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摩天嶺,倚天洞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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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煉出玄金劍後,任無惡凝神駕馭這些小劍。劍如細雨,隨心聚合。接著,他馭劍在四壁上留下了一行行小字,將之前的劍訣和心得體會覆蓋。
    完成之後,他收斂法力,玄金劍隨之消散。
    再看牆壁,字字深入牆壁寸許,筆鋒如龍蛇飛舞。多年未曾寫字,如今以劍為筆,寫下這篇劍訣,倒也頗具美感,賞心悅目。
    任無惡望著那篇新劍訣,心中暗自思忖:果不其然,這五行混沌訣當真有著超乎尋常的包容性。難怪當年柴熔能創出青靈玉丹訣來混淆視聽,以五行混沌訣作為根基,的確能夠衍生出眾多功法神通。這一特性在五靈劍之上同樣有所彰顯,想當年,這五柄劍的劍靈不也自行創生出諸多功法?或許正是憑借五行混沌訣的助力,五靈劍才得以擁有這般靈動的靈性與磅礴的靈力。
    再看五靈劍,依舊在丹田內圍著天魔經打轉,他與它們之間,還是無法聯係。
    正如小角所言,他在玉蓮洞能駕馭五靈劍,完全是因為五行混沌珠。如今這顆珠子已被小角吞下,他想要再駕馭五靈劍,短時間內怕是難以做到了。
    此外,這段時間他還發現,五靈劍一直在不斷吸取他體內的五行法則。到目前為止,已經吸走了一小部分。照這樣下去,遲早會將他體內的五行法則吸得一幹二淨。
    針對這種情形,小角如此解釋道:倘若他無法駕馭五靈劍,便難以阻止它們汲取五行法則,這或許便是五靈劍與生俱來的特性。或許唯有當他將五行混沌訣修煉至特定境界,才有能力阻止五靈劍,到那時駕馭它們自然不在話下。
    可以說,五行混沌訣、五靈劍與五行混沌珠,三者相輔相成,共同構成一個整體,唯有三者齊聚、合而為一,方能達至完整狀態。
    如今五行混沌珠缺失,自然狀況頻發、問題不斷。除非任無惡能夠尋覓到可替代五行混沌珠之物,否則隻能眼睜睜看著五靈劍肆意妄為,毫無應對之策 。
    不過小角也說過,等五靈劍把他體內的五行法則吸幹淨了,應該就會安靜下來。但隻要他繼續修煉五行混沌訣,體內再有五行法則,它們還會繼續吸取。
    所以說,任無惡雖然得到了五行混沌訣,可目前來看,想要正常修煉卻困難重重,誰叫他體內有五靈劍呢!
    換作他人,麵對一部大品天仙訣,隻看不修煉,那無疑是一種折磨。可任無惡卻能果斷舍棄,就當自己從未修煉過這門功法。
    就這樣,任無惡在這座洞府住了下來。小角還給新家取了個名字,叫倚天洞,說是為了呼應摩天嶺。
    任無惡雖然覺得這洞府和“倚天”二字毫無關聯,但拗不過小角,也隻好由著它胡鬧。
    轉眼間,任無惡在倚天洞已經住了一年。
    小角的推測得到了驗證,五靈劍果然將他體內的五行法則吸得幹幹淨淨,一點不剩。而且隻要他不修煉五行混沌訣,體內不再產生五行法則,五靈劍就會安靜下來。
    經過一年多的修煉,再加上大量丹藥的滋補,任無惡的修為恢複得很快。
    而小角則是在家的時候少,外出的時候多。它給出的理由是,多活動才能康複得快,似乎早就忘了當初是自己說要找個安靜地方休養的事兒。
    這日修煉完畢,小角又不在家。
    任無惡不禁搖了搖頭,低聲喃喃自語:“幸虧你還沒複原,要是複原了,這小小的玄霜雪原,恐怕都不夠你四處折騰的。”
    話還沒落音,小角突然現身,說道:“在背後說人壞話,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任無惡被它嚇了一跳,苦笑著說:“你能不能別這麽神出鬼沒的,現身之前好歹給個動靜知會一聲啊。”
    小角輕輕哼了一聲:“你心裏要是沒鬼,怕什麽?”
    任無惡無奈地擺擺手:“我就是隨口一說,絕對沒有其他意思,你可別往心裏去。”
    小角對他的態度很是滿意,隨即親昵地舔了他一下,可接著,又毫不客氣地咬了一口。
    這先舔後咬,似乎已經成了它的習慣,任無惡也隻好無奈接受,慢慢適應。
    任無惡摸了摸臉頰,問道:“這幾天你跑哪兒去了?”
    小角晃了晃腦袋道:“就是到處溜達溜達,順便幫你留意一下摩天嶺的情況。告訴你個好消息,你的那兩個妹妹和弟弟,已經成功築基啦。”
    任無惡大喜道:“這確實是個好消息,還有別的嗎?”
    小角接著說:“還有就是,那個老頭的情況不太妙。”
    任無惡微微一怔,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是法則反噬更嚴重了嗎?”
    小角點了點頭,慢悠悠地道:“沒錯,你也知道,他們修煉的是時墟歸藏訣,專門修煉時間法則。所以一旦遭到法則反噬,情況比其他修士要糟糕得多。我現在算是弄明白了,他們為什麽會在這兒隱居。”
    任無惡若有所思:“是和法則反噬有關?”
    小角點點頭道:“對,你猜猜看,具體和什麽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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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無惡思索片刻:“難道是和玄霜雪原上的某樣東西有關?”
    小角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機靈了不少。”
    任無惡笑著說道:“多謝誇獎,跟著你,我確實聰明了不少。”
    小角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十分得意:“你知道就好,遇到我,那可是你的福氣,這才是貨真價實的仙緣。” 稍作停頓後,它繼續說道,“記得我跟你提過的冰魄凝淵嗎?”
    任無惡點了點頭,小角接著說:“那地方有一種靈材,叫玄冰玉髓,是冰魄經過寒冰法則淬煉後孕育出的精華,至陰至寒。看起來就像普通的黑色冰塊,卻有著凍結萬物、影響各種法則的力量。”
    任無惡恍然大悟:“那老者是用玄冰玉髓來抵禦時間法則的反噬?”
    小角回答道:“沒錯,但這方法治標不治本,隻能暫時延緩法則反噬。這段時間,那老頭屁股下的那塊玄冰玉髓靈力在不斷減弱,法則反噬也越來越嚴重。要是他們找不到新的玄冰玉髓替換,依我看,那老頭撐不過一年,說不定半年就完蛋大吉了。”
    任無惡微微皺眉:“他們難道沒有提前準備嗎?怎麽會拖到現在?”
    小角瞪了他一眼:“你以為玄冰玉髓那麽容易找啊?他們不是沒準備,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要想延緩法則反噬,他們需要的玄冰玉髓必須得是很大的一塊,這種可極其罕見。上次他們能找到一塊,那都是走了狗屎運了。”
    聽到“走狗屎運”這幾個字,任無惡心道,這家夥這用詞越來越隨意隨便了,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我記得自己可沒說過這種話。心裏想著,嘴上說道:“我這兒還有一顆虛法凝光丹,可怎麽給他們呢?不行的話……”說著,他看向小角。
    小角瞪大眼睛道:“我倒是可以幫你送藥,可你覺得他們敢吃來曆不明的東西嗎?這幾天,你的閩姨和她丈夫一直在冰魄凝淵找玄冰玉髓,雖然希望渺茫,但他們也沒辦法放棄。”
    任無惡又問:“要是他們找不到玄冰玉髓……”
    “他們肯定找不到!”小角斬釘截鐵地說。
    “那要是到時候真有一顆虛法凝光丹擺在麵前,他們會吃嗎?”
    小角眨了眨眼睛:“這也不是沒可能。你把虛法凝光丹給他們,就算還了這份恩情,兩不相欠,你就能安心離開了。”
    任無惡笑了笑:“到時候再說吧。現在我們先商量商量怎麽把虛法凝光丹給他們。”
    小角哼了一聲:“有什麽好商量的。你覺得時機合適了,我就幫你送過去。小小的摩天嶺,又不是什麽龍潭虎穴。行了,你還是少為他們操心,趕緊恢複修為。我再出去轉轉,沒事別來煩我。”說完,瞬間沒了蹤影。
    任無惡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已是無影無蹤。
    他愣了一下,苦笑著道:“你這家夥,就不能在家多待一會兒。”
    稍作思考,他拿出幾個芥子兜,翻找起來,最後找出一枚玉簡。
    這枚玉簡是他當年從海昌那兒得到的,裏麵記錄著明家的一些情況。當時他隻是大致看了看,沒有特意去記,所以印象不太深。
    明家和海家都是太清天六大世家之一,明家更是六大世家之首,底蘊和實力遠超海家。
    所謂太清天六大世家,並不是說這六個世家的勢力遍布太清天,而是在一個或幾個仙域實力超群。
    比如海家,在太華仙域就是頂級世家,海家弟子幾乎遍布太華仙域的各個仙界。
    而明家,在太隴、太景和太淵三個仙域有眾多弟子活動,太淵仙域更是明家的根基所在。
    玉簡上記載,明家如今至少有千餘名入仙人後期修士,這還隻是外界所知的數量,實際肯定更多,不愧是六大世家之首。
    而且明家和天宮、仙宮、仙府關係密切,不少明家子弟在仙府擔任仙衞,在天宮擔任長老。
    據說,明家老祖明時軒早已是大羅金仙,現在焰摩天為天帝效力,深受天帝倚重,所以明家才能長盛不衰,穩穩地屹立在太清天。
    玉簡上還有對明家功法時墟歸藏訣的詳細介紹,說這門功法很可能是從天時門的天時生滅訣演化而來,雖然蘊含的不是完整的時間法則,但威力僅次於天時生滅訣。
    這門功法修煉到小成後,修士就能將時間法則凝練為時墟領域。
    在這個領域裏,修士可以隨意操控時間法則,將進入領域的敵人煉化吞噬,還能把敵人煉製成由自己操控的靈妖,這種靈妖被稱作“時傀”。
    修士一旦陷入時墟領域,就很難脫身,就算最後能破境而出,也會被時間法則強勢侵蝕,壽元大減,修為受損嚴重,需要長時間休養才有可能恢複。
    這就是時墟歸藏訣,一門僅次於大品天仙訣的九品地仙訣。
    不過,修煉這門功法也有很多限製,明家並非所有人都能修煉,大部分弟子隻能修煉其他功法。
    據說,明家子弟要經過重重測試,才有機會修煉時墟歸藏訣,而且就算修煉了,也不一定能有所成就,有些人甚至會因為法則反噬而物化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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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明家能把時墟歸藏訣修煉有成,還達到人仙後期的,絕對是家族裏的佼佼者,也是明家的核心成員,身份地位非同一般。
    現任明家家主叫明辰,接任家主之位已經有一百多萬年了,他接任的時候並不順利,經曆了一番波折。
    玉簡上也有相關記載,但不太詳細,隻說明家前任家主明宇因為法則反噬突然物化,按道理應該是明宇的兒子接任家主之位,可最後卻是明辰當上了家主,這讓明家內部產生了不小的動蕩。要不是明家根基深厚,那次內亂說不定會讓明家元氣大傷。
    任無惡心想,也許小初、小淵的外公和明家前任家主明辰有關係,又或者就是明辰的後人。不管他們是誰,自己都會盡力幫他們一把。
    小角說,閩柔、石天現在在冰魄凝淵尋找玄冰玉髓,但又篤定他們肯定找不到。它這麽肯定,難道已經去過冰魄凝淵了?不然怎麽會這麽有把握?
    不如自己先去摩天嶺轉轉,順便看看小初、小淵他們,隻要小心點,應該不會有問題。
    主意已定,他立刻易容幻化成一個容貌普通的中年男子,身著一襲青衫。
    現在他雖然還沒有完全複原,但已經有人仙初期頂峰的實力。他覺得,隻要用長空陰陽訣施展無光暗影術,應該就能潛入摩天嶺。
    那老者雖然是人仙後期,但正遭受時間法則反噬,隻要不驚動他,就不會有危險。
    出了倚天洞,任無惡施展無光暗影術,隱匿身形和氣息,化作無形無影之態,轉眼間就到了摩天嶺附近。
    他沒有貿然進去,先在附近凝神觀察,很快就發現了三層禁製,這些禁製把這座萬餘丈高的山峰完全籠罩,徹底隱匿起來。
    摩天嶺和倚天洞在同一片山域,在眾多山峰中都不出挑,不管是摩天嶺還是倚天洞,名字都有些名不副實。
    摩天嶺兩側有兩座高聳入雲的山峰,正好成了它最好的掩護,再加上那幾道禁製陣法,如果不是任無惡事先知道位置,在這群山之中,還真難發現摩天嶺 。
    仔細觀察了好一陣子,任無惡才屏氣斂息,小心翼翼地穿過那三層禁製,順利抵達了摩天嶺山腳下。
    緊接著,他順著山勢向上飛去,目標直指山頂。然而,就在快要到達山頂的時候,他猛地停住了身形。原來,山頂周圍環繞著另外一層禁製。
    這層禁製仿若一層輕柔的薄霧,將整座山頂嚴嚴實實地籠罩其中。霧氣悠悠流轉,周而複始,無休無止。
    表麵上看,它輕薄得如同紗帳帷幔一般,可實際上,其內裏凝實雄渾,比起之前的那三層禁製,可要高明太多了。
    更為奇特的是,這禁製之中蘊含著一股任無惡從未遭遇過的奇異力量。這股力量虛無縹緲,似有若無,與空間法則存在幾分相似之處,可又並非是空間法則。
    任無惡隻是稍微一感知,便頓覺仿佛深陷其中,難以自拔,那種感覺,就像是墜入了深不可測的汪洋大海之中。倘若無法及時掙脫,就會被無窮無盡的洶湧巨浪無情吞噬。
    察覺到這股力量的特殊,任無惡不禁微微一驚,瞬間便意識到這股力量正是時間法則。
    眼前這座陣法,是以空間和時間兩種法則構建而成的。若是貿然闖入,稍有差池,自己就會被時間法則匯聚而成的無形巨浪吞噬,悄無聲息地死去,甚至連一絲痕跡都不會留下。
    盡管任無惡精通布陣之法,對空間法則的領悟也頗為深厚,但在此之前,他從未接觸過蘊含時間法則的功法和陣法。
    此時此刻,麵對眼前這道禁製,他著實有些茫然無措,一時間竟束手無策。
    他不敢輕易嚐試,心裏明白,無光暗影術雖說神奇,可恐怕未必能夠穿透由時間法則匯聚而成的無形洪流與無影巨浪。畢竟,他此番前來隻是為了探查情況,可不是來白白送死的。
    思索再三,他暗自琢磨,要是實在沒辦法,那就隻能先撤了。
    就在他剛萌生出撤退的念頭時,忽然間,身旁多了一個身影。這身影近在咫尺,緊接著,他便挨了一下。
    與此同時,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入耳中:“你是想找死呀!居然敢跑到這裏來轉悠!”
    挨了這一下,任無惡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滿心驚喜,因為來者正是小角!
    瞧見他一臉驚喜的模樣,小角又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下,隨後訓斥道:“你真是不知死活,知道這是什麽陣法嗎?”
    任無惡趕忙說道:“還請賜教。”
    小角忍不住又賞了他一爪子,這才開口解釋道:“這是流光亂空陣,內蘊時間與空間兩大法則。雖說你修煉了長空陰陽訣,可要是不了解時間法則的變化特性,極容易被困在由時間法則凝練而成的流光之河當中。一旦陷入那流光之河,你便會急速衰老,壽元銳減,而且自身九元九劫所屬的時間也會遭到消耗。倘若無法及時脫離陣法,最終就會與流光之河融為一體,形神俱滅,徹底消散,不留絲毫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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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無惡聽聞此言,臉色驟變,動容道:“竟然如此厲害!”
    這次,小角沒再動手打他,而是咬了他一口,怒氣衝衝地說道:“你以為呢?真把自己當成不死天魔、永恒天帝了?”
    任無惡連忙說道:“對不起,我就是……一時心血來潮,想來看看。剛才要是你不來,我就已經回去了。”
    小角輕哼一聲:“算你還知道深淺,沒有一頭紮進去,不然就算我來了,也未必能把你救出來。”
    任無惡看得出小角並非是在危言聳聽,暗自慶幸之餘,隨即說道:“那我們先撤吧。”
    小角卻說道:“急什麽!既然我都來了,就帶你見識見識這流光亂空陣,讓你開開眼界。”
    任無惡一臉愕然,問道:“可以嗎?”
    小角瞪大了眼睛,微怒道:“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任無惡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是怕……”
    小角瞪眼道:“我都不怕,你怕個屁啊!就算真出了事,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了,這不也挺好的。”
    任無惡苦笑著說道:“你……還真是豁達。”
    小角輕哼一聲:“放心吧,我既然敢帶你入陣,就有把握帶你平安出來。”
    稍作停頓後,它眼珠子滴溜一轉,略微思索了一番,接著說道:“你先記住這段話。時空凝一念,萬象蘊靈機。逆影尋真界,回光破虛迷。心遊天地外,意轉古今期……混沌功始就,超凡任所之。”
    它一邊說著,一邊緩緩伸出前爪,輕輕按在了任無惡的眉心祖竅處。
    刹那間,小角目光流轉,身上黑白光芒明顯亮了幾分。
    任無惡隻覺心神猛地一震,頓時將那段話牢牢銘記在心。與此同時,他又驚異地發現,體內法力流轉之際,多了一顆顆細若微塵、卻又異常晶瑩的菱形晶體。
    這些晶體色澤淡金,隨著法力的流動,靈動多變,散發出一種奇麗而又神秘的氣息。
    這是什麽?
    “這是時砂,是由時間法則凝合而成的砂礫。你所記下的時空真解,算是融合了時間和空間兩種法則的功法。”小角隨口解釋著,那隻前爪依舊停留在任無惡的額頭上。
    時空真解,時間砂礫,小角竟然還精通時間法則?!
    “我懂得可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你不必大驚小怪。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傳你時空真解或許會害了你。這門功法,你需要自行領悟,我是不會指點你的。現在你體內已有時砂,便能對時間法則有更為清晰直觀的感知。”
    說完後,它緩緩收起前爪,緊接著,狠狠舔了任無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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