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主教？”
    白星愣住了:“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就在剛剛。”
    好家夥，還是現給的。
    不過白星仔細想想，自己都代管一整個機械神教了，給個主教的身份也很合理。
    “你們一個代號十六，一個代號十三，那我代號是什麽？”白星很快就代入了角色。
    “你可以在這些卡片裏麵抽一張。”卡裏恩拿出了一疊卡片，倒放展開在白星麵前。
    白星手指在卡片上劃了一下，抽出了一張。
    “十八！”白星笑道:“所以我是十八主教了？”
    收起卡片，卡裏恩笑道:“是的，這張卡片裏麵還嵌套了一張「芯片」，這會是你的主教身份憑證，以後會有用處，你記得收好。”
    “行！”白星拿著卡片前後打量著，她能感應到這張卡片有些許不凡，但仔細看又隻是普通的卡片。
    “此外，你還可以著手考慮自己今後要凝聚的權柄了。”
    “權柄？”白星有些錯愕:“我現在才七階，考慮凝聚權柄不會太早嗎？誒不對，我也沒那個能力去凝聚權柄啊，哪怕是聖權對我來說也極其遙遠。”
    對於白星來說，她甚至就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成為聖魔導師。
    畢竟自古以來能夠成聖的魔導師寥寥無幾，且大多還是依靠眾神賜予權柄才成聖的，真正靠自己成聖的那都是天縱奇才，白星可不覺得自己屬於天才那一類。
    “並不遙遠。”卡裏恩搖頭笑道:“權柄說到底，就是發掘規律，創造共識，並從共識裏麵提取力量。
    “你現在已經是機械神教的主教，隻要你找到屬於你的規律，那麽後麵我就能幫你以聖徒的名義，在教派內傳播為信仰共識。
    “這樣很快就可以凝聚為權柄，晉升為聖階。
    “就像精靈族的倉赫，就是通過這種方式，從我們機械神教裏麵，通過傳播共識借用信仰之力的。
    “事實上各大教派的聖階，都是這樣晉升的。所以絕大部分大魔導師，並非是他們的天賦不足以成為聖階，而是他們在所屬的教派內，分配不到足夠的信仰共識。
    “教派之外的魔導師，想要獲取到足夠的信仰共識更是難上加難。
    “所以凝聚權柄其實是一個主觀意念和客觀規律相互塑造的過程，隻要意識到這一點，你就會發現，當你成為機械主教這一刻開始，你就邁過去最困難的坎了。
    “其餘的，就隻剩下兩個難點，一個是盡快提升魔法等級和精神力，以便於破開虛空。另一個是找到屬於自己的那個規律！
    “第一個難點對於你來說其實隻是時間問題，所以你現在著重要考慮的，就是尋找屬於自己的規律。”
    聽完了卡裏恩的講解，白星才意識到為什麽各個教派的聖階晉升還需要排隊。
    原來聖階是分配的！
    “一切權柄的力量，都來源於信仰！”白星瞪大眼睛，逐漸反應過來，呢喃道:
    “但人的信仰是有限的，所以能夠分配的聖階和神階，也是有限的！”
    這一刻，白星才把卡裏恩剛才告訴她的所有情報串聯了起來。
    真正明白特拉維斯為什麽會死，也明白精靈族為什麽要跟卡裏恩的機械神教合作！
    一切事情的背後，都是因為信仰利益的分配！
    見白星反應過來，卡裏恩也鬆了一口氣。
    她接下來要承擔的任務可不輕鬆，卡裏恩可不希望她帶著混亂的思路去管理霧郡。
    隻有白星意識到根本矛盾在哪裏，她才能更好地配合卡裏恩執行任務，也才能夠更快地提升實力。
    等白星思緒緩過來來，卡裏恩又道:
    “關於你的權柄，其實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
    白星抬起頭:“什麽建議？”
    “你的七階「重力領域」雖然屬於土元素魔法，但是你可以抽取「重力」這個關鍵概念，進而總結規律。”
    “重力的規律……”白星疑惑道:“重力能有什麽規律？”
    白星施展魔法的時候基本是靠感覺的，還真從沒想過總結規律。
    “這就隻能靠你自己慢慢琢磨了，畢竟你的權柄是由你自己來凝聚。”說著卡裏恩打了一個響指，手裏出現了一本草稿本，說道:
    “不過我這裏有一些參考可以給你看看，你多少能夠借鑒一下。”
    帶著疑惑，白星接過了卡裏恩手裏的草稿本。
    “《力學》？”白星眨了眨眼，“我隱約記得你在紅葉學院開設的課程裏麵，有提及過「力」這個概念。”
    “是的，不過我那些課程裏麵說的隻是一些基礎的物理現象。而這本草稿本，則是多了很多抽象的概念，可能會很難理解，不過你可以做一些嚐試，有什麽不懂得隨時可以聯係我。”
    “好！”白星隨便翻了一下草稿本，很快看到一條條奇怪的公式，頓時感到頭暈目眩，忍不住嘀咕道: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卡裏恩也忍不住打趣道:“別看這本草稿本很薄，真要鑽研的話，足夠你頭疼好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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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來……”白星語氣凝重道。
    兩手按著石台階，卡裏恩站了起來，又道:
    “好了，該囑咐的我都說完了，後麵有什麽問題可以聯係我。那霧郡……就拜托你了！”
    白星也站了起來，笑道:“放心吧，我會守好霧郡等你回來的。外出的時候，注意安全！”
    “好。”卡裏恩側過頭和白星對視一笑，說道:
    “等我回來！”
    說完他打了一個響指，原地消失。
    在他離開後，白星依舊在那裏站著。
    許久之後，她又展顏一笑，側過頭對著艾力森長老的墓碑說道:
    “老師，看到了嗎。卡裏恩不但守住了我們的學校，還守住了我們的國家！”
    ……
    東郡，金刀領。
    隨著空間一陣波動，卡裏恩的身影出現在了金刀領正在新建立的小鎮裏麵。
    來到這裏，卡裏恩便已經算是離開杜蘭特王國了。
    畢竟按照杜蘭特王國和羅薩帝國簽訂的合作協議，在戰爭結束後，原墮落派占領區，是歸屬於羅薩帝國的。
    也就是說，東郡現在已經隸屬羅薩帝國了，所以這裏已經不算是生命之神的領域範圍內，卡裏恩也暫時不用擔心被找到。
    隻不過現在兩國都還沒完全確定劃分的方案，所以羅薩帝國暫時還隻是在東郡邊境駐兵，尚未完全接管整個東郡。
    這就讓卡裏恩有時間在東郡做一些部署。
    卡裏恩出現在金刀領小鎮後，很快找到了荷魯斯。
    這位新晉的金刀伯爵現在正在忙著金刀領的建設計劃，在建設工地上跑來跑去，到處指揮著。
    當他看到卡裏恩走來時，連忙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塵土，滿臉笑容道:
    “十六先生，您看我這邊都規劃好了，隻等著施工了！”
    卡裏恩環視了一圈，回道:“很不錯，不過道路盡可能再留寬一些，金刀領今後將會是杜蘭特王國和羅薩帝國之間的交易中心，必須要保證交通的通暢！”
    “好的！”荷魯斯認真點了點頭。
    在卡裏恩的計劃中，霧郡會是率先進入全麵工業化的。
    不過戰爭結束後，霧郡的軍工產業會減少生產，產業的重心會轉向民用。
    到那個時候，會有逐年遞增的工業產品從霧郡生產出來。
    這些產品除了在杜蘭特王國內流通之外，也必須開拓新的市場。
    而羅薩帝國，就是卡裏恩下一個要開拓的市場。
    所以之前國王跟羅薩帝國簽訂合作協議、要讓出東郡的時候，卡裏恩當時就提了一個附加條件，就是要繼續機械神教成員經商便利。
    現在這個經商便利，已經隨著兩國合作協議的再次簽訂，正式生效了。
    所以卡裏恩的下一步，就是打通一條進入羅薩帝國的商道。
    而東郡，就是最好的貨物轉運站。
    一方麵，東郡已經隸屬羅薩帝國，可以同樣羅薩帝國的內部區域；可另一方麵，卡裏恩又在東郡這裏布置了大量的後手，其中金刀領就是最重要的一步棋。
    “十六先生，除了建設貿易城鎮之外，還需要我在金刀領做什麽嗎？”荷魯斯詢問道:“真的不在金刀領傳播機械神教嗎？”
    搖了搖頭，卡裏恩語氣加重回應:
    “信仰方麵完全不要去幹預。羅薩帝國接管東郡，看重的就是這片地方的信仰之力。你如果傳播機械神教的話，反而會觸碰他們的利益。
    “現在機械神教不需要那麽多信仰之力，需要的，隻有貿易！不停地擴大貿易就行！”
    荷魯斯重重點頭表示明白，對於十六先生的吩咐，他一直都是認真去執行的。
    簡單巡視了一遍金刀領，確定這座未來的貿易城鎮規劃沒有問題之後，卡裏恩才對荷魯斯問道:
    “對了，你們上次發現的龍人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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