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不速之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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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全球媒體都因為賽博朋克暴徒突擊gpa總部而陷入瘋狂的時候。我·武廿無,卻取消了前往布魯塞爾的預定行程。原因無他,一方麵是我接到高盧總統克裏昂索和加拿大總理凱爾·艾默生的電話。另一方麵就是,我現在確實不太想在一切尚未明朗的時候,因為我和麗茲的個人關係限製外交人員的行動。
    其實這次事件的真相,對於我來說也真的不那麽重要。因為調查真相那是情報部門的責任,而我需要的清楚的是,龍國需要什麽,和我的團隊想要什麽。以及這件事對未來的影響。
    此時的廬州綜合治理委員會大樓會議室內,柳青正在揉著自己發脹的太陽穴,她的手邊還放著杯已經涼透了的紅茶,“這次的事兒真夠亂的。你有什麽想法?”
    “怎麽了,最近談組織工作不太順利?”我說到這裏的時候起身把她杯子裏的殘茶倒在水池裏,“曲曲廬州,還有人給敢頂撞你?”
    柳青聽到我的調侃,嘴角發出“嘖”的一聲,而後皺著眉毛說:“武廿無,我發現你這人越來越讓人討厭了.... ”可話音未落,她似乎動作過大,牽扯到了脖子和後背上的肌肉。讓她疼得倒吸起了一陣陣涼氣,“哎喲,我去。過來給媽媽揉揉。”
    媽的,又占我便宜。算了,看她那狼狽的模樣。就知道如果我不幫她,又該哇哇亂叫了。
    於是我走到了,這個連續加了三天班的女人背後。讓她緩緩後仰,她軍裝上那對掛著四顆金星的‘副皇上’肩章,擦過我袖口的蟠龍紋紐扣,也隻是微微一滯。我的指尖輕輕按壓上去,然後緩緩牽引著她脖頸上的皮肉和頸椎。
    柳青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她緊閉的雙眼微微睜開,露出一絲滿足的神情。我繼續用適當的力度按摩著她的頸部和肩部,感受著她緊繃的肌肉逐漸鬆弛。
    隨著我的手指在她的肌膚上遊走,柳青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平穩,原本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她似乎完全沉浸在這片刻的放鬆之中,不再受到外界的幹擾。
    我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對我的按摩產生了反應,她的肌肉不再那麽僵硬,而是變得柔軟而有彈性。我小心翼翼地調整著按摩的力度和節奏,以確保她能夠得到最大程度的舒適。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之間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隻有我手指與她肌膚的觸碰,以及她那偶爾發出的輕微呻吟聲。這種沉默的默契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親近,仿佛我們之間的距離在這一刻拉近了許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柳青的身體終於完全放鬆下來。這時才試探著說,“聽說你和新宇拌嘴了?怎麽回事?給我說說。”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可以起來了。
    柳青慢慢地睜開眼睛,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脖子。沒好氣的說:“別他媽提那個慫孩子,純純一個白眼狼。”柳青雖然說的是氣話,可她的臉上浮現出的卻一種疲憊後的輕鬆,仿佛所有的壓力都在這一刻被釋放掉了。
    隻見自顧自的拿起茶壺,給自己滿上了一杯已經沒熱汽的茶。呼嚕一仰脖子,就把溫茶灌進了肚裏,才緩緩開口道,“你前幾天不是讓我主持一場,組織製度方麵的會嗎?新宇那個小逼崽子,居然給我當眾唱反調。一點也不像小時候,喊我柳媽媽那個小男孩了。”說完居然看了看自己肩膀,示意我繼續。
    我應承了一句,就再次起身過去繼續剛才的動作。一邊揉捏,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具體說說看,那個小家夥是怎麽頂撞你這個‘常務副皇帝’的?”說完,我就沒再追問,而是靜靜等她的回複。
    柳青也並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等她自己的肩膀在我雙手揉捏的節奏下,微微搖晃了起來。幾秒鍾後,就聽她歎了口氣,“還不是你讓我搞什麽‘能者上庸者下’,惹出的事嘛。我就多說了句,‘以後負責組織工作的領導應該注意,以後一定要加強製度管理,不要再讓那種敷衍了事的無能之輩,腆顏在中樞混事了。以後組織部門更不能看是誰的人。’結果你猜怎麽著?”
    我還沒搭腔,她就不耐煩的嚷嚷道,“老木頭,你怎麽不搭腔了啊!”
    我被她這一通搶白,弄得有些無奈。於是一邊繼續按摩,一邊猜測道:“我猜咱家太子爺和你頂牛了。還用人事即政治那套告訴你,有很多時候熟人,也有熟人的優點,畢竟上級用知根知底的人,用起來方便也放心。”
    柳青眯起眼睛,長長的睫毛幾乎覆蓋了她那雙大眼,那杯茶水下肚後,居然在我的拍撫下,“呼嚕”一聲打了個嗝兒,而後當她看到我臉上的笑意才抱怨道:“你可是給新宇那孩子找個好外公啊,那套老氣橫秋的話不用說就是張亞洲教的。我也就納悶了,你一個泥腿子出身的人,非要把新宇送到張家教養,弄得好好一個孩子像個小老頭似的。”
    她這句話可把我逗樂了,於是笑著問道:“不讓玉潔的娘家養著,你有時間還是我有時間?另外張亞洲可是埃德蒙·榮克的首席弟子。三戰前最頂級的技術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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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狗屁。一天到晚,不是研究紅樓夢的人情世故啊。就是講那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類亂七八糟的。”這女人雖然還說著最硬的話,不過她的嘴角已經勾起了一抹誘人的弧度。
    最終這個姑奶奶玩夠了一轉身,就像是個地道的頑主似的,直接拎著茶壺對嘴喝了起來。伴隨著“哈”的一聲歎息,她直接把腳丫搭在我的腿上,笑道:“聽說你那個伊麗莎白三世和一個'愛斯基摩人'勾勾搭搭的?”
    這句話茶逗得我把水噴出來,回了回神才無奈的說道:“麗茲現在就是和王儲,等她爸爸死了才能叫伊麗莎白三世。至於她們看老歐洲貴族那點破事我也懶得搭理,畢竟咱們家裏有繼承人也不指望她的肚子。”
    聽我說完了想法,又看了看我的表情平靜如常,於是抽回了腳,對我擺擺手說:“知道你沒事就行啦,忙你的去吧。”
    我苦笑著退出了會議室,現在的我真是有點大太監的感覺了。可我剛一出門,就看到走廊上一個人影猛得站了起來。我定睛看去才發現那是個陌生的白人,個子很高大,一頭亮金色的頭發梳成了背頭,而後就被安保人員直接擋在了距離我十幾步的位置。
    “武督帥,我是新任日耳曼尼亞聯邦駐龍國大使,弗雷德裏希·馮·維斯。我在這裏等您五個小時了,我要和您談談。”那位自稱是大使的人,就那麽快速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好家夥,聽到他的名字那一瞬間,我這個老軍迷還以為是提出‘無限製潛艇戰’的弗雷德裏希·馮·霍爾蒂。聽了半天才知道他是個大使,於是我眯著眼睛打量了這個怪異的家夥半天。才試探著問道,“您有預約嗎?我不太記得了。”
    開什麽玩笑,正常外交訪問需通過外交部禮賓司提前72小時提交「請求會見照會」,經「元首辦公室」與「國家安全委員會」雙重審批後,由首席外交秘書確認具體時間。再加上我這邊還有內務部,那個內廷機構,其中的行政總局是幹嘛的?
    我冷聲道:“大使先生,您這種狀態出現在我麵前可是很失禮的。為了兩國的體麵,我不希望再發生這種事。”說完這些話,我轉身就走。
    而後胡可兒跟在我身邊,用極低的聲音快速匯報:“督帥,剛才那位大使。是攝政官閣下單獨安排過來的。內務部和特勤局的同事也都沒什麽辦法,請您見諒。”
    好吧,我早就應該知道答案的。看來我兒子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想用這種方式向國內外展示,他和我這個統治者一樣,都有超越常規規則的權力。這倒不能說是他為了麵子,更準確的說就是想告訴那些見風使舵的官員們,他在我這裏的地位穩固得很。
    我要給他這個麵子嗎?這件事可真的沒有那麽簡單。他才多大啊,現在他才不到13歲啊!現在就向我要權力也太早了點吧。
    此時的我腳步並沒有停下,對胡可兒冷冷的說了句,“什麽人都可以不守規矩,還要你們幹嘛?告訴陳德茗,讓他們外交部立刻對日耳曼尼亞聯邦抗議,並且立即驅逐這個大使。”
    新宇那孩子也許覺得那個日耳曼尼亞大使有什麽天大的事,但這個規矩絕對不能破。如果有什麽大事,我們如果淪落到需要別的國家大使,用這種方式冒出來指手畫腳。那我們的官僚係統還要來做什麽?
    我在走廊盡頭停住腳步,防彈靴底與量子屏障地磚碰撞出冷硬的回響。胡可兒的軍用腕表在幽藍冷光中劃出數據流,她壓低的聲音混著通風係統的嗡鳴:“攝政官辦公室最近和布魯塞爾聯係比較頻繁。具體內容未知,並且用了最新的加密技術,保密局的技術部門剛剛詢問,是否需要試著破解?”
    觀景窗前的我視線穿過厚重的玻璃,看向窗外廬州城的工業煙塵與量子屏障的幽藍交織成詭異的光幕。胡可兒的話像根冰針,刺得我心裏猛得一震——我都已經需要監視新宇了嗎?難道他不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嗎?
    此時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觀景窗的量子鍍層,防護玻璃在他掌紋下泛起細密繁雜的紋路。窗外工業區的煙囪群正噴湧著墨色餘燼,那些裹挾鈈239粒子的煙霧撞上量子屏障,在幽藍光幕上炸開詭異的玫瑰金——像極了新宇生日時我親手點燃的煙花。
    “以後這種事不必再問。我就一句話,公事公辦是底線,如果把握不好,就去幹部學校回爐重造一下。”我最終還是忍受著那份苦楚,說出了我最不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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