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9章 可能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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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顆既存在又不存在的種子在溪流中浮現時,整片新生宇宙突然陷入詭異的靜止。種子表麵流轉著三千大世界的倒影,每個倒影都在發出同一個疑問:"可能之後,又當如何?"
"此問...在動搖修行的根基。"璿璣仙子星紗上的巡查道紋如蛛網般碎裂,"我們窮盡一生追求的可能,難道隻是更深的困惑?"
劉鎮東的混沌道心劇烈震顫。他看見種子周圍的時空正在發生"可能性坍縮"——不是毀滅,而是讓所有可能性退化成"必然的囚籠"。
可能之困
種子的影響方式令人心悸:
淩雲子驚恐地發現,他的劍道未來正在固化。無論怎樣推演,最終都會走向"劍道獨尊"的必然結局;妙音仙子更絕望地察覺,音律演變被鎖定在"大音希聲"的終極形態。最可怕的是,梅修夫婦看見情緣的無數可能,最終都匯向"情至無情"的宿命。
"可能性...正在消失。"守拙老人吐血倒地,他的推演之術第一次顯示"萬法歸一"的死局。
玉瑤仙子奏響《變奏曲》,卻發現琴音在種子影響下,無論如何變化都會回歸同一個主旋律。連她指尖滲出的血珠,都在空中凝成注定破碎的軌跡。
破局之悟
當可能性即將枯竭時,劉鎮東做出一件逆天之舉。他不僅不抵抗可能性坍縮,反而將混沌道心投入種子核心:
"既然要問,何不問個明白?"
道心在種子內部看見震撼真相:這種子竟是太初道尊創世時斬去的"終極疑問"。當年道尊為賦予萬物可能性,不得不將"可能之後"的永恒困惑封印,不料這份困惑化作了否定可能性的種子。
"師父...您連可能性本身都懷疑過?"劉鎮東在種子核心讀到道尊的迷茫。
可能之海
受此啟發,眾人開始以特殊方式應對可能性危機:
淩雲子不再追求劍道的無限可能,轉而專注"這一劍"的純粹;妙音仙子放下音律的萬千變化,回歸"這一聲"的本真;梅修夫婦超越情緣的無數可能,珍惜"這一刻"的相遇。
當眾人從"可能"轉向"當下"時,種子突然裂開。裂痕中不是虛無,而是比可能性更古老的"存在之基"——那是萬物誕生前,一切確定性共存的原初狀態。
必然之悟
在存在之基中,浮現出太初道尊的明悟:
"可能與必然,皆是執念。真超脫者,在可能與必然間自在遊走。"
道尊的虛影在基點上輕點,展現驚人真相:這顆種子不是毀滅之種,而是"確定性之種"。它否定無限可能,是為了讓萬物重歸"確定狀態",從而開啟更穩固的存在形式。
"原來如此..."璿璣仙子淚流滿麵,"父親給我們留下的,是安住當下的智慧。"
新可能觀
當明悟達成時,種子化作滋養萬界的"確定性之雨"。雨中每個水滴都是一個全新的存在方案:
有讓劍道更契合天道的"必然之劍"
有使音律更近本源的"確定之音"
還有令情緣更顯真摯的"注定之情"
最奇妙的是,雨水所到之處,萬物既保持現有形態,又蘊含著向更完美狀態進化的必然。
動態圓滿
當雨水滋潤新生宇宙時,萬道樹發生蛻變。樹上結出的道果呈現出動態平衡——每個果實都在"可能"與"必然"間微妙搖擺,既向往無限,又安住當下。
"可能不是終點,而是起點。"劉鎮東的混沌道心在雨中升華,既向往無限,又安住當下。
雨中之異
然而當宇宙達到動態平衡時,玉瑤仙子在雨水匯成的溪流中,發現一顆更加奇特的種子——這種子既可能又必然,既自由又注定,仿佛在提問:
"確定之後,又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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