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教訓(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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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頭陳芒轉成鎮尉,出任小河鄉,支援州府歸來的捕頭何全轉成鎮尉,出任集慶鎮。
近來妖魔鬼怪越發猖獗,曹虎豹要求大家需要盡快赴任,坐鎮一方。
路過怡香閣時,淩遲悄悄打量一眼。
怡香閣近兩年換了兩位東家了,作為淩遲修行的支持者,這個地方為他提供了不少的靈氣和金幣。
第一次血洗怡香閣是他鍛體九重時,流程化作業,收尾收拾幹淨,線索扔到城外,但是經過淩遲的觀察,大族官府都忙著分蛋糕呢,根本沒有人查這個案子。
可憐的老鴇臨死前還說要告訴淩遲什麽秘密,但是淩遲最討厭的就是秘密。
知道得太多對他並不是好事,尤其是他那時候還是個弱小的螻蟻,所以幹脆利落的擰斷了她的脖子。
第二個東家上台,比前一個做得有過之而無不及,坑蒙、拐騙、買賣、下藥,無所不用其極,被淩遲偽裝成龜公殺了個天翻地覆,再一把火燒了這座樓。
這才幾個月又恢複到如初的模樣,連名字都不改,不過逼良為娼販賣人口的事兒少有發生了,淩遲也懶得管了。
“小娘子留步,小娘子留步。”
淩遲正在憶往昔崢嶸歲月呢,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小娘子生得這般好顏色,何不陪我們哥幾個兒喝上一杯,一夜春宵,豈不美哉?”幾個剛從怡香閣出來的十三四歲浪蕩少年滿身酒氣,晃晃悠悠的走出來,一臉賤笑。
你們看不見我腰上栓這麽長一柄刀嗎?你們得多瞎啊。
還當街強搶民女?
不行,這種垃圾橋段絕不允許出現在這裏。
穿著一身綠袍的浪蕩少年晃晃悠悠來到一處小攤販身前,攤主的女兒長得不錯。
那小姑娘眉眼帶俏,身段婀娜,唇紅齒白的小模樣,雖然尚未長成,但已頗具幾分好姿色。
為首的綠衣公子正要開口。
“啪!”
一個大嘴巴扇在他的臉上,把他的話憋了回去。
“好大的狗膽,當著靖安司的麵調戲民女,說,你爹是誰?是縣令崔仲生還是縣尉王懷,誰給你的狗膽?”
淩遲可不願意等待裝逼打臉的時刻,當即發問。
綠公子一下被打懵了,旁邊的紅公子一句話被憋在嗓子眼兒裏。
不是,你說了我說什麽啊,靖安司就這麽牛逼嗎?連我爹都不放在眼裏?
他不知道的是,淩遲連靖安司都不放在眼裏,誰惹他他就殺誰,緣分到了,不惹他,他也要殺你。
淩遲上手一人一個大逼鬥,挨個拍翻在地,抓住綠公子的胸襟,眼中雷光閃爍,寶相威嚴。
“看著我的眼睛!”
“有沒有殺過人,搶過多少民女?”淩遲的話帶著雷音,攝人心魄。
綠公子嚇得心髒都停了,酒當場就醒了,馬上尿了一褲子,眼淚鼻涕橫流。
“我沒有啊,我沒有殺過人,沒有強搶民女,我和同窗在州府的府學休沐而回,多喝了兩杯,我糊塗啊!”
淩遲挨個審了一遍。
旁邊的紅公子黃公子也都跟著求饒。
“你們仨穿的像尼瑪個紅綠燈似的,喝點兒逼酒心裏就沒數了,我不管你姓崔還是姓王或者姓何,都給我記住了,作奸犯科者,殺無赦!”
淩遲仔細觀察了一番,沒有在他們眼睛裏看到小說中的“極為怨恨”“特別怨毒”“陰鷙(Zhi)狠辣”等神態,便放了他們。
“滾!”
“再讓我抓到你們當街犯法,馬上判你們死刑。”
紅綠燈組合連滾帶爬的跑了。
淩遲眉頭一挑,執法者的感覺看起來還不錯。
少女從頭到尾躲在自家爹爹身後,嚇得瑟瑟發抖。
“多謝公子援手,小人王田七,這是小女王二丫。”
“二丫快快謝過公子!”王田七拉住少女的袖子,催促道。
“謝......謝過公子!”
少女聲音細小且柔軟,怯怯的不敢抬頭。
“舉手之勞而來,你二人趕緊收攤回家吧,最近別來這附近擺攤了。”
在亂世中,長得太好看對於貧寒人家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
碰到色心大起又有點兒權勢的,說不得就是破甲滅門的災禍。
二人連番道謝之後,趕緊收攤快步離開。
且說綠公子哭哭啼啼的回到家,崔仲生看他渾身酒氣,衣衫不整,臉上還有個巴掌印。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眼珠子都要瞪出火星子了。
“好孽障,你又在外麵做了什麽好事,這般模樣回家,啊?”
綠公子崔禪擦幹淚痕,他從小就畏懼父親不敢撒謊,隻能慢慢交代清楚原委。
“打的好,怎麽不打死你個混賬東西。”崔仲生一拍桌子,憤怒道。
崔禪心中戚戚,他是真敢整死我啊。
這時崔夫人也進來了,看見兒子一副淒淒慘慘的模樣,眼淚“蹭”就下來了: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麽了?
“還怎麽了,你愛子長大了翅膀硬了,十三歲學人家逛青樓喝花酒,喝醉了還當街調戲民女,讓人給打了。”崔仲生在一旁開始陰陽怪氣。
崔夫人眼淚瞬間消失,一把揪住崔禪耳朵。
“好你個混賬東西,給我跪在祖宗牌位下麵,看看你這模樣,還有幾分讀書人的樣子?書你沒讀明白,耍,你倒是學了精通,從今天開始,月錢減半,罰你禁足三月,你服不服?”
崔夫人教兒子的時候,崔縣令都不敢吱聲兒。
“你調戲的是誰家女子,又是誰打的你,明天娘帶你去給人家賠禮道歉。”
“孩兒和同窗多喝了兩杯,調戲的是個小攤販之女,後來那人說他是靖安司的。”
“十五六歲模樣,樣貌英俊,別著一柄金色刀鞘的長刀和一柄黑色刀鞘的短刀,他問我話時,眼中有雷光流轉,講話聲如雷音。”崔禪弱弱的說。
崔夫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知道這是誰,聽起來像是個武者修士。
“那是七星武館的淩遲,現在是柳樹鎮靖安司鎮尉,就比禪兒大兩歲,聽說昨天剛斬了屠殺柳樹鎮的血衣煞屍,救了薛立一命,得虧人家淩遲講道理,不然你焉有命在?”崔仲生今天剛和淩遲見過麵,淩遲還給他敬過酒呢。
都是少年人,看看人家淩遲,再看看自己兒子,恨不得自己雄風仍在,再重新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