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空間猛犬(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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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小節:後院起火
Θ7之所以把我叫出來,是因為出事了,而且還出大事了。並不是因為孤星共和國,南非和羅刹國以及南方各國做了什麽,除了我和羅刹國有些矛盾,孤星共和國和南非也主要是因為人家家裏的巫師少,沒必要國際合作。反對全球獵巫除也在意料之內情理之中。
可是現在,就在我核心地區廬州僅有一江之隔的滁州那個花都和影都居然出現了《廢墟裏的星光》這部網劇。還是部反獵巫的網劇,其中多個情節,都是展現擁有人類情感的巫師如何被人追殺的。
我臨行前就囑咐過身為文化部長的張越,“要和文化界打好招呼,要讓知識分子知道全球獵巫並不是搞什麽全球爭霸。也要讓他們明白幫助別的國家獵巫,也就是幫我們自己。”
胡可兒看到我不說話,隻是在那裏用手指敲桌子。趕忙湊過來說,“廿無,你沒事吧。一個粗製濫造的網劇而已,真的沒必要... ”
“沒必要?”我直接站起來走到柳青麵前,“那群腐儒,已經用這種方式罵娘了!你告訴我隻是一部網劇?新宇就是讓你們慣壞了。張越,立刻把張越和我抓到昆巴哈爾來,居然惑亂軍心,老子要槍斃他!”
胡可兒作為我的機要參謀這麽久,還是第一次挨我罵,以至於嚇得她麵色慘白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她欲言又止的委屈樣。我心裏也有一絲不忍,於是我勉強恢複鎮定,輕聲安慰道:“可兒,不好意思我不是針對你,這次的事兒真的太讓我生氣了。”
就在這時金巧巧帶著柳青走了進來,柳青一坐下,就對金巧巧擺了擺手示意她出去,隨後等我把胡可兒扶起來才問道:”廿無怎麽了?我剛到門口就聽你要槍斃張越。”
我惡狠狠地對柳青說,“你他娘的給我閉嘴!家裏的都讓狗賊造反了!你這個憲兵總隊長居然問我怎麽了?廢墟裏的星光!”
柳青和我從末世之初就在一起,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吵架當然有過,所以被我罵了也不生氣。她眨了眨眼似乎在琢磨什麽,隨後笑道:“嗨呀,不就是把巫師拍得人性化了一點嗎?再說了,看網劇誰當真啊。”
我已經沒有那麽大火氣了,可還是說:“我給你說過多少遍了.... ”
“多看有用的書,多看知識類的書,多看工具書,別看沒用的垃圾,要有政治敏感性。對嗎?督帥大人?”柳青就這樣笑著接過了話頭,甚至還把我接下來要說的補充完整了,”那你還不聽話,那你還嬉皮笑臉的。”
柳青走到我背後,褪掉我的披風,解開我軍禮服的扣子,將我上衣交給胡可兒之後才對著胡可兒也擺了擺手,讓她離開。
這時我們的柳司令才笑著抱住我的肩膀,在我耳畔柔聲說:”要不要打青青的小屁屁啊?”
我雖然想笑,但還是枕著臉說:“別鬧,挺煩的。”
柳青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看我盯著她,才柔聲開解道:“哎呀,我懂,我懂。網劇那些破玩意,雖然粗製濫造,但是它的成本低,一旦相關題材的網劇火了。有人有錢的資本家就會加大力度跟上。到時候就會有宣傳更到位的,拍攝更精良的電影和電視劇問世了。而且在電影和電視劇問世之前,還會有大量的模仿者進行類似的拍攝,你是這個意思嗎?”
哎,青姐還是在用一個執行者的視角看問題啊。如果是身為機要參謀的胡可兒,身為私人秘書的金巧巧,甚至是身為齊魯省留守長官的李淑媛,內務部部長的舒雅用這種方式看問題,我也都會覺得很有眼光。
可青姐是督帥府真正的女主人,她不能像是曆朝曆代的賢後.... 那些沒見識的女人那樣,用妻子的角度看問題。她應該用統治者的角度看問題。
我拍拍柳青的手背,輕聲說:“青姐你坐下,咱們慢慢說。這件事你的眼光不錯,但是咱們夫妻倆不能這麽看問題。”
柳青鬆開抱住我肩膀的手,有些迷茫的看了看我,而後再三確認我沒有生氣後,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才坐到我麵前說:“廿無,我說的不對嗎?你給我講講。”
我不緊不慢的說道:“你這個觀點,從執行者角度來說,無論是你作為廬州的首席委員,還是憲兵總隊長都是合格的。雖然你考慮了《廢墟裏的星光》作為一部“粗製濫造”的網劇,影響力和傳播力相對有限。但是這是執行者的線性思維。這就像我曾經想用洛必達法則計算曼德博分形一樣。都是用線性的有限去計算複雜的問題。咱們權力都大了,必須要考慮的更多。你是不是覺得拍成電影短則半年,多則數年。咱們隻要向文化部透出風聲,那些資本家不可能拿大把大把的錢往水裏扔?”
柳青歪頭一笑,淺金色的發絲垂落在肩頭,她細眉輕挑,薄唇微啟,似是思索了片刻,然後大大咧咧地一攤手,說道:“廿無,你這話說的,青姐我陪你睡覺,還幫你出主意。你還說我一根筋沒腦子,真是個大豬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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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地扶額,心知跟她講大道理怕是費力不討好。果不其然,柳青見我這樣,反而笑得更歡,還不忘揶揄道:“哎呀,你忘了過去那個經常反對你,強幹弱枝政策的錢正直了嗎?現在他閨女錢思琪懷你孩子,都好幾個月了。你要是把他殺了,還能有那個嬌滴滴的小美人一天到晚喊你,廿無哥... 廿無哥的嗎?”
我是聽出來了,這婆娘就是來讓我消氣的,根本沒想著幫我解決問題。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行啦,你是不是想說張玉潔也是我的女人。她還是新宇這個太子的養母,更是張越的妹妹,現在殺了她大哥張越,事情就沒辦法挽回了?”
柳青一聽我這麽說,故意用夾子音發嗲:“老公好棒棒。”
媽耶,我聽柳青這個女流氓用夾子音說話,我真的都快吐了。她那根本不是撒嬌那種嗲,而是天然的帶著那種聽眾被諷刺後有點惡心的感覺。
“別打岔,說正事呢。我知道以張越那性格估計就在外邊跪著呢。不過先讓他跪一會兒吧。”我說到這裏的時候,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輕聲說,“給老公按按。”
柳青卻直接站起來,嘴裏發出“切”的一聲,還小聲念叨了一句“給你臉了,看我今晚不給你點好看的.... ”話音未落,就扭著小腰氣鼓鼓的走了。
我看柳青走了,也並沒有叫張越進來的打算。此時的我就那麽仰著頭,靠在沙發上,嘴裏嘀咕著:“跪著,就跪著吧。惹了那麽大麻煩,跪一會兒就當長長記性了。正好我也睡一覺。”
可是我剛閉上眼,就聽到“篤篤篤”的敲門聲。聽到這動靜,不由讓我心情不由有些煩躁了起來,心說,“媽的,好你個張越,還敢敲門了?”
我雖然不滿意他敢不經我的命令就敢來敲門有些不高興,可我還是壓抑住罵人的衝動,隻是沒好氣的說了句“進”。
而後,就聽到那麵巨大的白色木門,被衛兵緩緩推開。可我定睛一看,居然發現胡可兒端著杯咖啡走了進來,剛被我罵過的她眼圈通紅,很顯然是哭過了。此時的她還在微微抽泣,“督... 督帥,柳司令臨走前讓我給您送一杯咖啡進來。”
“辛苦了,“我攥住她的小手讓她坐在我的腿上,柔聲問道:“那個張越什麽時候來的?”
胡可兒剛在我腿上坐好,可是聽到我的話,驚訝得嘴巴微張,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她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如此敏銳地察覺到張越的到來。
“督帥,您怎麽知道……”胡可兒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似乎對我的洞察力感到震驚。
我微微一笑,輕輕撫摸著她的手,試圖讓她放鬆下來。“可兒,他不來的話,我就會去找他。”我用溫柔的語氣說道。
胡可兒聽到我那句"去找他",嚇得胡可兒低下頭緩了好久,才輕聲說道:“督帥,您真是太厲害了。張越他……他是今天早上來的。”
看向還有些慌亂的胡可兒,一邊輕撫她的發絲,一邊柔聲問道:“你覺得,我該不該見他?”
胡可兒的睫毛劇烈顫動著,像隻怕冷的雛鳥般蜷縮在我腿上。她咬著下唇,唇瓣被貝齒碾出淡淡的粉白,鼻尖微微發紅,眼角還沾著未幹的淚漬。那雙本該清亮的杏眼此刻蒙上了一層水霧,眼尾的細紋因緊張而微微收緊,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裙擺,將挺括的軍裝布料揉出細密的褶皺。她偷瞄著我胸前的蟠龍紋勳章,喉結在纖細的脖頸間滾動,像是在吞咽一團燃燒的火焰。
“督帥……”她的聲音像浸了水的棉線,綿軟卻繃得筆直,“張部長他……”話到半途突然卡住,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仿佛在與某個無形的魔鬼拔河。我能感覺到她大腿肌肉緊繃,隔著馬褲仍能觸到她皮膚下的戰栗——那是在張玉潔的威儀與我的怒火之間走鋼絲的顫抖。她忽然想起之前在督帥府見到張玉潔時,對方墨鏡後的目光如淬了冰的手術刀,掃過她腰間的配槍時,連槍套都仿佛結了層霜。
“我……我說不好……”她突然低下頭,劉海遮住了半張臉,卻遮不住泛紅的耳尖,“不過我覺得您見見他,讓他把話說出來也許會有解決的辦法呢?”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齒間擠出來的,尾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音,像是怕觸怒我,又怕辜負了張越在門外跪了六個小時的苦心。
我笑著點頭,指尖劃過她發燙的耳垂,故意將聲音放得慵懶,卻在眼底藏起鋒芒:“記得讓特勤局的安保人員,仔仔細細搜身。嚇瘋了的人,誰也不知道他的腦子裏會想什麽。”這句話像片羽毛般輕飄飄落下,卻讓胡可兒的脊背瞬間繃直,她慌忙從我腿上站起,軍靴在地毯上磕出清脆的響聲。
她點頭時,發梢的銀質發卡閃過微光,那是去年我從布魯塞爾帶回的禮物。“是,督帥。”她轉身時,腰間的配槍皮套與沙發扶手擦出細碎的聲響,我注意到她指尖在通訊器上快速敲擊,那是給特勤局發送三級戒備的暗碼。走到門口時,她忽然回頭,嘴唇動了動,卻終究沒說出那個在喉嚨裏打轉的“請您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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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門在她身後輕輕合上,雕花門框將她的身影切割成兩半,前襟的ghsf徽章在門縫裏閃了最後一下,便消失在走廊的陰影中。我靠回沙發,望著天花板上晃動的水晶吊燈,想起張越上個月在文化工作會議上的發言——他說“藝術該如手術刀,剖開現實的膿瘡”,此刻卻用手術刀剜向了我的肋骨。指尖敲了敲太陽穴,那裏還留著胡可兒發間的茉莉香,混著咖啡的苦澀,在掌心織成張細密的網。
第二小節:搜身
先不提屋裏啥情況,這會兒都跪了六個小時的張越,隻覺得時間慢得像被凍住了似的。他的膝蓋早就麻得沒感覺了,兩條腿跟被寒霜打過的枯枝一樣,一點彈性都沒了。額頭上全是細細密密的汗珠,還混著灰塵和泥土。
那幹涸的嘴唇也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後背彎成了一道奇怪的弧線,脊椎骨好像在抗議這漫長的折磨,發出輕輕的“嘎吱”聲。不過就算這樣,他還是穩穩地跪著,原因無他,敢走就是死路一條。
他當然知道自己惹大事了,可是他也覺得這次的事兒也真的不怪他啊。末世後的龍國因為一開始百廢待興,誰也沒想到國家會恢複的那麽快。所以沒有廣播電視總局。武廿無的末世後政權,在最早教育部和文化部是一體的,叫做文教部,負責教育以及各種出版物的審核。
再後來,地盤越來越大,人口越來越多,文教部拆分成了教育部和文化部。文化部主要負責各種文化產品的審核,這樣聽起來還算是正常。不過網絡上的事兒目前來說又屬於通訊部和文化部一起負責,而《廢墟裏的星光》那部劇,又因為是通訊部親自打過招呼的,所以有些問題張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畢竟在張越印象裏那部劇,基本就是一部徹頭徹尾的垃圾偶像劇,也根本不可能有人去看。所以張越覺得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傳播範圍有限,男主角和女主角背個台詞都費勁,誰會去看那玩意兒啊。
可偏偏就是昨夜,也不知道是誰在短視頻平台上砸出了大量的推廣費。以至於他張越隻要拿出手機,就能看到三四條《廢墟裏的星光》推廣視頻的時候。
他真的害怕了,嚇得他連著給通訊部部長劉佳連著打了二十多個電話。可是對方一個都沒接,隨後我們這位國舅爺的思緒已經回到了昨夜。
張越還記得昨夜的暴雨抽打著通訊部大樓的玻璃幕牆,張越攥著手機的指節泛白,第23通電話依然無人接聽。他仰頭望向十九層的天台,暮色中一個晃動的身影突然展開雙臂,像隻被剪斷絲線的提線木偶,在雨幕裏劃出詭異的螺旋軌跡。
"劉佳!"他的嘶吼被雨聲撕成碎片。那個總戴著藍牙耳機的通訊部部長,此刻正以違反人體構造的角度扭曲著下落,雙臂張開如斷翅蝴蝶,領帶在疾風中繃成筆直的死亡指針。張越眼睜睜看著他的身體砸在花崗岩地麵,頭骨撞擊的悶響像熟透的木瓜裂開,暗紅色的漿液混著雨水在地麵蜿蜒,順著地磚縫隙勾勒出類似正十二麵體的幾何圖案——正是《廢墟裏的星光》片頭出現過的神秘符號。
他僵立在原地,直到溫熱的液體濺上鞋麵才猛然驚醒。劉佳的右耳郭斜斜掛在他的牛津鞋帶上,耳垂處的通訊部徽章還泛著金屬冷光。西裝前襟的血漬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暈染,在藏青色布料上拓出扭曲的人形輪廓,指尖無意識地摩挲,黏膩的觸感讓他想起小時候捏碎的蟬蛻,同樣是這般薄脆的、不屬於人類的質感。
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鎖屏界麵跳出劉佳臨終前發來的短信:"他們在我電腦裏放了《廢墟》的推廣數據......"後麵跟著一長串亂碼,像極了劉佳辦公桌上那些永遠算不完的流量曲線。張越忽然注意到死者的右手緊攥著什麽,蹲下身掰開僵硬的手指,半片沾著腦漿的u盤滾落在地,外殼上"通訊部特批"的燙金字被血汙浸成詭異的紫色,恰似劇中巫師臨終時瞳孔裏的微光。
暴雨衝刷著牆麵的熒光標語"獵巫即科學",紅色漆料混著血水流入下水道,在張越的倒影裏碎成萬千殘片。
就在張越還沉浸在昨夜那恐怖的回憶時,那麵雕刻著迦樓羅雕像的巨大木門轟然洞開。鋼製門軸發出尖厲的嘶鳴,木門打開的瞬間,走廊的穿堂風裹著消毒水味灌入鼻腔。張越的瞳孔驟然收縮,三雙鋥亮的軍靴踏著大理石地麵逼近,鞋跟撞擊的脆響像是子彈上膛的倒計時。
張越剛想要起身進去解釋兩句,可是門卻被瞬間再次關上。張越根本沒有想到,妹夫居然會不見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卡嗓子裏。
畢竟眼前的幾個宛如鐵塔般高大的身軀,直接將他密密麻麻的圍了起來。特勤局安保人員的作戰靴碾過地毯,鞋跟在他眼前投下狹長的陰影,像道即將落下的絞刑架。張越喉結滾動了一陣,絕望的低下了頭。
“就這樣完了嗎?可是被當做叛徒被處決,真的好不甘心啊。”張越在心裏暗自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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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甘心啊!可是他又有什麽辦法呢?現在所有人都覺得,是他張越讓那部大逆不道的劇通過了審核。甚至還讓張家都跟著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麻煩。
張越感到一陣窒息,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被這些鐵塔般的身軀擠壓殆盡。就在張越以為,那群人會把他,直接拉出去槍斃的時候。
"張部長,請起來吧。我們需要做個檢查,然後再讓您見督帥。"領頭的特勤隊員嗓音裏帶著機械的冰冷。張越試圖撐地起身,膝蓋骨卻發出枯枝斷裂般的"哢嗒"聲。他踉蹌著抓住門框,指節在雕花木紋上刮出五道血痕。兩名隊員立即架住他的腋窩,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釘進牆裏。
"脫。"
張越的喉結艱難滾動,指尖觸到西裝紐扣時突然僵住——劉佳的血漬在墨藍色布料上暈成暗斑,昨夜那具支離破碎的軀體仿佛又在他眼前炸開。隊員的戰術手套直接撕開前襟,金屬紐扣彈在牆麵的迦樓羅浮雕上,驚飛了簷角棲息的烏鴉。
"抬腳。"
沾滿塵土的牛津鞋被踢到牆角,露出磨破的羊毛襪。當冰涼的金屬探測器劃過腰際時,張越突然想起襯衣內袋裏的東西——那枚沾著劉佳腦漿的u盤,此刻正緊貼著他劇烈起伏的肋骨。
"轉身。"
探測器突然在尾椎處發出尖嘯,張越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隊員的瞳孔在防暴麵罩後眯成豎線,戰術匕首的寒光割開他的皮帶。"等等!"他啞著嗓子喊出聲,"這是文教部特製的——"
特勤隊員的指尖在泛潮的紙頁上頓了頓,突然扯開他的襯衣下擺。張越的脊椎撞上牆麵的迦樓羅利爪,浮雕的羽翼紋路在他後腰刻出血色圖騰。當探測器第三次掃過腳踝時,他忽然意識到——這些人要找的根本不是武器。
"張嘴。"
鑷子的冷光刺入口腔,刮擦臼齒的聲響讓他想起昨夜劉佳墜樓時,頭骨撞擊地麵的悶響。隊員突然捏住他的舌根,另一隻手翻開下眼瞼,防爆手電的強光直射虹膜深處。在某個瞬間,張越確信他們看到了自己視網膜上殘留的影像:劉佳墜樓時扭曲的四肢,在虛空中劃出的正十二麵體軌跡。
"可以進了。"
當最後一道安檢門綠燈亮起時,張越的襯衣早已皺成鹹菜。他踉蹌著扶住門框,發現武廿無正用放大鏡端詳那本校刊。陽光穿透水晶吊燈,在督帥肩章的金線上折出七道銳芒,恰似懸在張越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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