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孤兒院，江白和單青衣回到車上。
    “老院長的癡呆太嚴重了，看來暫時是幫不上什麽忙。”
    江白內心的焦慮感越來越重，他似乎在恐懼什麽，可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恐懼什麽。
    坐在車上，江白忽然問道，
    “天庭派出聖人來殺我的可能性是多少？”
    “近乎為零。”
    單青衣解釋道，“聖人不能輕動。”
    江白疑惑，“為什麽？”
    “超凡入聖之後，會離開聖武城，甚至是這片星域，前往一個叫‘淨土’的地方。”
    單青衣介紹道，
    “而聖人，是淨土的‘支柱’。”
    支柱不可輕動。
    一旦動了，天就會塌下來。
    “鬼天帝，就是天庭的聖人？”
    “不。”
    單青衣搖頭，“鬼天帝在聖人之上...”
    超凡入聖之後的境界劃分，單青衣簡單介紹了一下，小的境界直接忽略不計，給江白介紹了大的門檻。
    “聖戰士，聖者，小聖，大聖，聖人，大聖人，混元聖人...”
    多年閱讀網文的江白，一針見血指出，“沒有逼格。”
    媽的，聖人境界之上的下一個大境界，就是大聖人。
    加個大字很了不起嗎？
    按照單青衣的說法，超凡入聖的門檻距離聖人相隔甚遠，正常情況下都不會為了殺死江白一個還沒入聖的家夥，派出聖人這個級別的存在。
    江白想了想，開口問道，
    “有沒有辦法讓聖人來？”
    他注意到，單青衣之前說的是幾乎為零，並不是說沒有任何可能！
    單青衣不解，“為什麽要這樣做？”
    江白如實說道，“我不想去淨土，那是他們的主場，在這裏...我感覺自己的勝算更大一些。”
    這句話，若是換做其他人來說，都會被單青衣當做笑話。
    唯獨江白說出來，單青衣會認真對待。
    “主場優勢麽...”
    單青衣想了想，點頭說道，
    “我確實認識一兩個人，能在聖人那裏說得上話，也許能幫上忙。”
    聖人的事，畢竟太遠，就算真的有聖人要來殺江白，聖武城地處偏僻，聖人沒有個三五天也趕不過來。
    這三五天的時間，就算不夠江白跨越數個大境界，也夠他們夫妻倆再過一段時間的平靜生活了。
    單青衣既然決定做一件事，就不會去想七想八，放手去做就行了。
    聯係人之後，她轉而問道，“那孤兒院的線索，你準備怎麽查？”
    “把孤兒院這些年所有的學生、老師名單找出來。”
    既然院長已經老年癡呆，江白隻好從其他人那裏入手，也許能知道點什麽。
    單青衣立刻調用權限，在平板上調出名單，擺在江白麵前。
    “一共1658人。”
    這份名單的人很多，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孤兒，有些人隻是來做過一段時間的義工，甚至可能是來幫忙發過一次愛心午餐，都會被名單統計上去。
    如果要查這一千多人，還是一個一個親自查，江白就別想修煉了。
    現在看來，錄音筆的線索和修煉，他們隻能投入一方麵的精力。
    除非...
    除非江白能夠縮小人數的範圍。
    江白開始提篩選條件，
    “所有重啟過的，都不要。”
    “還剩318人。”
    “不是孤兒的不要。”
    江白自己是孤兒，老院長也是，既然是孤兒院的線索，江白在孤兒身上找，也很合理。
    “還剩75人。”
    名單進一步縮減，這樣一來，想要追查就變得可行。
    如果單青衣再找幾個人幫忙，耽誤不了江白太多時間。
    江白卻沒有滿足於這個人數，而是繼續提出篩選條件，
    “留在聖武城的。”
    “年齡在三十六歲以上。”
    這兩個條件一出，剩下的人也被排除了絕大多數。
    江白看向名單，“還剩幾個人？”
    單青衣搖了搖頭，
    “隻剩一個。”
    “我來查他。”
    江白接過名單，同時不忘吩咐，
    “其餘的74人，你找人幫忙問一下，主要問老院長的事，有沒有說過什麽話，做過什麽特別的事...”
    單青衣點頭，她知道一個人，做這件事特別靠譜。
    跑車從中裂開，四輪變兩輪，一人開著一輛摩托車，兵分兩路。
    一個能夠變形為武裝直升機的跑車，不管發生什麽，都是合理的。
    單青衣騎著摩托，不停和人聯係，
    “魏俊傑，鬼混酒吧，對，江白的事，十五分鍾到。”
    “姐，我青衣，有點事幫我查一下，名單我發你了...”
    “媽，你最近要不回家看一下？”
    “.......”
    單青衣這邊忙碌的同時，江白也沒閑著，按照最後一人的名單，找到了那人如今居住的地方。
    “森垚武館？”
    江白怎麽也想不到，兜兜轉轉，自己又回了這個武館。
    他走進武館，昨晚的事已經傳遍，出麵迎接他的甚至不是代理館主，而是傳聞之中閉關的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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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館主看著江白，神色格外複雜。
    他這裏有一份江白的訓練計劃，因為第二天開始，森垚武館就取消了最高級別的隱私保護，因此館長知道江白藥物開竅的時間，更知道江白用了多久，走到今天這一步。
    隻不過，他保密的很好。
    “與這件事有關的人和物，都簽了保密協議，你放心。”
    館主開口，向江白承諾，這件事絕不會向外透露，至少不會以森垚武館的途徑泄露。
    “謝了。”
    江白知道對方這是在幫自己，領這份情。
    他轉而說道，
    “我找老高。”
    老高？
    館主不解，“我們武館有這個人嗎？”
    一旁的代理館主連忙上前，在館主耳邊說了幾句，館主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精彩。
    “老高就在後麵，我喊他過來...”
    “不用了。”
    江白向後走去，這位比較特殊，還是他親自去見比較好。
    老高的工作場景，是垃圾站。
    沒錯，老高是森垚武館的垃圾回收員。
    當江白走進垃圾站時，看見了一位青年。
    歲月仿佛在他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同樣是三四十歲的年齡，江白已經有了大叔的氣質，對方還像個毛頭小子。
    不僅如此，這家夥還染了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看著格外紮眼。
    江白試探性問道，“老高？”
    青年回過頭，看向江白，
    “你賣垃圾？”
    不知道為何，江白下意識答道，
    “我兜售的是知識！”
    “哦。”
    老高明白了，
    “你是來賣垃圾知識的？”
    ......
    半血複活，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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