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陸小白的一往情深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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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麵跟進了的鬱少思聽到陸小白這句話,差點兒噴笑出聲。
    眼角的餘光瞅見弟弟朝自己投來了不悅的目光,鬱少思立馬斂了笑,貼心的替兩人關上病房的門,去醫生辦公室找醫生了解情況去了,將空間留給夫妻兩人。
    病房內霎時間安靜下來,就連埋頭在鬱少卿懷裏哭的陸小白都沒有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鬱少卿收回目光,望著懷中的女人,麵色柔和了下來。
    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你哭什麽,我沒事,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陸小白抬起頭,臉上還掛著眼淚,小臉紅彤彤的,“誰擔心你了,我在哭我又守活寡了而已……你趁我醉酒強了我,我都不記得是什麽感覺了。”
    鬱少卿:“……”
    很好,少女……不,小少婦,你不記得了真的很好。
    鬱少卿輕呼了口氣,拍了拍自己右腿那邊方向的位置,“床頭搖下來。人上來。”
    陸小白盯著鬱少卿看了好一會兒,聽話的從他懷裏出來,繞到病尾將床頭搖平,走到病床的另一邊,蹬掉腳上的拖鞋怕了上去,鑽進了被窩裏。
    這個病房是高級vip套房,有小廚房有軟沙發,床也不是普通病房的那種單人床,而是一張一米八的席夢思大床,睡下兩個人綽綽有餘。
    現在雖然是夏天,但是病房內空調開得很大,吹久了不蓋棉被會感冒。
    陸小白枕著鬱少卿的右臂,在他懷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側身抱著他,這會兒見鬱少卿真的沒什麽事,一顆心懸下來後就開始嘀嘀咕咕起來:“你嚇死我了,搞得我以為我剛從少女變成少婦,又立馬變成真寡婦了。”
    守了六年的活寡,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突然之間告訴她她喪了偶變成了真寡婦,不說她喜歡這個男人,就是她不喜歡她也會瘋掉。
    這特麽的簡直太可怕了好嗎。
    鬱少卿被陸小白枕在腦袋下的手臂屈起,攬住了她的肩膀。
    兩人一時間誰也沒有再說話,就這麽靜靜的相擁著。
    鬱少卿昨晚整夜沒睡,這會兒又折騰了這麽一出,早就累得不行了。
    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困意就卷襲而來。
    將熟睡之際,身邊的開了口:“鬱少卿,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昨晚的事情啊?”
    鬱少卿一個激靈,睡意立馬沒了大半。
    微微側過頭,垂眸對上陸小白好奇的雙眼。
    心中暗想:我特麽告訴你不我就不是人。
    鬱少卿重新閉上眼睛,一臉倦意道:“別跟病人說話,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哦。”陸小白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雖然她還是很好奇,不過眼下還是她男人的身體比較重要。
    萬一真的壞了,她這輩子的性福就真的沒了。
    ……
    鬱宅。
    聽到陸小白說要過來,大白搬了張小凳子,問鬱夫人接了手機,就坐在了宅子門口,一整個下午都沒有挪開半點兒。
    直到天色開始暗下來的時候,鬱夫人看不過去了,勸道:“大白,你媽媽說不準有什麽急事暫時沒能過來,我們還是進屋裏去等你媽媽吧。”
    “有什麽急事。”大白的語氣很平靜,低頭看著手機的小臉卻悶悶的,眼眶也微微泛紅,“她這個大騙子,說好了要來看我的,現在連電話都不接。”
    鬱夫人看著倔強的大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這孩子的性子實在是太像陸小白了,要不是她沒見過陸小白懷孕,都要以為大白就是她親生的了。
    手裏的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大白看著黑掉的屏幕,仍舊沒有抬頭,隻是這次說話的時候,聲音裏染上了哭腔:“別以為我人小不知道,自從鬱叔叔回來以後,媽媽都不怎麽關心我,不愛我了,她眼裏隻有鬱叔叔。”
    聽著孩子委屈的話,鬱夫人眼眶微微有些泛酸。
    想要安慰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小白執著於自己的小兒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作為母親,她很高興自己的兒子能有個這麽好的姑娘無怨無悔的喜歡著,可是作為姑姥姥,她希望小白能得到幸福。
    可即便她希望又如何,人還不是一頭紮進去不肯回來。
    別的不說了,現在看著大白委屈,她真的覺得自己的小兒子是個混蛋。
    鬱夫人牽起大白的手,微紅著眼眶溫聲對他說:“大白,你媽媽沒有不愛你,她很愛很愛你。”
    大白仰起頭怔怔的看著鬱夫人。
    鬱夫人微微一笑,牽著大白往屋裏走,邊溫聲和他說這些年來陸小白是怎麽將他養大的,吃了多少苦,為了他連工作都不去找呆在家裏守著他之類的話。
    這些話對於做過母親的人來說很正常,但大白是第一次聽。
    聽得入迷,聽得逐漸就忘了生陸小白的氣,甚至還心疼起自己的媽媽了。
    ……
    天完全暗下來的時候,陸小白睡得迷迷糊糊的被餓醒了。
    睜開眼睛看了麵前近在咫尺的俊臉好一會兒,意識回籠,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是在什麽地方。
    男人低低沉沉的聲音傳來:“醒了?”
    陸小白輕應了聲,“餓了。”
    鬱少卿沒有說什麽,探手過去將燈打開,又按下了護士鈴。
    不一會兒,有護士推門進來。
    護士小姐姐看了眼躺在床上相擁的兩人,紅了紅臉,但她沒忘了自己的職責,“請問先生是有哪裏不舒服嗎?”
    鬱少卿點了點頭,“餓了。”
    護士小姐姐:“……”
    等護士小姐姐離開病房後,陸小白忍不住戳了戳鬱少卿的臉。
    鬱少卿抓住她的手,“別撩我,我是病人。”
    陸小白:“……”
    誰特麽想撩你這個病人了。
    陸小白一臉鄙夷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念及他是病號,不能讓他傷了身子還傷了心,好心沒有打擊他,隻是道:“你現在睡飽了,是不是該跟我說說昨晚的事情了。”
    鬱少卿有氣無力的歎了口氣,收回被陸小白枕得有些發麻的手。
    要不是他打了石膏的左腿正被架著,他真的想背過身去,不想麵對這個老提糟心話題膈應他的小少婦。
    眼角的餘光瞥見小少婦還在看著自己,望著白花花的屋頂,麵無表情道:“餓,不想說話。”
    醫院樓下就有個專用食堂,沒一會兒護士小姐姐就將兩人的飯打回來了。
    陸小白接過飯盒,道了聲謝。
    護士小姐姐輕應了聲,看了眼鬱少卿,微紅著臉離開了病房。
    女人的直覺很敏銳,例如這個時候,陸小白看到有別的女人在肖想她的男人,即便她現在很餓,她也不太想吃那個護士小姐姐打上來的飯菜了。
    她怕她毒死她,謀取正室之位。
    鬱少卿見陸小白站著不動,擰了擰眉,“呆在那裏做什麽,不是說餓嗎,還不快點過來吃飯。”
    陸小白撇了撇嘴,走回病床旁,將餐盒放在床頭櫃上,去床尾將床頭搖起,幫鬱少卿架起餐板,把其中一個餐盒放在他麵前。
    照顧好鬱少卿這邊,陸小白才挪著凳子坐在床頭櫃前,開始吃自己的那份飯。
    吃飯的整個過程中,兩人誰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醫院食堂的飯菜味道很一般,陸小白吃了一半就沒法安慰自己吞下去了。
    耐心的等鬱少卿吃完,起手收拾餐盒,放下餐板。
    再次回到病床旁的時候,手裏還端著一杯溫水,遞給鬱少卿。
    陸小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著病床上喝著水的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神情變得有些恍惚。
    從小到大,她身體一直很好,住院的次數很少,印象中似乎就隻住過三次醫院。
    第一次是因為爸爸去世那年,她傷心難過不吃不喝,後來高燒不退住了一個星期的醫院。
    第二次是以為不肯放棄鬱少卿,被她娘揍了一頓,鬱少卿送她來醫院。
    第三次是鬱少卿出國,她在雪地裏凍了很久,被紀臨安送來醫院。
    除了第一次住院算得上是人生裏必備的過程,後麵那兩次住院就顯得她有點兒自作自受了。
    她為了一個男人兩次進醫院,那個男人都沒有伺候過她,現在他住院了,她懸著一顆心在這裏死守著。
    說心裏一點兒都不難過,一點兒都沒有覺得不服氣不平衡,那是不可能的。
    等鬱少卿喝完水,陸小白一言不發的從他手裏接過杯子放在床頭櫃上。
    去櫃子裏翻出一個枕頭一床被子,往沙發的方向走去,“今晚我睡沙發。”
    鬱少卿看著突然之間情緒說變就變的陸小白,微微眯起了雙眼。
    “陸小白。”
    “幹嘛。”
    “過來。”
    “幹嘛。”
    “過來。”
    “……”
    陸小白將枕頭放好被子鋪好,不慢不緊的走回病床旁,居高臨下的看著病床上的男人,麵無表情的說:“我知道開了葷的男人刹不住車,尤其還是老男人。”
    說完這裏,頓了頓,才繼續說:“雖然你昨晚讓我除了疼以外沒別的感覺,我也還是想再體驗一把……但是,你這段時間還是死了這條色心吧,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鬱少卿:“……”
    見鬱少卿不吭聲,陸小白撇了撇嘴,“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鬱少卿抬起頭,似笑非笑,“你都說完了,我還說什麽。”
    陸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