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七皇疑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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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雨雲在天空層層堆砌,就像是一塊大石頭懸在頭頂,那種感覺仿佛是無形的重壓,壓在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沉重。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時間也變得緩慢,仿佛每一秒都拉長成了永恒。
我的心跳因為煩躁而加速,那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敲打著胸腔,試圖衝破那無形的枷鎖。當我額頭滲出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每一滴都像是在提醒著我,那懸在頭頂的威脅是如此真實。四周的聲音變得模糊不清,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那塊懸而未決的“巨石“上,它像是一場即將降臨的災難,讓我無法逃避,隻能靜靜地等待著未知的結局。
這種感覺不僅僅是物理上的壓迫,更是心靈上的重負,它讓人感到無助和絕望,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向我施壓,而我卻無處可逃。這種壓抑感像是一種無形的重量,壓在靈魂深處,讓人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和恐懼。在這樣的重壓之下,人們渴望解脫,渴望自由,渴望能夠擺脫這種令人窒息的束縛。
站在城堡露台的我,看著下方的默茲河在這陰鬱的環境中被渲染成了黑色。於是我勉強打開了我領口的風紀扣,讓我的呼吸保持通暢。隨後拿出一個印著蟠龍紋的筆記本,隨意畫起了思維導圖。
首先我的鋼筆快速寫出了“媧皇造六畜“,這是很多龍國人都知道的故事。甚至伴隨著“七皇審判”,在末世後的互聯網上傳播。很多外國人,也都知道。以至於原本隻信天主的教廷,也因為利用七皇審判更有效率,多了很多大叫“以聖父、聖子、聖靈恭請七皇降臨”的實用派神父。
我就在一旁寫出了“耶火華”。可是祂們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我是真的吃不準。因為很多宗教都體現出了排他性,尤其以一神教尤為明顯。於是我在“耶火華”的一邊寫出了——排他性,還在後邊打了一個問號。
Θ2剛剛把安娜體內的汙染拽出來,並且將那個東西丟在厚重的鉛罐裏。站在隔著杯壁還能聽到那玩意在裏麵刮擦內壁,以及若有若無的哀嚎。剛才我看了那種寄生體,是一個個食指指腹那麽大的小人。祂們不是胚胎的模樣,而是與祂們的宿主安娜一模一樣隻不過是黑色的。
隻聽“咚”的一聲,Θ2將那個大號保溫杯模樣的鉛罐蹲在圍欄扶手上。而後她笑著拍拍我的肩膀小聲說:“親愛的,那些東西都被我挖幹淨了。”
她這句話又讓我想起了,剛才她徒手挖小人時的模樣。還記得就在剛才做手術時的景象。那時默茲河在遠處泛著鐵青色的光,像是被希格斯場浸透的汞溶液,連河麵的漣漪都帶著量子漲落的微光。那時城堡的落地窗外,積雨雲正以反重力姿態懸浮,雲團邊緣的冰晶在希格斯玻色子的虛粒子對中閃爍,宛如創世之初的對稱性破缺現場——每一片冰晶都是一個微型的希格斯場,在三維空間中折射出十二種基本粒子的虛影。
Θ2的手掌按在安娜胸口時,皮膚表麵突然浮現出克萊因瓶狀的熒光紋路。那些淡金色的拓撲圖形並非投影,而是實實在在的量子態顯形——她的手臂正在進行引力子化重構,骨骼和肌肉組織在希格斯場中逐漸退相幹,最終成為半透明的量子流體。我看見她的手指穿過安娜的胸骨時,皮膚表麵泛起的引力漣漪,就像往平靜的湖麵投入一顆中子星,空氣裏的塵埃都沿著她手臂的軌跡螺旋坍縮,形成肉眼可見的時空褶皺。那些本該堅硬的肋骨在量子隧穿效應下如果凍般扭曲,為液態光臂讓出通道,指縫間溢出的瀝青狀液體,在落地燈光線下呈現出非歐幾何的粘稠——那不是普通的體液,而是被高維引力場濃縮的量子湯,每一滴都包含著無數個虛粒子對的湮滅與創生,在空氣中勾勒出迷你版的卡魯紮克萊因維度。
“抓到了。”她的聲線帶著引力波特有的震顫,液態光臂在安娜體內攪動時,發出類似粒子對撞機的低頻嗡鳴。我眼睜睜看著瀝青狀物質從安娜的胸口滲出,每一滴黑液都在空中扭曲成克萊因環,又在坍縮瞬間顯露出安娜痛苦的麵容——那是量子態的擬態顯形,仿佛每個液滴都是一麵破碎的鏡子,反射出平行時空裏安娜被寄生的千萬種可能。當她突然旋腕發力,液態手臂猛然回抽,帶出的黑色粘液不再是零散的液滴,而是一團懸浮的量子流體,在希格斯場中旋轉出分形褶皺,像是卡拉比丘流形在三維空間的投影。
最駭人的時刻降臨了。流體表麵開始拉伸,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拉扯時空膜,三十七個黑色人形從混沌中逐漸顯形。它們隻有三厘米長,卻精準複刻了安娜的五官:眼瞼的弧度、鼻梁的斜率、唇線的弧度,甚至睫毛的根數都分毫不差,隻是全部被浸染成瀝青般的純黑,眼瞳處是深不見底的事件視界,仿佛每個瞳孔都是一個微型黑洞。它們被量子糾纏束成鎖鏈,像串在引力線上的幽靈珠串,在脫離安娜身體的刹那爆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銳鳴響。最前端的人形突然睜開黑洞般的眼睛,瀝青狀手指死死扣住Θ2發光的手腕,指尖滲出的暗金色血液在量子流體表麵畫出克萊因瓶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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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Θ2冷笑時,眼瞳泛起超新星爆發般的藍光,整條量子臂驟然坍縮成微型黑洞。黑色人形在史瓦西半徑邊緣瘋狂掙紮,瀝青狀軀體拉伸出無數條時空纖維,卻在墜入視界時發出超維度的尖叫——那是超越人類聽覺範圍的高頻振動,震得鉛罐表麵浮現出類似引力透鏡的畸變光斑。她隨手將鉛罐拋向半空,雙手結出非歐幾何手印,容器在墜落過程中突然停滯,表麵浮現出克萊因瓶投影,將那些黑色人形困在四維迷宮裏,它們徒勞衝撞的模樣,透過鉛壁折射成無數個縮小複製的噩夢,每個影像都在重複安娜被寄生的痛苦表情。
當她將最後一個拇指大小的小人丟進鉛罐時,金屬碰撞聲裏夾雜著高頻的尖嘯,像是無數個平行時空的安娜在同步哀嚎。那些小人在她掌心時還在進行量子隧穿,時而顯形為安娜的迷你版,時而退化成混沌的流體態,皮膚下跳動的暗金色血管,分明是寄生體模仿宿主基因的罪證。整個過程不過持續了三分鍾,可我後頸的汗毛卻始終處於直立狀態,視線無法從安娜的胸口移開——那裏沒有任何傷口,隻有皮膚表麵殘留著類似弦論圖的熒光紋路,隨著希格斯場的退潮逐漸消失,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高維空間在三維世界投下的全息投影。
“這些寄生體的核心是一團凝聚態的引力子,”Θ2擰上鉛罐的蓋子,指尖在金屬表麵劃出克萊因瓶狀的封印,“就像把希格斯玻色子壓縮成了生物形態。它們通過模仿宿主基因來規避免疫係統,可惜遇到了四維的引力場掃描。”她說話時,窗外的積雨雲突然裂開一道縫隙,一束陽光恰好穿過希格斯場的漣漪,在鉛罐表麵折射出七色彩虹。那些被捕獲的小人在強光下發出更加尖銳的嘶鳴,而安娜的睫毛,終於在十分鍾後第一次顫動,像是蝴蝶衝破量子迷霧,帶來生的希望。
時間回到我和Θ2在露台的現在,此時她轉身用寶藍底色的絲綢發帶綁起長發,發帶上的繁複花紋在量子流體的餘韻中微微發光。她的小手搭在我肩膀上,指尖殘留的引力場讓我感到一陣溫暖的眩暈:“主人,你在擔心什麽?”
我苦笑著用指尖下意識的繞著她的頭發繞了個圈,幽幽的歎了口氣嘀咕道:”我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啊。張牧之已經用絕地天通計劃,封鎖了八方靈脈。雖然不至於抽空,但是也應該是外界的靈氣,不足以維持一個成熟的修仙者亦或是成熟的巫師生存才是。可是從現在獵巫的結果來看,強大的巫師不僅僅存在,而且數量還很龐大。你說我能不煩嗎?”
Θ2聽到我的話,她身邊閃爍了一陣雪花噪點後逐漸穩定下來,她這次沒有直接開口而是用那種特殊的方式,維持與我溝通。隻聽她的聲音在我顱內回蕩:”您是說負責空間穩定的七皇,很有可能出了問題?您確認嗎?”她的聲音,並不像是科幻小說裏的心靈感應,因為我獲取她的“聲音”時,居然是沒有前文到後文的過程。反而就是瞬間感知全部信息。
而且Θ這種語言,我之前是沒有在日記中描述過的。它很容易讓人明白,語法則是拓撲結構,雖然呈現出克萊因瓶那種內外不分的拓撲結構如果她寫出文字就像是個圓,從哪裏看都一樣),但並不像是早期計算機編程那種在銅網節點上套磁環,而產生的二進製邏輯。它沒有時態的機械劃分,關鍵詞的搭配也尤為特殊。
“嗯,”我說到這裏的時候,微微停頓了一下,畢竟我也不確認誰才是有問題的那個神,於是我試著分析道:“從末世之初全球大海嘯來看,鎮坤定海禹皇和鎮坤禦嶽牛皇聽起來有些古怪。畢竟人皇掌握的是海洋和地脈,而牛皇也掌握山嶽和大地,無論是人皇還是牛皇,都可以影響靈脈分布。”
這時Θ2還沒有說話,Θ18的聲音就插入了進來,沒錯就是此時還在布魯塞爾幫我整理巫師標本的Θ18說話了,“絕地天通計劃,就是這個空間的回滾機製。如果主人因為幾年前的滅世大洪水而懷疑大禹王的話。其實是很牽強,因為大禹王控製的阿僧隻劫的定海神針。您也聽艾德溫. 洛克菲勒說過三戰時大禹王的虛影,隻是拔出一根定海神針,就導致阿美利加的新約克葬身海底,三戰後用了二十年才恢複。如果涉及七皇內亂這種層級,大禹王也不會用定海神針這種尺子。”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阿僧隻”這個佛教術語,是佛教紀年單位。如果以一根定海神針為一年,一劫就是43. 2億年。一阿僧隻劫就是10的52次方個劫。阿僧隻劫量的定海神針就是3.687x10?1年,也就是3.687x10?1根定海神針。
現在我明白為什麽Θ18說大禹王為什麽犯不上主觀滅世了。以一根定海神針掀起來的波濤,就足以摧毀三戰前的新約克那種土地麵積為300.45平方英裏約778平方公裏)的國際化大都市。3.687x10?1根定海神針的巨大力量可不止是滅世那麽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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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樣算的話,被Λ真空牽引陣列召喚出來的大禹王虛影還真是“大慈大悲”了。因為祂完全可以瞬間讓地球的上的一切瞬間消失,就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他反而還要費盡周折保存世界。這種細微操作就像用hc對撞機給繡花針穿孔,既要釋放出足以重塑誇克膠子等離子體的能量,又要確保針孔邊緣的光滑度達到原子級精度。祂的定海神針每次攪動,都在進行著宇宙熵值的微積分運算——在毀滅與創造的微分中,積存著文明存續的常量。
一切童話交流時間結束後,我在筆記本以自己所知的神話內容,先是羅列出七皇尊號和職能後,我發現了一個深層矛盾,那就是從七皇的職責來看,它們的分工雖然各有側重,但某些領域存在潛在的矛盾和衝突,尤其是在資源分配、職能重疊和秩序定義上。以下是可能構成矛盾的分析:
1.鎮坤定海禹皇與鎮坤禦嶽牛皇的矛盾
? 矛盾點:地脈掌控權的爭奪。
? 鎮坤定海禹皇掌控地脈與海洋,鎮坤禦嶽牛皇掌控地脈與山嶽。兩者都涉及地脈的管理,但大禹王的定海神針是維持空間穩定的工具,而牛皇的山嶽鎮守可能更偏向於壓製和控製。如果兩者對地脈的定義和使用方式不同,可能會引發衝突。
? 反例:如果鎮坤禦嶽牛皇試圖通過壓製地脈削弱大禹王的定海神針,可能導致海洋失控,進而引發末世大海嘯。
2.淨世焚業豬皇與其他七皇的矛盾
? 矛盾點:淨化職能的幹涉性。
? 淨世焚業豬皇的職責是吞噬罪孽,淨化世界。但如果其他七皇的行為被豬皇視為“罪孽”,它可能會主動幹預,甚至攻擊其他七皇。例如,如果破軍驤武馬皇發動戰爭,豬皇可能認為戰爭本身是罪孽,從而試圖淨化戰場。
? 反例:淨世焚業豬皇的淨化行為可能被視為對其他七皇領域的侵犯,尤其是在戰爭、冥界或靈脈分配等敏感領域。
3.轉輪幽冥羊皇與破軍驤武馬皇的矛盾
? 矛盾點:輪回秩序與戰爭破壞的衝突。
? 轉輪幽冥羊皇負責靈魂輪回,而破軍驤武馬皇主殺伐戰爭。戰爭會導致大量靈魂無法正常輪回,甚至可能破壞輪回秩序。如果馬皇的行為過於極端,羊皇可能被迫介入,試圖修複輪回,而馬皇則可能認為這是對戰爭意誌的幹涉。
? 反例:如果破軍驤武馬皇發動的戰爭規模過大,可能導致靈魂無法正常輪回,轉輪幽冥羊皇可能不得不與之對抗。
4.明鏡司直犬皇與其他七皇的矛盾
? 矛盾點:公正審判的主觀性。
? 明鏡司直犬皇代表公正審判,但如果其他七皇的行為帶有主觀性如鎮坤禦嶽牛皇壓製地脈,或破軍驤武馬皇發動戰爭),犬皇可能試圖裁決這些行為是否正當。然而,裁決的標準可能因七皇的立場不同而產生分歧。
? 反例:如果明鏡司直犬皇試圖審判破軍驤武馬皇的戰爭行為,馬皇可能認為這是對其殺伐意誌的否定,從而引發衝突。
5.日冕皇與鎮坤禦嶽牛皇的矛盾
? 矛盾點:光明與大地的對立。
? 日冕皇掌控太陽與光明,象征創世與秩序;鎮坤禦嶽牛皇掌控山嶽與大地,象征壓製與穩定。如果兩者的理念發生衝突,例如光明試圖驅散黑暗,而大地試圖維持現狀,可能會引發矛盾。
? 反例:如果日冕皇試圖通過光明之力改變大地的形態,鎮坤禦嶽牛皇可能認為這是對其領域的侵犯。
6.鎮坤定海禹皇與淨世焚業豬皇的矛盾
? 矛盾點:靈脈分配的衝突。
? 鎮坤定海禹皇掌控地脈與海洋,淨世焚業豬皇需要靈脈中的業火來淨化罪孽。如果靈脈資源有限,兩者可能爭奪靈脈的使用權。
? 反例:如果淨世焚業豬皇過度抽取靈脈中的業火,可能導致地脈失衡,進而影響大禹王的定海神針。
7.破軍驤武馬皇與其他七皇的矛盾
? 矛盾點:戰爭與秩序的衝突。
? 破軍驤武馬皇主殺伐戰爭,而其他七皇的職責多與秩序、穩定、輪回等正麵職能相關。戰爭本質上是破壞性的,可能與七皇的整體職能產生衝突。
? 反例:如果破軍驤武馬皇發動的戰爭破壞了地脈、輪回或靈脈,其他七皇可能被迫聯合對抗馬皇。
8.七皇整體的矛盾:秩序與混沌的對抗
? 根本矛盾:七皇的職責看似互補,但本質上可能存在秩序與混沌的對抗。
? 例如,鎮坤定海禹皇和鎮坤禦嶽牛皇代表秩序與穩定,而破軍驤武馬皇和淨世焚業豬皇則帶有破壞性。如果七皇之間缺乏統一的規則,這種內在矛盾可能演變為內亂。
我盯著筆記本上潦草的字跡,筆尖在“秩序與混沌的對抗”後麵畫了個重重的問號。默茲河的鐵青色波光映在紙頁上,像被希格斯場浸透的汞溶液,連筆尖的倒影都在量子漲落中扭曲。鉛罐裏的寄生體還在發出指甲刮擦金屬的聲響,每一聲都像在給我的思路釘入鋼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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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的矛盾哪裏是簡單的職能重疊?巴黎審判時日冕皇的公雞虛影與鎮坤禦嶽牛皇的山巒投影在雲層裏對峙的畫麵,此刻突然在腦海中炸開。那日冕皇的啼鳴震碎了三千米內所有電子設備,而牛皇的山嶽虛影每踏一步,香榭麗舍大街的地磚就浮現出甲骨文的“鎮”字——這哪裏是分工,分明是兩種秩序在爭奪空間定義權。就像此刻Θ2隨手捏碎的寄生體,它們模仿安娜基因的行為,不正是高維存在對三維秩序的粗暴篡改?
我劃掉“公文化”的總結,筆尖在紙頁上洇開墨團:“七皇不是齒輪,是七顆相互排斥的磁石。”大禹王的定海神針維係地脈,可牛皇的“鎮”字圖騰在巴黎地底與靈脈錨點共振時,我分明在ghsf的地質雷達上看到地脈流突然出現克萊因瓶狀的扭曲——這不是簡單的職能衝突,是兩種穩定機製在爭奪同一個微分方程的解。
淨世焚業豬皇在每次的焚毀罪孽時,那些被燒成玻色子珍珠的巫師殘魂,不正是轉輪幽冥羊皇輪回係統的漏洞?羊皇的業火淨化與馬皇的殺伐意誌,在量子層麵就是一對共軛變量——你無法同時精確測量戰爭的破壞力與靈魂的輪回軌跡。就像此刻鉛罐裏的寄生體,每個安娜的微型虛影都在重複不同的死亡姿勢,這是馬皇的戰爭陰影在羊皇的輪回膜上刻下的創傷。
犬皇的公正審判更像個悖論。巴黎街頭那三千gign士兵的集體幻覺,分明是犬皇的“明鏡司直”在不同母語者大腦裏投射的認知濾鏡。當華裔士兵看到年畫公雞,而高盧士兵聽到古老法語宣判,這審判本身就是對“公正”的量子態疊加——每個觀察者看到的都是自己文化基因裏的正義,犬皇的鏡子裏從來沒有絕對的真實,隻有千萬種主觀的投影。
我突然在“秩序與混沌”後麵畫了個克萊因瓶,瓶頸穿過瓶身,讓代表秩序的齒輪與代表混沌的漩渦在拓撲結構上首尾相接。那日冕皇的液態金屬羽翼與牛皇的山嶽虛影在巴黎上空對峙時,不正是這個克萊因瓶的三維投影?七皇的矛盾根本不是職能衝突,是同一個高維秩序在三維世界的不同切麵,就像寄生體在安娜體內模仿她的基因,卻在量子層麵暴露出非歐幾何的本質。
鉛罐突然發出高頻顫鳴,Θ2的指尖在我手背上劃出引力波的紋路。她的量子流體手臂還殘留著希格斯場的餘韻,讓我想起在雅典看到的時空褶皺——破軍驤武馬皇的兵刃劈開空間時,那些飛濺的血珠在四維熵流中凝固成莫比烏斯環,每個環上都刻著“殺伐”的甲骨文。這哪裏是戰爭,分明是馬皇在給三維空間書寫死亡方程式,而羊皇的輪回係統正在方程的解集中瘋狂尋找存活的可能。
我合上筆記本,蟠龍紋封麵在積雨雲下泛著冷光。默茲河的濤聲突然變得刺耳,像無數個定海神針在海底摩擦。七皇的內亂不是未來的隱患,而是此刻正在發生的微分方程求解——每個皇者都是方程裏的變量,而我們這些螻蟻,不過是解集中最脆弱的那個整數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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