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驗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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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兵分各路去城裏各家府上取回口脂的衙役和捕快們都回來了,將所有取回來的口脂全部逞到縣太爺麵前。
    縣太爺掃了一眼,便示意衙役將這些口脂逞到梅氏的麵前,說道:“梅氏,你且看看,這些可是你鋪子裏往外贈的口脂?”
    梅氏仔細辨認了一遍,便點頭道:“回大人,這些口脂確實是民女鋪子裏贈送出去的口脂。”
    她說著拿起其中一盒,拆開包裝,將口脂瓶的底部反過來,指著底部說道:“大人請看,民女鋪子裏的所有用於贈送的物品,瓶底都會刻上‘非賣品’這三個字作為標記。”
    衙役將那隻口脂的瓶底翻過來,逞到縣太爺麵前讓他看,確實刻了這三個字眼,刻得非常小,若不仔細看,還未必能夠發現。
    確認這些口脂是從胭脂鋪所出後,杭書珩便提議道:“稟大人,既然這批口脂已尋回,便請大夫過來驗驗毒吧!”
    “準了。”縣太爺大手一揮,便讓衙役去傳大夫。
    很快大夫便到了,對著那批尋回的口脂進行驗毒,結果便是所有的都是無毒的。
    梅氏聽到這,暗暗鬆了口氣。
    幸好!幸好!
    若是這批口脂也都含有劇毒的話,再有什麽人因為使用了口脂而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即便不是她做的,她也難辭其咎。
    “梅氏胭脂鋪,在前陣子停業整頓過一陣子,也就在最近這幾天才重新開業的,獲贈口脂的人不在少數,為何旁人的口脂無毒,而你們家的口脂卻有毒?這是為何?”杭書珩說著,沒給對方太多的思考時間,接著又道:“莫非是你們自己往口脂裏摻毒,以此來陷害胭脂鋪。”
    “你、你胡說,我們、我們才沒有。”老婦人有些慌亂地大聲反駁。
    死者丈夫這時也同樣沉不住氣了,撲到地上朝上麵的縣太爺磕頭,說道:“大人,請大人為草民做主啊!草民的妻子死得冤屈,屍骨未寒,他們不但不思悔過,還諸多猜疑,求大人主持公道,讓草民的妻子得以瞑目。”
    杭書珩接茬道:“我覺得你說得很對,你的妻子確實死得不明不白,是該還她一個公道。”
    那對母子沒想到杭書珩會順著他們的話說,一時竟有些發愣,然後便聽到他向縣太爺提議道:“大人,既然他們想要弄清楚搞明白,不如就請仵作上堂來,當堂驗屍如何?”
    縣太爺今兒個是全程在看熱鬧,他反正也懶得費心思去抽絲剝繭,既然有人能代勞,他也樂得自在,揮揮手便讓人去傳仵作上堂。
    不多時,仵作便到了。
    杭書珩朝他拱了拱手,“勞煩您給死者驗屍,查明真正的死因。”
    仵作話不多,朝縣太爺拱手行禮後,便照著杭書珩的話,掀開白布,當堂給死者驗屍。
    案發當日,縣太爺也曾找來大夫查過一次,確認死者死於砒霜,而梅氏胭脂鋪的口脂中也含有砒霜劇毒,縣太爺便隻能暫時收押梅氏,查封胭脂鋪,其他更細致的問題,當時並沒有再細查。
    縣太爺本想著,自己先理一理思路,再開始著手調查,卻不想,當天傍晚就迎來了那位與知府大人是至交的周桓給他施壓。
    這位周掌櫃的,旁人不知道他是京城承恩侯府四爺的身份,他卻是知道的,就是不給知府大人麵子,他也得給承恩侯府麵子不是。
    況且,周掌櫃的也沒給他出啥難題,隻需要他在開堂審理的時候,秉公處理即可,查案的事情,不需要他去操心。
    對此,他樂得清閑。
    而一個小小的胭脂鋪的東家,卻能讓這位周掌櫃的親自過問,這倒是讓縣太爺感到非常意外。
    此刻,旁人的注意力都在仵作的身上,隻有縣太爺是在打量著底下跪著的梅氏。
    不卑不亢,不急不躁,情緒看起來倒是挺穩定的,至少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
    難不成,那周掌櫃的是對這位有什麽想法?
    可是也不應該呀!這女子是和離過的女人,名聲還不好,周掌櫃的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難道會要一個和離過的女人?
    內心戲多的縣太爺當即否定了自己心裏的這個猜想,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正事上。
    之前有白布蓋著,眾人還不覺得如何,可現在白布被掀開,死者的遺體就這樣暴露在眾人眼中,頓時便覺得有些瘮人了。
    一些膽小的,都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
    死者的丈夫與婆母經過方才被杭書珩的一番追問,已經沒有了第一天上公堂時那般得意與自信。
    他們看著仵作在死者遺體身上一番查看,也看不出什麽名堂。
    越是未知的,越是讓他們心生恐懼,看仵作忙活了這麽久,該不會真能看出什麽吧?
    不過人確實是死於砒霜,就算仵作再如何查驗,還能查出別的什麽來不成?
    這樣一想,他們頓時又放心了不少。
    人在緊張焦慮的時候,總會感覺時間過得緩慢,仿佛經過了一個漫長的等待,仵作終於忙活完了,重新給死者蓋上白布。
    “稟大人,死者確實是死於砒霜……”
    那對母子一聽,心底暗喜,沒等仵作說完話,便打斷了他,朝縣太爺說道:“大人,既然已經證明草民的妻子是被她胭脂鋪的口脂裏的砒霜毒死的,還請大人還草民一個公道,還草民的妻子一個公道。”
    仵作不悅地瞥了他一眼,冷嗤道:“我何時說過死者是被摻了砒霜的口脂毒死的?”
    老婦人聽了不樂意,衝著仵作嚷嚷道:“你啥意思?你也說了,我兒媳婦就是被砒霜毒死的不是嗎?那胭脂鋪送出來的口脂裏麵摻了砒霜,我兒媳婦又剛好用了口脂後就被毒死了,你怎麽又說我兒媳婦不是被口脂毒死的?”
    上麵的縣太爺也有些疑惑,於是問道:“謝仵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本官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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