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給紅包啊？”
    “我說話還能騙人不。”
    王院長拍著胸脯保證，林清河心中了然，指著王院長頭上那搓呆毛上的黑氣就要說話，門口走過來個村民，林清河看了看村民一眼，眼神示意王院長悄咪咪地說。
    “你還真是因為中邪了。”
    王院長聽了是目瞪口呆，林清河反而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又指著自己的右眼說“你不是沒見過我的本事，我這眼特殊，我能看到你頭上有股黴氣。”
    至於這黑氣是不是讓王院長倒黴的主要原因，林清河不好說，但是這黑氣絕對會讓人倒黴的，也算是附屬原因吧，能解決掉黑氣，自然也能讓王院長前途稍微光明點點。
    “哎呀，我是信你的，我父母也沒了，老婆也跑了，再不找人看看，這手頭僅有的錢也要沒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王院長，裏頭還有醫生不？我來看看腿。”
    “有的，你進去找。”
    門口走進來一個絡腮胡壯漢，聞著身上味道，一股血腥味，左腳有點跛，林清河看見這壯漢身後跟著一圈深黑黑氣，這黑氣卻隻管遠遠跟著他，並不敢靠前，再結合這人身上的血氣，十有八九是個殺豬宰羊的，這樣的人身邊跟著許多怨魂，但是怨魂靈氣低，並不敢纏上殺豬匠。
    林清河一轉頭驚奇發現，王醫生頭頂的那搓黑氣不見了，等那個壯漢進屋了，黑氣又悄然螺旋著從王院長翹起來的呆毛根部冒出來。
    林清河心裏發笑，還挺有意思的。
    “回頭等我媽水掛完了，我就上你家看看。”
    林清河也不知道王院長頭上的黑氣哪裏來的，但聽王院長說是某天在家裏睡醒之後才發現的，那多少跟家裏有點關係，林清河決定先去他家裏碰碰運氣。
    等了三個小時，林媽的水才掛完，林清河跟王院長打了招呼就攙著林媽往家去。
    雖然年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但是家家門前喜慶的跡象還沒消散，紅燈籠紅對聯，反而到了自家門前顯得蕭條冷清起來。
    家門上過年時候林爸貼著的春聯早已被撕掉，白色的空白聯蓋住了匆匆撕掉的沒抹去的撕痕。
    林媽到家門口腳步頓了下，抬頭看著門上的聯子，眼圈微微泛紅，林清河心中也十分動容。
    “媽，我也快開學了，到時候您一個人在家要多注意點。”
    “嗯。”
    “啪。”
    “哎呀~”
    林媽伸手要抹眼角的淚水，她手剛一抬到與眼一齊的位置，一坨稀薄的鳥屎落在她的手背上。
    林媽嫌棄地示意林清河從她的口袋裏翻出方巾，讓林清河幫她擦拭掉。
    “人要倒黴了，連路過的麻雀也要欺負她一下。”
    “媽，我給你擦擦。”
    “味都散開來了，趕緊給我扶屋裏衝衝吧。”
    “行我扶您，慢點慢點。”
    方巾一擦，屎味徹底散開，林媽遠遠抬著散著鳥屎味道的手就要往屋裏衝，林清河進屋前朝頭頂四處打量，家門口不遠的樹梢上站著隻黑鳥衝著他們的方向就“呱呱”叫。
    林清河就抬眼看了黑鳥一眼，心中發悶。
    等林媽洗漱好了，林清河就坐在小凳子上盯著門口，林媽察覺出林清河有事，她輕輕挪動被摔倒的那隻胳膊，臉上忍著疼。
    林媽說“清河，我知道你有事情，你看媽胳膊還是能動的，就是有點疼，還沒生孩子疼呢，你先去忙吧。”
    “行媽，那你自己注意點，我晚點再回來。”
    林清河也不含糊，簡單給林媽和自己弄了點吃的，再見林媽跟前事情也弄妥當了，林清河起身出門。
    外頭天色還早，她要先趕回家把帆布包背上，裏頭都是她師父留給她的家當，專門用來處理事情的工具。
    林清河到小屋門前的時候，看到黃老三和陳溫和就站在門口等著，黃老三看到林清河回來了，激動地上前拉住林清河的褲腳。
    “清河啊，沒事吧？”
    “沒事。”
    “現在剛年後，地麵化凍，稍不留意就容易跌倒。”
    “沒事就趕緊進屋歇歇吧，我跟陳溫和給門口等你好幾個小時了。”
    陳溫和笑嗬嗬地跟林清河安慰，他們都擔心林清河因為父親去世，母親又受傷太累。
    林清河嘴角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搖頭說“沒事”。
    “對了，我一會要出趟門。”
    林清河說著就進屋去拎包，陳溫和看到林清河拎著的是帆布包，心中了然，他跟黃老三對視一眼。
    黃老三說“能有什麽急事，你就先休息兩天吧。”
    “是啊，以後這類事情還是少沾點好。”
    “我也不想啊，可是媽媽還生病，家裏也沒經濟來源，我還在上學，就隻會這個手藝了，多少賺點，你們不都說我是陰神轉世嗎，魑魅魍魎見了我不得嚇得抱頭鼠竄？”
    李清河拎著包站在門口笑嘻嘻地開玩笑，本就巴掌大的臉現在看著兩頰消瘦許多，卻多了些清麗堅韌的感覺。
    陳溫和知道林清河說的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也不阻止了，就點點頭。
    “清河，我們跟你一起去吧？”
    “行吧，反正有你們也算有個照應。”
    黃老三快速地從屋裏拿出瑪瑙鐲子遞給林清河，林清河鐲子剛戴手上，陳溫和就附身進去。
    一人一黃狼子就往平安村的王院長家去。
    等林清河到的時候，王院長已經在家門口候著了，頭頂的那頂呆毛迎風不到。
    王院長家也算是村裏蓋得不錯的三層小洋房了，光是肉眼看去也算是不錯的家庭。
    “清河啊，這怎麽看呢？”
    “王院長，麻煩你帶我到你家四周轉轉，我先從風水看起。”
    “好好，來，我給你們引路。”
    王院長堅信不疑地帶著林清河從房前轉到屋後，林清河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跟在林清河身邊的黃老三一臉古怪的看著林清河，又兩三下跳到林清河的肩頭，用隻有李清河才能聽到的聲音質疑。
    “師父，您裝神弄鬼呢？你會風水？”
    林清河吐個舌頭“稍微裝點。”
    太輕鬆就解決掉也不太好，稍微裝點，為以後的發展打下堅實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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