讓我親親,保證不做別的。”
    “長安……”
    “我的小長安……”
    “別再拒絕我……”
    一聲聲長安讓四月逐漸迷離在顧容珩溫柔的纏綿裏,桃花似的眼角有晶瑩淚珠滾落,可手指早已不再抗拒,有氣無力的搭在他的白衣之上。
    這夜之後,顧容珩連著好些天都宿在玉清院,四月反而是越來越心慌。
    這夜顧容珩又過來,四月看他從外麵進來滿身的風雪,就連忙過去將他身上的雪掃落,又替他解開鬥篷放去架子上烤著。
    顧容珩看著格外乖巧的四月心裏頭柔軟,拉著她去桌案上看她寫的字。
    他昨日晚上教四月寫了字,又為她寫了幾個讓她臨著寫,她在玉清院平日裏也沒事情,讓她寫字對她也有好處。
    字的筆畫停頓還是有很多不足,四月有些窘迫,自己的字寫在顧容珩的旁邊,仿佛是小兒寫的字。
    看顧容珩看得很認真,四月過去一把拿過他手上字,紅著臉道“妾再多練練,定能寫好的。”
    顧容珩看著被四月拿走的字,笑了笑就握著她的手在紙上寫。
    桌案旁的香爐冉冉上升,在兩人身上仿佛纏著一道青煙,春桃端著茶水進來,看到兩人這樣的場景不由也駐足下來。
    她輕手輕腳的將托盤放去一邊,不忍打擾這靜謐的場景,又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四月被顧容珩握著手,感受到顧容珩呼吸間的熱氣拂在她的脖子上,他的胸膛緊緊貼在她的後背上,她不由腦袋發昏,一顆心跳得飛快。
    忍不住側頭去看顧容珩的表情,卻看見他抿著唇眼神專注的落在紙上,不由就羞愧於自己的走神,連忙回過頭認真去感受他的筆畫。
    顧容珩看著眼四月回過去的側臉,不著痕跡笑了笑,又握著她的寫去寫下一個字。
    顧容珩這麽耐心的教她,不想讓他失望看輕,四月便愈加認真的去學,不知不覺兩人站在桌前已快一個時辰,四月的字也越發有顧容珩的章法。
    顧容珩有些微滿意,想著四月的悟性不錯,改日抽空了就來教她一些不識的字,往後也能自己寫信了。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為他生下長子。
    這麽想著,顧容珩的手就攬在了四月的腰上,頭靠在四月小巧的肩膀上吹氣“四月的身子還疼嗎?”
    她已經拒絕了他許多次,他想今夜她該沒理由拒絕他了。
    四月的身子顫了顫,握著筆的動作一頓,飛霞爬上耳尖,她咬著唇,眼眸不敢去看旁邊的人,半天才敢遲疑的開口“還是有點疼……”
    顧容珩不動聲色的挑眉“四五日了還疼?”
    手掌扣住四月的手指,兩人十指交纏,低沉的聲音響起“看來我需請宮裏的太醫來給四月好好瞧瞧了。”
    “四月的身子這麽弱,可要讓他們仔細診斷清楚了,不然往後落了病根。”
    痛四月是早就不疼的,那不過是她拒絕顧容珩的借口,萬一太醫來瞧出什麽,她也不敢麵對顧容珩的怒氣。
    略有些驚慌的眸子看向顧容珩,四月鬆了筆,環著他的腰貼在了他的胸膛上小聲道“妾隻是一些小的不適,再過一兩日就好了,大公子不必請太醫來的。”
    顧容珩對於四月忽然的討好賣乖早已屢見不鮮,他沉著眉勾著她的發絲淡淡道“那四月今夜可能伺候?”
    四月就蹭了蹭顧容珩的胸膛,仰起小臉兒可憐巴巴道“這兩日怕還不行。”
    她又咬著唇不安道“四月這兩日身子不好,大公子可以去璟瑄居的。”
    “大太太這幾日見不著大公子,定然也想念……。”
    顧容珩眼眸淡淡,笑了笑“所以四月是想讓我今夜去璟瑄居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