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天台紅衣女人的事情隨著第一場入學考試的到來漸漸消弭。
    “張彤……張彤……”
    “啊？怎……怎麽了？”
    “怎麽感覺我像會吃人的妖怪似的，我就想問你這個數學題的解法呢。”
    林清河將試卷在張彤眼前晃了幾晃，張彤方才反應過來，但是看向林清河的眼神不住閃躲。
    林清河疑問，心裏也反複琢磨。
    這段時間，林清河感覺到同桌張彤和後桌白苗的不尋常處，以前張彤挺熱情的，但是現在經常發呆，而且也不願理會林清河了。
    至於白苗的話……
    林清河覺得是個難纏的主，好像在她身上裝了追蹤符紙一樣，林清河在哪，一分鍾不到她必出現。
    “張彤，上廁所嗎？”
    “不去。”
    剛剛考的語文，這下半場就是數學，林清河利用空檔時間想抓緊上個廁所。
    她趕緊跟張彤問了題目，就匆匆撕了紙去廁所，平時廁所也不堵，但是考試前後就很堵。
    林清河沒辦法，就往王富貴那層樓跑去，那邊的廁所希望不堵吧。
    剛上完廁所，從廁所裏出來，就看到王富貴在洗手，黑皮高個在一眾學生裏就是突出。
    林清河本來不想招呼，結果王富貴眼睛精，看到她了。
    “嗨~”
    “嗨~”
    “語文考的怎麽樣？”
    王富貴咧著大嘴傻笑，一手輕拍在林清河頭頂上。
    林清河有點生氣，但是抬頭看到王富貴彎彎的笑眼給了回應，又偷摸摸的說“大馬猴”。
    這話自然王富貴沒聽到，當然了，她也不怕他聽到。
    “語文大差不差沒問題，就是怕一會考的數學，那才是拉分項呢，哎。”
    林清河還是比較在意成績排名的。
    她摸了下王富貴剛剛拍過的頭頂位置，歎了口氣。
    “你那個同桌不是挺厲害的嗎，讓她給你多估點考題。”
    “我去，你以為她是出卷老師呢，再說了，一會就考試了，也來不及了。”
    “哎~你師父沒教你啥考試一點通的那種符紙啊之類的？”
    “你想啥呢？”
    “也是，你可是考霸哎。”
    王富貴齜個大白牙在空中比劃比劃，林清河也分不出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就鼓著嘴朝王富貴白一眼，甩了甩手上的水漬轉身就要走。
    “咳~清河……我們不是故意聽的……白苗，我們上廁所吧。”
    “清河好巧啊，你也上廁所啊，你要來的話剛剛怎麽不喊上我一起？”
    “哎，這不是王上嗎，哇塞，你也在啊？”
    才出洗手間的牆邊，林清河就看到站在牆外的張彤和白苗，看那腳步並排站的姿勢，也有一小會了，關鍵是白苗還俯著腰，被林清河看到了，腰才直起來。
    “你們這是幹嘛呢？”
    林清河沒理會，倒是王富貴皺著眉無語說。
    王富貴感覺自從第一次碰到這個白苗後，好像到哪都能碰到她，關鍵是還不是正常正經讓人舒適的碰麵。
    “哎呀王上哥哥，看到你好意外啊，沒想到我們這麽有緣分。”
    “嘖嘖，大姐，你嚇到我了。”
    白苗嬌滴滴地說，邊說還擺出一副純情高中生的模樣，手絞著頭發絲。
    王富貴小名叫王富貴，戶口上登記的大名叫王上，這個名字也被曹師傅吐槽過太過大氣，要麽是王大仁不懂事給孩子起了這麽個名字，要麽是另有所圖。
    王富貴本來就對自己名字不滿意，又聽到白苗這麽喊自己，一臉嫌棄地捂著臉。
    “清河，造孽啦，咱們趕緊走吧。”
    王富貴無視白苗撒嬌的模樣，拉著林清河的手就要走。
    而一旁的張彤對於偷聽別人說話有點不知所措。
    林清河和王富貴說的話，對於其他同學來說也就是開玩笑的程度，但是對於張彤來說，必須會當真的。
    “對了，清河，會有那種讓人一瞬間變天才的符嗎？你會用嗎？”
    林清河跟張彤擦肩而過的時候，張彤突然問了這麽一句，也不等林清河反應，又自顧走了。
    很快月考結束了，要出成績了。
    成績也就隻算三門總分，小科都是以abcd分高低的，相比成績排名來說不占分。
    林清河看到排名榜的時候還是挺驚喜的，新校學生參差不齊，而她在沒有接受過補課的情況下，能在全年級1000多名學生中脫穎而出，進前三十還是可以的。
    她又大致掃視了一遍，張彤算是學霸了，在年級前十內也算意料之內。
    林清河本來覺得看到自己排名也就可以了，結果心裏總覺得有事，就多看了兩遍，在第101novel.com1的位置上看到王富貴的名字。
    “好家夥。”
    林清河不經感歎，王富貴進步這麽大嘞。
    擠過來看成績的學生越來越多，林清河竊喜來的早，看到了成績也就要脫身回班級了。
    教室裏學生不多，林清河一眼就看到張彤和白苗竊竊私語。
    林清河徑直走到二人身邊，開口笑問“怎麽都皺眉呢，有什麽開心事情嗎?”
    看到林清河出現，二人立馬閉嘴。
    張彤低頭看書，白苗回到自己位子上，欲言又止，林清河挑眉示意她有啥說啥。
    “那個，哪裏有賣成績變好的符紙啊？”
    白苗問出口，林清河瞥了眼張彤，張彤依舊低頭看書。
    林清河嗤笑“哎呀你還真信啊，要是真有這東西，遍地都是三好學生。”
    過了沒兩天，班主任就開始要根據成績調位子，好學生可以自動挑選位置和同桌，林清河看著張彤成績好，還是想跟張彤坐一起。
    她也感覺到自己跟張彤這段時間情況不對，就時不時給張彤送點吃的喝的。
    然而分座當天林清河提出合坐時卻被拒絕了。
    張彤的理由是想自己一個人安心學習，張彤自己帶了張單人桌，坐在講台旁邊那個狗都嫌的位置。
    徹底讓林清河死了心，林清河心裏一萬個離大譜和不解。
    林清河就要找張彤問清楚，結果卻看到了班主任身後若隱若現的黑氣，遲疑住了。
    林清河以為看錯了，先前都是好好地，結果班主任分完座出去一趟，再回來時，身上蘊著一團黑氣。
    林清河不會看麵相，卻能明顯感覺到班主任的臉色不好看，胖胖的臉上藏著不易察覺的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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