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青燈古佛,了卻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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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邦寧的毒計讓趙昺相當滿意,就算天下士紳恨得牙根癢癢的,就算知道是趙昺的主意,又有何妨?士紳們的怨氣也隻能針對蒙英昴本人。
    妙哉,妙哉!趙昺不由自主地會心一笑。
    自古以來凡是在大是大非問題麵前搖擺不定,幻想著左右逢源,兩頭討好的人,其結局都是死的很慘,無一例外。
    李邦寧的計劃一旦實施開來,蒙英昴絕對沒有退路,不被同僚看好,又得罪了有錢人,其結果就是隻能跟著趙昺一條道走到黑了。
    就算將來扶不住了,也可以把蒙英昴推出去,與朕何幹?
    誅晁錯,清君側?
    “今削之亦反,不削亦反。”
    漢景帝也知道殺了晁錯,諸侯也不會退兵,隻不過借晁錯的人頭一用罷了。
    無數的例子印證了一句亙古不變的真理“無情最是帝王家。”
    麵對皇帝的寶座,什麽親情、友情、師生情皆可拋棄。
    “李總管,情況都調查的怎麽樣了?”
    趙昺準備先禮後兵,先把罪證拿到手,好好配合的話一切都好說。倘若不識時務,拒不配合的話,那就砍上幾家來個敲山震虎,殺猴駭雞。
    “回官家,都已經調查清楚了,所有的卷宗都已經整理妥當,官家可以隨時查看。”
    “哦,有沒有那種罪大惡極,民怨沸騰,並且腦袋很鐵的?”趙昺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鉛筆,一邊語氣平靜地說著。
    “回官家,老奴這裏還真有兩家符合官家的條件。”李邦寧嗬嗬一笑,道。
    “哦,說來聽聽。”趙昺聞言也來了興致。了吧 逼
    “這首惡以老奴看來,非東莞縣倫氏家族莫屬,其族長名曰倫天虎。強買強賣,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無惡不作。以老奴看來已無法形容,簡直就是人神共憤的地步。重要的是,此人早已經放出風來。”
    “嗬嗬,倫天虎,這名字挺霸氣。此人都說了些什麽?”趙昺問道。
    “陛下恕罪,老奴不敢說!”即便是身為宮中第一人的李邦寧,此時也嚇得趕緊雙膝跪地,不敢吭聲。
    “哼!起來回話!”趙昺自然知道是沒什麽好話,把手中的筆狠狠地砸在桌麵上,一臉怒氣地說道。
    “老奴,官家恕罪,此人大逆不道,老奴實在不敢說出口來。”李邦寧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說道。
    “起來,從實說來,朕恕你無罪。”
    “老奴遵旨。此惡賊曾說我大宋早在三年前德佑皇帝請降之日便已經亡國,連太後娘娘都,都……如今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待到大元天兵一到,定讓小,小皇帝再跪迎一次……”
    李邦寧跪在地上,身體顫抖著,額頭早已磕破,哆哆嗦嗦地說道。
    此處的太後指的並不是謝道清,而是指全皇後,也就是趙昺他哥趙?的生母。
    宋朝滅亡之後,全皇後被押往大都,後來在正智寺出家為尼,從此青燈古佛,了卻殘生。
    此言論已經不僅僅是大逆不道了,甚至可以說是在映射全太後和靖康之恥中徽宋二帝的後宮嬪妃們的遭遇。
    這無疑是在將趙昺置於公眾麵前,進行無情的嘲諷和抨擊。
    “啪!”一聲巨響,名貴的硯台狠狠地砸在地板上,頓時支離破碎,黑色的墨汁濺了一地。
    書房的聲音驚動了外麵的錦衣衛,這些宮中護衛卻又無召不得入內。
    這些人的頂頭上司武壘遠在高要縣未歸,以至於當值的錦衣衛們一個個如臨大敵,卻又進退不得,一時間人人神色緊張。
    謝道清是宋理宗趙昀的皇後,其在曆史上的所作所為,其實並不是那麽不堪。
    早在蒙元包圍鄂州(今武漢武昌區),大有順江而下之勢,整個宋朝一片惶恐,紛紛請求理宗皇帝遷都以避鋒芒。
    此時的謝道清卻站出來堅決反對遷都“若遷都,民心、軍心盡失,後果不堪設想。”
    說到鄂州和武昌,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地方,而且這兩個地名經常被搞混。
    慢慢來,不著急,一步一步捋清楚了。
    先說說湖北省鄂州市,
    鄂州市古稱吳都、武昌。夏代時為“鄂都”,商代時為“鄂國”,曾為楚鄂王封地。西與武漢市接壤,東南與黃石市毗連,與黃岡市隔江相望。
    那麽明明是後世的湖北省鄂州市,為什麽又叫“武昌”呢?
    這裏麵和孫權有關。
    當年,關雲長水淹七軍,擒於禁,斬龐德,威震華夏。好人妻的那位打算遷都以避關羽鋒芒。此時司馬懿,蔣濟等人獻計曹操聯合東吳。後來吳國偷襲關羽後方,和魏國前後夾擊,這便有了關雲長敗走麥城的故事。
    荊州丟失,關羽戰死。蜀吳兩國自然成為仇敵,孫權為了對抗蜀漢(劉備稱帝國號“漢”,後世稱“季漢”、“蜀漢”。不管叫什麽,都是一個政權。)把首都從建業遷到鄂州(市)地區,並且修建武王城,改名“武昌”。
    取自“以武為昌”之意。
    這便是後世湖北省鄂州市曾用名“武昌”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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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飲建業水,不食武昌魚。寧還建業死,不止武昌居。”這裏麵的“武昌”說的就是湖北省鄂州市。“建業”即今天的江蘇南京。
    (這首詩是針對東吳末帝孫浩的,跟孫權無關。)
    說完了鄂州市,那麽再來說一說武漢市武昌區名字的轉變過程。
    這件事還和孫權有關,孫權從建業遷都至武昌(今湖北省鄂州市),苦於武昌周圍無險可守,於是為了拱衛首都武昌(今鄂州市),在其上遊一百多裏外的江夏山修建了一處軍事城堡,取名“夏口”。
    江夏山就是後世武漢武昌區的蛇山,而夏口也就成了武昌(武漢武昌區)古城的第一個名字。
    為什麽叫“夏口”?
    因為夏口對麵就是漢江,也就是說漢江從對麵匯入長江。而漢江在古代又名“夏水”。
    漢江與長江、黃河、淮河,並稱為“江河淮漢”。
    站在黃鶴樓上,長江江麵上數十裏範圍內一目了然,一覽無餘。
    滄海桑田,鬥轉星移。沒有什麽是一成不變的,“夏口”這座古城的名字也不停地改變著。
    曆經“郢城”、“ 郢州城”,這也是夏口的第二個名字。再到“鄂州”、“江夏郡”,到唐朝又改回“鄂州”。
    唐宋時期,均稱為“鄂州”。
    到了元朝,改“鄂州路”為“武昌路”,其治所“鄂州”改名為“武昌”,這也是武漢市武昌區即武昌古城的第五個名字。
    至此“武昌”這個名字一直沿用到後世。
    武昌(湖北省武漢市武昌區)這個名字名花有主了,那麽原來的老“武昌”(孫權遷都的地方,即後世的鄂州市)就不能再叫武昌了,隻能改名鄂州(今湖北省鄂州市)了。
    說的簡單一點就是這兩個地方的名字給互換了。
    老“武昌”名字被別人給占用了,還沒地方說理去。
    (本文是曆史文,在本書中的鄂州專指武漢。)
    待到1274年底蒙元攻克鄂州之後,沿江東進之時,整個臨安更是亂成一鍋粥,官員士紳紛紛逃亡。
    這個時候已經是太皇太後的謝道清再次站了出來,張貼榜文“我國家三百年,待士大夫不薄。吾與嗣君遭家多難,爾大小臣不能出一策以救時艱,內則畔官離次,外則委印棄城,避難偷生,尚何人為?亦何以見先帝於地下乎?”
    “天命未改,國法尚存。凡在官守者,尚書省即與轉一次;負國逃者,禦史覺察以聞。”
    這段話記載在《宋史·宋理宗謝皇後傳》中。
    前麵是痛斥那些逃跑者,後麵是說凡是堅守崗位的給予一份賞錢。
    再往後便是瀛國公(退位後的趙?)及全皇後被押往大都。
    謝道清則因病暫留臨安,同年八月被元軍從宮中抬出亦被強行押往大都。
    賈似道率領南宋最後的精兵13萬,輸的一塌糊塗,把南宋最後的家底徹底敗光。
    當謝道清張貼榜文的時候,連宰相陳宜中都跑路了。
    很多人把南宋的滅亡歸結於謝道清身上,這是不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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