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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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顧容珩!
    四月想著許是大公子從大太太那聽她病了就叫了先生,就沒說話,隻是心不知怎麽噗噗跳的飛快,不由看向顧容珩那張略顯冷清的臉。
    許是天冷了,最近的顧容珩常穿黑衣,麵目看起來就疏離了許多,待在他身邊總怕讓他不滿。
    顧容珩見四月仰頭瞧她,白生生的小臉兒旁翠色墜子跟著一起晃動,眉目柔美,楚楚動人的好似盛著不安。
    他神色不由放緩下來,摩擦著她的淚痣,那瑩瑩轉轉的模樣讓他看不夠她。
    即便一天沒見了總是想著她的,想著她聽話倒在自己懷裏的模樣,想著她又柔又乖巧的跟他講話,也會想她略微笨拙寫字時的場景。
    情不自已的吻了她的額頭,眼裏總算有了些暖色“看我做什麽?”
    四月臉一紅,看見這樣的顧容珩她鬆了口氣,小聲道“妾覺得大公子好看。”
    這話顯然取悅了顧容珩,他未在意過容貌,但還是微微雀躍,不由掐著她的腰按在懷裏要吻她。
    春桃在旁邊直看得臉紅,連忙低下頭不敢去看。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傳來了長林的聲音“大公子,先生來了。”
    顧容珩這才放了人,抱著四月站起來替她整理了衣裳才叫人進來。
    這位木先生已來過幾次,讓四月坐在凳上就替她把脈,沒一會兒他就笑著對顧顧容道“恭喜大人了,這是喜脈。”
    顧容珩看了眼四月,低問“可確切?”
    那木先生就忙道“老身十分確定,不會出錯的。”
    顧容珩點點頭,讓長林帶著人去領賞賜,可那位木先生卻有些猶豫的看向顧容珩欲言又止。
    顧容珩看向木先生”怎麽了?”
    那位木先生就皺眉看向顧容珩,又看了眼四月,這才猶豫道“顧大人,老身好似在這屋裏聞到了紅花的味道。”
    四月一愣,心裏頭沒來由一慌,她的房裏怎麽會有紅花呢,忙問道“先生是不是出了差錯?”
    那木先生卻摸著胡須道“老身行醫這麽多年,各種藥材的味道早爛熟心中了,光是聞藥渣都能知道配了哪些藥材。“
    顧容珩眼神動了動,低聲對著木先生道“那煩請木先生再聞聞,那藥在何處。”
    木先生便凝神又聞了聞,眼神看向了床頭。
    顧容珩一頷首,長林便忙去床頭找,四月白了臉,起身想去看看,卻忽然被顧容珩抓住了手臂。
    四月看顧容珩的臉極冷淡,身子顫了顫,莫名開始發慌。
    沒一會兒長林在枕下拿了個荷包過來,那木先生一聞就打開來,裏麵正躺著好幾顆丸子。
    他呈到顧容珩麵前道“這是能讓婦人落胎的藥,要是常聞的話極容易落胎,更別說服下了。”
    顧容珩臉色看不出情緒,淡淡將桌上的單子拿給木先生“你看看這是什麽方子。”
    木先生就拿來一瞧,隨即驚詫道“這可是婦人墮胎的方子。”
    四月的臉色一變,見顧容珩讓長林帶著木先生出去後,忙看著顧容珩道“大公子,妾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怎麽在妾的房裏。”
    “那方子也是大太太院子裏的嬤嬤開的,妾當真不知道。”
    顧容珩低眉淡淡看著四月,她的臉色蒼白,眼神慌亂,額頭上都出了汗,像是不安極的。
    唇角有微微嘲弄,讓屋內的人都退下去後,他才看著麵前嬌弱不安的女人“那四月說那藥是哪來的?那隻能是丫頭放的了,四月覺得用什麽方法她們才會承認?”
    “四月之前不說那麽麽說是風寒麽?怎麽又開墮胎的方子?”
    四月的臉一白,又看顧容珩冷峻的神色,心裏便是一慌。
    她想起以前的事,踉蹌走到顧容珩的麵前,扯著他的衣袖,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妾從沒想過要打掉孩子,大公子信我。”
    “大公子可叫那嬤嬤來問一問的。”
    顧容珩卻麵容冷峻,拽著四月的手腕一推,四月就被推到了地上。
    顧容珩躬身在四月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發抖落淚的女人,心裏一陣揪痛。
    可他冰冷的聲音裏卻沒一絲情緒“四月,第二次了。”
    他說罷,將裝著藥的荷包扔到四月的手邊,冷冷道“沒了孩子,你就什麽都不是,你魏家也同樣。”
    顧容珩說完就起身,眼裏無任何留念的轉身就走。
    再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四月連忙起身抓住顧容珩的寬袖,她哭的淚眼婆娑,連眼前的人都看不清,隻知道不能讓顧容珩走。
    她怕顧容珩生氣又連累了大哥。
    連跟著院子裏的丫頭又要遭殃。
    她哽咽道“大公子信四月,四月真的沒有想要打掉孩子。”
    那聲音聽了誰不委屈,可顧容珩卻突然一個轉身,就狠狠捏住了四月的下巴低怒道“是不是懷玉回來了,你就又起那些妄想心思了?”
    “老老實實做我的女人你不願,懷玉真就那麽好,值得你要打掉我們的孩子?”
    四月哭得厲害,一個勁搖著頭哽咽著“妾一心一意跟著大公子,真的沒有想要打掉孩子。”
    看著顧容珩依舊冰冷的臉,她又忙抱住了他的腰,仰著梨花帶雨的小臉兒哭,柔柔弱弱的。
    那眼裏好似隔著朦朧水霧,綠鬢朱顏,桃花侵濕,可不是可憐麽?
    每次她便是這麽可憐讓他心軟,哪次對他有過真心了。
    口是心扉的女人,捂不熱的冷石頭,顧容珩也覺得疲憊。
    他一把推開了四月,冷著臉大步往前走。
    被推到地上的四月隻覺得通身發涼,又連忙起身拉顧容珩的黑袖“大公子,可不可以信四月一次?”
    顧容珩頓住步子回頭,低頭看著四月那張滿是淚水的臉,眼神疲憊。
    “信你?那你老是告訴我,你對懷玉還有沒有那些心思?!”
    四月頓了下就連忙搖頭“妾一心隻跟著大公子的。”
    顧容珩卻氣的冷笑,躬身湊近四月的臉,冷冷問她“若是我現在讓你走出顧府,你願不願意?!”
    作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